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婚前都说他风度翩翩、气质儒雅,一身考究西装的样子确实像个老学者。
可新婚夜,当他从浴室走出来,穿着那条色彩斑斓的卡通花裤衩时,我的世界突然崩塌。
更让我崩溃的是,他竟然说:"亲爱的,这是我前妻生前最喜欢的款式。"
01
浴室门打开,陈教授围着浴巾走了出来。我坐在床边,双手轻轻交叠在膝盖上,等待着这个新婚之夜的开始。他冲我微笑,转身走向衣柜,取出一件睡衣。我垂下眼睛,给他留出私人空间。
背后传来布料摩擦的声音,我忍不住偷偷转头。那一瞬,我眼前所见使我呆在原地。
陈教授下身穿着一条艳丽至极的花裤衩,红黄相间的热带风情图案,配上几只卡通猫咪,简直像是从动画片里跳出来的。这与他平日里那严谨学者的形象形成了极端反差。
"你...这是..."我的声音卡在喉咙里。
陈教授顺着我的目光低头看了看,神色自然地说:"哦,这个啊。这是我前妻生前最喜欢的款式,每年我都买一条新的。"
我的手指抠进掌心。前妻?他从没提过他有过婚姻。更何况,为何在我们的新婚之夜穿着前妻喜欢的内裤?
他没察觉我的不适,继续穿上睡衣,絮絮叨叨地说着:"思思总说这种活泼的颜色能让人心情愉快。她生前最喜欢猫,我们一直想养一只,可惜..."
我木然坐着,听他提起那个素未谋面的"思思",仿佛她才是这个房间里真正的妻子。夜色中,卧室墙上的影子拉长变形,恍惚间,我感到一个女人的目光穿过时空,打量着我这个"闯入者"。
陈教授在床头柜前停顿,轻轻抚摸一个我先前未注意的相框。他拿起它,小心翼翼地擦拭玻璃,才放回原位,确保它朝向床的方向。
我的目光落在相框上,一张年轻女子的照片,约莫三十岁上下,笑容恬静。那就是"思思"吧。
陈教授躺下,向我伸出手:"来,该睡了。"
我僵硬地躺在他身边,腰背挺直,与他保持着距离。他似乎没有更多的亲昵意图,只是闭上眼睛,呢喃着"晚安"。
卧室陷入黑暗,我瞪着天花板,思绪如乱麻。我嫁给了一个看起来体面、稳重的六十五岁退休教授,希望获得安稳的生活,却在婚姻的第一个晚上,发现自己可能只是一个替代品。
02
三个月前,我在医院拿到了离婚证和诊断书,同一天。
上面赫然写着"子宫内膜异位症,难以自然受孕"。前夫在医生办公室外,连一个眼神都没给我,签完字就转身离开。七年的婚姻,敌不过传宗接代的压力。
回到只剩下自己的出租屋,我打开冰箱,里面空空如也。三十八岁的我,一个人站在狭小的厨房,突然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半个月后,房东来催房租。我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社区图书馆应聘图书管理员。前台的老太太指向角落的阅览室:"陈教授主持面试,去那边等吧。"
陈教授第一眼给我的印象是严谨、儒雅。灰白的头发一丝不苟地梳向脑后,穿一件深蓝色的羊毛衫,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正专注地批阅文件。
他抬头看我时,目光温和而不失锐利:"苏女士,请坐。"
面试很顺利,陈教授问的问题不多,主要听我讲述对图书馆工作的理解。结束时,他递给我一张名片:"下周一开始上班,若有问题随时联系。"
社区图书馆的工作清闲而稳定,陈教授每周来两次,查看运营情况。有时会带些点心,分给我们几个工作人员。他从不主动提及个人生活,只在工作上给予指导。
直到那次意外。
午休时分,我整理书架,伸手去够最高层的书籍,脚下的凳子突然晃动。我失去平衡,向后跌去。一双手臂稳稳地接住了我。
"小心。"陈教授扶我站稳,手指触碰到我的手腕时,他似乎怔了一下。
"你的手腕...怎么回事?"他盯着我腕上的淤青。
我本能地想遮掩,却被他轻轻按住。"是...前夫留下的。"我低声道。
陈教授的眼神霎时变得复杂。他没说什么,只是点头示意我跟他去办公室。
那天下午,我第一次向人倾诉了我的婚姻。陈教授静静地听,偶尔在我哽咽时递上一张纸巾。结束后,他只说了一句:"苦难会过去的。"
之后,他开始邀我参加一些社区活动,有时是老年读书会,有时是音乐欣赏会。慢慢地,我开始期待这些机会,不仅因为能填补生活的空虚,更因为陈教授的陪伴让我感到安心。
两个月后,他在读书会结束后邀我共进晚餐。餐厅不算高档,但环境雅致。他举起酒杯,目光如水般温柔:"苏晓,我想照顾你余生的每一天。"
当时的我,被他的真诚打动,也被自己漂泊不定的处境压倒,几乎没有犹豫就接受了他。
而家人的反对,反而坚定了我的决心。
"他这样的退休金有多少?一万够不够?"母亲盯着我问。
"就算只有一万,也比她现在的工资高啊。"父亲插嘴。
"爸妈,我嫁给他不只是为了钱。"我厌恶他们的算计。
"不为钱你嫁这么老的人做什么?又不是没有正常年纪的男人了。"母亲皱眉。
"我只是想有个家。"我嘀咕着,却无法道出内心最真实的恐惧——害怕孤独终老。
03
婚后一周,陈教授白天去大学上课,我在家整理房间。他的书房成了我日常清扫的禁区,只能在门口象征性地扫一扫。
