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爸,妈,我求求你们了,就三十万,能救我一命啊!"齐雪梅跪在医院走廊的地砖上,额头磕得青紫。

"你弟弟要盖房子,娶媳妇,钱都安排好了。"齐国强背过身去,声音冷漠。

"女孩子迟早要嫁人的,这钱得留给你弟弟。"徐凤娟抿着嘴,眼中没有半点怜悯。

谁曾料到,十年后的那个雨夜,父母的惩罚降临得更加无情...

01

初秋的阳光透过医院的窗户洒进病房,却没能温暖齐雪梅冰冷的心。

她坐在病床边,手里拿着医院的诊断书,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子宫肌瘤,需手术治疗"。

主治医生韩明哲告诉她,虽然是良性肿瘤,但大小已达到必须手术的程度,预估费用三十万元。

"雪梅,你有医保吗?"韩医生关切地问道。

齐雪梅摇了摇头:"我在小公司工作,只有基础医保,报销不了多少。"她咬着下唇,眼睛里闪烁着无助的光芒。

"那你家里人能帮忙吗?这种手术不能拖,最好在两周内进行。"韩医生建议道。

听到这句话,齐雪梅眼前忽然一亮。

就在上个月,她听说家乡的老房子被列入拆迁计划,父母应该已经拿到了一笔可观的拆迁款。

虽然自从大学毕业后,她就很少回家,与父母的联系也不多,但这次危机关乎性命,她决定回去求助。

第二天一早,齐雪梅请了假,坐上了回家乡的长途汽车。一路上,她不断在心里排练着如何向父母开口。

虽然从小到大,父母对她和弟弟的态度就有明显差别,但这次关系到她的健康,父母应该不会见死不救吧?

汽车驶入家乡小城,齐雪梅发现这里比她离开时变化很大,原本低矮的平房被一栋栋高楼取代,街道也变得宽敞整洁。

顺着记忆中的路线,她来到了父母暂住的房子——一套位于城东的三居室。

门铃响了很久,才听到里面传来拖鞋的声音。

门开了,是她的母亲徐凤娟。

"哟,稀客啊,怎么想起回来了?"徐凤娟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疏离。

"妈,我有点事想和你们商量。"齐雪梅努力保持平静。

"进来吧,你爸在看电视。"徐凤娟侧身让女儿进门。

客厅里,齐国强正坐在沙发上看足球比赛,见女儿回来,只是抬了抬眼皮,继续盯着电视。

"爸,我听说咱们家的老房子拆迁了?"齐雪梅小心翼翼地问道。

提到拆迁,齐国强的眼睛一亮,放下了遥控器:"是啊,上个月刚拿到钱,一共六百万!你弟马上就要结婚了,正好给他买房子。"

"那太好了。"齐雪梅深吸一口气,"爸,妈,我最近查出来身体有点问题,需要做手术,大概要花三十万左右。我想问能不能先借我一点钱,等我好了就还你们。"

话一出口,客厅里的气氛瞬间凝固。齐国强和徐凤娟对视一眼,脸色都变了。

"什么手术要这么多钱?"齐国强皱起眉头。

齐雪梅将诊断书递给父亲:"是子宫肌瘤,医生说不能拖,得尽快手术。"

齐国强草草看了一眼诊断书,随手扔在茶几上:"这种小病有什么大不了的,女人谁没几个肌瘤?再说了,拆迁的钱我们已经有安排了,全部给你弟弟买房结婚用。"

"可是爸,这不是小病,医生说如果不及时治疗,可能会影响我以后生育,严重的话还有癌变的风险。"齐雪梅急切地解释。

"雪梅啊,"徐凤娟插话道,"你都快三十了,连个对象都没有,还谈什么生育?你弟弟马上就要结婚了,这钱必须给他准备婚房才是正经事。"

"妈,我只借三十万,不是要上百万。我现在工作稳定,每个月有固定收入,肯定能还上的。"齐雪梅的声音开始颤抖。

"不行!"齐国强斩钉截铁地拒绝,"这钱一分都不能少给你弟弟。现在城里房价这么高,六百万买套像样的房子都勉强。你是女孩子,早晚要嫁人的,到时候不就是人家家的人了吗?我们凭什么给你钱?"



齐雪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从小到大都知道父母偏心弟弟,但没想到在她生命攸关的时刻,父母竟然如此绝情。

"爸,妈,我真的很需要这笔钱做手术。我不是白要你们的,是借!等我好了就还。"齐雪梅的眼眶湿润了。

"没门!这钱是留给你弟弟买房子的!"齐国强挥手打断女儿的话,"你都快三十了,连个对象都没有,这钱给你有什么用?"

