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喂,哥?"电话里,弟弟秦长风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慌乱。

秦长河走出嘈杂的工地,找了个安静角落:"听得到,怎么了?"

"妈出事了。今早突然倒在院子里,医生说是脑溢血,需要立刻手术...费用十五万多,我凑不齐。"

秦长河感到天旋地转:"我的银行卡呢?就是我一直往里存钱的那张,密码是妈的生日,在她床头柜的首饰盒里。"

沉默几秒后,长风轻声道:"哥...卡里一分钱都没有。"

"不可能!我十年来每月都往里打钱,至少有一百多万了!"

"真的,我去ATM取款显示余额不足,又去银行柜台确认,确实是零。"

秦长河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十年来的画面在脑海中闪过,工地上的烈日暴晒,宿舍里的闷热难眠,舍不得吃一顿好饭的节俭生活...

他每个月都省吃俭用,就为了能多寄点钱回家,让母亲安享晚年。

一百多万,他十年的辛苦积蓄,就这样不翼而飞了?



01

十年前的夏天,秦长河刚从省城一所不错的大学土木工程专业毕业。

那天,他拿着几份国内大型建筑公司的录用通知书,兴冲冲地回到家,却发现家里气氛凝重。

"妈,爸呢?"他放下背包,环顾四周没看到父亲的身影。

母亲李玉兰红着眼圈走过来,声音哽咽:"你爸...在医院。"

"医院?怎么回事?"秦长河心头一紧。

"前两天咳嗽得厉害,我劝他去医院看看,结果..."母亲颤抖着从抽屉里拿出一张CT片。

"医生说是肺癌,晚期。"

秦长河如遭雷击,手中的录用通知书无声地滑落在地。

在随后的日子里,父亲的治疗费用像无底洞一般吞噬着这个并不富裕的家庭。

房子抵押了,亲戚朋友能借的都借了,家里那点积蓄很快就见了底。

医院走廊上,秦长河和母亲、弟弟坐在长椅上,面对医生开出的又一张高额检查单,三人陷入了绝望的沉默。

长风才上大二,怯生生地问:"哥,咱们还能借到钱吗?"

秦长河摇摇头:"能借的地方都借遍了。"

"要不...我退学吧。"长风低声说,"找个工作,能多少挣点钱。"

"不行!我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母亲抬起疲惫的脸。

"我去海外工作。"秦长河的语气不容置疑.

"我大学同学陈明在东南亚一个工程项目做管理,前几天还联系我,问我要不要去,那边工资是国内的三倍,还有各种补贴。"

母亲一听就急了:"不行!那么远,听说那边多危险啊,打仗的地方,瘴气又重,去了还不得病死在那儿?你好不容易大学毕业,在国内找个安稳工作不好吗?"

"妈,爸需要钱治病,长风还得上学,家里已经揭不开锅了。"秦长河把手中的通知书递给母亲。

"这些国内的工作,起薪才四五千,除去房租和生活费,能剩几个钱?爸的治疗费一个月就要两三万,根本熬不下去啊!"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坚决:"陈明说了,他们那边急缺人,我这个专业正好对口,去了就是两万多的月薪起步,还包吃包住。再苦再累,咱为了爸,也得试一试啊!"

母亲无力地坐回长椅,眼泪不住地往下流:"可是那么远,你一个人在外面,万一有个好歹..."

"妈,我都这么大了,能照顾好自己。"秦长河蹲下身,握住母亲粗糙的手。

"您放心,我每个月都会按时给家里打钱,绝不会让爸的治疗耽误。等攒够钱,我就回来。"

最终,在家庭危机的重压下,秦长河踏上了飞往东南亚的航班,开始了他的海外工作生涯。



刚到工地那会儿,秦长河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决定。

东南亚的气候湿热难耐,蚊虫肆虐,当地时有武装冲突,工地上的条件比国内差得多。

他住在简陋的工人宿舍里,一个房间挤着六个人,晚上闷热得睡不着觉,只能打着手电看家里寄来的信。

"这鬼地方,真是人待的?"同寝室的老王抱怨道,一边挠着被蚊子咬得溃烂的胳膊。

秦长河苦笑:"图的就是这钱多呗,哪有两全其美的事。"

