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你敢!你敢把那个东西给我看?!"

她尖叫着,一把扯过他手中的照片,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懂我!"

"我不懂你?还是你不懂我?"

他的声音出奇地平静,目光却锐利如刀,"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窗外,天空阴沉得可怕。



01

徐建国没想到自己会晕倒在校长办公室。

那是一个普通的周三下午,他刚结束了一个关于学校扩建项目的会议。年轻的秘书小李端来一杯热茶,他习惯性地道谢,然后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腹痛,像是有人用钝器重重地击打他的腹部。

"校长?您怎么了?"小李惊慌地问道。

徐建国摆摆手,想说没事,但剧痛让他说不出话。他感到自己的意识在迅速远去,视线变得模糊。在彻底失去意识前,他想到的是今晚和妻子约好要一起吃饭庆祝结婚二十五周年纪念日。

"徐校长,您醒了?"

白炽灯的光线刺得徐建国睁不开眼。适应后,他看到医院的天花板和站在床边的校医院院长老王。

"我这是怎么了?"徐建国试图坐起来,但身体的虚弱感让他放弃了尝试。

老王的表情有些凝重:"您晕倒了,我们把您送到了附属医院。"

"检查结果出来了吗?"

老王迟疑了一下,然后说:"初步检查发现您肝脏有些问题,我们需要做进一步的检查。不过您先休息,我已经安排了明天上午的全面体检。"

徐建国点点头,没有多问。他了解老王,这个跟他共事了二十年的老朋友,从他的表情中,徐建国已经隐约感觉到了什么。

第二天的检查异常顺利,所有项目都被安排在上午完成。下午两点,徐建国坐在主治医生的办公室里,看着对方严肃的表情。

"徐校长,我们发现您的胰腺有恶性肿瘤,已经到了晚期。"医生直接切入主题,"根据目前的情况,我们估计..."

"还能活多久?"徐建国平静地问。

医生迟疑了一下:"保守估计,半年到八个月。如果接受化疗,可能会稍微延长一些时间。"

徐建国沉默地看着窗外。初夏的校园里,学生们来来往往,年轻的面孔充满活力。这所大学是他的心血,二十年前他从一名普通教授一步步走到校长的位置,把这所普通的地方大学发展成为国内985重点大学之一。

"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吗?"他转过头问医生。

"您需要定期复查,控制饮食,避免过度劳累。"

医生顿了顿,"最重要的是,您需要告诉家人,他们的支持对您来说非常重要。"

徐建国轻轻点头,站起身来:"谢谢您,但我希望这件事暂时不要让其他人知道,包括我家人。"

"可是徐校长..."

"我自己会处理好的。"徐建国的语气不容置疑。

走出医院,徐建国没有立即返回学校,而是独自一人在校园里漫步。六月的阳光温暖而不刺眼,照在他身上,却感觉不到一丝热度。

半年。

这个数字在他脑海里不断回响。五十八岁,他本以为自己还能再工作至少七年,把学校的国际化项目彻底推进,然后安心退休,带着妻子环游世界,弥补这些年的亏欠。

想到妻子苏玲,徐建国的心情变得更加复杂。他们是大学同学,在徐建国开始他的学术生涯时,苏玲放弃了自己的职业规划,全力支持他。二十五年的婚姻,苏玲默默地承担了家庭的重担,让他可以专注于事业。如今他们的儿子已经在美国工作,家中只剩下他们两人。

他不知道该如何告诉苏玲这个消息。他不想看到她崩溃的样子,不想在最后的日子里让悲伤笼罩他们的生活。

或许暂时保密是最好的选择。

回到办公室,徐建国让秘书取消了当天的所有会议,开始整理近期的工作计划。如果只剩下半年,他需要加快进度,确保重要的项目能够在他离开前完成或至少步入正轨。

晚上,他如约和苏玲共进晚餐庆祝结婚纪念日。在高档餐厅的烛光下,苏玲比往常更加光彩照人。她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连衣裙,这是徐建国最喜欢的颜色。

"你今天看起来有点疲惫,"苏玲关切地问,"工作太忙了吗?"

