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谭老板这个人了不起,有自知之明,开明,正直!没有谭老板等人,陈不会老老实实离开华野的。

谭主要是政治干部,但在政治干部中军事能力是很强的,比李先念、黄克城等人强的多,比一些纯军事干部也只强不弱,常常担负一个方向的指挥,七月分兵对粟的批评,从他的身份来讲也讲的通。作为政治干部,他不能指责上级,所以要在自身找原因,这才是核心分歧!

就豫东之战,谭震林兵进徐州策略,就是高招!

山东各师,人员一般7000人左右;新四军三师,10旅1.5万,怎么比级别!三师主力部队3.5万,地方部队3.5万比山东军区略弱,比其二级军区强多;粟裕部比三师强些:王、陶1万余人,叶飞比10旅强。战斗力更不要说。与胶东军区、鲁中军区平级?



谭震林有个外号“谭老板”。源于抗战时期,他化装成绸布庄老板“林俊”奔走于江南敌占区。同事们打趣他为“谭老板”。新四军高级领导人在敌占区冒险纵横驰骋,谭震林是比较突出的。
不同于少奇同志、陈毅长途跋涉回延安由小部队护送,回到安全的后方。谭震林是到敌占区开展工作,路途艰险。几次面对面与敌伪士兵相遇,屡屡脱险。




