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人名地名皆是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张明，别偷了，我天天等着你！”雨夜里表妹的这句话，让躲在草棚的我愣住了。偷菜贼惊恐地站在原地，手中的黄瓜滴着水，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姨妈摇头叹息：“这孩子，看着倔，心里比谁都软。”
三年后的夏天，我回到村里，看到扩大了三倍的菜园里，一个结实的年轻人和表妹肩并肩忙碌着，笑声在阳光下格外清脆。
谁能想到，那句雨夜中的呼喊，竟然改变了两个年轻人的命运？
01
1987年夏天，我高中毕业，等着大学录取通知书，没事回到了外婆家的丁家村。这个小村子在一条小河边，不大，四十多户人家，大多是土坯房，院子里种着菜和果树。
刚回村的那天，我就听说姨妈家的菜园又被偷了。
“老天爷啊，这都第几回了！”姨妈杨兰芬擦着眼泪，看着被人踩得乱七八糟的菜地，心疼得不行，“这些黄瓜、茄子，我辛辛苦苦种了一春天，好不容易熟了，又让贼偷了！”
我看着姨妈那双因为干活而粗糙的手，心里不舒服。姨父常年在外打工，一年到头回不了几次家，家里全靠姨妈一个人撑着，这小菜园就是她补贴家用的主要来源。
“娘，你别难过了。”我表妹杨丽站在一边，脸上很生气，“我一定要抓住这个贼，看他还敢不敢来偷咱家的菜！”
我看着表妹那认真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表妹今年刚满十六岁，上完初中就没再读书，天天在家帮姨妈干活。她个子不高，但性格倔，做事从来不服输。现在她一脸严肃，两条细细的眉毛拧在一起，大眼睛里闪着坚定的光。
“丽丽，你一个女孩子，能抓什么贼啊？”姨妈叹了口气，“算了，就当是喂了野兔子吧。”
“不行！”杨丽跺了跺脚，“这菜园是咱家的命根子，爹在外面挣钱多不容易，咱们在家也得把日子过好。这贼三番五次来偷，我非抓住他不可！”
看着表妹倔强的样子，我突然觉得她不再是那个跟在我身后喊“表哥表哥”的小丫头了，是个有主见的姑娘了。
“丽丽，要不我帮你一起守夜吧？”我提议，“反正我现在也没什么事做，就等着通知书呢。”
杨丽眼睛一亮，“真的吗？表哥，你太好了！”
姨妈听了直摇头，“算了吧，一晚上凉气重，招谁惹谁啊。”
“姨妈，您放心吧，我们就在菜园边的草棚里，不会有事的。”我安慰她。
就这样，我和表妹杨丽的“抓贼计划”开始了。
02
第二天一早，我和杨丽就开始为晚上的“行动”做准备。
“表哥，我想了个办法。”杨丽神神秘秘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卷铁丝和几个小铃铛，“咱们在菜地四周拉上铁丝，挂上铃铛，只要有人进来，铃铛就会响，我们就能知道了。”
“你这丫头，挺有一套啊！”我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行，就按你说的办。”
我们趁着姨妈午休的时候，偷偷在菜园周围布置了“警报装置”。杨丽把铁丝拉得很低，刚好能绊到人的脚，铃铛挂在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
“这下看谁还敢来偷菜！”杨丽得意地拍了拍手上的土。
晚上八点多，村里的人都回家了，夏夜的蝉鸣和蛙叫此起彼伏。我和杨丽带着两床被子、一个手电筒和一些点心，悄悄来到了菜园边的草棚。草棚是姨父去年搭的，用来存放农具，虽然简陋，但遮风挡雨还行。
“表哥，你说贼会不会来啊？”杨丽睁着大眼睛问。
“谁知道呢，也许今天不来，也许明天来。”我打了个哈欠，“不过我们得有耐心。”
夜深了，月亮躲在云后面，只有星星眨着眼。我和杨丽轮流守夜，她守前半夜，我守后半夜。
不知不觉，杨丽守着守着就睡着了，头一点一点的，嘴里还念叨着：“贼，你别跑……”
看着她睡得香的样子，我不忍心叫醒她，就让她靠在我肩上继续睡。夜风吹着，带着泥土和野草的香，我的眼皮也越来越重……
“叮铃铃！”一阵清脆的铃声突然响起，我猛地惊醒，发现自己居然也睡着了。
“丽丽，醒醒！”我推了推还在熟睡的表妹。
“啊？什么？贼来了？”杨丽一骨碌爬起来，抓起手电筒就往外冲。