徐建国微笑着摇头:"没什么,可能是年纪大了,熬不动了。"

"那就别熬了,"苏玲轻轻握住他的手,"你做得已经够多了。"

徐建国感到一阵酸楚。这么多年来,苏玲一直是他最坚实的后盾,从不抱怨他的工作忙碌,永远理解他的选择。如今他即将离她而去,却连一声道别都不能说。

"对了,"苏玲突然想起什么,"下个月我要去北京参加一个为期两周的培训,到时候家里就没人照顾你了。"

"没关系,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徐建国说,"你去忙你的事情吧。"

苏玲是一名心理咨询师,近年来开始在各大高校举办工作坊。徐建国一直很支持她的事业,尽管这意味着她需要经常出差。

"我给你准备了礼物,"徐建国从口袋里取出一个精致的盒子,"希望你喜欢。"

苏玲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镶嵌着蓝宝石的项链,在烛光下闪烁着幽蓝的光芒。

"太美了,"

苏玲惊喜地说,"谢谢你,我很喜欢。"

徐建国帮她戴上项链,轻轻地在她耳边说:"二十五年了,谢谢你一直陪着我。"

苏玲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但很快就消失了。她微笑着说:"接下来的二十五年也会一样。"

徐建国勉强地笑了笑,没有回答。

当晚,他们早早回到家中。多年的习惯,苏玲先去洗澡,徐建国则坐在书房整理文件。就在这时,苏玲的手机响了。徐建国本不想去理会,但手机一直响个不停。考虑到可能是紧急事情,他拿起手机准备去敲浴室的门,却意外地看到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林教授。

林教授?学校有好几位姓林的教授,但苏玲应该不认识他们才对。出于好奇,徐建国犹豫了一下,接通了电话。

"喂,苏老师,"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你今晚能过来吗?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准备好了房间。"

徐建国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对方似乎察觉到异常,又问了一句:"苏老师?你在听吗?"



徐建国挂断了电话,心中泛起一丝不安。他告诉自己,也许是工作上的事情,毕竟苏玲最近在筹备一个大型工作坊。

但直觉告诉他,事情没那么简单。

02

接下来的几天,徐建国开始密切观察苏玲的行为,同时暗中调查那个神秘的"林教授"。

苏玲的生活看似如常,但徐建国注意到一些细微的变化。她开始频繁地更换手机密码,接电话时会走到阳台或者浴室这样的私密空间,有时还会无故晚归,理由总是工作需要加班。

徐建国试着询问她最近的工作情况,苏玲的回答总是简短而含糊,不像以往那样愿意分享细节。这种异常的行为让徐建国越来越不安。

一天晚上,趁苏玲洗澡的时候,徐建国拿起她的手机。手机被锁住了,需要指纹或密码才能解锁。徐建国犹豫了一下,尝试了几个可能的密码组合,都没有成功。就在他准备放弃的时候,手机屏幕上弹出一条新信息的预览:

"今晚8点,老地方见。林"

徐建国的心沉了下去。他放下手机,坐在沙发上,脑海中浮现出无数可能性。也许真的只是工作关系,也许是他多心了。但内心深处,一个声音告诉他,事情远比他想象的复杂。

晚饭后,苏玲说有个紧急会议需要参加,可能要晚点回来。徐建国点头表示理解,并未表露任何异常。但在苏玲离开后,他叫了一辆出租车,远远地跟在她的车后面。

苏玲的车最终停在了一家高档酒店门前。徐建国看着她走进酒店,消失在旋转门后。他没有立即跟上去,而是在车里等待了一会儿,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做。

他不能就这样冲进去质问她,那样只会让自己显得可笑。但如果什么都不做,这个疑问会像毒药一样慢慢侵蚀他的内心。

最终,徐建国决定进入酒店。他在大堂坐下,观察着电梯和走廊,希望能再次看到苏玲。但酒店很大,客人来来往往,他无法确定苏玲去了哪里。

正当他准备放弃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苏玲的笑声,轻快而愉悦,是徐建国很久没有听到的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声。