1940年3月,新四军军部委派谭震林到江南敌后苏常太、澄锡虞地区发动群众、扩大武装。谭震林带领6人化妆先行。扮成商人、伙计从延陵经日军占领下的常州、苏州到常熟阳澄湖畔的游击部队司令部。谭震林到后,人、枪大大增加,与京剧《沙家浜》中的原型之一夏光等江抗东路领导人一起打开了斗争局面。几十年后,夏光等人由衷佩服谭震林的水平。
1941年,总部下令成立新四军江南指挥部,谭震林被任命为指挥。皖南事变后,新四军改编成7个师。谭震林被任命为6师师长。在江南敌后,6师部队不可能大规模集结,那会招致日军的合围。依然分散多处,谭震林四处奔波,指导工作。1941年6月在无锡东乡荡口镇几乎与日军哨兵撞了脸。
18旅参谋长夏光接到师部急电:谭师长从溧阳返回东路,你部速派部队到荡口镇接应。
荡口镇是比较繁华的地方,当时已通上电灯,它远离交通线,日本人不大重视。镇上有一个日军据点,设在镇子里,但日本人只是偶尔来一次,不派兵驻扎。倒是新四军经常在镇上公开活动。夏光接到电报,以为荡口镇没有敌人。就派一个侦察班前去接应,自己带部队在附近等待。
那天,日本人恰好头一天进驻了荡口镇。而夏光派出的侦察班还未到达。谭震林与苏南区副书记邓振询一行趁夜赶路,天刚亮来到荡口镇,提前顺路进去了,一直走到日军据点前,天蒙蒙亮,一直到据点门前,十字路口。猛然发现一个全副武装日军装束的人持枪立在那里!
双方都愣住了。日军哨兵呆了片刻,意识到自己寡不敌众,一边吓得大叫,一边跑进据点鸣枪示警。
谭震林反应快,命令自己警卫班冲过十字路口分散日军的注意力,一边指挥邓振询的便衣警卫班穿过小巷撤出荡口镇。谭震林曾来过荡口镇,熟悉地形,带领大家绕了出来。
听到荡口镇传来的枪声,夏光急了,连忙带部队朝荡口镇跑步前进,半路上遇到侦察班护送着谭师长一行到来。邓振询一见夏光连声说:“好险好险!要不是谭师长熟悉地形,一时还真出不来。”不久,跑散的人员陆续归队,只是谭师长的行李被挑夫在慌乱中丢失了。
1941年12月,苏南潥阳,6师16旅机关在塘马被日军优势兵力包围16旅旅长、政委罗钟毅、廖海涛双双殉国。谭震林惊悉与他同在闽西坚持斗争的患难战友的噩耗时,不禁潸然泪下。当时6师师部已移到苏中如(皋)西一带。他决定到江南去,安抚16旅部队。报告军部后,即刻渡江南下。
部队护送谭师长过江后,被谭师长遣回。谭震林只带着两名警卫员,身穿便衣,由一名地方交通员作向导,拉开一定距离向南赶路。过京沪铁路时,突然迎面来了一排巡逻的伪军,谭震林、交通员和一名警卫员陈小毛都糊弄过去了。另一名警卫员张坚表现得不够沉着,被伪军抓住搜身,结果搜出手枪。伪军将张坚双手绑住,回头追赶谭师长他们几个。
谭震林觉得危险,要交通员带领迅速脱离了伪军的视线。陈小毛见伪军紧追不舍,就快步冲入一个村子。他看到一户人家正在吃饭,就跑进人家家里,说了一句:“对不起,‘和平军’正在拉夫,请帮帮忙。”说完,迅速脱下一件外衣,走到灶台前从锅里盛了一碗饭,拿起一双筷子坐进一家人中间,吃了起来。
伪军追到门口,朝里一看,没有认出陈小毛,只得悻悻而归。张坚趁伪军追赶陈小毛,扭曲着胳膊将组织上交给的路费5元、10元的200元储备卷掏出来迎风一撒,伪军见了钱,纷纷弯腰抢钱,张坚趁机跑开了。到晚上,两个警卫员按事先的约定,与谭震林在下一个村庄汇合了。事后,谭震林说起来,对自己的两位警卫员赞不绝口。有领导为谭震林担心,谭震林却说,闽西打游击时,这种情况多了。
1944年秋天,已到新四军2师担任政委的谭震林又指挥师前指(津浦路西前方指挥部),躲过了日军的“扫荡”部队。据情报获悉,日伪军即将向前指驻地(安徽滁州西南常山岭)扑来,师前指决定部队(2师4旅)向定远县紧急转移。4旅11团3营派2个营担任警卫。
夜晚转移过程,在通过一座小桥时,几匹入伍不久的马,害怕不肯过桥,最后把马蒙上眼,拉着过了桥。使师前指与部队脱节落在后面,天快亮时,只得在一个小村庄上临时宿营。除执勤岗哨外,一律在室内隐蔽,做好战斗准备。外来人员许进不许出。为了更好潜伏,还在村前树上拉起绳子,靠上高粱秸,遮挡外面视线,掩护村里人员往来。
当天下午,侦察员不断报告敌人的行动情况。午后,几路敌人向小村庄临时宿营地合拢。师前指内气氛紧张。尽管有2师“铁锤子团”的2个连在此,战斗力毋容置疑。如果被敌人包围,就是“小敌之坚,大敌之擒也”。
此时,恰好一队日伪军正从师前指隐蔽的小村庄前的大路上向东北方向前进。绿衣服的伪军,土黄色军装戴头盔的日军,肩上的刺刀不时反射着太阳光,枪尖上的膏药旗醒目刺眼。连队干部向谭震林请示怎么办?谭震林指示部队立即转移。拉开距离,就跟在这股敌人后面,做好战斗准备,不到万不得已不准开枪,否则执行战场纪律。
在谭震林的指挥下,师前指和掩护部队跟在敌人后面沿同一条道路前进,与前面的敌人相隔2公里,后面还有其他日伪军跟进,假如天上有飞机就会看到这番景象,前后黄绿军装队伍中间夹着一段灰军装的队伍,在地上蜿蜒的道路上,一起行军。队伍里从上到下“心儿似火烧”,不是枪上肩,而是枪拿在手里,枪口对着路左右,子弹上膛。没有枪支的人员,手握炸弹,时刻准备着迎接战斗。
部队经过一个村庄,发现一个躲在家里的老农,他见日伪军刚过去,新四军又进村,被搞糊涂了,目瞪口呆站在院里。后来认出本地一个战士,这才提醒说,日军刚过去,你们可不能走这条路。连长谢谢他的好意,并对他说:后面还有日军来了,你要躲一躲。他先点头,又摇头,被弄糊涂了。
部队跟在敌人后面,走出平原,又进入丘陵地带。谭震林当机立断命令:“利用有利地形,甩开敌人,向东穿插。”部队迅速离开大路,进入田间小路,插入小山岗,跳出敌人包围圈。
谭震林个子矮小,心思细密。从坚持闽西游击斗争到抗战胜利,屡经险境,吉人天相,都化险为夷。

谭震林军事水平有很多出色表现,长期领兵,就解放战争,率部防守淮阴、二战涟水抗击张灵普,鲁南战役独当一面,碾庄攻坚亲自指挥,渡江战役自领中路35万大军。固然淮阴、涟水表现不尽人意,在那种情况下,没有几个人能胜任!

第一次守涟水我们胜利了,给敌整编七十四师相当大的打击。但第二次涟水保卫战,我们应该考虑到敌人会改变进攻部署,并相应改变我军的部署。
当时,华中野战军政委兼六师师长谭震林认为第二次涟水战斗,敌人的部署不会有太大变化,因此他对我军守城部署没作太大调整。在涟水西门只放了廖成美的淮南六旅。这个旅人员最少,装备最差,弹药又不足。谭政委判断敌人不会在两条大河之间,这样一个狭窄地段向我们进攻,敌人的主攻方向是南面,就把王必成副师长带的六师放在南门外与敌人对决。在运盐河的北面放了十九旅,负责向泗阳、洋河方向警戒,并作为预备队。
1946年12月3日上午,正面之敌向我六师阵地发起进攻。这次进攻涟水的敌人,除老对手整编七十四师全部、整编二十八师一部外,又增加了广西军第七军的一个旅。我六师部队采取积极防御的方针,节节抗击,反复争夺,有效地将敌人阻止在涟水城南地区。