我赶紧跟上她，可等我们跑到菜地边时，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背影正飞快地向村外跑去。
“站住！”杨丽大喊一声，可那人早已消失在夜色中。
我们检查了菜地，发现有几根成熟的黄瓜和几个茄子不见了，脚印乱七八糟地印在泥土上。
“差一点就抓住了！”杨丽气呼呼地跺脚，“明天晚上我们一定要精神点！”
第二天晚上，天气突然变了，乌云密布，闷热的空气预示着要下雨。我和杨丽再次来到草棚，这次我们带了雨衣和雨伞，以防万一。
“表哥，你说这雨天贼还会来吗？”杨丽望着阴沉的天空问。
“说不好，也许正因为下雨，大家都不出门，他反而会来呢。”我分析。
果然，不一会儿，天上就下起了蒙蒙细雨。雨滴打在草棚顶上，发出“沙沙”的声响，混合着远处的蛙鸣，倒也有几分意境。
我和杨丽这次打定主意不能睡着，轮流掐大腿保持清醒。雨渐渐大了，雷声在远处隆隆响。
“叮铃铃！”突然，警报响起。
“来了！”我和杨丽异口同声地说，然后冲出草棚。
雨水打在脸上，视线有些模糊，但我们还是看到了一个身影正弯腰在菜地里摘东西。
“抓贼啦！”杨丽大喊一声，那人听到声音，立刻扔下手中的东西，撒腿就跑。
我们紧追不舍，可那人似乎对村子的路很熟悉，拐了几个弯就不见了踪影。雨越下越大，我和杨丽浑身湿透，只好悻悻地回到草棚。
“又让他跑了！”杨丽气得直跺脚，“不过，表哥，你注意到没有，那人好像一瘸一拐的。”
我回想了一下，确实，那人跑的时候姿势有些奇怪，好像右腿不太灵便。
“是啊，这倒是个线索。”我点点头，“村里有谁是这样走路的呢？”
我们开始在脑海中过滤村里的人，但一时半会儿想不出来有谁是瘸腿的。
“表哥，咱明天去村里转转，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杨丽的眼睛里闪着坚定的光。
03
第二天一早，消息就传开了，村里又有人家的菜园被偷了，这次是村东头老王家的。
“这贼太猖狂了，下这么大雨还来偷！”村口的老槐树下，几个老人聚在一起说闲话。
“我看啊，肯定是邻村的人，自己村里的谁会干这种事？”老李头吸着旱烟，很肯定地说。
“也可能是外地人，最近不是有流浪汉在附近晃悠吗？”王婶插嘴。
我和杨丽走过去，假装随意地问：“各位长辈，都在聊什么呢？”
“还不是说这偷菜贼的事，这都半个月了，天天有人家的菜园子遭殃，真是活见鬼了！”老李头生气地说。
“就是，我家的西红柿前天晚上也少了好几个，肯定是让那贼给偷了。”张大娘抱怨。
“大家有没有看到过那个贼长什么样子？”杨丽小心地问。
老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摇了摇头。
“谁见过啊？那贼跟狐狸似的，神出鬼没的。”王婶叹了口气。
“不过，”老李头突然压低了声音，“昨晚老王说他好像看到一个瘦瘦的影子，好像是个年轻人。”
我和杨丽对视一眼，这和我们看到的情况一样。
离开老槐树，我们决定在村里转转，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村子不大，从东头走到西头也就半小时的路。我们走过每一户人家的门前，留意有没有行动不便的人。
“表哥，你看那是谁啊？”杨丽突然指着远处一个正在井边打水的年轻人。
那是个瘦高个子的男孩，看起来和我们差不多大，穿着一件发白的蓝色条纹衬衫，裤子也是洗得发白的老式布料。他低着头，动作很快，打完水就急匆匆地走了，走路的姿势似乎有些奇怪。
“那不是老张家的儿子吗？叫什么来着……”我努力回忆。
“张明。”杨丽接了一句，“他好像比我大一岁，去年就不上学了，听说是在镇上打工。”
“张明？”我皱了皱眉，对这个名字没什么印象，可能是我离开村子太久了，对一些村里的年轻人不太熟悉。
“我们要不要跟着他看看？”杨丽提议。
“别，万一打草惊蛇就不好了。先观察观察。”我拉住了跃跃欲试的表妹。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白天在村里打听消息，晚上继续守在菜园。奇怪的是，连续几个晚上，贼都没有来。
“看来贼也警觉了。”我对杨丽说，“可能知道我们在守夜。”
“那咱们就来个欲擒故纵。”杨丽狡猾地笑了，“明天晚上我们就不去守夜，让他以为我们放弃了。”
我没想到表妹这么有主意，对她刮目相看。
