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小我4岁的侄女宁瑄,我一手带大,长大后却频频给我使绊子。

暗指我虐待她、泄露我的设计图,甚至偷换掉我爸长期吃的药。

后来,她酿成大错,我亲自将她送了进去。

隔着一道玻璃,她笑得癫狂又悲凉:「实话告诉你,我根本不是你亲侄女!」

我也笑了:「知道啊,你是我仇人家的孩子嘛!」

1、

宁瑄再次触到我底线,是我发现她联合自己的小男友骗我钱,甚至不惜谎称自己查出了癌症。

医院走廊,我看着一脸无所谓,正在摆弄钻石项链的宁瑄。

冷笑:「我把你带大,就是让你现在自我诅咒的?不怕应验?」

宁瑄抬头,维持表面的柔和。

「小姑姑,这次是我不好,没搞清状况就向你要钱。」

「但是,这也不能全怪我啊。医院的检查报告出了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你说对吧?」

她面上在笑,可我却无法从那双精明势利的眸子里读出一点真诚。

「宁瑄,上上周你说出去玩摔伤了腿,叫我给你打20万,我打了。」

「上周你说你小男友被家里停了卡,连吃海鲜的钱都没有,我也接济你们了。」

「但现在,」凑近,我认真打量这个大侄女,「你似乎有些得寸进尺了。」

宁瑄的神情只僵硬了一瞬,便又恢复了那副善意无辜的样子。

「小姑姑,这不是应该的吗?我爸妈走得早,爷爷又放养我,是你说过有什么事都找你的。」

「而且,咱们宁家这么些家产,总不能只握在一个人手里吧。」

说到后面这句时,她扬起白皙的脖颈,挑衅的目光毫不掩饰。

怒火夹杂着震惊一同在心里翻涌。

饶是这些年阅人无数,我也有点反应不过来了。

这还是当初那个乖巧可爱,抱着我的小臂轻轻叫「小姑姑,你最好了」的女孩儿吗?

是我哥嫂不幸车祸去世,我从十几岁就一直细心看护着的孩子吗?

这几年,她的所作所为一度出格,野心骄纵溢满了眼睛,对我的敌意也越来越大。

「第一,如果你说你出了一趟国,被夺舍了,我还可以及时送你就医。」

我双手抱臂看着宁瑄,「但如果你没有被夺舍,我就把你刚才的话理解为示威。」

「怎么,我这些年亏待你了?」

「不是亏待。就是觉得小姑姑你也快30岁了,不婚不孕的却手握这么多钱,万一被人骗了出了什么意外……」

她越说越起劲,没顾我几乎喷火的眼神。

「爷爷年龄也大了,万一哪天一口气没提上来呢。早点把一些东西划分清楚,也算是免了他心里一个后患。」

我打断她,「爸身体好好的,你就盼着他老人家出点事?」

「宁瑄,良心被狗吃了?」

这句斥骂成功撕下了她精致的假笑面具。

「反正这些年,你们也没有真正公平地对待我!还不准我说了吗!」

忍无可忍,我抬手给了她一巴掌。

2、

声音干脆利落,掀起了周围空气中飘飘散散的扬尘。

这是我生平第一次动手打她。

静默两秒后,走廊尽头响起了宁瑄不可置信的惊呼:「宁望你疯了!?你有什么资格打我!」

然后,她猛地抬手向我挥过来,刚做的红色长指甲几乎要戳进我的眼球。

好歹是个长辈,我反手拧住了她的手腕往后一甩。

「大侄女,你长本事了。」

「问我有什么资格打你?就凭我从小给你喂饭、穿衣服、梳头发,背着你去医院,给你开家长会等等,够不够格?」

「我不管!」她喘着气,嫩白的脸蛋气得通红,「你这是人格虐待我!」

「哦,那又如何?」

「宁望!你打我就是对不起我爸妈,他们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你错了,我哥嫂在天上看见你变成这副鬼样子,才会气得灵魂难安。」

