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洒在窗台上，我收拾着简单的行李准备离开。
"妈，您怎么能这样不辞而别？电费的事情我们可以商量啊！"儿媳张琳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带着一丝我听不懂的焦虑。
我挂断电话，长叹一声。谁能想到，仅仅一周后，两位警察会出现在我家门口，而真相比我想象的更加令人震惊。
01
我叫李秀英，今年六十五岁，退休后一直独居在城东的老小区里，平静且规律地过着晚年生活。
每天清晨六点起床，在小区的花园里跟着广场舞大妈们扭动身体，然后买些新鲜的蔬菜水果回家。
午后，我会泡上一壶菊花茶，坐在阳台上看看书或者跟老姐妹们通个电话聊聊家常，日子虽然简单，却也充实。
我有一个儿子名叫李明，三十五岁，在一家外贸公司做销售经理，工作忙碌，常年奔波在外。
他和媳妇张琳结婚已经七年了，给我生了一个可爱的小孙女李小雯，今年刚好五岁，是我生命中的小天使。
但我和儿媳的关系并不亲密，甚至可以说有些生疏，自从他们结婚后，我很少去他们家，只有在过年过节才能见到小雯。
每次见面，张琳总是一副疏离的模样，话不多，笑容也很少，这让我心里总觉得不太舒服，但为了儿子和孙女，我选择了沉默。
那是一个普通的周二下午，窗外的雨滴轻轻敲打着玻璃，我刚刚烧好一壶水准备泡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妈，是我，小明啊！”电话那头传来儿子急切的声音，还夹杂着机场的嘈杂背景音。
我的心立刻提了起来：“小明，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妈，公司突然安排我去德国出差，时间很紧急，今晚就要走，可能要两周才能回来。”儿子的语速很快，明显是在赶时间。
我握紧了电话：“那小雯和琳琳怎么办？”
儿子叹了口气：“琳琳最近也很忙，她有个项目需要经常加班，照顾不了小雯，所以想请您过来帮帮忙，就住在我们家，照顾小雯几天。”
听到能和小孙女相处几天，我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当然没问题，我这就收拾东西过去。”
挂了电话，我立刻开始收拾行李，简单地装了几件换洗衣服和一些日常用品，心里却满是期待。
这是难得和小雯独处的机会，我想着可以给她做好吃的，讲故事，带她去公园玩，想到这些，我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坐上出租车，我的心情无比轻快，雨停了，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城市的每个角落，仿佛在预示着美好的几天。
大约四十分钟后，出租车停在了儿子位于城西的高档小区门口，我提着行李，用儿子之前给我的门禁卡进了小区。
儿子的家在11栋2单元1901室，是一套面积不小的三室两厅，他们买这套房时，我还贡献了一部分积蓄，算是我这个当妈的一点心意。
刚按响门铃，门就被拉开了，小雯穿着粉色的公主裙，扎着两个小辫子，看到我立刻欢呼起来：“奶奶！奶奶来啦！”
我蹲下身，张开双臂将她搂入怀中：“奶奶的小公主，想奶奶了吗？”
“想！超级超级想！”小雯在我脸上亲了一口，香甜的气息让我心都要融化了。
站在玄关的张琳一脸疲惫，头发随意地扎在脑后，身上穿着家居服，表情略显冷漠：“妈，您来了。”
我微笑着点点头：“是啊，小明让我来照顾小雯几天，你们工作都忙，我这个退休老太太正好有时间。”
张琳轻轻“嗯”了一声，没有多余的寒暄，直接转身走向客厅：“我给您收拾了客房，就在小雯房间旁边，您的东西可以放那里。”
我跟着她进入客厅，发现家里略显凌乱，沙发上堆着没叠的衣服，茶几上散落着各种文件和小雯的玩具。
张琳似乎注意到了我的目光，有些尴尬地解释：“最近工作太忙，没时间收拾，实在不好意思。”
我连忙摆手：“没事没事，我来了正好可以帮忙整理一下，你们年轻人忙事业要紧。”
张琳稍微放松了一点，但随即严肃地说：“家里有些地方最好不要动，尤其是地下室，那里堆了很多杂物，很乱，也很危险，您就别下去了。”