04
接连几天的阴雨天让整个村子都笼罩在潮湿之中，菜园里的泥土变得松软泥泞。这天早晨，我和杨丽发现菜地里又少了几根黄瓜和几个辣椒。
“果然来了！”杨丽气得直跺脚，“早知道昨晚就不该听你的，非要装作不守夜！”
“别急，丽丽，你看。”我指着地上的脚印，“这次他留下了清晰的足迹。”
泥泞的地面上，一串脚印清晰可见。令人惊讶的是，这些脚印很小，不像是成年男子的，而且步幅也不大，左右脚的印记深浅不一，右脚的印记明显比左脚浅。
“这人是跛足！”我恍然大悟，“右腿有问题，所以走路一瘸一拐的。”
杨丽蹲下来仔细观察着脚印，“表哥，你看这鞋印，好像是那种老式的胶鞋，我爷爷以前就穿这种。”
我点点头，“这鞋型至少有十年了，现在年轻人很少穿这种鞋了。”
“那就更奇怪了，”杨丽皱着眉头，“一个穿老式胶鞋、走路一瘸一拐的人，在我们村里应该很容易被认出来啊。”
我们又仔细查看了偷菜的痕迹。那人似乎专挑成熟的蔬菜摘，而且每次只拿一点点，好像生怕被人发现一样。
“表哥，你说，会不会是村里的穷人家？”杨丽若有所思地说，“他拿的不多，好像只是为了吃一顿饱饭。”
我想了想，“有可能。我们村子虽然不大，但也有几家确实挺困难的。不过，为什么不去找村长求助呢？非要偷呢？”
“也许是因为自尊心吧。”杨丽轻声说，“有些人宁愿饿肚子，也不愿意低头求人。”
听着表妹这番话，我惊讶地看了她一眼。十六岁的杨丽，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懂事了？
“那接下来怎么办？”我问道。
“继续观察。”杨丽坚定地说，“我们现在有了线索，知道贼是个走路一瘸一拐的人，穿老式胶鞋。我们可以在村里找找看，到底是谁符合这个特征。”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一直在村里转悠，留意着每一个行动不便的人。奇怪的是，虽然村里有几个老人走路不太利索，但都不符合我们的描述。至于那个叫张明的年轻人，我们几次想去他家看看，但都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我们必须加快速度了，”杨丽急切地说，“再这样下去，我们的菜就要被偷光了。”
“别急，丽丽，贼总会露出马脚的。”我安慰道，“不如今晚我们再去守夜吧。”
杨丽点点头，“好，不过这次我们得藏得更隐蔽些，别让贼发现了。”
05
那天晚上，天空再次布满了乌云，闷热的空气预示着又一场暴雨即将来临。我和杨丽早早地就躲在了草棚里，这次我们把铃铛取下来了，打算等贼进了菜园再出其不意地抓住他。
“表哥，我刚才听村里人说，老张家儿子好像为了他娘的病又向村里人借钱了。”杨丽小声说道。
“哦？他娘生病了？”我有些惊讶。
“嗯，听说是肺病，已经好几个月了，一直没钱去大医院看。”杨丽叹了口气，“老张又是个赌鬼，家里的钱都让他赌光了，全靠儿子在镇上打工维持生计。”
我沉默了一会儿，想起那天看到的瘦高个子男孩，眼神中透着疲惫和焦虑。如果真是他，那他偷菜的原因也就不难理解了。
“丽丽，如果贼真的是因为家境困难才偷菜的，你会怎么做？”我问道。
杨丽没有立即回答，她低头玩弄着手中的草叶，“我不知道，表哥。偷东西肯定是不对的，但是如果他真的是走投无路……”
天空中开始有雷声滚动，紧接着雨点落了下来，起初只是零星的几滴，很快便变成了倾盆大雨。雨水打在草棚上，发出哗哗的响声，几乎盖过了我们的说话声。
“表哥，你在这儿等着，我去菜园另一边看看。”杨丽突然说道。
“这么大雨，别去了吧？”我有些担心。
“没事，我带了雨衣。”杨丽坚持道，“这么大雨，正是偷菜的好时机，万一贼从另一边进来，我们就抓不到了。”
看着她坚定的眼神，我只好点头同意。杨丽穿上雨衣，拿起手电筒，冒着大雨离开了草棚。
雨越下越大，雷声轰鸣，我开始有些后悔让杨丽一个人出去。正当我打算去找她时，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声惊呼：“站住！”
是杨丽的声音！
我立刻冲出草棚，顶着大雨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借着闪电的光亮，我看到了令人震惊的一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