确实,薪水如他所说,远超国内同行。

第一个月发工资时,秦长河拿到了两万八千元人民币,是他之前实习时的五倍多。

他只留下两千块作为基本生活费,其余全部汇入了为父母专门开设的银行卡中。

这张卡是他临行前特意办的,密码设置成了母亲的生日,方便她随时取用。

"老秦,发了工资不出去乐呵乐呵?"工友们相约去城里的酒吧,却见秦长河留在宿舍。

"不去了,省点钱。"秦长河笑着拒绝,低头继续给家里写信。

来回没几个月,父亲还是走了。

秦长河赶回家奔丧,看着瘦得不成人形的父亲躺在棺材里,心如刀绞。

"爸,儿子不孝,没能多挣点钱给您治病..."他跪在灵前,泪如雨下。

料理完父亲的后事,秦长河本想留在家里陪陪母亲,但家里已经负债累累,他不得不尽快回去工作还债。

"妈,我先回去了,您一个人在家,万一有个头疼脑热的,就用卡里的钱,别舍不得。"临行前,秦长河再三叮嘱。

母亲含着泪点头:"你放心去吧,我没事。倒是你,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啊。"

"知道了,妈。"秦长河抱了抱母亲瘦弱的身体,"等我还清债,就回来。"

02

接下来的日子里,秦长河更加拼命地工作,常常一干就是十几个小时。

他的能力很快得到了认可,从普通工程师一步步晋升,负责的项目也越来越大。

每个月发工资,他依然保持着只留基本生活费,其余全部汇回家的习惯。

同事们都笑他抠门,约他出去玩总是被拒绝。

"老秦,你这么省吃俭用的,家里是不是盖楼房呢?"工友们好奇地问。

秦长河腼腆一笑:"没,就是给我妈存点养老钱。"

"这孝顺劲儿,真是没谁了。"大家都由衷敬佩。

他原本计划干五年就回国,但项目接着项目,机会接着机会,五年很快变成了十年。

期间他回过几次家,短则一周,长则半个月,但很快又得回到工作岗位。



十年间,秦长河从普通工程师一路晋升为项目总监,负责管理价值数亿的基础设施建设,月薪也从最初的两万多涨到了五万以上。

他的朋友圈里时常有人炫耀买了豪车、豪宅,而他依然住在公司分配的普通公寓里,过着简朴的生活。

"真不明白,你挣那么多钱,自己也不花,都寄回家了,家里干嘛用啊?"同事小李好奇地问。

秦长河笑笑:"攒着呗,等我回国了买房子、结婚生子,多好。"

其实他心里明白,这些钱早就超出了母亲养老的需求,但他就是放心不下,总想着多给家里存点钱,让母亲的晚年生活更有保障。

毕竟,在他心中,那个小县城的老房子,永远是他心心念念的家。

就在他打算告别海外生涯,回国发展的节点上,母亲突发了脑溢血。

这个噩耗,彻底打乱了他的所有计划。

秦长河风尘仆仆地赶回家乡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他一下飞机就打车直奔医院,一路上心急如焚,手指不停地敲打着膝盖。

"师傅,能不能开快点?"他焦急地问。

"已经是最快的了,前面在修路,堵着呢。"司机无奈地说。

秦长河看了眼窗外缓慢移动的车流,一咬牙,递给司机一张百元大钞:"师傅,我下车,跑着去!"

"诶,找你钱呢!"司机喊道,但秦长河已经拎着行李箱,穿过车流,朝医院方向狂奔而去。

医院走廊上,弟弟秦长风靠在墙边打盹,眼睛下面是浓重的黑眼圈。

听到脚步声,他猛地抬头,看到哥哥风尘仆仆的身影,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哥,你总算回来了。"

"妈怎么样?"

"手术很成功,医生说没有生命危险了。"长风揉了揉发红的眼睛,"就是还在重症监护室,还没醒过来。"



秦长河长舒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稍稍放松:"具体怎么回事?医生怎么说的?"

"医生说是高血压引起的脑溢血,好在发现得早,没有伤及重要部位。"长风解释道。

"但后续康复治疗至少需要半年时间,还得住院观察一段时间,费用..."

"钱的事不用担心,我带了积蓄回来,还在公司预支了不少年终奖。"秦长河拍拍弟弟的肩膀。

"你先去休息一下吧,这一天一夜都是你在医院,累坏了吧?"

长风摇摇头:"我不累,就是担心妈。"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那个萦绕在心头的问题,"哥,那张卡的事..."

秦长河神色一凛:"你确定卡里一分钱都没有?"

"千真万确。"长风叹了口气。

"那天接到医院电话,我慌得不行,先是东拼西凑了点钱,然后想起你留的那张卡。我记得密码是妈的生日,就去ATM机取钱,结果显示余额不足。我以为是卡坏了或者密码错了,就直接去银行柜台,工作人员查了一下,说账户确实是零余额。"

"那卡现在在哪?"

