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6月,日军第59师团在“秀岭二号作战计划”中,扫荡了山东省海阳县的索格庄。在这个被日军称之为“八路军的堡垒村”里,日军抓住了一个怀孕的妇女。
绘鸠毅被捕照
一个下雨天的午后,天空低垂着乌云,分队长绘鸠毅(原名石渡毅)带着四个日本兵带着这个孕妇离开了中队。绘鸠毅欺骗孕妇说要放她走,孕妇感激得在湿漉漉的地上向他磕头,蹒跚着脚步跟在他们身后。
事情实际上很残酷,昨天中队长上山中尉给了指示,说这个孕妇是八路军民兵的妻子,不能轻易将她放了。明天将她骗到山里去,作为新兵们训练刺刀的活靶子。
三天前这个孕妇被捕,日军将她关押在大队部的营房里,轮番进行残酷的拷打审讯,逼问她关于八路军的组织情况和村落之间的联系。日本兵对她施行了各种酷刑,谁都可以侮辱她。有人出于无聊,甚至剃光了她的头发,只为了开心一笑。
孕妇跟着绘鸠毅等人朝着420高地走去,当她看到洼地时停止了脚步,她知道这里不是回家的路。绘鸠毅假装不知道的样子告诉她,因为下雨了路不好走,所以要绕道回去。
日军在海阳县的暴行
这时路上来了几个农民,他们背着沉重的木材迎面走来,身后跟着几个握着刺刀的日本兵监督着他们。孕妇向走在最前面的一个农民说了几句话,就立刻被绘鸠毅踹了一脚,逼着她赶紧往洼地里走去。
这一脚将她踢得坐在了地上,她坐在湿漉漉的地上,向新兵桂山哀求着饶命。绘鸠毅不耐烦了,命令新兵伊东去帮忙,用枪托砸她的后背,让她赶紧站起来。四个毫无人性的新兵用泥靴踢她,用枪托砸她,用刺刀威逼她起来。
孕妇摇摇晃晃地起来了,又一下子倒了下去,倒下去后又被踢打一阵才站起来,她就这样子被逼着一步步地走向了洼地。进入洼地以后,她再也不走了,她大概猜到了自己的命运。她捂着大肚子,哀求着绘鸠毅饶她一命,她哭泣的声音非常刺耳。
绘鸠毅决定就地将她解决,以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孕妇哭着说她只是个老百姓,并且肚子里还有孩子。孕妇在悲痛中仍然双手撑地,不断地在泥地上哭着磕头求饶。孕妇的求饶让绘鸠毅有些犹豫,但身为分队长的他又不敢表现出懦弱,于是把脸转向了一边。
这个孕妇又转个方向对着新兵们求饶,新兵们开始动摇了,绘鸠毅看情况不对,立刻对新兵们大声呵斥。新兵们不敢再对她表露同情之色,一个个都端着刺刀静静地等待着绘鸠毅下达杀人的命令。
孕妇再次向他爬了过来,紧紧地抱住他的左脚哀求,她当时的声音已经声嘶力竭。她说她还不想死,她的孩子再有两个月就出生了,让绘鸠毅放她回去。孕妇拼死的哀求,让绘鸠毅感到非常愁烦,这是中队长下达的命令,他也没有办法更改,只能将这个孕妇杀害。
绘鸠毅奋力地挣脱了孕妇的手,冲着她的腰狠狠踢了一脚。孕妇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新兵们冲上来将孕妇拖着,往洼地的深处走去。孕妇见哀求无效,停止了哭泣,她双手抱着下腹哀求绘鸠毅即便要杀死她,也等她把孩子生下来再说。
绘鸠毅被她不停的哀求惹恼了,拔出腰间的刺刀朝她的脸刺了一刀。孕妇高声地喊叫着,双手捂着脸一下子倒在了泥里。绘鸠毅将刺刀上的血擦拭了一下,炫耀似地对新兵们说道:“这把刀杀了21个人了,今天要杀第22个。”
这时雨下得更大了,雨水洗刷着她脸上的血。新兵伊东一脚踢在她的左肩,再次将她踢倒在满是泥水的洼地里。其他几个新兵举起了刺刀,将这个孕妇围在了中心。新兵伊东一刀刺在了她的胸口,鲜血从伤口处涌出,孕妇用手抓住了刺刀,血从手上流下。
伊东慌张地拔刀,可是刺刀在她的手里拔不出来。三个新兵也吓得瑟瑟发抖,眼前的场景让他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绘鸠毅见到新兵们的表现,气得当场跳了起来,他冲过去一脚将孕妇踢翻在泥水里,对着她的肚子刺了一刀。
这一刀使出了全力,女人倒在了泥水里,大雨闪着白光淋在了这具被鲜血染红了的身体上。她的身体不再痉挛,肚子里的小生命也在这一瞬间死去。五个日本兵对一个孕妇做下了禽兽暴行,做下了丧尽天良的事情。
大雨涤荡着土山,洼地里很快积满了泥水,绘鸠毅和新兵们扛着刺刀淋着暴雨离开了那里。当他们回头往那个洼地看时,那一对母子凄惨的尸身还在洼地里,这是一场暴雨中的罪行,这是一场突破了残忍底线的暴行……
晚年的绘鸠毅
四个月后,日军第59师团向苏军投降,被押往西伯利亚改造。绘鸠毅所在的师团,几乎大部分人都死在了西伯利亚的苦役之下,命大的绘鸠毅活了下来。
后来他被转交给中国,关押在抚顺战犯管理所,1956年被释放遣返回国。绘鸠毅感恩中国对他的宽大处理,在他晚年回忆这段残忍的往事时,他深感自身罪孽深重。
绘鸠毅在忏悔书中写下了这样的一句话:
“1945年的夏天,日军抓住八路军的一个孕妇,做了一件丧尽天良的事情——残杀了这一对可怜的母子。我们的暴行丧尽天良,我们的暴行永远不可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