不知怎的,我发觉她嘴角微微抽了一抽,欲言又止的样子。

当晚,宁瑄带着自己的男友郑骐回家来吃饭。

我爸很兴奋,除了吩咐保姆阿姨做好了一大桌子菜,还亲自下厨做了蒸鱼和蹄花。

当然,我注意到宁瑄特意化了个浓妆,大片的腮红遮住了她脸颊上被我扇出的五个手指印。

「瑄瑄,出国这么久,怎么瘦得这么厉害?」

我爸一边给他的乖孙女夹菜,一边殷切询问。

宁瑄配合地回答:「出国嘛,是读书学习锻炼自己的,自然就会劳心劳力一些。」

劳心劳力这词也是能用在你身上的?

你在国外课没上几天,结识到的金发精神小伙倒是不少。

几乎一周一个,跟集邮似的。

我默默瞥了一眼正在替她剥小龙虾的郑骐,不知道这现任男友是否在意了。

正吃着饭,宁瑄甜甜地喊:「爷爷,我给你盛一碗鸡汤吧!味道很鲜!」

我爸开心地把碗递过去。

谁知,汤盛得太满,一下子洒了出来,正好烫在她的手腕上。

一时间,汤碗落地,宁瑄痛呼连连。

我爸捧着自己的啤酒肚起身,「哎哟,瑄瑄,快去拿水冲一下,疼不疼啊!」

「没事。」

宁瑄温柔回答,看着郑骐为自己擦拭手腕上的油渍。

忽然,这少言少语的男人发问了:「你这手腕上的大块疤痕是怎么回事?」

我跟着看了一眼,只见她手腕上确实留着好大一块狰狞的疤痕,怪吓人的。

我爸也立刻着急询问是怎么回事。

宁瑄抬头轻飘飘看我一眼,状似犹豫了一下才开口。

「在国外的时候手里紧张,我也不敢经常问小姑姑要钱,所以就找了个酒吧打工,有人闹事我不小心被酒瓶误伤了……」

她越说越小声,神色也变得悲伤,仿佛是回忆起了一段格外不好的时光。

这典型的表演型人格!

我爸闻言,震惊地看看她,又看看我。

「小望啊,爸不是把大部分的钱交给你保管吗?当时瑄瑄的生活费也是你负责给的。怎么,你……」

「爸,咱们每月给宁瑄的零花钱是人民币三万块,她在国外读书又一切包办得好好的,这钱完全够用了!只不过——」

我故意停顿了一下,「她如果拿去包养几个小男友,那就不一定够了。」

「小姑姑!」宁瑄的眉毛一挑,语速突兀加快。

「你别胡说!我在国外一直好好念书的,就算是你看到我和一两个男生走得近,那也是在交流作业。」

我爸对他乖孙女的话深信不疑,连连附和,「对对,瑄瑄长大了,在国外多交朋友很正常!」

再看一旁的郑骐,正低下头吃饭,装作没听见。

我心里冷笑,这是不在意,还是和我一样,看透了这丫头的本质见怪不怪了?