"在这儿。"长风从钱包里掏出一张有些旧的银行卡,"我去银行的时候带上了,没敢放在家里。"

秦长河接过卡,仔细端详着这张承载了他十年心血的小塑料片:"你有没有问过妈,卡里的钱去哪了?"

长风摇摇头:"妈发病那天就昏迷了,根本没机会问。当时情况紧急,我也顾不上想这么多,后来忙着照顾妈,就...就忘了这茬儿。"

秦长河把卡放进口袋,"这事先不要告诉妈,等她好一点再说。"

03

此时李玉兰正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头部缠着厚厚的纱布,各种监测设备连接在她身上,发出规律的"滴滴"声。

秦长河心如刀绞,母亲明明才六十出头,却因为常年操劳,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苍老了许多。

"妈..."他轻轻握住母亲的手,声音哽咽。

李玉兰的眼皮微微动了动,但并没有醒来。

主治医生走过来,低声说:"病人情况稳定,但可能还需要几天才能完全清醒。脑部手术后的恢复期都比较长,家属要有耐心。"

"谢谢医生。"秦长河点点头,"她...会完全康复吗?"

"从目前情况看,预后还是比较乐观的。"医生推了推眼镜,"不过可能会有一定程度的语言障碍和行动不便,需要长期康复训练。"

秦长河的心沉了下去。母亲这一辈子操劳命苦,好不容易熬到了能享清福的年纪,却遭此变故。

走出ICU,秦长河靠在墙上,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眼前浮现出母亲弱小的身影,和那张不知去向的巨款,心中的疑惑如潮水般涌来。

"长风,明天我去银行查一下这卡的交易记录。"他的语气坚定,"我一定要弄清楚,钱到底去哪了。"

第二天一早,秦长河就来到了银行。他拿着身份证和银行卡,来到柜台前。



"您好,我想查询一下这张卡的交易记录。"他把卡和身份证递给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核对了信息,礼貌地问:"先生,您要查询多长时间的记录?"

"越详细越好,最好是从开卡到现在的所有记录。"

"这样的话,系统只能查到最近一年的明细,更早的需要申请打印历史对账单,可能需要一定时间。"

"那就先看最近一年的吧。"

工作人员操作了一会儿电脑,然后将一份打印好的对账单递给秦长河:"您看一下,这是最近一年的交易明细。"

秦长河仔细翻看着对账单,脸色越来越难看。

根据记录,过去一年里,卡内的钱被频繁地取出,大多是一两万的小额提现,取款方式几乎都是ATM取现,偶尔有几笔是柜台取款。

更令人震惊的是,取款地点清一色都是家乡的ATM机或银行网点。

也就是说,取钱的人一直在老家附近活动。

"能查到是谁取的钱吗?"他问工作人员。

"先生,银行卡是您母亲的名字,按规定,持卡人本人或授权代理人才能取款。"工作人员解释道。

"至于具体是谁操作的,我们这里看不到。ATM机有监控,但我们无权调取,需要警方介入才行。"

秦长河点点头:"能帮我申请打印更早的对账单吗?最好是五年以上的。"

"可以的,不过需要些时间,您可以明天再来取。"



离开银行后,秦长河没有直接回医院,而是径直前往了当地派出所。

他在户籍窗口打听到,自己的小学同学王勇现在是刑侦队的队长。

"有人拿了你一百多万?"王勇听完情况后,眉头紧锁,"这么大的案子,必须立案调查。不过老秦,你确定是别人偷偷的?会不会是你妈自己取的?"

"不可能!"秦长河斩钉截铁地说,"我妈一直很节俭,从来不乱花钱,更何况这么大一笔钱。而且如果是她取的,为什么不告诉我和我弟?"

王勇思考了一会儿:"好吧,我先立案调查。ATM机的监控一般只保留三个月,更早的可能已经被覆盖了。不过可以先查最近的几次取款记录,看看到底是谁在操作。"

"谢谢!"秦长河感激地说。

"别客气,我们是老同学了。"王勇拍拍他的肩膀,"不过你也要做好心理准备,这种案子往往...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04

三天后,当秦长河正在医院照顾逐渐清醒的母亲时,接到了王勇的电话,要他立刻去派出所一趟。

"怎么了?有线索了吗?"秦长河急切地问。

"线索是有了,但...你还是亲自来看吧。"王勇的语气有些复杂。

秦长河匆匆交代弟弟照顾好母亲,然后赶往派出所。

刑侦队的办公室里,王勇神情凝重地将他带到监控室:"老秦,监控我们都查看过了,不过...你可能需要做好心理准备。"

秦长河心头一紧:"到底是谁干的?"



王勇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示意技术员播放视频。

"这...这不可能!"秦长河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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