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有一个见不得人的秘密——我是韩远的情人。
韩远和他的原配唐柔死后,有人说我是美貌恶毒的小三,残忍杀害夫妻俩。
有人说我是因为想上位。
有人说我是为了钱。
所有人都在猜测我的作案动机。
「想知道真相吗?」
「拿命来换!」
1
「怎么样,她还是不肯开口吗?」
「是啊,真是没见过这么嘴硬的。」
此刻我目光呆滞地坐在审讯室里,一言不发,两个警察一脸不屑地走进来,将一份盒饭扔在我面前。
「先吃口饭吧。」
「我劝你早点坦白,省得受罪。」
「不管你承不承认,现在证据确凿,两条人命,你跑不掉的!」
我叫梅小小,是本市知名女画家唐柔的贴身助理,同时也是她老公韩远的……秘密小三。
而警察口中的两条人命就是唐柔和韩远。
警察将我包围时,我正坐在别墅门口,拿着把尖刀满身是血地傻笑。
身旁躺着男女两具尸体。
女人被手枪一枪爆头,脑浆混合着血液染红了整片地毯。
而男人的脸已经被划得血肉模糊看不清五官,身上每一刀都深可见骨。
很快,这条小三残杀夫妻俩的命案迅速发酵上了热门,每个人都急迫地想知道背后的狗血故事,可被问及杀人动机时我从头到尾都只有一句话。
「为了钱。」
「可据我所知,你从小家境殷实,并不缺钱。」
问话的警察看上去十分老练,端起茶缸抿了一口,却不看我。
「你觉得我真的会相信你会为了钱去杀人,甚至还有一个是你孩子的父亲吗?」
说到孩子我下意识地摸了摸小腹微微笑了笑,看来这个借口不足以搪塞这些挖根究底的警察。
「哼哼,你知道那三幅画值多少钱吗?」
我抬起头冲他轻蔑地笑笑。
「至少2000万!你祖宗八辈加起来都挣不到!」
「你……」
旁边的小警察气得蹭起身来被老警察一把拉住。
“吱——”
这时审讯室的铁门忽然打开,一个打扮得颇具乡土气息的女人跟着警察身后进来。
「头儿,这位是死者唐柔双胞胎姐姐,要求和嫌疑人私下谈谈。」
三个警察相互递了个眼色,离开了审讯室。
「到底为什么……」
女人刚坐下就红了眼眶,咬牙切齿地瞪着我。
从见到她那一秒我心里就已经翻江倒海,可还是故作镇定无所谓地耸肩笑笑。
「没听警察说吗?」
「为了钱咯。」
「我不信!」
女人怒吼着地猛一拍桌子,我赶忙眨眼朝右上角努努嘴。
「诶,动作别太大,这儿有监控的。」
女人往上瞄了一眼,稍微冷静了些。
「告诉我,他们俩真的都是你杀的吗?」
「那天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今天必须要知道!」
多日不见,她变得憔悴了许多。
眼圈下一片青紫,看着叫人心疼。
我禁不住伸出手想摸摸她的脸,可最终还是忍住收了回来。
打开旁边的盒饭,抽出两只一次性筷子相互摩擦,夹起一筷茄子塞进嘴里,等了半晌,缓缓说道。
「没错,算起来,都是我杀的!」
「一个该死,一个想死。」
2
事情发生在3天前,婚礼开始前一个小时。
「血,好多血!新娘呢?」
「快来人,新娘不见了!」
不过上个卫生间的功夫,刚刚还一脸幸福地坐在婚床上的新娘,此刻只留下一件带血的婚纱,消失得无影无踪。
新郎韩远闻声第一个冲进来。
「什么叫不见了!」
韩远这张标准模特脸,堪比真人版米开朗琪罗的健美身材,再配上这身高级定制西装,真是帅的叫人挪不开眼。
失踪的新娘是本市著名新晋画家唐柔,以人生第一幅作品就拍出460万的高价在圈内一举成名。
现在众人都齐刷刷看向身为唐柔贴身助理的我,我惊慌失措地解释道。
「我,我刚刚正给唐柔卷着头发,忽然肚子痛,就去了趟卫生间。」
「刚蹲下就听见房间里传来“噼里啪啦”打翻东西的声音。」