3、

一顿饭结束得不很愉快。

宁瑄娇滴滴地挽着郑骐的手,说要出去买几套新衣服。

还顺道阴阳了我一波。

「小姑姑身上这件毛衣都短了,穿着跟童装一样!身边也一直没个关心你的男朋友,你这样让爷爷怎么放心呢?」

「怎么,缺了男人的关心,你就活不了了?」

我怼得很扎心,让她脸色一黑。

我爸趁机打圆场,「宁望,你这当姑姑的怎么回事,越来越不像话!瑄瑄你跟我进屋来,爷爷有东西送给你。」

宁瑄从我身侧走过,刻意放低声音,「小姑姑,我只能说,你在这个家里,将会连狗都不如。」

从书房再出来时,她的手腕上戴着一个青绿色的玉镯,是拍卖会上拿下的古董,也是我妈妈生前最珍爱的陪嫁首饰。

「谁允许你戴这个镯子的?」

宁瑄眉毛一挑,洋洋得意。

「当然是爷爷送我的订婚礼物啦!」

我猛回头,看向站在楼梯口的我爸。

「爸,你不是不知道这个镯子对妈妈多重要!它明明保管在我房间里,你怎么能——」

「那又如何!」他大手一挥,声音洪亮,「就是因为重要才送给瑄瑄,她喜欢嘛!也只有她才配得上这东西。不然一直烂在盒子里是吧!」

我捂着胸口平复心情,宁瑄却嘟嘴向我一瞥,挽着郑骐走出了房间。

「小姑姑你身体不好,千万别气出毛病了!快过节了,也别给人家医生添麻烦!」

眼睁睁看着二人坐上豪车离开,我爸却还在对我不满地说教。

「你说你,当着郑骐一个外人的面,也这么不注意影响!瑄瑄要嫁到他们家去的,咱们作为娘家人,自然不能让她丢面!」

我笑了,「宁瑄先前刚回国时大吵大闹要退婚,这才短短几天,就上赶着要订婚了!照我推测,她就是图钱,不仅图郑家的钱,还图咱们家的钱!」

「你给我闭嘴!越说越不像话了!」

我爸不相信,哪怕我已经给他看了很多宁瑄在外胡来,甚至企图把手伸到他保底存款上的证据。

他只是认为,「瑄瑄还小,还是个天真善良的小女孩,有点任性很正常!」

回了房间,我关紧门,翻开手机里前不久收到的一份报告截图,心中百味杂陈。

要说之前我一直不懂为什么宁瑄变化如此之大,看到这个,我倒是隐隐明白了。

或许,宁瑄从来都没变,只不过,先前的她把自己的贪欲隐藏得太好太好了。

4、

我没有理由坐在原地,等待藏在暗处的蛇伺机而动缠住我的四肢。

对于宁瑄,我已经不再信任了。

几天后,经过我有意识的查探,终于发现了宁瑄和她的秘密情人。

不过,两人秘密约会的地点很是隐蔽,还有保镖随行。

我还在想约她出来探探口风,转头,宁瑄已经坐在沙发上开始和我们商量与郑骐的婚事。

那完美的娇俏表情,和婚前娇羞又有些期待的女生如出一辙。

宁瑄啊,是个天赋极高的演员。

婚礼,我们女方这边只能拿4万块彩礼,却要拿出88万的钱,当作她的陪嫁。

想当初,我妈出身商业世家,又是独女,嫁给我爸还没带那么多陪嫁呢。

这就勉强忍了,可宁瑄接下来的要求更令我开眼。

「爷爷,郑家是大公司,他们家所嫁过去的儿媳得自食其力。我不能什么都没有对不对?您在公司的股份,可不可以先给我一部分?」

我爸有些惊讶,刚想开口,我打断了他。

「不能。」

「你这是上赶着倒贴,赔上全部身家嫁过去吧!」

宁瑄嘴角一抽,却没泄气。

「没办法,两家都是商人世家,有讲究的。」

「对了,我婚前还和郑骐一起去占卜过,算过命。那大师说我命中带劫,福薄,是个命苦之人。要想婚后顺利,得找个至亲以祈福名义爬上本市最大的寺庙顶去呢。」

我不耐烦地叉腰,「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我爸却显得很着急,「这样啊,你别急瑄瑄,爷爷给你想办法,一定保证你婚姻顺遂幸福!」

「这样吧,找那个从小带着你的保姆阿姨去寺庙替你烧香行不行?」

「爸,你老糊涂了,陈阿姨都快七十岁了,爬六百步阶梯,不得当场累死?」

宁瑄轻轻向我望来,「对啊,所以我心中想的这个人,是小姑姑你。」

「你从小带着我长大,也是很宠爱我的人。这个小小要求,你不会拒绝吧?」

我可以说是狠狠瞪了她一眼。

「不,我会拒绝。」

于是乎,宁瑄单手抹泪,再次开始飙戏。

「我知道,我从小就被人说是灾星,院子里的叔叔阿姨都不喜欢我,就因为我爸妈去世了,他们就说我也该死!现在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男朋友,也要被嫌弃……」