我点点头，虽然有些好奇，但没有多问：“好的，我记住了。”
张琳迅速地给我交代了小雯的生活习惯和注意事项：“小雯每天七点半起床，八点吃早饭，晚上九点准时睡觉，中午要午休一小时。”
接着，她又强调了一遍用水用电要节约：“最近水电费很贵，尤其是电费，能不开灯就不开，电视也少看，洗澡水开小一点，时间也不要太长。”
我听了有些惊讶，但也只是应了声：“好的，我会注意的。”
交代完这些，张琳就急匆匆地换了衣服出门了，临走前对小雯说：“妈妈要去上班了，你要听奶奶的话，晚上妈妈回来看你。”
送走张琳，我转身看着满脸期待的小雯，笑着问：“小公主，想吃什么？奶奶给你做好吃的。”
“我想吃红烧肉！还有糖醋排骨！还有紫菜汤！”小雯兴奋地一连报出几道菜名，眼睛亮晶晶的。
我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好，奶奶这就去看看冰箱里有什么食材，给我们的小公主做大餐。”
开了冰箱，我发现里面东西不多，只有一些基本的蔬菜和一小块猪肉，看来要做小雯想吃的菜还得去买些食材。
“小雯，我们一起去超市买东西好不好？奶奶给你做好吃的。”我牵起小雯的手，准备出门。
小雯欢呼雀跃：“好啊好啊！我想吃冰激凌！”
“可以啊，不过只能吃一个小的，不然对牙齿不好。”我笑着捏了捏她的小脸蛋。
我们在小区附近的超市买了不少食材，猪肉、排骨、各种蔬菜和水果，还有小雯最爱的草莓冰激凌。
回到家，我先帮小雯换上了舒适的家居服，然后开始在厨房忙活起来。
锅铲翻动的声音，油烟上升的香气，还有小雯在一旁好奇地张望，这一切都让我感到无比幸福。
不知不觉，一顿丰盛的晚餐摆上了桌：红烧肉色泽红亮，排骨酥烂入味，紫菜汤清香可口，还有小雯爱吃的西红柿炒蛋。
“哇！奶奶做的饭太香了！”小雯迫不及待地坐到椅子上，拿起筷子就夹了一块红烧肉。
我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心里满是疼爱：“慢点吃，别噎着，还有很多呢。”
晚餐过后，我带着小雯去小区的花园里散步，顺便消食，夕阳西下，余晖洒在小雯的脸上，笑容灿烂如花。
回家后，我帮小雯洗了澡，注意着水量不要开太大，时间也控制在十五分钟内，想着儿媳的叮嘱。
九点整，我给小雯讲了一个睡前故事，看着她慢慢闭上眼睛，呼吸变得均匀，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轻轻关上小雯的房门，我开始收拾厨房和客厅，将散落的玩具归位，把脏衣服放进洗衣机。
忙完这些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张琳还没回来，我发了个信息给儿子，告诉他一切都好，小雯已经睡了。
儿子很快回复：“谢谢妈，我已经到德国了，这边时差有点倒不过来，您多照顾小雯，有事联系琳琳。”
我回了个“好的”，然后洗漱后也上床休息了，第一天虽然有些疲惫，但心里却是满满的幸福。
02
第二天一早，我被厨房里的声音惊醒，起床发现张琳正在煮咖啡，看起来像是刚洗完澡，头发还湿漉漉的。
“早啊，琳琳，昨晚加班很晚吧？”我试图寒暄几句，缓和一下气氛。
张琳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问了一句：“小雯昨晚睡得好吗？”
“很好，吃完饭就带她出去玩了一会儿，洗完澡讲了个故事就睡着了。”我笑着回答。
张琳嗯了一声，拿起咖啡杯就进了卧室，临走前又叮嘱我：“记得省着点用水电。”
我站在原地，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转念一想，或许她工作太累了，没有多余的精力社交，我也不该多想。
小雯醒来后，我给她做了早餐，牛奶煮得刚好，面包烤得酥脆，还煎了两个太阳蛋，小雯吃得津津有味。
张琳穿戴整齐从卧室出来，匆匆吃了几口面包，亲了亲小雯的脸颊就出门了，又是一天的忙碌。
接下来的两天，我和小雯的生活充满了欢笑和温馨，白天带她去附近的公园玩滑梯、荡秋千，晚上教她画画、讲故事。
我特别注意省水省电，随手关灯，控制洗澡时间，就连电视也只在小雯特别想看的时候才打开。
奇怪的是，我总能听到地下室传来轻微的嗡嗡声，像是某种机器在运转，但想到儿媳的警告，我没有去查看。