「我以为是她的婚纱太大,她行动不便把什么东西弄倒了。」
「等我再出来的时候,就只看到这些……」
我惊恐地指着床上,只见婚纱上一片殷红的血迹,阳光直射在雪白的婚纱上闪出阵阵光晕,两种色彩交相辉映透出一种瘆人的美感。
这时宾客朋友们全都涌进了房间,婚礼还有一个小时就开始了,没想到竟然丢了新娘。
「赶紧报警吧!这一看就是被绑架了!」
人群里有人提议。
「先别急着报警,万一真是绑架,绑匪撕票了怎么办?」
说话的是今日充当证婚人的孤儿院张院长,也是唐柔这世上除养父母之外最信任的人。
没错,唐柔是个孤儿。
更准确地说,她和她的双胞胎妹妹都是孤儿。
听说她母亲生姐妹俩的时候才17岁,没有能力抚养只好交托给了孤儿院,随后便自杀了。
后来姐妹俩分别被两户人家领养,自此断了音讯。
「快看,这里有支录音笔!」
张院长在房间四下搜寻可能留下的线索,果然在枕头下翻出一只黑色录音笔,当着众人的面按下播放键。
韩远瞳孔倏地收缩,脸上明显闪过一丝惊慌。
慌乱中想冲过去抢下来,却已经来不及,录音笔里缓缓出现一个男人声音,但是经过特殊处理,听不出来是谁。
「乖乖,她答应全部送给我了!放心。等我一拿到手,马上就想办法除了她!」
「咱俩马上就能过上逍遥快活的神仙日子了!」
「是么?那你可得加快速度,我和肚子里的孩子可等不了那么久。」
是一个女人阴阳怪气的声音。
众人开始议论纷纷,韩远远远站在一旁故作镇定,手却紧紧攥拳,青筋四起。
这时,录音笔中发出一阵刺耳的电流,接着传出来一个十分机械的声音。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
「如果你还想见到那三幅画,现在开始,一切按我说的做!」
「画?什么意思?」
众人一头雾水。
韩远立马反应过来,推开门飞奔着朝画室跑去。
画室的门关着,白色的画布还完好无缺地搭在画架上,上面的三幅画却不翼而飞了。
3
唐柔的作品之所以价格高,是因为她产量极低,一幅画通常三四年才能完成。
除开卖出的,目前画室中现存的也只有这三幅。
韩远望着空荡荡的画架,忽然露出一抹会意的微笑,继而转头彬彬有礼地对着宾客们说。
「不好意思,今天的婚礼暂时取消了,让大家白跑一趟。」
「放心,唐柔不会有事的,可能是有人在跟我开玩笑。」
说着朝我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
「再次表示抱歉,各位就先请自行离开吧。」
宾客悉数散去,韩远将脸一沉,一把拽住我胳膊低声质问道。
「你还真是够心急的。」
「说吧!把唐柔和画藏哪儿了?」
「呵呵。」
我冷笑一声将他一把甩开。
「你可真是贼喊捉贼,还好意思来问我?」
「我倒想问问你,这么大费周章地想干嘛?」
「放个录音笔故弄玄虚地演这出戏,是想杀了唐柔再摆脱我,好独吞那几幅画是吧?」
韩远先是一怔,摇摇头不可置信地指向自己的鼻尖。
「这话什么意思?」
「难不成你觉得这都是我干的?」
我朝他狠狠白了一眼,双手环胸,高抬起下巴斜眼瞄他。
「不然呢?除了你还有谁会干的出来这种事?」
韩远眯着眼眉头紧皱盯着我的眼睛,仔细分辨着我话中的真假。
「真不是你做的?」
看我叉着腰一脸气愤的神情倒不像在说谎。
「哼,我倒希望是我做的。」
「这样我就可以把孩子打了,再把你一脚踹了,自个儿逍遥自在去!」
韩远听后彻底松懈下来,从后背将我环抱在胸口,嬉皮笑脸地哄着。
「乖乖,别生气了,生气对肚子里的宝宝可不好。」
「我也是见画丢了一时心急胡言乱语,怎么会真的怀疑你呢?」
「人渣!」我强压着恶心暗暗在心里呸了一声。