徐凤娟在一旁冷冷地说:"女儿嫁出去是泼出去的水,这钱凭什么给你?我看你是在公司待不下去了,才想回来找我们要钱吧?"

"妈!我真的生病了,需要手术!"齐雪梅几乎要哭出来。

"那你就找个男朋友啊,让他家出钱给你治病。"徐凤娟嘲讽道,"你这么大年纪了还单着,我们当父母的都为你着急。"

齐雪梅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父母,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她慢慢站起身,来到父母面前,然后猝不及防地跪了下来。

"爸,妈,我求你们了,就借我三十万,救救我。等我好了,我一定会还给你们的。"她声音哽咽,泪如雨下。

齐国强和徐凤娟面面相觑,脸上没有丝毫同情,只有厌烦和不耐。

"起来!像什么样子!"齐国强怒道,"说多少遍了,钱不能给你!"

"再说了,你一个月才挣多少钱?三十万得还到猴年马月?"徐凤娟冷笑着说,"我看你是想骗钱吧?"

齐雪梅跪在地上,心如刀绞。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亲生父母,竟然会在她生命垂危的时候无情拒绝。

"如果你们不肯帮我,那从今以后,我们就不是一家人了。"齐雪梅擦干眼泪,声音冰冷地说。

"呵,威胁我们?"齐国强冷哼一声,"你以为你说不认我们,我们就会给你钱?别做梦了!"

"你想断绝关系就断吧,反正你也没给家里带来什么好处。"徐凤娟补充道,"我们有儿子,不缺你这个女儿。"

齐雪梅缓缓站起身,看着这对曾经抚养她长大的父母,心中最后一丝温情也彻底冰封。她默默拿起包,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门。

身后,传来父母的议论声:

"这孩子,就是不知足。"

"是啊,从小就不听话,现在还想从我们这里骗钱。"

"幸好我们没上当,这钱必须留给雪峰。"

齐雪梅走在陌生又熟悉的家乡街道上,泪水早已干涸。她掏出手机,拨通了好友苏小颖的电话:"小颖,我需要你帮忙……"

02

医院走廊上,齐雪梅坐在长椅上,手机握在手里,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

电话那头,又一个同学婉拒了她的借款请求。

这已经是第十五个拒绝她的人了。

"雪梅,你还好吗?"苏小颖端着一杯热牛奶走过来,关切地问道。

自从齐雪梅从家乡回来,苏小颖就一直陪在她身边,尽自己所能帮助这个陷入困境的朋友。

"嗯,还好。"齐雪梅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接过牛奶,"谢谢你,小颖。"

"别这么说,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啊。"苏小颖在齐雪梅身边坐下,"我已经凑了五万块,虽然不多,但总比没有好。"

"这已经很多了,真的谢谢你。"齐雪梅感激地说。

通过这段时间的努力,她已经从公司申请到了五万元的医疗救助金,加上苏小颖的五万和其他几个同学借给她的零散金额,一共凑了大约十五万元,还差一半。

"对了,我问了韩医生,他说医院有一个特殊病患救助基金,可以申请部分减免,但流程比较复杂,可能需要等一段时间。"苏小颖说。

齐雪梅点点头:"我已经提交申请了,但韩医生说至少要一个月才能审批下来。可我的病情拖不了那么久……"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苏小颖突然说:"要不我们试试网络众筹?现在很多平台都有这项功能,可以发起筹款。"

"网络众筹?"齐雪梅犹豫了,"这样会不会太张扬了?我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我的处境。"

"但这可能是最快筹到钱的方法了。"苏小颖坚持道,"我来帮你写文案,你只需要提供一些基本信息和医院的诊断证明就可以了。"

在苏小颖的劝说下,齐雪梅同意了这个计划。当天晚上,一则名为"29岁职场女性急需手术费用"的众筹信息被发布到了网上。

出乎意料的是,这则众筹信息在短短三天内就引起了不少陌生人的关注和捐助。

虽然大多是几十元、几百元的小额捐款,但汇集起来也有五万多元。

加上之前筹到的钱,齐雪梅已经凑了二十多万,离目标更近了一步。

但就在这时,医院通知她肿瘤有扩大的迹象,手术不能再拖了。

无奈之下,齐雪梅决定铤而走险,向高利贷借了剩下的钱。

"雪梅,你疯了吗?高利贷的利息那么高,你怎么还得起?"苏小颖得知这一决定后,急切地阻拦。

"我没有选择,小颖。"齐雪梅苦笑道,"医生说再拖下去会有生命危险。先保命要紧,至于债务,我会想办法慢慢还的。"

