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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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来一下，我想跟你说点事。"正好我在厨房里忙着给三岁的小樱做早饭，儿媳小琳靠在门口，脸上有点犹豫。
"什么事啊？你说。"我手上继续切着水果，头也没抬。
"您在我们家住了半年，帮我们照顾小樱，我们很谢谢您。但多一个人住，家里开销也变多了，我和小峰商量了下，觉得房租可以大家一起付，您看行吗？"
我的手立刻停了下来，抬头看着我这个高学历的儿媳妇，一时说不出话。
"怎么，我帮你带孩子还要给你付房租？"我放下刀，擦了擦手，直视着她的眼睛。
"带孩子是帮忙，住房是钱的事，应该分开看..."小琳的声音越来越小。
"好，那我把这几个月带孩子的账，也一起算给你听听。"
01
六个月前，我正式从医院退休。工作了三十多年，终于可以好好享受生活了。
正当我计划着去哪里旅游时，儿子小峰打来电话，说他们夫妻俩工作繁忙，想让我过来帮忙照顾三岁的孙女小樱。
"妈，就您一个人在老家也怪寂寞的，来L市跟我们一起住吧，还能天天看见您的宝贝孙女。"电话那头，小峰的声音充满期待。
我犹豫了一下，问："你媳妇同意吗？"
"当然同意了！小琳还特别高兴呢，她说有您帮忙带小樱，她工作也能安心点。"
听儿子这么说，我也就放下心来。毕竟年轻人工作都不容易，能帮就帮吧。我收拾好行李，坐了四个小时的高铁来到L市，开始了我的"退休带娃"生活。
刚开始，一切都很顺利。小琳在一家外企做高管，小峰是IT公司的技术总监，两人收入不菲，买了Y小区的一套三居室。我住次卧，小樱有自己的房间，生活空间还算宽敞。
每天早上六点，我就起床准备早餐。七点半，小琳和小峰匆匆吃完饭赶去上班，而我则开始了一天的带娃工作。
"奶奶，我要吃草莓！"小樱趴在餐桌边，胖乎乎的小手指着水果盘。
"好，奶奶切给你吃。"我笑着应道，心里满是甜蜜。
给小樱洗漱、做饭、辅导认字、陪她玩耍、带她去小区公园…我的一天被安排得满满当当，但看着孙女天真的笑脸，所有的辛苦都值得。
然而，随着时间推移，一些小摩擦开始出现。
"妈，这个玩具太吵了，能不能别让小樱玩？"小琳皱着眉头说道。她刚开完一天的会议，显得疲惫不堪。
"孩子喜欢，玩一会儿没关系吧？"我有些不理解。
"我们要培养孩子安静的性格，太闹腾对她成长不好。"小琳坚持己见。
我只好把玩具收起来，小樱不高兴地撅起了嘴巴。类似的情况越来越多，我发现儿媳对孩子的教育理念与我大相径庭。
"妈，小樱的早教课您记得周末按时带她去。"小琳在周五晚上提醒我。
"这么小就上那么多课，会不会太累了？"我心疼地看着正在积木堆里玩得开心的孙女。
小琳摇摇头："现在不抓紧，以后竞争会更激烈。您是过来人，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我没再说什么，但心里却不是滋味。在我那个年代，孩子们有更多自由玩耍的时间，而不是被各种课程塞满童年。
晚上，小峰下班回来，我把这事轻描淡写地提了一下。
"妈，小琳她是为了小樱好。"儿子揉了揉太阳穴，"现在的家长都这样，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嘛。"
"我知道，我就是觉得孩子也需要快乐的童年。"我叹了口气。
小峰拍拍我的肩膀："您就按小琳说的做吧，她查了很多资料，这些都是科学育儿方法。"
看着儿子疲惫的脸，我终究没能说出更多反对的话。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我这个老人家插不上手，也不该强加干涉。
02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发现自己的角色越来越像一个24小时随叫随到的保姆。
早上六点起床准备早餐，九点带小樱去早教中心，中午回来做饭，下午辅导认字学英语，晚上洗碗打扫卫生…这样的生活节奏让我这个六十多岁的人有些吃不消，但每当想到是为了儿子和孙女，我总会咬咬牙坚持下来。
"林阿姨，您真是辛苦了，每天照顾孩子又做家务的。"小区里的王大妈在晨练时碰到我，感叹道。
"不辛苦，能帮儿子减轻负担就好。"我勉强笑笑。
"我闺女家也想让我去帮忙带孙子，但我可不干。"王大妈摇摇头，"现在的年轻人，把老人当保姆使唤，还理直气壮的。"
我没接话，只是低头推着小樱的婴儿车继续走。虽然有时候会累得腰酸背痛，但看到小樱甜甜地喊我"奶奶"，一切辛苦都烟消云散了。
小琳平时回家很晚，经常是我把小樱哄睡了她才到家。有几次，我想和她聊聊育儿的事情，但她总是一副忙碌的样子。
"妈，这些事情您就别操心了，按我说的做就行。"小琳头也不抬地回答，手指在笔记本电脑上敲打着。
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也理解她工作压力大。只是，随着时间推移，我越来越感觉自己像个外人，在这个家里没有发言权。
"小峰，妈想跟你谈谈。"一天晚上，趁着小琳加班，我拦住了正要看球赛的儿子。
"怎么了，妈？"小峰放下手机，有些疑惑地看着我。
"我来这边半年了，总感觉和小琳有些代沟，你能不能和她聊聊？"我斟酌着用词，不想让儿子难做。
儿子叹了口气："妈，小琳她性格就那样，有点完美主义。您多包容她一点，毕竟她工作压力大。"
"我理解，但是..."