韩远并没有察觉到我的情绪变化,继续自顾自地说。
「这下可麻烦了,竟然有人比我们先动手。」
「总之要不惜一切代价把画抢回来,只等画一到手……」
韩远目露凶光,一个字一个字恶狠狠地掰碎了说。
「那个丑八怪就算不死我也要亲手宰了她!」
耳边传来的是韩远将牙齿咬得咯吱作响声。
可他永远不知道,我在心里已经将他剁成了肉泥。
4
别墅内此刻只剩下我和韩远两个人静静等待着。
今晚的山间像是在举行什么仪式。
山风呼呼地灌进来将门窗吹得“唰唰”作响,鸟雀也不归巢,扑腾着翅膀围绕着房子一圈圈地嘶鸣打转。
壁炉中的木柴烧的噼里啪啦作响,火光在我们两人脸上旋转跳跃,像是企图对我们暗示些什么。
我们沉默地望着火焰,只等着好戏开演。
“叮咚”
门铃响起。
我俩紧张地互换了眼色。
我从厨房找出一把尖刀,韩远翻出一根高尔夫球棍,一齐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将门一把拉开。
“哗——”
几只立在廊前的乌鸦受了惊吓,哑着嗓子飞开。
门外漆黑一片,不见半点人影,昏黄的路灯如同几点鬼火般,照在门口地板上一个血红色的纸盒上。
「你,你去……」
韩远怯懦地缩在我身后,怂恿我去开纸盒。
我鄙视地看了他一眼,深呼吸一口气走上前抱起纸盒放在大厅桌子上。
屏住呼吸,韩远举着球杆,远远地将纸盒翻开。
「啊——!」
吓得他尖叫着连连后退。
只见纸盒正中心,放着一个透明精致的塑料盒,盒内装着一只带血的惨白的左耳,耳垂上还挂着唐柔失踪前戴的那对珍珠耳环。
「我认得这耳环……是,是唐柔……」
韩远只瞄了一眼便吓得连句囫囵话都说不清楚。
见他这幅怂样我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没办法,做戏要做足。
我只好也假装害怕地朝盒子靠过去,试探着拿起耳朵旁边放着的U盘,颤抖着插入了电脑。
屏幕中没有画面只有满屏雪花,伴随一阵刺耳的嘈杂声,画面一下切到了唐柔的脸。
「韩远,老公……救我……」
画面中的唐柔耳朵裹着纱布,纱布上渗出一片殷红。
本就长相丑陋的她因痛苦地在地上不断扭曲变得更加狰狞,活像一只肥硕的蛆。
而身后整整齐齐地摆着那三幅画。
「画!我的画!」
再次看到画的韩远根本顾不上害怕,恨不得立刻钻进屏幕里。
忽然画面再次黑屏。
“叮铃铃~”
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韩远掏出一看,屏幕上显示着一个未知号码。
「喂。」
「喂,老公。」
忽然听见唐柔的声音,韩远欣喜极了,举着话筒焦急地询问。
「老婆,你现在在哪?快告诉我你的确切位置!」
此时的韩远比第一次看到我的裸体更加兴奋。
「老公,我,我不知道在哪,我被关在一个黑漆漆的地方。」
唐柔的声音听上去十分绝望。
接着电话里一片嘈杂,有玻璃片划过地板的尖锐刺耳声,变声器里的声音再次响起。
「韩远,看到了吗?」
「三幅画在我这儿呢。」
韩远再一次看到了希望,紧紧握紧电话激动地说。
「你是谁?你到底要干什么!」
「要多少钱你说,别动我的画!」
「哈哈哈哈哈~」
电话那头的人不禁笑出声来。
「韩远,现在知道紧张了?」
「我想要的很简单,只是想跟你玩个小游戏。」
「游戏结束,你自然会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我也赶紧跑过来抢过电话按下公放键。
「好,你说,怎么玩?」
5
「很简单,我们总共进行三次游戏。」