第三天下午，我正在厨房准备晚餐，小雯突然神秘地凑过来小声说：“奶奶，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我好奇地蹲下身，与她平视：“什么秘密啊，小公主？”
小雯眨了眨大眼睛：“妈妈有个秘密花园，在地下室，有很多闪闪发光的盒子，她不让我告诉任何人，连爸爸都不行。”
我心里一惊，但面上不动声色：“是吗？那一定是妈妈的工作物品，我们不能乱碰。”
小雯点点头，又蹦蹦跳跳地去玩她的芭比娃娃了，而我却陷入了思考。
到底地下室有什么？为什么连丈夫都不能知道？这个疑问在我心中徘徊，但出于对儿媳的尊重，我决定不去探究。
晚上七点左右，门铃突然响了，我以为是儿媳回来了，打开门却发现是一个陌生男子，穿着工装，手里拿着账单。
“您好，我是物业的，来收水电费的。”男子面无表情地说。
我有些诧异：“水电费不是每月固定时间交吗？怎么突然来收？”
男子看了看账单：“这个月的用电量异常高，公司特地派我来查看情况，顺便收费。”
我请他稍等，转身想给儿媳打电话确认，却听见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儿媳回来了。
张琳看到物业人员，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手里的包也差点掉在地上：“你…你怎么来了？”
物业人员递过账单：“张女士，您家这个月的电费异常高，达到了9800元，我们需要确认一下是否有漏电或者其他问题。”
我听到这个数字，惊得说不出话来，近万元的电费？这怎么可能？
张琳接过账单，手微微颤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可能是电表出问题了，我待会儿去物业说明情况，先把钱交了吧。”
她从包里拿出一张卡，跟着物业人员下楼去办理交费手续，临走前给了我一个复杂的眼神。
约莫二十分钟后，张琳回来了，表情阴沉得可怕，一进门就质问我：“妈，这几天您都用了什么电器？”
我被她突如其来的质问吓了一跳：“就正常用电啊，电视偶尔看看，空调没怎么开，洗澡也很节约时间。”
张琳冷笑一声：“那您解释一下为什么电费会这么高？从您来的那天起，用电量就飙升了！”
我感到无比委屈：“琳琳，我真的很注意节约用电，怎么可能用这么多？会不会是其他原因？”
张琳从包里掏出那张账单，拍在茶几上：“看清楚了，从你来的那天起，用电量直线上升，这难道不是你造成的吗？”
我看着账单上的数字，确实从我来的那天开始用电量大幅增加，但我确信自己没有浪费电力。
“琳琳，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很小心地使用电器，会不会是家里其他地方的问题？”我试图解释。
张琳的眼神越发冰冷：“什么其他地方？您是在暗示我家有问题吗？”
我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问道：“地下室…那里有什么吗？小雯说那里有很多闪光的盒子。”
听到这句话，张琳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继而又涨得通红：“您偷偷进过地下室？我不是告诉过您不要去那里吗？”
我连忙摇头：“没有，我没去过，是小雯告诉我的。”
张琳看了一眼正在玩玩具的小雯，咬了咬嘴唇，然后突然转变了态度：“妈，对不起，我不该冲您发火。”
她坐到我旁边，语气放软了许多：“不过这电费确实太高了，您看能不能帮我们分担一点？毕竟是您住在这里用的电。”
我愣住了，没想到话题突然转向了让我支付电费：“琳琳，我确实没用那么多电，再说我来是帮你们照顾小雯的，怎么反而要付这么多钱？”
张琳的眼神变得锐利：“那您的意思是，这么高的电费全让我们承担？您住在这里，用我们的水电，却一分钱不出？”
我被她的话刺痛了心：“琳琳，我不是这个意思，但近万元的电费，怎么可能是我一个老太太用出来的？”
张琳冷哼一声：“那不然呢？难道是我们自己用的？小明出差了，小雯才多大，难道是鬼用的电吗？”
我感到一阵心寒，沉默了片刻，决定给儿子打个电话询问情况。
拿出手机，拨通儿子的号码，却始终无人接听，我又发了几条信息，依然没有回复。