声音来自大堂旁边的咖啡厅。徐建国小心地走近,透过植物的缝隙,他看到了苏玲和一个年轻男子坐在角落的位置上。那个男子看起来三十出头,衣着考究,面容英俊,正专注地听着苏玲说话,不时露出赞赏的微笑。

苏玲看起来光彩照人,眼睛闪闪发亮,整个人仿佛年轻了十岁。她穿着徐建国从未见过的新裙子,举止优雅而自信。徐建国突然意识到,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苏玲这样的状态了。

在他们的婚姻中,苏玲总是温柔体贴,但也总是有一种若有若无的疲惫和隐忍。而现在,面对这个年轻男子,她展现出的是徐建国从未见过的活力和热情。

徐建国没有打扰他们,默默地离开了酒店。回家的路上,他的心情复杂得难以形容。一方面,他感到被背叛的愤怒和痛苦;另一方面,看到苏玲那样快乐,他又有一种说不出的酸涩。

也许,在得知自己命不久矣的情况下,最好的选择是什么都不做,让苏玲有机会找到新的幸福。但这个想法只在他脑海中停留了片刻,就被强烈的占有欲和嫉妒冲散了。

那天晚上,苏玲回来得很晚。她轻手轻脚地进入卧室,以为徐建国已经睡着了。但徐建国只是闭着眼睛,假装熟睡。他能闻到苏玲身上淡淡的男士香水味,这让他的心更加沉重。

接下来的几天,徐建国开始调查那个年轻男子的身份。通过学校的人事档案,他很快找到了答案:林周,35岁,海归博士,一年前被引进到学校担任特聘教授,研究领域是心理学——和苏玲的专业相同。



更让徐建国震惊的是,林周是他亲自批准引进的人才之一。当时人事处送来一堆材料,他只是例行公事地签了字,根本没有留意这个名字。而现在,这个人却可能正在摧毁他的婚姻。

徐建国开始变得焦虑和易怒。他的健康状况也在迅速恶化,腹痛频繁发作,体重明显下降。医生警告他需要开始治疗,但他执意拖延,只是增加了止痛药的剂量来缓解症状。

学校的工作仍在继续。徐建国试图用工作来分散注意力,但无论他多么努力,那个年轻男子的形象和苏玲愉快的笑声总是浮现在他脑海中。

一天下午,徐建国在校园里散步时,无意中看到林周正和几个学生讨论问题。近距离观察,林周确实是那种能够吸引女性目光的类型:高大挺拔,气质儒雅,谈吐幽默。比起已经秃顶、身材发福的徐建国,林周无疑更有魅力。

徐建国默默转身离开,心中的酸楚更加难以忍受。

晚上回到家,苏玲又说要出去参加一个学术讨论会。徐建国没有阻拦,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注意安全。"

苏玲离开后,徐建国坐在客厅里,盯着墙上的结婚照发呆。照片里,年轻的他们面带笑容,充满希望地看着未来。二十五年后的今天,那种单纯的幸福感已经荡然无存。

徐建国突然站起身,决定去苏玲的书房看看能否找到更多线索。他知道这么做不对,但内心的不安驱使他一步步走向那个他平时很少进入的房间。

苏玲的书房整洁而温馨,墙上挂着他们的全家福和苏玲的各种证书。书架上摆满了心理学著作和她收集的小摆件。桌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旁边是一叠整齐的文件。

徐建国打开电脑,发现需要密码。他试了几个可能的组合,都未成功。正当他准备放弃时,目光落在了桌子下方的一个小抽屉上。那个抽屉看起来有些特别,似乎是后来加装的。

他拉开抽屉,里面只有一个精致的盒子。盒子没有上锁,徐建国小心地打开它,里面是一叠照片和一个U盘。

照片让徐建国瞬间感到血液凝固。那是苏玲和林周的合影,有些是在公园,有些是在餐厅,还有一些看起来是在酒店房间拍摄的。照片中,他们亲密无间,完全不像是普通同事的关系。

