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在和未婚夫曹震云的婚礼前一天,我俩一块儿去了青秀山的观音祠堂还愿。
下山的时候,有条绿植长得特别茂密的小路横在眼前。
路两边全是郁郁葱葱的树木,枝叶交错缠绕,把阳光挡得严严实实,只有星星点点的光能从枝叶缝隙里漏下来。
我正一边走一边欣赏着这山林里清幽的景色呢,突然脚踝那儿猛地传来一阵钻心的疼。
我下意识地低头一看,好家伙,一条蛇正吐着信子,在我脚边慢悠悠地扭来扭去。我吓得“啊”的一声尖叫出来,声音都变了调。
曹震云听到我的叫声,反应还挺快,立马捡起地上一根树枝,用力朝着蛇挥过去,几下就把蛇给赶跑了。接着,他什么也没说,直接蹲下身子把我背起来,撒腿就往山下跑。一路上,他脚步又急又快,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听得出来他跑得很吃力。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我们到了桃花坞。巧的是,这时候刚好有一辆景区的游览车慢慢停了下来。车门一打开,从车上下来一个人,我一看,是曹震云一直资助的那个女大学生刘洁。
曹震云看到刘洁的瞬间,一下子就把我从背上放了下来,都没跟我打声招呼,三步并作两步就朝着刘洁跑了过去。刘洁看到我们,就提出大家一起走。
曹震云的脸色“唰”地一下就变了,他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语气里满是不耐烦:“你都这么大个人了,还能被蛇咬,真是一点用都没有。我们有事先走了,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就和刘洁走了。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他们越走越远的背影,感觉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一下,又闷又疼。以前,我为了曹震云,没少求我父亲帮忙,给他拉资源、找机会,就盼着他能发展得好。可到了这时候,我才算看清,他原来是个这么忘恩负义的人。
咬我的那条蛇有毒,再加上一大早就爬山,本来就消耗了不少体力,这会儿被蛇一吓,又被曹震云这么一刺激,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最后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医护人员跟我说,我已经昏迷了整整两天。是青秀山的工作人员发现了我,赶紧把我送到了医院。那蛇的毒性不算太厉害,但是因为血清打得不及时,毒性已经扩散开了,医生说我至少得在医院住上一周才能出院。
我躺在病床上,心里还抱着一丝幻想,想着曹震云说不定会给我发个消息,或者打个电话问问我的情况。我拿起手机,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屏幕,盼着能看到他的消息。可是,屏幕上干干净净的,一条他的消息都没有,一个他的电话也没接到。原本还有那么一点期待的心,一下子就沉到了谷底。
我实在没事干,就拿起手机刷了起来。刷着刷着,就看到了刘洁最近发的一条动态。动态配图里,一只大手正紧紧牵着她的手。我一眼就认出来,那只手上戴的戒指,和我这只手上戴的,明显是一对。配文写的是:“我的心,只属于你~”
看到这些,我脑子里“嗡”的一下,晕倒前的那一幕又清清楚楚地出现在眼前,心里一阵一阵地发酸,难受得要命。刘洁是个孤儿,要不是曹震云资助她,她根本就没机会上大学。平时,他俩在我面前就老是表现得特别暧昧,我看在眼里,心里不舒服,就去问曹震云。每次他都跟我说,他把刘洁当成亲妹妹一样,还反过来指责我,说我心思不干净,净往歪处想。
明天,本来是我和曹震云大喜的日子。我打开和他的聊天框,噼里啪啦地打了一大段话,全是责怪他的话。可是,看着这些字,我又一个字一个字地删掉了,然后把手机收了起来。我心里想着,我和他都在一起七年了,说不定他还会主动来找我,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哪怕我心里其实已经知道,他肯定是背叛我了。
就在我发愣的时候,曹震云的电话打过来了。电话一接通,他就大声质问我:“封晓芸,明天咱俩就要结婚了,这两天你跑哪儿去了?”
“今天的婚礼彩排多重要啊,你居然给忘了?”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喂,你那边信号不好吗?我在跟你说话呢,你听到没有?”
