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她的脸上化着浓妆,坐在昏暗的茶馆一角。43岁的王丽叹了口气:"很多客人比我儿子还小,他都23岁了。"她笑了笑,眼神中透着复杂情绪。
为儿子买房、还贷,她走上了这条路。意外的是,当我问她最大的遗憾时,她说:"没有什么遗憾,只是希望社会能多些公平。"
01
夜幕降临,郑州市金水区的某个茶馆里,灯光昏黄。我正要离开,身旁一位中年女性叫住了我。她约莫四十多岁,面容精致却掩盖不住岁月的痕迹。
"你是记者吧?看到你刚才在采访那桌的人了。"她朝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坐下。
我点点头,在她对面坐下。她化着精致的妆容,艳丽的口红衬得嘴唇鲜红,眼角的皱纹却怎么也遮不住。她自称王丽,今年四十三岁。
"是不是觉得我年纪挺大的?"王丽直截了当地问,"其实这行四十多岁的还挺多的。"
"这行?"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有没有兴趣做个专访?"王丽直视我的眼睛,"我是做特殊服务的,出来七八年了。"
我愣住了。面前这位气质温和的中年女性,与我印象中的"失足妇女"形象相去甚远。更让我震惊的是她的下一句话。
"最有意思的是,很多客人比我儿子还小,他今年二十三了。"
这句话如同一道闪电击中我。我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试图从她脸上寻找说笑的痕迹。她的眼神却异常平静,仿佛只是在讲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怎么,惊讶了?"王丽笑了笑,"这很正常。"
我不知道她为何选择向我倾诉,也许是夜深人静的孤独,也许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但她的故事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尤其是那句"很多客人比我儿子还小"的话,让我无法忽视其中的矛盾与悲凉。
夜已深,茶馆里的客人渐渐散去。王丽坐在角落的位置,背对着门,似乎不想被熟人看到。时不时抬头望向门口,有条件反射般的警惕。
"你为什么会做这个?"我轻声问道。
"还能为啥?"王丽轻轻搅动着茶杯,"为了钱呗。"
她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倔强,"不是因为缺钱,我会出来干这个?我儿子都那么大了,我能给他丢这个人吗?"
夜色渐深,我们的谈话才刚刚开始。
02
"我是信阳农村出来的。"王丽说起了自己的家庭,"丈夫开出租车,收入一般。儿子今年二十三岁,明年打算结婚。"
王丽掏出手机,翻出儿子的照片。屏幕上的年轻人朝气蓬勃,笑容阳光。王丽的眼神瞬间柔和下来,手指轻轻抚过屏幕。
"去年我们给他付了房子的首付,现在正在装修,明年结婚用。"她说这话时,脸上流露出一丝骄傲,"现在年轻人结婚,没房子哪行啊。"
我算了算时间,"那么,你是在儿子大学毕业时开始做这行的?"
王丽点点头,眼神闪烁了一下,"刚开始那两年特别难,拉不下脸。后来想想,豁出去了,为了孩子。"
"你儿子知道吗?"
"他不知道,"王丽低下头,"我跟他说在做服装生意,偶尔回家一趟,带些衣服回去。"
"那你丈夫呢?"
王丽苦笑一声,"他可能知道吧,但从来不说。我们关系不好,冷战好几年了。"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就这样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茶馆的灯光映在王丽的脸上,勾勒出一道道深深的皱纹。她的神情忽明忽暗,时而坚定,时而迷茫。
"当初最难的是什么?"我问。
"最难的是第一次。"王丽顿了顿,"之后就好了,人啊,什么都能习惯。"
她拿出一条烟,犹豫了一下又放回包里,"以前从来不抽烟,现在有时压力大了就抽两口。但不能抽多,味道不好,影响生意。"
夜色已深,茶馆里的客人越来越少。王丽的语速也慢了下来,但她的故事却刚刚展开。
"家里人都指望着我呢。"王丽低声说,"儿子还在上学那会儿,一个月学费生活费加起来四五千,哪是那么好凑的。"
听着她讲述,我脑海中浮现出千千万万个像她一样的人,在城市的角落里挣扎求生,只为给家人一个希望。
03
"现在这行,不像以前了。"王丽声音放低,"现在很少直接做'那个',毕竟风险太大,主要是做推油按摩。"
她伸出一只手,展示她的收费标准,"一般服务一百到两百,特殊服务三百,包夜五百。我这岁数,生意不算太好,但一个月能挣个一万多吧。"
我听了这个数字,有些意外,"这比一般的工作收入还高啊。"
"但不稳定啊,"王丽解释道,"碰上节假日,生意好些。平常有时候一整天都没人,有时候一天两三个。年轻的姑娘们生意要好很多。"
说到客人,王丽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年轻人居多,大概占七成。他们一般只点基础服务,很少要特殊服务,可能是怕得病。岁数大的人,五十多岁的,反而不在乎这些。"
王丽说话时总是下意识地环顾四周,似乎担心被熟人发现。她的手也不停地摩挲着茶杯,暴露了内心的不安。
"现在的年轻人,特别是学生模样的,一来就问有没有特殊服务,结果一听价钱就退缩了。"王丽摇摇头,"每次看到这种孩子,我就想起我儿子,心里怪不是滋味的。"
"你怎么看这些年轻客人?"
"他们还是孩子啊,有些看起来才十七八岁,比我儿子小好几岁。"王丽的眼睛湿润了,"有时候我会劝他们别来这种地方,结果他们笑我装清高。"
夜已深,茶馆里的服务员开始收拾桌子。王丽望了望表,似乎在犹豫是否该结束今晚的谈话。
"这行风险大吗?"我问。
"当然大。"王丽压低了声音,"最怕的就是被抓,还有得病。"
她继续说:"我每个月都去检查身体,以前没这意识,现在不行了,毕竟年纪大了,抵抗力没那么好。"
04
"被抓过一次。"王丽盯着茶杯,声音几不可闻,"那次在宾馆,正好和客人在一起,门就被踹开了。"
她的手微微颤抖,指甲不自觉地抠着茶几边缘,"拘留了十五天。还好没通知家里人,否则真的无地自容。"
王丽讲述这段经历时,眼神飘忽不定,仿佛在回避那段记忆。她不时抬头看看周围,确认没有人在偷听。
"那十五天简直度日如年,"她说,"不知道家里人会怎么想,儿子会不会发现。出来后,连着打了好几个电话,说自己出差了,手机丢了。"
谈到生活中的困难,王丽提到了一次生病的经历,"那次是真的怕了,拉肚子拉到脱水,自己一个人住在出租屋里,连水都喝不了。"
她的声音里透着孤独,"还好有老乡,把我送到医院。躺在病床上,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那种感觉真的很难受。"
王丽停顿了一下,苦笑道,"其实我这个人挺幸运的,没遇到什么特别难的事。在我的概念里,没什么太难的东西,都能迎难而上。我们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我注意到,每当王丽说到艰难时,她总是下意识地挺直腰背,仿佛在用身体语言告诉自己和世界:她不畏惧。
"最难受的是什么?"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