最令徐建国心碎的是,有几张照片的背景赫然是他和苏玲常去的度假别墅,那是他们二十周年结婚纪念日时他送给苏玲的礼物。苏玲竟然带着情人去了那里。

徐建国的手开始颤抖,胃部传来一阵剧痛,但他强忍着继续查看。他插入U盘,里面是一些文档和视频。文档大多是苏玲的工作计划和日志,但其中一个引起了他的注意:名为"建国"的文件夹。

打开文件夹,里面是一系列关于胰腺癌的医学资料和治疗方案,还有一份徐建国的病历复印件。最让徐建国震惊的是,这些文件的日期显示,最早的一份是在他得知自己患病前一个月创建的。

这意味着苏玲早就知道他患病的事实,可能比他自己还要早。但她从未提及,反而在背后与别人发展关系。

徐建国感到一阵眩晕,不得不扶住桌子才能站稳。他继续浏览文件,发现了更多令人不安的内容:苏玲详细记录了他的作息、用药情况,甚至预估了他的存活时间。还有一份遗产分配的计划,上面清晰地列出了徐建国名下的所有资产。

最后,徐建国点开了一个视频文件。画面中,苏玲和林周坐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似乎正在讨论什么。徐建国调高音量,听到了让他心如刀割的对话。

"检查结果已经确认了,晚期胰腺癌,最多不过半年。"苏玲平静地说道,语气中没有一丝悲伤。

"他知道吗?"林周问。

"还不知道。医院那边我已经打点好了,不会告诉他真实情况。即使他自己去检查,得到的也只会是轻微肝病的诊断。"

"你不觉得这样做太残忍了吗?"

林周皱眉道,"至少应该让他知道真相,好好处理后事。"

苏玲冷笑一声:"残忍?你知道这二十多年来我是怎么过的吗?表面上光鲜亮丽的校长夫人,实际上不过是他事业的附属品。我的理想、我的追求,全都要为他让路。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翻身的机会,我不会放过的。"

"那接下来怎么办?"

"等他自己发现病情,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好好'照顾'他。"苏玲做了个引号的手势,"等他不行了,我们就能拿到所有的东西,开始新的生活。"

林周似乎有些不安:"你确定这样做不会有问题吗?"

"放心,我已经计划好了一切。"苏玲自信地说,"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很快我们就能摆脱现状。"

视频到此结束。徐建国呆坐在椅子上,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他无法相信,自己一直深爱并信任的妻子,竟然如此冷酷地计划着他的死亡,甚至连他患病的事实都是她一手安排的。

更可怕的是,他现在都不确定自己的病情到底有多严重。是像医生告诉他的那样只有半年寿命,还是苏玲所说的"轻微肝病"?

徐建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客厅的。他机械地坐在沙发上,脑海中回放着刚才看到的一切。往日的甜蜜回忆在此刻显得如此虚假,二十五年的婚姻仿佛只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

他需要弄清楚真相。不仅是关于苏玲和林周的关系,还有关于自己的健康状况。但在此之前,他决定先不动声色,观察苏玲的下一步行动。

这一晚,徐建国没有睡觉。他坐在书房里,开始整理自己的文件和遗物。如果生命真的只剩下不多的时间,他需要做好准备。同时,他也开始计划如何应对苏玲的背叛。

03

接下来的几天,徐建国开始了双重生活。

在学校,他依然是那个雷厉风行、受人尊敬的校长,推进各项工作,参加会议,解决问题。但私下里,他开始秘密调查苏玲和林周的关系,以及自己的真实病情。

徐建国联系了另一家医院的专家,匿名进行了全面检查。结果证实了他最初的诊断:晚期胰腺癌,存活期预计六到八个月。这意味着,苏玲在视频中说的"轻微肝病"确实是谎言,目的是让他在不知情的状态下耽误治疗时间。