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告诉他我中毒住院了,还昏迷了两天。
电话那头,曹震云的第一反应不是关心我,而是小声嘟囔着:“明天就到婚期了,这婚礼可不能临时取消啊。”
“你也太娇气了,要是婚礼办不成,别人该怎么看我啊?”
说完,他问了我所在的医院地址,然后不耐烦地就把电话挂了。
过了一个小时,曹震云阴沉着脸走进了病房。他看到我脸色苍白的样子,语气稍微缓和了一点,问我:“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今天就出院吧,先把婚礼办完,你再回来接着养病,你再忍忍。”
我满眼失望地看着他,我在电话里明明跟他说过,医生说我至少得住院一周。可他根本就不管我的身体,心里只想着婚礼能按时举行。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手机屏幕,脸上的阴霾一下子就没了,还笑着接通了视频。
“川哥,这套婚纱我穿上可合身了,你看我穿得好看吗?”
我顺着手机屏幕看过去,只觉得脑袋“嗡”的一下,差点晕过去。视频里,刘洁穿着我提前订好的那套洁白婚纱,正开开心心地转着圈。
曹震云看着视频里的刘洁,惊讶得嘴巴都微微张开了,说道:“这套婚纱简直就是给你量身定做的,太适合你了!”
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试探着问他:“这套婚纱……是咱们之前订的那套吗?”
听到我的话,刘洁马上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她一边哭一边跟我道歉:“嫂子,你别生气,我就是太喜欢这套婚纱了,没忍住就穿上试试……”
“我这就脱下来。”
曹震云却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大声说道:“你怎么这么小心眼啊?”
“没听到刘洁说她就是喜欢吗?穿一下又能怎么的!”
“你别多管闲事!”
我被他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啊。
他训完我,马上又换上一副笑脸,对着手机说:“小洁,你喜欢就穿着吧,别脱了。”
“你穿这套婚纱真的特别好看。”
他一边说着,一边像怕我看到什么似的,笑着走出了病房。
二十分钟后,曹震云回到了病房。他看到我一脸难过的样子,半哄半威胁地说:“你作为嫂子,能不能大气点,刘洁就是穿一下婚纱而已!”
“你当着她的面说那些话干什么?”
说完,他还嫌弃地白了我一眼。
“你不用回去参加婚礼了,我刚才想了想,等你病好了,咱俩去领个证就行。”
“这些年,我都没带你出去参加过什么活动,也没人认识你。”
“婚礼就让刘洁穿着那套婚纱替你走个过场,你就在这儿安心养病吧。”
悲伤像潮水一样,一下子把我淹没了。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他怎么能这么狠心,说出这样的话。
医院的病房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我咬着牙,费力地从病床上坐起来,眼睛里满是悲伤,可又带着一丝倔强的期待。
“这场婚礼,我必须去,谁也别想代替我。”
曹震云看着我艰难起身的样子,脸上一点心疼的表情都没有,反而冷冷地说:“别瞎折腾了,你这身体,还是乖乖养病吧。”
“明天让小洁替你走个过场就行,你别这么死脑筋。”
她死死咬住下唇,心里头满是愤懑与不甘,压根没把他的话当回事,依旧咬着牙,拼了命地想要从病床上起身。
他满脸嫌弃地瞟了她一眼,没好气地扔下一句“真能折腾”,随后便头也不回地大步迈出了病房。
护士站那边,护士长急得直跺脚,一个劲儿地劝她:“姑娘,被蛇咬了可不是小事儿,你可别犯糊涂啊!”