手术定在了周三上午。

手术前夜,齐雪梅躺在病床上,看着窗外的星空,心中五味杂陈。

她知道,从明天开始,她将背负沉重的债务,但至少还有活下去的希望。

手术当天,病房里只有苏小颖和几个大学同学前来探望,没有一个家人的身影。

推进手术室前,韩医生问她家人在哪里,齐雪梅只是淡淡地说:"我没有家人。"

手术很成功,但康复过程比预想的要艰辛。

为了节省住院费用,齐雪梅不到两周就坚持出院了,伤口还没完全愈合就回到工作岗位。

白天在公司上班,晚上接单做翻译兼职,拼命工作来还债。

苏小颖心疼地看着日渐消瘦的好友,劝她注意休息,但齐雪梅只是笑着说:"债务不等人,我必须加倍努力才行。"

一年过去了,齐雪梅还清了朋友们的借款,但高利贷的利息却像滚雪球一般越来越多。

她几乎把全部收入都用来还债,生活极度拮据,有时甚至一天只吃一顿饭来省钱。

就在齐雪梅几乎要支撑不下去的时候,公司突然宣布需要一名精通日语的员工负责与日本客户对接。

作为公司里为数不多会日语的员工,齐雪梅获得了这个机会。

"雪梅,恭喜你!"同事们纷纷向她表示祝贺,"这可是个难得的好机会啊。"

齐雪梅也明白这是改变现状的转机。她全力以赴准备项目,熬夜加班,确保每一个细节都完美无缺。

当日本客户代表团来访时,她的专业表现和流利日语给客人留下了深刻印象。

项目负责人李子敬特地找到她:"齐雪梅,日方对你的工作很满意,他们希望你能去日本分公司工作一段时间,负责两国之间的业务对接。如果你同意的话,月薪是现在的三倍,签五年合同。"

这对债台高筑的齐雪梅来说无疑是救命稻草。

高薪足以让她尽快还清债务,重新开始生活。

虽然不舍得离开苏小颖和其他朋友,但为了未来,她毅然接受了这个机会。

离开前夜,苏小颖为她举办了一个小型送别会,几个要好的朋友聚在一起,举杯祝福她在异国的新生活。

"雪梅,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苏小颖紧紧抱住好友,眼里满是不舍,"有困难随时联系我,别硬撑。"

"我会的,谢谢你这些年对我的帮助。"齐雪梅笑着回应,眼角却悄悄滑下一滴泪水。

飞机起飞那天,齐雪梅透过舷窗看着渐渐远去的城市,心中默默立下誓言:无论多么艰难,她一定要靠自己的力量重新站起来,再也不向任何人低头祈求。

03

东京的秋天比齐雪梅想象的要冷。她裹紧单薄的外套,走在回出租屋的路上。

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刚结束一份翻译的兼职工作,明天早上七点还要赶去公司。

来日本已经三个月了,齐雪梅的生活几乎被工作完全占据。

白天在日本分公司担任中日业务协调员,晚上接私活做翻译,几乎不出门娱乐,更别提旅游观光了。

她租住在东京郊区一个不到十平米的单间,每天花费精打细算,午餐常常是便利店的打折便当,晚餐更是简单到只有一碗方便面。

手机响了,是苏小颖的视频通话请求。齐雪梅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通了。

"雪梅!终于联系上你了!"苏小颖的笑脸出现在屏幕上,"这段时间怎么样?适应日本生活了吗?"

"还不错,挺忙的。"齐雪梅勉强笑了笑,她不想让朋友担心。

"你看起来瘦了很多,是不是太拼了?"苏小颖关切地问。

"没事,刚来需要适应嘛。对了,高利贷那边我已经还了一大部分了,应该再有半年就能全部还清了。"齐雪梅转移话题。

"那就好。"苏小颖松了口气,顿了顿又问,"你父母那边,有联系吗?"

提到父母,齐雪梅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没有,也不需要。"

"你弟弟结婚了,好像挺排场的,听说用了父母给的全部拆迁款买了套大房子。"苏小颖试探着说。

"与我无关。"齐雪梅语气平淡,但眼神中闪过一丝痛楚,"小颖,不说这些了,你最近怎么样?"

