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叫刘文斌,我父亲有兄弟姐妹五个,父亲排行老四,上面有我大伯、二伯和三姑,下面还有我小姑。
在五六十年代,这样的家庭在我们这里的农村很平常,几乎每家都有五六个孩子。我大爷爷家甚至有八个孩子,当时条件那么地艰苦,经常地吃不上饭,可是也没影响老百姓生养孩子的热情。
在我还没出生时,大伯接了爷爷的班成了镇供销社的正式员工,算是脱离了农民生活,每天穿得像个干部的模样上班、下班,在村里走起路来都显得很得意。
自从大伯进了供销社,家里前来说媒的人络绎不绝,各村的姑娘都想嫁给吃公家饭的大伯。
大伯长得人高马大的,再加上工作好,一般的姑娘,大伯根本看不上,大伯用了一年的时间,挑挑拣拣,见了很多姑娘,才相中了我大娘。
大娘模样长得很好看,是十里八村的一枝花。以前有个木匠,在我们村里也是要能力有能力,要家境有家境,曾经追求过大娘,可大娘没看中他的身份。自从大娘见了大伯后,就相中了大伯,觉得嫁过来就可以不用在家种地了,可以跟着大伯吃公粮了。
一切如大娘所愿,她和大伯结婚后,就与爷爷奶奶分了家,住在乡镇上过上了悠闲的生活。家里农忙的时候,他们从来不帮忙。每回,奶奶让大伯回家帮忙收粮食时,他们总会找借口拒绝。家里的农活都是爷爷奶奶带着二伯干的,当时三姑上完小学就下了学,照看几岁的小姑,父亲还正在上初中。所以家里的农活大部分压在二伯的身上。那时的二伯也才刚过十八岁,却因为常年在地里干活,显得比大伯还要老一些。
二伯人比较憨厚,对爷爷奶奶的话言听计从。这样的人在一个大家庭里就会很吃亏,有什么活,爷爷指使不动别的孩子,只能指使大伯。
村里有看不惯的长辈经常拿这件事挖苦二伯,说:“你这孩子太老实了、太实在了,家里这么多孩子,就你干活最多,这样下去你就是一辈子的劳碌命啊!”
二伯听了也不气恼,笑呵呵地说:“我不多干点,我爹娘就得多干。他们身体不好,干不了太多的重活,累坏了,那就得不偿失了!我大哥是公家人,怎么能干这种粗活呢?他不在家,我就是大哥,我就得承担起家庭的责任,这不是我应该做的么?”
乡亲们听了二伯这么说,都摇头叹息,不知道该夸二伯孝顺有担当呢?还是该说他太傻呢?
虽然大伯一家从来不帮忙收粮食,可是却毫不影响他们回家要粮食的决心。每当大伯大娘估摸着家里的粮食晒好了,要入库的时候,他们就借个车子不嫌劳累地回家拉粮食了,还借口说家里的地有他们的一份,那粮食自然也得分他们一份。
其实大伯作为公家人,每个月都有固定的工资,生活条件过得比农村家里好很多,可他们还会想方设法地从家里占点便宜,弄得爷爷奶奶无可奈何,又不敢直接拒绝。
按照爷爷奶奶的想法是,留下足够吃的粮食,就把多余的卖掉换钱,攒着给二伯盖房子娶媳妇用。可大伯拉走了一些,哪还有多少粮食卖钱了?眼看着二伯年龄越来越大,房子没盖起来,拿什么去找对象?一想起这些,爷爷奶奶心里就很着急。
在二伯二十岁时,奶奶厚着脸皮,来到大伯家,想要借点钱给二伯盖房子,可奶奶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大伯两口子赶出去了。大娘还生气地质问奶奶,说:“我们结婚时,在镇里住得是单位宿舍,也没见你们给盖房子啊?怎么到了老二这里,就得必须盖房子了?你这不是太偏心了么?”
奶奶听了大娘的话,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流了一路的眼泪回了家。
爷爷看到奶奶一脸悲伤的样子,知道没借到钱,不由得唉声叹气起来。坐在旁边的二伯,不想让爷爷奶奶伤心,站起来说道:“爹娘,你们不用发愁,我这么年轻,没钱却有得是力气。从明天起我就去山里打石头、拉石头,咱先把墙垒起来,一点点的盖,总有一天会盖起来的。”
爷爷奶奶听了二伯的话,老泪忍不住得流了下来,觉得对不起他们的这个二儿子。
奶奶搓着红红地眼睛说:“老二啊,让你吃苦受累了!家里这么多孩子,就你最遭罪啊!”
二伯听了,笑着说道:“这有啥,我自己娶媳妇,不得靠自己么?以后谁嫁给我,我就可以自豪地告诉她,这婚房是我给盖起来的,是我送给你的结婚礼物。想想那个场景,她该有多么感动啊!”
说完话,二伯一脸憧憬的笑了起来。在二伯的感染下,爷爷奶奶也破泣为笑,有了新的生活目标。
二伯做事很利索,到了第二天就开始往家里拉石头。
邻居大爷看到,好奇地问:“你拉这么石头干么啊?垒猪圈么?”
二伯被大爷的问话逗笑了,回应道:“垒啥猪圈啊?我自己结婚还没房子呢!我这是要给自己盖新房子呢!”
大爷听到二伯的回答,更疑惑了,说:“就你自己一个人这么干,那得干到猴年马月,才能把房子盖起来!”
二伯听大爷这么说,摇了摇头,没再说话,继续埋头拉石头去了。
很快,全村都知道二伯要靠自己盖房子了,他们不约而同地来看热闹,想要看看二伯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盖起房子来。
过了一短时间,好奇的乡亲们见二伯还没盖起来房子,就把这当成了一个笑话,不再关注了。可二伯却一点一滴地朝着新房子的目标,默默地努力着。他一个人干不了的活,爷爷和我父亲就一起帮忙。
两年后,在老屋的旁边,一座崭新的瓦房竖立起来了。在乡亲们不可思议的目光中,二伯终于把房子盖起来了。
这天来了很多人围观,他们都夸赞我二伯有耐心,有毅力,真是个不错的年轻人。
二伯的这个创举,很快就吸引了不少女孩的青睐,其中就包括我二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