可她又怎会轻易放弃这场属于自己的人生大事呢?自己的婚礼,哪能让别人替自己完成,这是她万万接受不了的。
她只觉得浑身发软,冷汗不停地从额头冒出来,脚步也虚浮得厉害,但还是硬撑着跟在他身后。
他只顾着自己大步流星地往前走,脚步又急又快,没一会儿就把她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快走到车前的时候,她隐隐约约听到他嘴里嘟囔着:“真搞不懂她,非要跟着,净给我添乱……”
上了车,她的额头不断有汗珠冒出来,顺着脸颊直往下淌。
他一边开着车,一边随手抽出几张纸巾,动作粗暴地往她额头上擦,嘴里还不停地念叨:“咱们直接去婚礼现场彩排,你要是实在撑不住了就说,别硬撑着。”
“我再跟你说一遍,婚礼也就是个形式,别把自己折腾出毛病来。”
到了地方,他下车的时候,连看都没往她这边看一眼,更别说伸手扶她一下了。
自从那通视频之后,他好像铁了心要让刘洁代替她完成这场婚礼,根本就没打算让她出院参加。
他走得那叫一个快,她实在跟不上,走着走着就跟丢了。
这时候的她,只觉得脑袋一阵阵地发晕,眼前的东西都开始晃悠,感觉随时都可能一头栽倒在地。
但她还是咬着牙,硬是靠着那股子顽强的劲儿,终于找到了彩排现场。
刚一推开门,她就看到舞台上曹震云和刘洁正有说有笑,聊得正开心呢。
刘洁看到她,就像一只受了惊的小鹿,赶紧低下头,慌里慌张地说:“嫂子,我真不是故意穿你婚纱的,你别往心里去啊……”
“我这就去换下来。”
刘洁刚要走,却被曹震云一把拽住了手腕:“她有什么可生气的,这婚纱是我花钱订的!”
“你就穿着吧,今天就是彩排,不用那么讲究,你嫂子身体不舒服,也别折腾她换衣服了。”
她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心里满是苦涩,可又怕惹得曹震云发火,只能硬挤出一丝笑容:“是啊,你穿着吧,今天又不是正式婚礼,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本以为自己这么一说,刘洁能有点分寸。
可没想到,刘洁居然当了真,脸上满是惊喜地看着她:“嫂子,真的吗?你人真好!”
很快,婚礼彩排就正式开始了。
彩排的目的,就是让大家熟悉熟悉流程,免得婚礼当天出什么岔子。
可彩排的时候,曹震云从始至终都没正眼瞧过她一眼。
跟她说话的时候,语气也是冷冰冰的,一点感情都没有。
主持人按照流程,想调侃几句,让他们说点甜蜜的话。
曹震云却不耐烦地打断:“别浪费这时间了,赶紧往下走流程。”
还没等第一次彩排结束,她就实在撑不住了,双腿一软,瘫倒在了地上。
曹震云见状,赶紧挥手:“停,别演了!”
他看着她,眼神里全是责备:“早就跟你说别逞能,这下好了吧!”
刘洁赶紧跑过来,一边把她扶起来,一边说道:“嫂子,我就说你该听川哥的。”
“不就是个婚礼嘛,我替你就行,反正也没多少人认识川哥的女朋友。”
她紧紧咬着嘴唇,心里头五味杂陈,可身体实在太虚弱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曹震云看着身穿婚纱的刘洁,眼睛突然亮了一下,然后提议道:“这样吧,今天剩下的彩排让小洁代替你,你在旁边看着学学。”
主持人和音响师听到这话,都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主持人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先生,这样不太合适吧……”
曹震云立刻拉下脸:“有什么不合适的,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
她心里委屈得要命,可身体实在没力气反驳。
曹震云和刘洁一起上台彩排的时候,状态明显比刚才好多了。
这次,他要求主持人一个步骤都不能省,那些肉麻的话,他说得也特别顺溜。
甚至到了有个亲密互动的环节,两人做起来也特别自然。
看到这一幕,她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特别难看。
曹震云却不以为然:“真不知道你在气什么,还不是因为你身体不行!”
“我们这就是做做样子,演得逼真点也是为你好!”
晚上回到家,她难受得一整晚都没睡好。
她跟他说想去医院再打一针,这样明天婚礼的时候能更有精神些。
他却满脸不耐烦:“都这么晚了,别折腾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别影响我明天的状态!”
可嘴上说着要休息的他,却跑到阳台和刘洁打起了视频,一聊就是大半夜。
这一夜,对她来说,既漫长又煎熬。
第二天,化妆间里,化妆师们正忙得不可开交,给她和刘洁化妆。
曹震云给出让刘洁准备替补的理由,听起来好像挺合理,可却让她的心彻底凉透了。
她脸色白得像一张纸,化妆师都忍不住说:“您这脸白得都不用怎么打底了。”
她身上一直冒着虚汗,距离上台还有五分钟的时候,那种强烈的眩晕感又涌了上来。
她拼命地拍打自己的脸颊,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曹震云却冷冷地说:“早就跟你说别硬撑,你就是不听!”