见好友不愿多谈家事,苏小颖识趣地转换了话题。

通话结束后,齐雪梅长久地坐在黑暗中,回想起那天跪在父母面前求助的情景,心中悲凉。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两年过去了。

这天,齐雪梅收到了一封邮件,确认她已经还清了所有债务。

看着邮件,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肩上的千斤重担终于卸下。

正好赶上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公司也给了她一个惊喜——因为出色的工作表现,她被提拔为客户关系经理,负责更多重要客户的对接工作,薪水也有了可观的提升。



生活逐渐好转,齐雪梅终于可以搬到一个更大的公寓,偶尔也允许自己小小奢侈一下,去餐厅吃一顿好的,或者周末去附近的景点走走。

但长期的节俭已经成为她的习惯,即使条件好转,她也保持着简朴的生活方式,每个月都会固定存一笔钱。

第五年合同期满时,日本总部挽留她,提出了更高的薪资和更好的职位,希望她能继续留在日本工作。

这个提议很诱人,但经过深思熟虑,齐雪梅还是决定回国发展。

"为什么要回去?在这里不是挺好的吗?"她的日本同事不解地问。

"是挺好的,但终究不是我的根。"齐雪梅微笑着回答,"我想回国开创自己的事业。"

回国后,凭借跨国公司的工作经验和流利的日语,齐雪梅很快找到了一家知名外贸企业的高管职位。

有了稳定的收入,她在城市边缘买了一套小公寓,过上了安稳而充实的生活。

对于父母和弟弟,齐雪梅从不提起,仿佛那段记忆已经被彻底封存。

十年来,她从未主动联系家人,也没有回过老家,甚至连老家的变化都是通过苏小颖偶尔的只言片语了解的。

苏小颖几次想劝她和家人和解,都被她婉拒了:"那已经不是我的家了,我现在的生活很好,不需要他们。"

就这样,齐雪梅一个人走过了漫长的十年。

她的事业蒸蒸日上,成为了行业内的佼佼者,但内心深处始终有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疤,提醒她曾经的痛苦和背叛。

04

深秋的夜晚,雨水敲打着窗户,发出沙沙的声响。齐雪梅坐在书房里,专注地处理着工作文件。

作为一家跨国公司的中国区副总裁,她的日程总是排得满满的,即使在周末也不例外。

突然,门铃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齐雪梅皱了皱眉,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这个时间会是谁来访?

放下手中的文件,她走到门口,通过猫眼往外看。门外站着两个陌生的老人,一男一女,看上去六七十岁的样子,衣着朴素,神情憔悴。

"谁?"齐雪梅隔着门问道。

"雪梅,是我们,爸爸妈妈。"门外传来一个沙哑的女声。

齐雪梅的心猛地一颤,手扶在门把上,却迟迟没有拧开。这十年来,她从未与父母联系过,也没想过会以这种方式再次见面。

深吸一口气,她打开了门。

门外确实是她的父母齐国强和徐凤娟,但与记忆中的形象相比,他们苍老了太多。

父亲头发全白,背也驼了,曾经挺拔的身姿已经不复存在;母亲的脸上布满皱纹,眼睛里透着疲惫和哀求。

"进来吧。"齐雪梅冷淡地说,侧身让父母进门。

两位老人局促地站在玄关,打量着女儿精致舒适的家。

"坐。"齐雪梅指了指客厅的沙发,自己则坐在了对面的单人椅上。

"雪梅,你过得很好啊。"徐凤娟试图打破尴尬的气氛,"这房子很漂亮。"

"嗯,托您的福。"齐雪梅语气平静,但话中带刺,"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是小颖告诉我们的。"齐国强回答道,声音颤抖,"我们打听到她的联系方式,她才告诉我们你住在这里。"

齐雪梅默默记下要找苏小颖算账,面上却不动声色:"所以,十年不见,你们突然来找我有什么事?"

齐国强和徐凤娟对视一眼,眼神中透着犹豫和恳求。

"雪梅,我们知道对不起你,当年不该那样对你。"徐凤娟哽咽着说,"但是现在我们真的有急事,只能来找你帮忙。"

"什么急事?"齐雪梅冷漠地问。



"是你弟弟..."齐国强低着头,"雪峰他......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齐雪梅的声音依然平静。

"他被人骗了,投资了一个项目,结果对方卷款跑路了。他不仅赔光了所有积蓄,还欠了一屁股债。"

齐国强声音哽咽,"上个月,债主找上门来,把他打进了医院,现在还躺在重症监护室里。"

"医生说需要做手术,手术费和债务加起来,差不多要六十万。"徐凤娟抹着眼泪补充道,"我们已经把所有钱都给了他,但还是不够。"

齐雪梅听着父母的诉说,脸上没有丝毫波动,只是平静地问:"六十万?当年拆迁不是给了你们六百万吗?怎么会没钱?"