“小明可能在开会，联系不上。”我放下手机，感到一丝不安。
张琳看着我：“妈，您就别找借口了，这电费您得出一部分，至少一半吧，4900元。”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琳琳，我是来帮忙的，不是来被索要钱财的，这件事等小明回来我们再说。”
张琳的表情变得更加冷漠：“您就这么狠心？明知道我们还有房贷要还，您却不肯出这点钱？”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保持冷静：“琳琳，我不是不肯出钱，而是这笔费用太不合理了，我需要弄清楚原因。”
“您是在怀疑我骗您吗？”张琳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吓得小雯都停下了游戏，怯怯地看着我们。
看到孙女害怕的眼神，我决定暂时妥协：“这样吧，我先给你1000元，剩下的等小明回来再商量。”
张琳冷笑一声：“1000元？您也太小气了吧！这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我的耐心逐渐耗尽：“琳琳，我已经很让步了，如果你觉得我在这里是个麻烦，那我现在就可以离开。”
听到这话，张琳反而平静下来：“妈，您别激动，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希望您能理解我们的难处。”
她转身去了厨房，倒了杯水递给我：“您喝点水，冷静一下，我们好好商量。”
我接过水杯，心里却已经打定主意要离开这个让我感到不舒服的地方。
晚上，张琳一反常态地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餐，态度也变得热情起来，似乎是在弥补白天的不愉快。
小雯缠着我讲故事，我看着她天真的笑脸，心里又是一阵不忍，但理智告诉我，这里有问题，我应该离开。
等小雯入睡后，我悄悄地收拾好了行李，在一张纸条上写下：“琳琳，我想了想，还是先回自己家住几天，有事给我打电话，等小明回来再说电费的事。”
我没有惊动任何人，轻轻地关上门，搭上了最后一班回城东的公交车。
回到家，我长舒一口气，感觉像是逃离了一个充满压力的地方，但心里又担心小雯一个人会不会害怕。
我给儿子发了条信息，告诉他我已经回家了，让他有空给我回电话，然后疲惫地躺在了床上。
接下来的几天，我试图联系儿子，但他似乎很忙，只简单回复了几条信息，说会尽快处理这件事。
儿媳张琳倒是给我打过两次电话，但语气不善，一直在质问我为什么不辞而别，让小雯很失落。
我耐心解释了原因，但她似乎并不理解，反而指责我不负责任，最后不欢而散。
03
一周后的上午，我刚做完早操回家，准备做午饭，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透过猫眼，我看到了两名身着制服的警察，心里顿时“咯噔”一下，难道出了什么事？
开门后，两名警察礼貌地出示了证件：“您好，请问是李秀英女士吗？我们是市公安局的，想向您了解一些情况。”
我紧张地点点头：“我是李秀英，请问有什么事吗？是我儿子出事了吗？”
年长一些的警察摇摇头：“不是，李女士，我们想了解一下您上周在儿子家照顾孙女的情况。”
我松了口气，但又感到疑惑：“有什么问题吗？我确实去照顾了孙女几天，后来因为一些原因就回来了。”
两名警察对视一眼，年轻的那位开口道：“李女士，能否请您跟我们去一趟警局？有些情况需要您配合调查。”
我的心又提了起来：“警察同志，我做错什么了吗？为什么要去警局？”
“请问您在那期间，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赵警官问道。
我想了想，如实回答：“有一点奇怪，我住了不到一个月，她就向我收了几千块的水电费…”
警官和同事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严肃地说出了一段话，声音低沉而清晰。
我听完只觉眼前一黑，双腿瞬间失去力气，整个人瘫软在了椅子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