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爸,你的房子不能留了,必须卖掉才能来美国。」

68岁的老周本以为儿子真心接他享福,可到了纽约才发现,所谓的"养老"竟是睡在潮湿的地下室,儿子甚至对外宣称他是来打黑工的。

就在儿子试图让他签署精神评估表,准备送他去"疗养中心"时,老家村长的电话突然打来了。



01

「爸,房子就不要留下了。」

儿子周志远打来电话。

我停下正在晾的中药,攥紧了手机。

「什么意思?」

「爸,我给你算过了,把老家的破房子卖了加上田地,能有个七八十万。你来美国,我给你办绿卡,我们一家四口可以团聚了。」

八十万。

这是我这辈子最大的一笔钱,也是我唯一的房子。

更是我最后的依靠。

「你考虑什么呢?我给你买了纽约的墓地,死后咱们全家可以葬在一起。」

葬在纽约?

我脑子嗡的一声。

「我不去。」

「爸,你什么意思?」

我看着后山上的那片荒地,那里埋着祖祖辈辈。

「我说我不去。」儿子的声音骤然冷下来。

「行,那你就在老家等死吧。反正你孙子也不认识你。」

我盯着后山的祖坟:「志远,你爷爷的坟还在这儿。你让我把骨头扔太平洋去?」

电话挂了。

我坐在院子里,盯着手里的中药材。

老周啊老周,你真要断了香火吗?

我看了看墙上老伴的遗照。

她走了三年了,临终前拉着我的手:"老周,你一定要守住这个家。"

守住家。

现在家快没了,我能去哪里?

我点上一支烟,看着遗照里她的笑容。

如果她知道孙子十年没叫过爷爷,会怎么想?