"都花光了..."齐国强尴尬地说,"买房子花了四百多万,剩下的钱给雪峰结婚用了。后来他的生意失败,又借了我们一些。这几年他和他媳妇离婚,又要抚养孩子..."

"他媳妇特别爱慕虚荣,整天让雪峰买这买那,还染上了赌博恶习,最后把家里搞得一团糟,带着孩子离婚了。"徐凤娟插嘴道,"雪峰这孩子命苦啊。"

听到这里,齐雪梅忍不住笑了:"所以,六百万全给了弟弟,结果全部打水漂了?现在他出事了,你们又想从我这里拿钱?"

"雪梅,我们知道当年对不起你,但雪峰毕竟是你弟弟啊。"徐凤娟恳求道,"你现在条件这么好,帮帮他吧。"

"帮他?"齐雪梅的声音冰冷,"我为什么要帮他?十年前,当我躺在病床上,医生说如果不做手术可能有生命危险的时候,你们在哪里?当我跪在你们面前,只求借三十万救命的时候,你们是怎么对我的?"

齐国强和徐凤娟无言以对,低头不敢直视女儿锐利的目光。

"你们说,女儿嫁出去是泼出去的水,钱凭什么给我?你们说我没为家里带来什么好处,还有儿子,不缺我这个女儿。这些话,我至今记忆犹新。"

齐雪梅一字一句地重复着父母当年说过的话。

05

空气仿佛凝固了,客厅里只有雨水拍打窗户的声音。齐国强和徐凤娟面如死灰,不敢反驳女儿的指控。

"雪梅,我们知道错了。"沉默许久,齐国强终于开口,声音中带着前所未有的卑微,"你能不能看在我们是你亲生父母的份上,帮帮你弟弟?"

齐雪梅笑了笑,眼神中没有一丝温度:"亲生父母?十年前你们怎么不记得我是你们的亲生女儿?"

"雪梅,求你了!"徐凤娟突然从沙发上滑下来,跪在了地上,"妈求你了,救救你弟弟吧!"

齐国强见状,也颤巍巍地跪了下来:"女儿,爸爸错了,真的错了。你打我骂我都行,但求你救救你弟弟。"

眼前的一幕,恍如十年前的翻版。只不过当年是她跪在父母面前求救,而今天,父母跪在她面前祈求怜悯。命运的轮回,如此讽刺。

齐雪梅看着膝下的老人,没有丝毫动容。

她想起了十年前医院里的自己,独自承受病痛的折磨,绝望地四处筹钱,在高利贷的压力下度日如年。



那时的痛苦,那种被亲人抛弃的感觉,如何能轻易释怀?

看着父母佝偻的背影和颤抖的双肩,齐雪梅的内心却没有报复的快感,只有无尽的疲惫和空洞。

十年的时光,早已冲淡了当初的怨恨,留下的只有难以愈合的伤疤。

"起来吧。"许久,齐雪梅终于开口,声音不再那么冰冷,"我看你们的样子,大半夜的应该是从很远的地方赶来的。今晚先住下,明天再说。"

齐国强和徐凤娟惊喜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真的吗?雪梅,你愿意帮我们?"徐凤娟激动地问。

"我只是说让你们住下,其他的明天再说。"齐雪梅站起身,"客房在那边,你们自己安排吧。"

说完,她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看着窗外的雨夜,往事如潮水般涌来,无法抑制。

第二天一早,齐雪梅起床后,发现父母已经在厨房忙活了。餐桌上摆着热腾腾的早餐,都是她小时候爱吃的家乡菜。

"雪梅,快来吃饭吧。"徐凤娟热情地招呼道,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这是你小时候最爱吃的菜,我特意做的。"

齐雪梅没有说话,默默坐下来吃早餐。饭桌上,气氛尴尬而沉重。

"雪梅,昨晚我和你妈商量了一下,"齐国强小心翼翼地开口,"我们知道当年对不起你,现在来找你帮忙很厚颜无耻。但是雪峰真的很危险,如果你能帮帮他,将来我们一定十倍百倍地报答你。"

"报答?"齐雪梅放下筷子,冷静地说,"我不需要你们的报答。我考虑了一晚上,我可以帮弟弟,但有个条件。"

二人的眼睛亮了起来,徐凤娟更是声音带着讨好道: "乖女儿,你真是太好了,我就知道还是女儿懂事。"

"是啊,雪梅,你长大了,懂事了,"杨国忠也跟着附和,"条件你尽管提,只要我们能做到的..."

齐雪梅保持沉默,然而当她张嘴说出那句话后,父母霎时间被恐惧击垮,瘫倒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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