“我绝对不允许婚礼出任何差错,小洁,你替她上台!”
小洁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随后装作很仗义的样子说:“嫂子,你身体实在撑不住了,今天就由我代替你吧!”
在那间奢华却又透着几分冷清的化妆间里,曹震云就像疯了一样,连问都没问她一句,就粗暴地伸手来扒她身上的婚纱。
她脑袋昏昏沉沉的,意识都开始模糊了。
被他这么用力一拉扯,身体一下子就没了支撑,双眼缓缓地闭上了。
在半梦半醒之间,她感觉自己就像一只任人摆弄的玩偶,被曹震云随意地扯着衣服,动作一点都不知道轻重。
突然,他猛地一用力,她整个人就被拖拽到了冰冷的地上。
他把婚纱递给刘洁的时候,手好像本能地颤了一下,像是想伸手扶她一把。
可刘洁焦急的催促声在耳边响了起来:“川哥,快走!时间马上来不及了!”
曹震云听到这话,立刻就收回了那只伸到一半的手,搂着刘洁匆匆走了出去,脚步声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缓缓地醒了过来。
发现自己上身就穿了个胸罩,下身也只剩一条打底裤。
在地上躺了这么久,寒意从四面八方往她身体里钻,她浑身冷得直打哆嗦,脑袋也晕得厉害。
这时候,隐隐约约的,婚礼现场的声音传了进来。
“新郎,今后不管新娘是贫穷、富有,是生病、残疾,哪怕是变丑了,你愿意爱她一生一世吗?”
“我愿意!”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清清楚楚地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她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一颗接着一颗,从眼眶里滑落,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啪嗒啪嗒地滴落在地上。
就在这时,化妆间的门“砰”的一声被推开了。
爸爸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他的眼神里满是焦急和愤怒。
“晓芸!”
“曹震云那个混蛋玩意儿,今天新娘怎么不是你?他居然还把你一个人丢在了这里!”
瞧见爸爸的瞬间,憋在心底的所有委屈一股脑儿全冒了出来,我再也控制不住,扯着嗓子嚎啕大哭起来。
“爸……我这七年青春,全押错地方了,呜呜呜……”
爸爸满脸心疼,赶忙把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来,轻轻披在我身上,仔仔细细地把我裹了个严严实实。
他目光坚定,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劲儿,说道:“闺女,跟爸走,爸给你讨回公道!”
我脑袋晕乎乎的,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爸爸架着我,我脚步虚浮,每走一步都晃晃悠悠,就这么一步一步朝着婚礼现场挪去。
当宴会厅的大门被我们父女俩用力推开的时候,整个现场一下子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
曹震云站在台上,看到我们的那一刻,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整个人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完全傻了眼。
我爸在江城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没人不知道他的名号。
刹那间,全场宾客的目光“唰”地一下,全集中到了我们身上。
人群里顿时响起一阵七嘴八舌的议论声。
“这不是封腾集团的封总嘛,难不成曹震云这小子还攀上封总这棵大树了?”
“哎,话说回来,封总搂着的这姑娘是谁啊?”
“不知道啊,不过看着气色不太好,挺憔悴的。”
爸爸眼神冷得像冰,直勾勾地盯着台上的曹震云,搂着我一步一步稳稳地走上舞台。
曹震云微微一愣,很快回过神来,伸手从主持人手里拿过麦克风。
“封总,您怎么来了呢,之前您不是说没空……”
说着他眼神扫了我一眼,接着满脸得意地介绍道:“想必在座各位都认识这位吧,封总,也是我在事业上的贵人!”
“没有封总的扶持,我现在还在卖保险呢!”
被他这么一说,全场的气氛一下子就热闹起来了。
曹震云这是当着大家的面把自己的靠山亮了出来,脸上满是得意。
爸爸没搭理他的话,直接伸手把麦克风抢了过来。
他的声音沉稳又冷静,可那股威严劲儿让人没法忽视,而他接下来的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曹震云更是瞪大双眼,一时间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