我爸看得心疼极了,一边拍拍头安慰小孙女,一边用略带请求的眼神看向了我。

「女儿——」

「怎么,你是想让心脏不好的我,按你的乖孙女的要求,凌晨四点徒步爬六百多级梯子,去为她的婚姻祈福?」

「反正你最近在家闲得没事,公司也正常运营着,去一次寺庙怎么了,就当锻炼了!」

气愤像火苗渐渐窜上心头,我不敢相信这是我亲爹在说话。

或许是我眼神中的失望快要溢出来,他勉强收回了视线。

「大不了到时候老爸陪你一起去,总不能让瑄瑄的婚事有点差错啊!」

提起包,我冲到门边,撂下一句:「总之,我不会去,您要想去您自己去!」

关门的瞬间,我看见宁瑄靠在沙发上喝着橙汁,抬眉时,眼中是不加掩饰的得意与嘲弄。

其实我很清楚。

让我去寺庙顶给她祈福根本就是个幌子,她这么说,无非是想气气我。

以及,用我爸偏向她的态度给我一个下马威,告诉我这家里是由她说了算。

刚冲出门,本就阴云密布的天空下起了大雨。

我站在路口打车,感受着冷风一道道剐进血脉皮肉,顺道接到来自宁瑄的短信。

「抱歉啦小姑姑。我已经说服爷爷了,你不用去爬梯受苦了。爷爷说你也真是的,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想着唯我独尊,不是做白日梦吗?」

白日梦?

我又不受控地想到了那张鉴定报告。

宁瑄,希望恶果降临时,你也能对自己说这句话。



5、

我真正开始撕宁瑄这个不孝女,还是由她自己做的。

本来和郑家的婚期将近,双方长辈都见过面了,婚前该准备的事项也面面到位。

唯一不安分的,就是待嫁新娘本人。

宁瑄已经连续一周夜不归宿,和她的真正男友你侬我侬。

也多次趁我和我爸昏睡时,去书房翻找些什么,然后大半夜偷摸溜出门,夜回另一个中年男人。

我跟上过她一次。

隔着几米的距离,发现那中年男有点眼熟。

再仔细一查,人正是我爸多年的死对头,对家公司的老总周庭。

也是,当年间接害死我哥嫂的凶手。

每次,宁瑄和他的车内谈话都长达一小时,隐蔽措施做得不错,周围有好几个贴身保镖。

为了捋清她这复杂的人际关系,我绞尽脑汁。

好几天没睡好,脱发,眼袋都有些下垂。

饭桌上,宁瑄撩了把头发,笑盈盈地看着我:「小姑姑最近怎么了,天天这么困。莫不是好事将近?」

我爸听闻,放下勺子,瞪了我一眼,「你好歹是我宁家的女儿,别真的是像瑄瑄所说的,不知检点?」

这段时间,我已无心追究她到底在老头子耳边说了我多少坏话,只想准备个大的给她好看。

但突然听见一向宠我的老爸这般说话,胸口还是沉闷发疼。

饭后,我拽住了宁瑄的手臂。

她竟然往后躲了一下,「你又要打我?」

「少给我装!马上就是你的婚礼了,你到处整些幺蛾子,是想干吗?」

宁瑄又是那副装懵的神情:「不想干吗啊,想给小姑姑你的生活找点乐趣。」

「找点乐趣」,这四个字当时我没放在心上,直到今晚,宁、郑两家的婚礼前一夜。

当宁瑄像个疯子一样踩着高跟鞋冲进宴会厅,痛哭流涕地喊话:「这婚我不结了」时。

我右眼皮疯狂跳动,才真正意识到不对劲。

她多半是有了其他作妖的法子。

有长辈去扶她,我爸也急匆匆站起来,心疼地问:「乖孙女,怎么了啊?谁欺负你了,爷爷帮你出气!」

宁瑄捂着心口重重喘气,不说话,眼神死死地盯着我。

「是小姑姑!小姑姑和郑骐暧昧不清!我就是个被蒙在鼓里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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