02

三天后,儿子又打来电话。

这次连孙子也在。

「爷爷,我想你了。」

听到这声"爷爷",我差点哭了。

十年了,第一次听到孙子叫我爷爷。

「你真的想爷爷?」

「是啊,爸爸说你会来美国住,我们可以天天在一起。」

周志远接过电话:「爸,你看,孩子都想你了。这样吧,你先来住半年,合适了咱们再谈卖房的事。」

我掐着大腿,强迫自己清醒。

半年。

说得真好听。

「房子的事,你不用管。我自己会处理。」

「爸,你什么意思?」

我看着墙上的土地证,做了个决定。

「我把房子卖了,但山地我要留着。」

其实,我已经想清楚了。

房子可以卖,但祖坟的山地,我要留在手里。

晚上,我坐在院子里,把玩着那张土地证。

这地契已经发黄。

上面有爷爷的手印。

志远小时候,总爱拿这张纸当飞机玩。

我每次都要把它抢回来,生怕弄坏了。

谁能想到,这张纸有一天会成为我最后的依靠。



03

纽约肯尼迪机场。

我拖着一只旧皮箱,站在出口处。

周志远没来接我,只来了一个华人司机。

「周老先生吧?志远让我来接您。」

车开了一个小时,停在皇后区一栋老旧的房子前。

司机指着地下室的门:「您住这里。」

地下室。

我提着箱子下楼,推开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墙上水渍斑斑,窗户被木板钉死。

「这就是我住的地方?」

司机已经走了。

第二天,我敲开了儿子的门。

门铃响了五遍,才有人开门。

是儿媳。

她瞟了我一眼,用英文说了句什么。

我听不懂。

「志远在家吗?」

她转身喊:「David,your father is here.」

David。

周志远出来,看到我,皱了皱眉。

「爸,怎么了?」

「我想和孙子说说话。」

「他在上网课,没空。」

「那晚上呢?」

「晚上他要看动画片。」

我站在门口,不知道该说什么。

「爸,你回去休息吧。我下礼拜有时间带你出去走走。」

门关上了。

我在楼道里站了半小时,才下楼。

地下室里,我开始整理带来的东西。

罗盘、药材、还有祖宗牌位。

我要在这里给他们找个位置。

04

一个月后,我开始在社区给华人看病。

这里有很多偷渡来的,没有保险,看不起病。

我用老家的方法,给他们把脉、配药。

每天能赚个五六十块钱。

够吃饭了。

有一天,隔壁的华人大妈找我:「周医生,你知道吗?你儿子跟人说你是来打黑工的。」

我停下手里的活。

「什么?」

「他说你在中国混不下去了,来美国投奔他。」

药杵「哐当」砸在桌上,隔壁大妈吓得后退半步。

我的儿子,居然对外说我是黑户。

晚上,我又去儿子家。

这次门开得很快。

周志远看到我,脸色不太好:「爸,这么晚了。」

「我有话要和你说。」

他让我进了客厅。

孙子在看电视,看了我一眼,继续看他的动画片。

「爸,什么事?」

「我在社区给人看病,有人说你告诉邻居,我是来打黑工的?」

他愣了一下:「爸,这不是为了你好吗?你没执照给人看病出了事怎么办?我不想惹麻烦上身。」

「为了我好?」

我看着他,这是我一手带大的儿子?

「你告诉我,我到底算什么?」

「爸,你别想太多。」

我深吸一口气:「房子的钱,我已经收到了。还有,你当初说的绿卡呢?」

他的脸色变了:「爸,这个事情,我们需要商量一下。」

「什么商量?」

他拿出一份文件:「你需要在这上面签字,放弃遗体回国的权利。这是办绿卡的条件。」

放弃遗体回国。

我紧紧握着那份文件。

「你让我签这个?」

「爸,你都要在美国定居了,这个很正常的。」

儿子把文件又推过来,「你知道这里养老院多少钱?一个月6000刀!我接你来是替你省钱。」
我盯着他西装袖口的铂金袖扣——那是我去年寄钱让他应急买的。

我撕了那张纸。

「我不签。」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开始学美国人的生活方式。

用洗碗机、烤面包、喝咖啡。

儿媳妇说我做中国菜味道太重,我就开始吃三明治。

有一天,我用攒的钱买了一块墓碑。

在后院的角落,我挖了个坑,把墓碑埋了三分之一。

上面刻着中文:"周氏祖茔"。

晚上,我在地下室给祖宗牌位上香。

第二天,儿媳妇冲进地下室,看到了我的牌位和墓碑。

她尖叫着跑上楼,喊着什么。

很快,周志远下来了。

他看着我设的祭坛,脸色铁青。

「爸,这是什么?」

「祖宗牌位。」

「在美国,这是违法的。邻居会投诉我们搞迷信活动。」

他开始收拾我的东西。

牌位被撕碎,墓碑被挖出来扔掉。

我坐在角落,看着他像扔垃圾一样处理这些。

「你还要我在美国怎么活?」

他停下来,看着我:「爸,你要么适应这里的生活,要么就回去。」

「回去?我的房子已经卖了。」

「那是你的选择。」

他上楼去了。

我坐在地下室,第一次觉得自己无家可归。



05

又是一个月。

我开始在唐人街摆地摊,卖中药茶包。

生意还不错,每天能赚一百多块。

有一天,一个移民局的官员来查身份。

我慌了,跑进一家中餐馆躲起来。

老板娘认识我:「周医生,怎么了?」

「有人查证件。」

她叹了口气:「你儿子没给你办绿卡?」

我摇摇头。

「这样下去不行啊。要不要我帮你介绍个律师?」

「不用了。」

我不想给儿子添麻烦。

晚上回到地下室,我发现儿子在等我。

他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爸,这是精神健康评估表。我觉得你需要接受治疗。」

「怎么治疗?」

「你最近的行为很奇怪,邻居都在议论。」

我看着他递过来的笔。

「你要送我去精神病院?」

「不是精神病院,是疗养中心。对你有好处的。」

我没有接笔。

「志远,告诉我,你还把我当你爸吗?」

他愣了一下:「爸,别说这种话。」

「那你说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他沉默了很久。

「爸,你总是活在过去。这里是美国,不是中国老家。」

他递过来的评估表有十几页英文。

我完全看不懂,后来,才知道那里面还有份文件是:同意资产监管。

我闭上眼睛。

是啊,我活在过去,想念老家的山,想念老家的人。

「我签。」

我接过笔,准备在文件上写字。

手机响起时,儿子正把笔塞进我手里。

屏幕上「村长」两个字跳得刺眼。
「爸,先签字。」他伸手要按掉电话。
我躲开他,接通后只听村长吼了一嗓子:「周叔!你家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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