这个发现让徐建国心如死灰。多年来,他一直认为自己和苏玲是最默契的伴侣,彼此信任,共同面对生活的起伏。然而现实却是,她不仅背叛了他,还在算计着他的生命。

与此同时,徐建国也开始关注林周在学校的一举一动。通过调取监控录像和教职工出入记录,他发现林周经常在深夜时分出入学校的实验楼,而那里并不是心理系的教学区域。

出于好奇,徐建国利用校长的特权,调取了林周近期的研究项目申请和经费使用情况。结果显示,林周名下有一个特殊的研究项目,经费数额巨大,但项目描述却异常简单,只写着"药物对人体认知功能的影响研究"。

更奇怪的是,这个项目的审批流程非常快速,几乎没有经过常规的学术委员会评审,就直接获得了批准和拨款。而审批人正是徐建国本人。

徐建国努力回忆,但完全想不起来有过这样的审批。再仔细查看文件,他发现自己的签名确实在上面,但笔迹似乎有些不自然,像是被模仿的

这个发现让徐建国感到一丝不安。他决定亲自去实验楼看看林周到底在研究什么。

那天晚上,徐建国告诉苏玲自己要加班,等她睡下后才会回来。苏玲显得有些惊讶,但没有多问,只是叮嘱他不要太劳累。

徐建国注意到,自从他发现那些照片和视频后,苏玲的态度变得更加体贴关心,经常询问他的身体状况,准备各种营养餐。表面上看,她是一个完美的妻子;但徐建国知道,这一切关心背后隐藏着可怕的算计。

晚上十点,徐建国来到实验楼。作为校长,他拥有所有房间的钥匙,但他没有直接进入,而是在楼下等待。不久,林周果然出现了,他环顾四周,确认没人注意后,快速进入了楼内。

徐建国等了一会儿,然后悄悄跟了上去。通过窗户的反光,他看到林周进入了三楼最里面的一个实验室。那是一个很少使用的旧实验室,原本应该是闲置状态。

徐建国小心地靠近,从门缝中往里看。实验室已经被改造得焕然一新,设备先进,环境整洁。林周正在电脑前操作着什么,旁边的显示屏上显示着复杂的化学结构式。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内门打开了,走出来一个人——令徐建国震惊的是,那竟然是主治他的医生。两人交谈甚欢,不时看着显示屏上的数据点头。

徐建国努力听清他们的对话,只能零星捕捉到一些片段:"剂量增加"、"效果明显"、"无法追踪"、"完美计划"。

正当他想继续观察时,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腹痛袭来。他不得不捂住嘴巴,避免发出声音。但疼痛太过强烈,他踉跄了一下,碰到了走廊的消防设备,发出一声闷响。

林周和医生立刻警觉地看向门口。徐建国知道不能再停留,强忍疼痛快速离开了实验楼。

回到家中,徐建国瘫坐在沙发上,冷汗直流。他现在几乎可以确定,林周和那个医生在进行某种不正当的研究,而这很可能与他的病情有关。



苏玲还没有回来。徐建国拿出手机,犹豫了一下,拨通了老友王教授的电话。王教授是医学院的资深教授,也是徐建国多年的朋友,若是有人能够帮助他,那一定是王教授。

"老王,打扰了,有件事想请你帮忙。"徐建国尽量保持声音平稳。

"建国?这么晚了有什么事?"王教授的声音中带着睡意。

"我想请你帮我查一个人,林周,心理系的特聘教授。看看他的学术背景和研究方向,越详细越好。"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王教授低声说:"林周?我劝你别惹他,那小子背景复杂得很。"

"什么意思?"

"这个林周表面上是海归博士,实际上他的博士学位有很大问题。据我所知,他在国外研究的是一种新型精神药物,因为实验方法太过激进,被学校除名了。后来他通过关系拿到了另一所大学的学位证书,但实际上并没有完成正规的学术训练。"

徐建国感到一阵心悸:"那他是怎么进入我们学校的?"

