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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0年,清华校长梅贻琦病重,却无力支付医药费,还是胡适帮他垫付500元,才得以继续治疗,可他明明手握重金的清华庚子赔款。
梅贻琦去世后,他生前从不让人触碰的手提包终于被打开,里面的内容却让在场所有人不禁泪眼模糊。
1931年,梅贻琦临危受命,担任清华校长。此前,已有三任校长已被学生赶走。当时,人们没想到,这位校长一做就是十八年。
鲜为人知的是,早在1915年,从美国留学归来在清华任教刚一个学期的梅贻琦,曾向自己的中学恩师张伯苓悲观地吐露心声,不想干教育了,没前途。
张伯苓对他说:“才半年,你怎么知道没兴趣?青年人要忍耐,快回去教书。”这句话,让梅贻琦记了一生。
1889年,梅贻琦出生于天津一个贫寒的书香门第。父亲曾是秀才,后家道中落,沦为盐店职员,却依然重视子女教育。
梅贻琦自幼熟读四书五经,15岁时考入南开中学,师从张伯苓,后以优异的成绩被保送至保定直隶高等学堂。
1909年,他以第六名的成绩成为首批庚款留学生,前往美国伍斯特理工学院攻读电机工程。为了节省伙食费,他每天步行六公里到教会食堂吃免费午餐。
回国后,他应聘了清华大学的物理学教授。半年后,心生退意的他在张伯苓的鼓励下,与教育结下了一生的不解之缘。
1931年,就职清华大学校长时,梅贻琦说出了那句振聋发聩的话:“所谓大学者,非谓有大楼之谓也,有大师之谓也。”
他不拘一格,亲自挑选一批具有真才实学的教授。学历低的华罗庚、布衣出身的陈寅恪都在他的慧眼识珠下,破格成为教授,终成一代大师。
梅贻琦主张通识教育,大力增设体育设施,全面发展学生的德智体美劳,创建自由民主的学术氛围。
然而,1937年,日本的炮火轰开北平城,清华、北大、南开三校南迁,在昆明组建了西南联大。
梅贻琦殚精竭虑,组织学校的迁移工作,为保存中国的高等教育做出了巨大贡献。
联大校舍破旧、条件艰苦,一堆烂摊子都压在他身上。他手上管了一大笔令人羡慕的庚子款公款,却从不贪念一分一毫,总是精打细算,把每分钱花在刀刃上。
梅校长总是优先把工资发给其他教授,甚至还用工资补贴家境困难的同事。
他放弃了作为校长应有的待遇,辞掉了学校安排的家庭办公,拒绝领取学校派发的米面煤等日常供应,还把校车留给学校公用,自己出行则自行负责。
1941年,梅贻琦去成都出差,当他听说有邮政汽车可以路过昆明时,便立马退掉校方已为他买好的机票,改搭邮政顺风车颠簸了几天回来,只为省那200元路费。
有一次,上课铃声响了很久,老师却不见踪影。在同学们的东张西望中,梅贻琦气喘吁吁地跑进教师,连声道歉:“对不起各位,我帮夫人看铺子,来晚了。”
这个理由令人震惊,梅贻琦却轻拍身上的灰,笑着说:“点心卖得好,有钱挣。”
台下的学生听完,眼睛却不知不觉地模糊了。真是“校长拍灰谈笑,台下学子泪湿衣袖。”
原来,由于物价飞涨,为补贴家用,梅校长出身名门的夫人韩咏华到街上卖糕点“定胜糕”,寓意相信国家一定会胜利。
忙不过来时,梅贻琦会去帮夫人看铺子,这才造成了迟到。
梅贻琦在风云乱世中为教育呕心沥血,西南联大仅存在短短8年的“最穷学校”却被誉为“中国教育史上的珠穆朗玛峰”。从这里走出了许多名扬天下的大师和国之脊梁。
1949年,梅贻琦赴美国管理庚子赔款基金。手握巨款的他,仍从不挪用一分一毫。
为贴补家用,韩咏华到62岁还去工厂打工,去百货卖货。
不管日子如何艰辛,她始终默默支持着丈夫的每个决定。
早在1918年两人结婚时,闺蜜提醒她:“告诉你,梅贻琦可不爱说话呀。”
韩咏华只回了一句:“豁出去了,他说多少算多少吧。”
对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韩咏华毫无怨言,默默相伴,无私奉献。
1955年,梅贻琦回到台湾定居,展开清华的“复校”工作。他没有房产,台湾清华办事处就是他的住所。
1960年,梅贻琦因前列腺癌住院,一度到了无钱医治的程度,最后还是胡适等同僚和清华校友们募捐才解燃眉之急。
1962年,73岁的他与世长辞,人们发现他那个从未让人打开的一个箱子里,没有金银珠宝,没有房产地契,只有一本泛黄的账目。
这本账目记录了他自1931年任清华校长以来,每一笔收支的明细。
有人曾问他,为什么你能清华校长就能这么久?他开玩笑回答:“大家倒这个,倒那个,就没有人愿意倒霉(梅)吧。”
可我们知道,是这位大师用真诚的心,赢得世人钦佩。
当那个手提包打开时,人们终于明白:真正的教育家从不需要金库,他毕生最珍贵的财富,是在那个泛黄的账本上,每一笔都经得起历史检验的数字。
这大概是最昂贵的清廉:手握金山银海,却活成了最清贫的守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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