战斗初期,在盐南战场和涟水我六师阵地上,战斗打得轰轰响,我们却没有发现张灵甫整编七十四师主力的影子,以往几次战斗都是整编七十四师冲在前面。我和孙公飞等同志在指挥所里认真思索,寻找整编七十四师的行踪,猜想这次整编七十四师可能做了预备队,等我们消耗得差不多了,他们再冲上来,因为整编七十四师还是很有冲击力的。它搞偷袭很有一套,淮阴就是他们用偷袭的方法占领的。

第三天清晨,侦察科的李伏仇参谋跑来报告说:“科长,我用报话机监听到整编七十四师搜索营营长和他们的师部联络,报告了他们所在位置。并且说,据侦察,涟水西门有共军防守,但兵力不雄厚,在远距离没有做工事,到西门附近才有防御工事。”我和孙公飞一听到这个消息马上警觉起来,心想,坏了,整编七十四师很可能就从两条河之间攻涟水西门,不然他们的搜索营到西门来侦察什么?我和孙公飞赶快带着李伏仇找到刘先胜参谋长,我们判断敌整编七十四师可能从西门进攻,而西门只有我们的淮南六旅。

整编七十四师战斗力很强,我们的六旅顶不住,建议首长改变部署,最好把七师十九旅调过来守西门,把六旅作为预备队。这是一个方案,另一个紧急方案是把六师的预备队赶快加强到西门这个方向来。刘先胜参谋长说:“好!好!我马上去找谭政委汇报。”


刘先胜参谋长从谭政委处回来说:谭政委认为,涟水城西门外两条河之间相距很窄,敌人兵力不易展开。因此,决定原部署不变。


14日拂晓,敌人突然来了三四十架轰炸机,集中力量炸涟水城西门,整编七十四师的炮火以排山倒海之势对我西门阵地狂轰滥炸,张灵甫用三个旅的兵力进行重迭进攻,直插西门。因为阵地狭窄,敌人一重迭很有后劲,火力又那么猛,大关至张庄一线成了一片火海。我们的淮南六旅打得很顽强,但是由于兵力悬殊太大实在顶不住。


这时,六师在涟水城南苦战,此时西门又告急。谭政委急了,让副师长王必成抽部队到西门增援,一定要把西门守住!王必成部队对付南面的敌人都很吃力,这时再从火线调部队增援西门就更困难了。王必成只有两个营作为预备队。谭政委发火了,王必成没办法,只好抽十六旅到西门增援。


此时,敌整编七十四师主力当天就突破我第一道防线。傍晚,整编七十四师先头部队进至废黄河大堤。他们动作异常迅猛,集中重兵向我第二道防线强攻。15日上午,奉命增援涟水城西门的我六师十六旅增援部队,和迎面攻进来的敌人遇上了,双方厮杀起来,战斗异常惨烈。当晚,谭政委又调来十八旅增援。结果十八旅还没到西门,南面也被敌军攻破了。16日拂晓,敌整编七十四师主力在敌军轰炸机群和猛烈炮火掩护下,向涟水城发起总攻,我增援部队差点儿窝在敌人两面夹击中。这时谭政委骑着马过来,让我和刘先胜参谋长赶快收拢部队。部队边打边撤,在敌人还没有会合前部队及时撤出,所以损失不是很大,但是伤亡人数一时没统计上来。


第二天吃过早饭,我们看到王必成同志带着警卫员、挑伕、马伕从门前经过。我们还问:“王司令开会来了?”王司令回答说:“我是罪人!人家说涟水丢了是因为我不服从命令,不听指挥!拿我问罪,我被撤职了。”我一听就打抱不平,又怕王必成司令员会被军法从事。我连忙找到刘先胜参谋长说:“参谋长,你知道涟水失守的来龙去脉,可不能冤枉王司令呀!你去找陈、粟首长讲清楚啊!不要让王必成司令员背黑锅,也不能让六师背黑锅!”刘先胜说:“好!我去找粟司令反映。”他知道是陈毅司令员下令撤了王必成的职,不敢冒失地去找陈毅司令员,先向粟裕同志说明了情况。粟裕同志把刘先胜反映的事情向陈老总说了。那时王必成已被撤职,后来陈毅司令员对王必成说:“胜败乃兵家常事,六师也打了不少好仗,这次吸取教训,回去当你的司令,指挥你的六师,戴罪立功!”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第二次涟水战斗,敌我双方均伤亡4000余人,我们打了一个消耗仗。涟水之战我们失误在得到敌整编七十四师搜索营的情报,而未查明整编七十四师的动向;估计敌情有变,而我军部署未变;事到临头,惊慌失措,临时调动部队造成混乱,被敌人钻了我防御部署的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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