"这个嘛,"

王教授犹豫了一下,"传言说他有某种特殊关系,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但他的引进过程确实很不寻常,几乎没有经过常规的学术评价环节。"

这个信息让徐建国更加不安。他隐约感觉到,自己可能陷入了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而苏玲和林周正是这个陷阱的主要设计者。

挂断电话后,徐建国决定主动出击。他要直面苏玲,质问她一切的真相。但在此之前,他需要更多的证据。

第二天早上,徐建国请秘书帮他整理了一份关于林周的完整档案,包括他的研究项目、发表论文、日常考勤等各种信息。同时,他也调取了自己近半年来的体检报告和用药记录。

这一查不要紧,徐建国发现了更多令人不安的事实。林周的几篇重要论文涉嫌学术不端,内容存在大量抄袭和数据造假;而徐建国自己的用药记录则显示,他一直在服用一种名为"复肝灵"的药物,这是主治医生特别推荐的。

徐建国查询了这种药物的成分和功效,发现它并非常规的肝病治疗药物,而是一种实验性质的复合制剂,主要成分包括几种强效镇静剂和特殊的化学物质。这种药物不但无法治疗肝病或胰腺癌,长期服用还会加速器官功能衰竭。

这个发现让徐建国如坠冰窟。他不仅被妻子背叛,还被人下毒,加速他的死亡进程。而这一切,很可能都是苏玲和林周共同策划的。

徐建国立即停止服用那种药物,并决定当晚与苏玲摊牌。但就在他准备离开办公室时,秘书通知他,校董事会紧急召开了一个特别会议,内容涉及他的去留问题。

徐建国匆忙赶到会议室,发现董事们都已到齐,表情严肃。首席董事手里拿着一叠文件,见到徐建国进来,直接开门见山地说:"徐校长,有人举报你涉嫌学术不端和经济问题,董事会决定对此进行调查,在调查期间,请你暂时离岗。"

徐建国一时间难以置信:"什么举报?我从事学术研究和教育管理几十年,从未有过任何不当行为。"

董事递给他一份文件:"这是举报信的复印件,上面详细列举了你的问题,包括论文抄袭、项目经费私用等多项指控。举报人还提供了大量证据材料,董事会认为有必要彻查此事。"

徐建国翻看文件,越看越心惊。举报信上的内容确实详实,列举了他早年几篇论文中的疑似抄袭段落,还有一些项目经费的异常支出记录。这些信息极其隐秘,一般人根本无法获取。而唯一知道这些细节的人,只有苏玲——她一直负责整理他的学术资料。

"我需要时间准备辩解材料,"

徐建国强作镇定地说,"这些指控都是可以澄清的。"

"当然,"首席董事点点头

,"我们会给你足够的时间。不过现在请你先回家休息,等调查结束再做定论。"

徐建国离开会议室,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他现在终于明白了苏玲和林周的计划:让他身败名裂,同时加速他的死亡,最终霸占他的所有财产和地位。

而最令他心痛的是,这个计划已经进行了很久,也许从他们婚姻的一开始,苏玲就在算计着这一天。

回到家中,徐建国发现苏玲正在厨房准备晚餐。

见到他回来,苏玲微笑着说:"你今天回来得真早,正好我做了你爱吃的菜。"

看着这个生活了二十五年的女人,徐建国感到一阵陌生。她优雅的面容下隐藏着怎样的心机和冷酷?她的每一个微笑、每一句关心的话语,是否都只是精心设计的表演?

"学校里出了点事,"

徐建国平静地说,"我被停职调查了。"

苏玲手中的勺子掉了下来:"什么?怎么会这样?"