"妈，您就当是为了小樱好，行吗？"儿子打断了我的话，眼神中带着请求。
看着儿子疲惫的脸，我最终点点头，把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03
转机出现在一个周末。小琳的父母从B市过来看望孙女，我们一家人难得聚在一起吃了顿饭。
"小樱长得真快，都会说这么多话了！"小琳的母亲高兴地抱着小樱，不停地亲她的小脸蛋。
"是啊，多亏了林妈妈照顾得好。"小琳的父亲笑着对我说。
席间，我们聊起了各自的退休生活。小琳的父母退休后开始周游世界，刚从欧洲旅游回来，计划下个月去东南亚。
"林姐，你也该享受享受了，别整天围着孙女转，对身体不好。"小琳的母亲关切地说。
"是啊，我们这把年纪了，该为自己活活了。"小琳的父亲附和道。
我笑了笑，没有回应。心里却在想，如果我不帮忙带小樱，儿子和儿媳怎么安心工作？
饭后，小琳的父母提出要带小樱出去玩几天，让我也能好好休息。小峰和小琳欣然同意，而我则终于有了几天"假期"。
趁着这个机会，我做了一个决定：去看看自己退休后一直想参观的博物馆。
那天，我一个人坐地铁去了市中心的历史博物馆，悠闲地参观了一整天。晚上回到家里，小峰和小琳还没回来，家里静悄悄的，我突然感到一丝孤独。
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我拿出手机翻看着朋友圈，看到老同事们发的退休生活照片：有的在旅游，有的在学习书法，有的在参加社区活动…而我，似乎把全部时间都奉献给了儿子一家。
"我这是为了谁在活着呢？"我轻声问自己。
晚上十点多，小峰和小琳回来了，看到我一个人坐在客厅，显得有些意外。
"妈，您还没睡啊？"小峰问道。
"等你们回来。"我微笑着回答，"今天去博物馆了，挺有意思的。"
"博物馆？"小琳皱了皱眉，"您对那些老古董感兴趣啊？"
我没有理会她略带讽刺的语气，继续说道："我想，等小樱再大一点，我可以送她去幼儿园，然后我也能有点自己的时间。"
小峰和小琳对视一眼，似乎有些为难。
"妈，幼儿园的孩子太多了，老师照顾不过来，还是您带着好。"小峰犹豫了一下说道。
"是啊，妈，您带小樱我们才放心。"小琳也跟着说，"等她上小学了，您就轻松了。"
我心里一沉，看来他们已经默认我要一直帮忙带孩子了，直到小樱上小学，那还有三年多的时间。
04
随着小樱的成长，我和儿媳之间的育儿理念冲突越来越明显。
"奶奶，我要吃巧克力！"小樱扯着我的衣角撒娇。
"好，奶奶给你一小块。"我从橱柜里拿出储存的巧克力。
就在这时，刚好回家取文件的小琳走进厨房，看到这一幕，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妈！您怎么能给孩子吃这些垃圾食品？小樱才三岁，吃这些对牙齿不好，还容易发胖！"
我愣了一下，解释道："就一小块而已，又不是天天吃。"
"就算一小块也不行！"小琳从小樱手中夺过巧克力，"我们家的规矩是不吃垃圾食品，您得配合我们！"
小樱见巧克力被夺走，立刻嚎啕大哭起来："我要吃！我要吃！"
"看看，您把孩子惯成什么样了？"小琳瞪着我，语气越发严厉。
我感到一阵委屈和愤怒，但在孙女面前，我不想发作。只好低声说："我以后注意。"
这样的冲突越来越频繁。
小琳对小樱的生活管理近乎苛刻：零食绝对禁止，电视限时观看，玩具必须按分类收纳，每天必须完成指定的早教任务…而我则觉得孩子应该有一个轻松快乐的童年。
"妈，您又给小樱买了新衣服？"小琳看到小樱穿着的新裙子，眉头紧锁。
"看到商场打折，就买了一条，很便宜的。"我解释道。
"她衣服已经够多了，您这是在教她浪费！而且这种粉色公主裙会强化性别刻板印象，对她成长不利。"
我哑口无言。在我看来，女孩子喜欢漂亮衣服有什么不对？但在小琳这里，似乎一切都要符合她的"科学育儿"标准。
一天晚上，我独自坐在阳台上，望着远处的灯火，不禁感慨万千。为了儿子和孙女，我放弃了退休后的悠闲生活，每天起早贪黑地操劳，却经常被儿媳指责不会带孩子。
