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
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大哥,你说四叔这次住院花了不少钱吧?咱们要不要……"刘铭站在医院走廊上,话还没说完就被姐姐打断。
只见刘雅轻轻摇头,指了指病房的方向,低声说:"别着急,先听听四婶怎么说。医院的走廊总是能听到最真实的话。"
01
那是一个普通的工作日下午,窗外的蝉鸣声透过玻璃若有若无地传来。我正在办公室专注地整理季度报表,显示屏上密密麻麻的数字让人眼花缭乱。手机突然响起,屏幕上显示"妈妈来电",我的心突然一紧——母亲平日甚少在工作时间打扰我。
"喂,妈。"我放下手中的文件。
"小虎,四叔晕倒了,现在在县医院。"母亲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焦虑,话语间还能听出她已经哭过。
我叫刘虎,今年三十二岁,在省城一家科技公司做财务主管。十年寒窗苦读,终于在省城站稳了脚跟,还在去年刚买了房子。接到电话的那一刻,脑海中立即浮现出四叔布满皱纹却永远带着温暖笑容的脸庞。
"什么情况?严重吗?是在做工的时候出事的吗?"我急切地连珠炮似的问道。
"具体不清楚,"母亲的声音有些哽咽,"好像是在给镇上李主任家做衣柜的时候突然就倒下了。幸好当时李主任在家,马上就叫了救护车。现在医生说要做详细检查,让先交一笔住院费。"
"您别着急,我这就请假回去。"我一边安慰母亲,一边开始收拾桌面上的文件。
"你工作要紧,别……"母亲还想说什么。
"工作哪有四叔重要。"我打断母亲的话,"您先去医院,我马上就到。"
放下电话,我立即向部门主管请了假。王主管听说是四叔住院,二话没说就批了我三天假。临走前,我特意绕道去了趟银行,取了七万元现金。出银行的时候,保安老张还特意提醒我:"小刘啊,带这么多现金要小心点。"
我冲他笑笑:"放心吧张叔,这是救命钱。"
坐在开往老家的高铁上,记忆不断涌现。四叔名叫张建国,是我父亲的堂弟,从小就和我们家走得很近。他是村里有名的木匠,不仅手艺精湛,更重要的是为人厚道,从不占人便宜。村里人都说,找张建国做家具,不用担心挨宰,也不用担心偷工减料。
记得我上初中那年,父亲因车祸突然离世,全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是四叔二话不说,一边帮我们料理父亲的后事,一边还要照顾家里的农活。那个夏天,四叔顶着烈日,帮我们家收了整整十亩地的麦子。
我至今还记得那个场景:四叔挥舞着镰刀,汗水湿透了他的背心,但他始终保持着一个稳定的节奏,口中还哼着家乡的小调。母亲在旁边掉眼泪,说:"建国,让你受累了。"四叔只是摆摆手:"嫂子,这有啥的,咱们是一家人。"
想到这里,我不禁攥紧了装着钱的公文包。这七万块钱,不仅是一笔医疗费,更是我想要报答四叔的一份心意。虽然不确定具体需要多少钱,但我宁愿多带些,也不想让四叔为住院费发愁。
列车广播提示即将到站,我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心里默默祈祷:四叔,您一定要平安。
从高铁站打车到医院的路上,我的思绪不断回到十五年前的那个冬夜。那是一个特别寒冷的夜晚,北风呼啸,树枝在风中摇曳着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我突然腹痛难忍,蜷缩在床上直冒冷汗。母亲摸着我的额头,发现我已经开始发烧。
"娘,疼,真的好疼。"我记得自己当时疼得直掉眼泪。
母亲慌了神,连夜把我送到镇医院。医生检查后皱着眉头说:"是急性阑尾炎,必须马上手术,再拖下去可能会穿孔。"
当时家里拮据,父亲刚走,我们家的积蓄都用在了丧事上。母亲东拼西凑也才攒了两千多块钱,手术费还差着好几千。就在母亲急得直掉眼泪的时候,医院的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四叔风尘仆仆地赶来了,身上还带着寒气。他二话没说,直接把随身携带的五千块钱交给了医生:"大夫,赶紧给我侄子做手术。"
"嫂子,先给虎娃做手术要紧,钱的事别担心。"四叔的话语至今还在我耳边回响。那一刻,我看到母亲扑到四叔怀里失声痛哭。
后来我才知道,那五千块钱是四叔准备给自家儿子小明交学费的。为了不耽误儿子上学,四叔连夜赶到县城,接了一个通宵的活才又赚到学费。当时小明已经上高中了,学费也不是小数目。但四叔从来没有在我们面前提起过这件事。
这样的往事还有很多。高考那年,我考上了省城重点大学,全村人都为我高兴。四叔更是大手一挥,说要给我做一套书桌书柜。
"四叔,不用了,学校有课桌。"我推辞道。
"那不一样,"四叔认真地说,"我给你做的这套家具,要让你用到考研的时候。"
记得那段时间,四叔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忙活,挑选木材、开料、打磨,每一个步骤都亲力亲为。那套家具直到现在还放在老家,每一处细节都能看出四叔的用心。书桌的高度刚刚好,坐在那里看书从不会觉得累;书柜的隔板可以自由调节,方便放置不同大小的书本;抽屉的滑轨特意做得很顺滑,拉开时一点声音都没有。
四叔常说:"做木工这一行,要用心。家具是死的,但用的人是活的。只有想着用的人的需求,做出来的东西才有灵魂。"
出租车在一个急刹车后停了下来,司机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先生,到医院了。"
02
到达县医院已经是下午四点多,太阳西斜,给医院的走廊投下一道道长长的影子。循着母亲发来的病房号,我快步走上三楼。
消毒水的气味充斥着整个楼道,让人不由得皱起眉头。
还没到病房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说话声。我放慢脚步,不经意间听到了让我停住脚步的对话,可当听到内容后,我却顿时改了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