"书房比较私人,我自己收拾就好。"他这样解释。
初至这个家,我并不在意这些细节。直到那条花裤衩事件后,家中的每个角落都开始让我起疑。
那天清理卧室床底灰尘时,我发现了一个红木盒子,精致小巧,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我翻来覆去地检查,却找不到开口。显然,这是某种机关盒,需要特定的方式才能打开。
我正欲放回原处,卧室门突然被推开。陈教授站在门口,脸色晦暗不明。
"你在干什么?"他的声音比平时低沉。
"打扫卫生时发现的,正要放回去。"我解释。
他快步走来,从我手中取过盒子,动作轻柔却不容拒绝。"这个不重要,你不用管它。"他将盒子放进衣柜最高层,上了锁。
当晚,陈教授同往常一样准时睡觉。等他呼吸平稳后,我轻手轻脚地下床,找出他藏在书房抽屉里的备用钥匙,打开了衣柜。
红木盒子静静地躺在角落。我小心取出它,研究着表面的花纹。突然,我注意到盒子底部有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凹槽。轻轻一按,盒盖弹开。
里面整齐地叠放着几张照片和一沓信纸。照片中都是那个叫"思思"的女人,有单人照,也有她和陈教授的合影。
其中一张引起了我的注意——思思穿着旗袍,而陈教授穿着和新婚夜同款的花裤衩,两人在海边嬉戏。照片背面写着日期,是十年前的夏天。
我翻开信纸,上面是思思娟秀的字迹:
"亲爱的,这些年来,你一直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但请记住,无论我在何处,我永远爱你。别为我太伤心,答应我好好生活。"
我的心一沉,意识到思思并非简单地"去世",而是经历了漫长的病痛。
继续翻阅,我找到了一张报告单的复印件——癌症晚期诊断书。还有一张处方笺,上面是安眠药的处方,收件人是陈教授,日期在思思去世后两个月。
盒子最底部,躺着一个小小的U盘。我犹豫片刻,将它收进口袋,然后把盒子恢复原状,放回衣柜。
回到床上,陈教授依然熟睡,但我却辗转难眠。次日清晨,趁他去晨跑的间隙,我将U盘插入电脑。
里面只有一个视频文件。点开后,思思的面孔出现在屏幕上。她明显消瘦,但眼神依然明亮。
"亲爱的,如果你看到这个视频,说明我已经离开了。不要太难过,我们这些年一直很幸福。
答应我几件事:继续穿那些我给你买的'可笑'的内裤,它们会提醒你生活不必总是那么严肃;定期去看心理医生,我不希望你一个人承受失去的痛苦;最重要的是,别拒绝新的可能性。
如果有一天,你遇到愿意照顾你、陪伴你的人,请敞开心扉。记住,你值得再次幸福。"
视频结束,屏幕定格在思思含泪的微笑上。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我匆忙关闭文件,拔出U盘,恰好听见前门开启的声音。
04
视频带来的震撼挥之不去。我开始以新的眼光打量这个家,发现了更多"思思"留下的痕迹——她喜欢的花茶、她亲手绣的桌布、墙上挂着的她画的水彩画。
陈教授的古怪行为也变得有迹可循。每月十五,他会独自出门几小时,回来时总带着野花。我偷偷跟过一次,看见他在墓园里,对着一块墓碑低语。
日历上标记的日期——思思的生日、他们的结婚纪念日、思思去世的日子,这些天他都会格外沉默。
而那条花裤衩不仅没有收起来,反而成了他每周必穿的"仪式"。每次洗完澡,穿上那条裤衩,他就会对着床头的相框絮絮叨叨,仿佛思思还活着。
起初我试图理解,告诉自己他只是需要时间走出悲伤。可日子久了,我越来越感到自己的存在感被稀释。
有次做饭时,他看着我切菜的方式,皱起眉头:"思思总是把黄瓜切成菱形的,那样更好看。"
我放下刀,盯着案板,心里涌起一股无名火:"我不是思思。"
他似乎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尴尬地转身离开厨房。
那晚他主动提出带我去餐厅吃饭,点了一桌我喜欢的菜。席间,他小心翼翼地避开任何关于过去的话题,刻意营造轻松的氛围。可这种刻意,反而让我们之间的距离更加明显。
回家路上,我们沉默地走在初秋的街道上。路过一家宠物店,橱窗里一只小猫正在玩耍。陈教授停下脚步,目光变得柔和。
"要养一只吗?"我试探地问。
他摇头:"算了,我可能照顾不好它。"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和思思一直想养猫,但没能实现。如果现在我们养了猫,会不会显得我在抢夺他们的梦想?
这种畏手畏脚的相处方式,让我窒息。我开始怀疑,自己在这段婚姻中的角色到底是什么。
一个月后,我们的关系似乎陷入了某种微妙的平衡。表面上,我们是和睦的夫妻,一起吃饭、看电视、偶尔外出。但内心的疏离感越来越强。
直到那天,我在整理他的衬衫时,口袋里掉出一张小卡片。上面印着一家心理诊所的地址和预约时间。我想起思思的嘱托,又想起这些日子他常常无故外出的时间点。
晚餐时,我直截了当地问:"你一直在看心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