她的惊讶看起来非常真实,如果徐建国不是已经知道了真相,他一定会被她的表演所欺骗。

"有人举报我学术不端和经济问题,"徐建国注视着苏玲的眼睛,

"举报信上的内容非常详细,连我自己都快忘记的事情都有。"



苏玲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但很快恢复正常:"这太荒谬了!你是最正直的人,怎么可能有这种问题?一定是有人嫉妒你的成就,故意陷害你。"

徐建国没有直接拆穿她,只是说:"也许吧。不过举报信上的内容确实很精准,似乎对我的情况非常了解。"

"会不会是学校里的人?"

苏玲假装思考着,"比如那个新来的林教授?我听说他一直对校长位置有想法。"

徐建国几乎要为她的演技鼓掌了。她不仅没有表现出任何慌乱,反而主动提到林周,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你认识林教授?"徐建国明知故问。

"不太熟,只是在一次工作坊上见过,"

苏玲随口说道,"不过听说他背景很复杂,野心也很大。"

晚餐时,苏玲一直在安慰徐建国,说一切都会好起来,她会一直支持他。她还特意为他倒了一杯酒,说是帮助他放松心情。

徐建国注意到那杯酒的颜色略微深一些,闻起来也有一丝异味。他假装喝了一口,实际上一滴都没沾。

"对了,"

苏玲状似不经意地问道,"调查期间你的工资会不会受影响?我们的储蓄还够用吗?"

徐建国心中冷笑,她终于露出了真面目。这才是她最关心的问题——钱。

"储蓄应该足够我们维持现状一段时间,"徐建国说,"不过如果调查时间太长,可能需要动用一些投资。"

苏玲点点头,似乎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对了,你最近感觉怎么样?我总觉得你气色不太好。"

"可能是工作压力太大吧,"徐建国敷衍道,"没什么大问题。"

晚饭后,苏玲主动提出要去药店买些营养品给徐建国调养身体。她离开后,徐建国迅速行动起来,开始搜集更多证据。

他首先检查了那杯酒,用一个小试剂盒测试了液体成分。正如他所料,酒中被添加了某种药物,很可能就是加速他死亡的毒药。

接着,他登录了家里的电脑,查看了最近的通话记录和消息记录。在一个隐藏的文件夹中,他发现了更多苏玲和林周的通信内容,以及一份详细的计划书,标题是"财产转移与身份重建计划"。

这份计划书详细描述了在徐建国死亡后,如何将他的财产转移到苏玲和林周的名下,以及他们如何离开这座城市,开始新的生活。计划中甚至包括了对徐建国死亡方式的设计——伪造成自杀,以避免可能的调查。

徐建国的手微微颤抖着。他曾经以为自己了解苏玲,了解他们的婚姻。但现在他明白,这一切都只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苏玲从未真正爱过他,她看中的只是他的地位和财富。

而现在,当她发现徐建国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她选择加速这个过程,同时找好了下一个依靠——年轻有为的林周。

徐建国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孤独和绝望。他的事业即将毁于一旦,健康状况每况愈下,唯一信任的人却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门锁转动的声音,苏玲回来了。徐建国迅速关闭电脑,把证据藏好,表面上恢复了平静。但内心深处,他已经做出了决定。

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

苏玲拎着药店的袋子走进来,脸上带着关切的微笑:"我买了一些保健品,对肝脏有好处。对了,你的药吃了吗?"

徐建国看着她,突然感到一种奇怪的平静。今晚,他要把一切都摊开来说,无论结果如何。

"苏玲,"

他缓缓开口,声音异常平静,"我们谈谈吧。"

徐建国将手机放在茶几上,屏幕上显示着那段视频的截图——苏玲和林周正在讨论如何加速他的死亡。

苏玲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你敢!你敢把那个东西给我看?!"

她尖叫着,一把扯过他手中的手机,"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懂我!"

"我不懂你?还是你不懂我?"

徐建国的声音出奇地平静,目光却锐利如刀,"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04

苏玲的表情从震惊迅速转变为一种奇怪的冷静,这种转变本身就令人毛骨悚然。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一些事情,"

她放下手机,语气突然变得平静而冷漠,"但我想你还没有完全理解所有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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