「每一轮我会给你两次选择机会,你可以任意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做出选择。」
「而每完成一项,你就会得到一幅画。」
「当然,你选择拒绝的同时,也就意味着你永远见不到那三幅画。」
「好,我跟你玩!」
韩远激动地冲着手机大声咆哮。
「嗯,很好。」
那人听上去颇为满意。
「现在你的手机上有一段视频,你可以选择上传网络或者拒绝。」
「要画还是要脸,你选吧。」
「十分钟后我会再打来。」
韩远低头看看手机,上面果然匿名通过信息发来一段5分钟的视频。
视频中一对俊男靓女赤身裸体地纠缠在一起,两具健美雪白的肉体相互摩擦,发出让人耳红心跳的碰撞声,二人耳鬓厮磨地说着一些肮脏淫荡的荤话。
这两个不是别人,正是我和他。
「这……」
韩远明显犹豫了。
他在吃着唐柔软饭的同时,凭借自己的漂亮脸蛋在网上拥有着一群数目不小的粉丝,也算个小网红。
如果这个不雅视频泄露出去,不说网红当不当的成,只怕自己这辈子都别想抬头做人了。
见他犹豫不决,我走到身边俯身试探。
「这个发出去你祖宗十八代的脸可都丢光了。」
「要不干脆让绑匪把唐柔杀了算了,那三幅画咱不要了。」
「不行!」
因唐柔向来不喜奢华,自从卖出人生第一幅画后,即使再有人提着现金上门求画,她也再不肯卖。
这也导致向往奢靡生活的韩远总是被身边人嘲笑,说他傍了个金貔貅,不但长得丑还光吃不拉。
辛苦熬了这么多年,眼看巨款就要到手,他怎肯轻易放弃。
「妈的,面子值几个钱,等我拿到钱马上移民到外国去,谁认识我?」
接着他拿起手机,也不问我答不答应,咬咬牙眼一闭按下了上传键。
上钩了。
我满意地微笑点头。
「唔!不要——不要——」
唐柔此刻正坐在监视器后面亲眼目睹了这一切。
满面通红,眼泪横飞地瞪大了眼呜咽挣扎着,可怎么也挣不开捆绑的麻绳。
她何尝不知道韩远背着她偷腥,可自从她第一次在画室见到韩远就知道自己已经无法自拔了。
他要钱,她便给他,他要体面的工作,她也开口替他求人。
甚至怀了孕,韩远一句打掉,她都能忍痛独自爬上冰冷的手术台。
自己已经把仅有的全部的爱与热情奉献给他,到头来他竟然想要自己的命。
「行了。别费劲了,老实待着吧,好戏还在后头呢。」
地下室角落里,一个漫不经心的女人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6
韩远拿着手机,呆若木鸡地坐在凳子上,眼睁睁地看着短短几分钟内转发量就已经达到了上千条。
“叮铃铃~”电话果然准时再次响起。
「很好。」
「下面我们来进行下一项游戏。」
「你的爱犬现在挂在后院的树上……」
话还没说完韩远已经飞奔向后院。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东西是唯一让韩远牵挂的,便是那条和他朝夕相伴八年的小贵宾犬。
只见后院的树干上挂着一个网袋,袋里小小地蜷缩着一团白色。
「年年!」
「汪汪汪~」
小狗听到主人的声音,睁着黑溜溜的小眼珠,兴奋得直叫。
韩远已经顾不上电话,冲上前就要把袋子解开。
「韩远,不想要画了吗?」
这话就像魔杖,一下打中了韩远的七寸。
将解了一半绳子的手又重新缩回来。
「很好,下一个游戏就是,拿起你身边的木棍亲自打死这只狗。」
「什么!」
韩远看看手机,又看看小狗,眼泪瞬间喷涌而出。
「为什么要杀它,它做错了什么!」
电话那头的人轻哼一声,冷笑道。
「怎么,对只狗都这么恋恋不舍的,怎么杀自己孩子的时候眼皮也不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