"妈，您在想什么呢？"小峰端着两杯茶走过来，把其中一杯递给我。
"没什么，就是有点累了。"我苦笑一下。
儿子坐在我旁边，犹豫了一会儿说："妈，我知道小琳有时候对您要求严格了点，但她确实是为了小樱好。现在的孩子竞争太激烈了，从小就要打好基础。"
"我知道，我只是觉得孩子也需要快乐。"我轻声说。
"小琳她就是性格急了点，您多包容她。"儿子拍拍我的手，"等我升职了，我们请个保姆帮忙，您就轻松了。"
我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儿子夹在我和儿媳中间也不好做，我不想让他为难。
05
事情的转折点出现在小樱生日那天。我特意起早做了一桌子菜，还买了小樱喜欢的公主蛋糕。小峰因为工作原因不能回来吃晚饭，只有我和小琳陪小樱过生日。
"妈，您怎么又买这种奶油蛋糕？这些都是反式脂肪，对孩子健康不好。"小琳看到蛋糕，脸色立刻不好看了。
"偶尔过生日吃一次没关系的，小樱很喜欢。"我试图辩解。
"就是因为您这种'偶尔没关系'的态度，才让孩子养成不健康的饮食习惯！"小琳的声音提高了几分贝。
小樱缩在一旁，不敢出声。看到孙女委屈的样子，我心里一酸，但还是忍住没有发作。晚饭就在沉默中结束了，那个漂亮的公主蛋糕几乎没人动。
晚上哄小樱睡觉时，她小声问我："奶奶，妈妈为什么总是生气啊？"
"妈妈是为了你好，希望你健康成长。"我摸着她的小脑袋，强忍住眼泪。
"但我想吃蛋糕..."小樱委屈地说。
"等妈妈不在的时候，奶奶偷偷给你吃，好不好？"我附在她耳边小声说。
小樱破涕为笑，重重地点点头。
然而，就是这句话，后来被小琳听到了。那天晚上，她直接闯进我的房间，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指责。
"妈！您这是在教小樱撒谎欺骗！您知道这对孩子性格养成有多大影响吗？"
我被她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但很快也来了脾气："我照顾小樱这么久，你凭什么这么指责我？我是她奶奶，难道还能害她不成？"
"您的那一套老观念早就过时了！现在的孩子需要科学育儿！"小琳寸步不让。
"科学育儿？把孩子管得像机器人一样，连蛋糕都不能吃，这叫科学？"我反问道。
争吵持续了很久，最后以小琳摔门而出结束。那晚，我辗转难眠，第一次认真考虑是否应该回老家去。
第二天早上，气氛异常尴尬。小琳不跟我说话，我也没主动搭理她。小峰察觉到异样，但忙着赶去开会，只是匆匆叮嘱我们："有什么事晚上再说，别在孩子面前吵。"
一整天，我都在思考自己的处境。我是来帮忙的，不是来受气的。也许，是时候和儿子儿媳好好谈谈了。
傍晚，正当我在厨房准备晚餐时，小琳靠在门框上，欲言又止。我以为她是来道歉的，没想到听到的却是那句让我心凉的话。
"妈，我们商量个事。您来我们家住也有半年了，帮我们照顾小樱，我们很感谢。但毕竟多了一个人，水电费、物业费都上涨了，我和小峰商量了一下，觉得房租可以AA一下，您看行吗？"
儿媳的话让我胸口一窒，空气仿佛凝固了。我深吸一口气，放下了手中的抹布，目光直视儿媳的眼睛。
"好，既然你提了，那咱们就把事情说清楚。"我走到客厅的茶几旁，拿起手机拨通了儿子的电话，"小峰，你回来一趟，有重要的事情要当面谈。"
半小时后，儿子匆忙赶回，看到我和儿媳严肃的表情，疑惑地问："妈，小琳，出什么事了？"
"你媳妇说我住在这里要交房租，AA制。"我语气平静，却字字如冰。
"小琳，你怎么能..."儿子的脸瞬间涨红。
儿媳急忙解释："我只是觉得应该公平一点..."
"公平？"我冷笑一声，从包里拿出一个泛黄的信封，"既然要公平，那我今天就告诉你们一个我藏了三十年的秘密。"
我缓缓打开信封，取出里面的一张照片和一份陈旧的文件，推到他们面前，轻声说出了那句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