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
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有些恩情,是用钱永远也还不清的。

直到今天,每当我回想起那个暴雨的夜晚,三叔背着我奔跑在泥泞的乡间小路上的情景,我的眼眶就会湿润...



01

"小明,你三叔住院了!"母亲的电话打来时,我正在办公室准备下班。

"怎么回事?"我一下子站了起来,"严重吗?"

"听说是在工地上晕倒了,现在在县医院。医生说可能是胃出血,需要住院治疗。"母亲的声音有些颤抖,"你要是有空就回来看看吧。你三叔这些年对咱家的恩情,你是知道的。"

放下电话,我立刻收拾东西准备回家。路过银行时,我取了六万块钱。这是我最近几年攒下的一部分积蓄,本来是准备买车的首付。

开车回家的路上,我的脑海里不断闪现着三叔的音容笑貌。三叔叫张建国,是我父亲的亲弟弟。自从我父亲因车祸去世后,就是三叔一直在照顾我们母子。那时我才上小学三年级,母亲不得不出去打工养家,是三叔承担起了照看我的责任。

三叔是个木匠,手艺在附近几个村子都出了名。他不但活做得好,为人也实在。

经常有人让他先干活后付钱,他从来不推辞。有时碰上特别困难的人家,他连工钱都不好意思要。

"老张家的二小子啊,"村里老人都说,"这人实在,手艺好,就是太实诚了。现在这年头,实诚人吃亏。"

三叔总是笑着说:"做人不就得实诚吗?名声在外,活才好接。再说了,大家都不容易,帮帮忙也是应该的。"

记得我上初中那年,家里实在揭不开锅。母亲想让我退学,是三叔坚决反对:"孩子不能不读书!实在不行我先垫上,等以后慢慢还。"

就这样,三叔把给表弟上学的钱先借给了我们。表弟那年只能休学一年,在家帮三叔干活。这件事,一直让我内疚。每次想起来,心里都像压着块石头。

02

"建国啊,你这样偏心,嫂子该有意见了。"村里人经常这么说。

三叔总是笑着摆摆手:"一家人谁跟谁啊,孩子要上学就得上,总不能耽误了前程。我家那个休学一年没事,反正帮我做活,还能学门手艺。"

每年收麦子的时候,三叔都会放下自己的活来帮我们。那时候我们家就母子两人,根本忙不过来。三叔自己家的麦子还在地里晒着,他却总是先来帮我们。

"哥,你先把自己家的收了吧,"三婶有时会抱怨,"咱家的麦子都快晒干了,再不收该遭雨了。"

"你先收着,我这边忙完就回去。"三叔抹一把额头的汗,继续挥舞着镰刀,"嫂子一个人带着孩子不容易,我得帮衬着点。"

母亲心疼三叔,总想多给些工钱。三叔却从来不说:"嫂子,你这是跟我见外了。我是孩子的叔叔,帮个忙不是应该的吗?你看小明现在学习这么好,我这个当叔的也与有荣焉呢。"

三叔不但对我们家的事上心,对我的学习也格外关心。每次我考试考好了,他比我还高兴。有一次我考了年级第一,他特意做了个书架送给我。



"好好学习,"他摸着我的头说,"将来有出息了,做叔的也脸上有光。你爸要是在天有灵,也会高兴的。"

为了让我安心学习,三叔甚至主动承担起了照看我们家地里庄稼的责任。春天播种,夏天除草,秋天收获,他都会来帮忙。别人家请他干活,他推说没空;我们家需要帮忙,他却总是放下手中的活就来。

"建国啊,"隔壁王大爷常说,"你这么帮你嫂子,自家的活都耽误了。昨天刘家让你做个柜子,你推了人家,今天又在你嫂子地里忙活。"

"刘家又不急,"三叔笑着说,"再说了,我这不是帮自家人吗?一家人的事,哪能计较那么多。"

最让我难忘的,是那个夜晚。我十岁那年,一个雷雨交加的深夜,我突然肚子剧痛难忍,疼得满身大汗。母亲正在外地打工,家里只有我一个人。

03

外面电闪雷鸣,雨点打在房顶上啪啪作响。我强忍着疼痛,摸黑走到三叔家。还没敲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争吵声。

原来三叔刚接到一个镇上饭店的大活,要连夜赶工做十套桌椅,第二天一早就要送货,耽误了的话要赔违约金。但就在这时,我实在疼得受不了,倒在了三叔家门口。听到动静的三叔打开门,看见我蜷缩在地上,立刻慌了:"小明,怎么了?快说话!"

"叔......我肚子疼......"我痛得冷汗直流,话都说不完整。

三叔二话不说,把我背了起来就往镇医院跑。那天晚上雨下得特别大,山路又黑又滑。三叔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我都能感觉到他的腿在发抖,但他咬着牙一步步往前走。

"叔,要不歇会儿吧......"我虚弱地说。

"不行,"三叔喘着粗气,"你这样子很危险,得赶紧去医院。三叔跑得动。"

那一夜的雨声、雷声,还有三叔的喘息声,至今还在我耳边回响。他硬是用一个小时就背着我赶到了镇医院,裤腿上全是泥水,衣服湿透了贴在身上。

"阑尾炎,已经化脓了,得马上手术!"医生的话让三叔脸色大变。那时手术费要三千多,这在二十年前可是一笔巨款,相当于普通农民小半年的收入。



"再等等,"三叔说,"我给他妈打个电话。"可那时候还是手机没普及的年代,怎么也联系不上在外打工的母亲。

"建国,要不先用表弟的学费?"三婶小声说。那是他们好不容易攒下的表弟的学费,准备下个月就交。

"用就用吧,"三叔毫不犹豫,"总不能看着孩子有事。"说完就掏出了贴身放着的一个布包,里面是整整齐齐的票子,都是他们精打细算省下来的。

手术很成功,我住院的那几天,三叔天天守在床前。他怕我无聊,还特意给我做了个小木马,说等我好了可以玩。

等我工作后,第一件事就是要还三叔这笔钱。我特意去银行换了三千块新钱,想连本带利都还给他。可三叔却说什么都不肯要:"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你还提它干什么?再说了,你现在工作也不容易,刚买房还贷款呢,叔不能再要你的钱。"

现在,轮到三叔需要帮助了。我提着装有六万块钱的信封,快步走进县医院。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虽然比不上三叔对我们的恩情,但也算是表达我的感激之情。

护士站的小护士告诉我,三叔在六楼的普通病房。我坐电梯上去的时候,心里一直在想该怎么说服三叔收下这笔钱。以他的性格,肯定会推辞。

04

找到三叔住的病房,我正要推门,却听见里面传来三叔和三婶的对话。

那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清清楚楚地传进我的耳朵。我的手停在了门把上,因为那些话让我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ad1 webp
ad2 webp
ad1 webp
ad2 we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