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始终无法理解,为何那个从未表露半分关爱
总是对我拳脚相向的养父,会在1986年那个金秋
双膝跪地恳求我入伍当兵
直到新兵营训练的第三个月
二伯那封揭开身世之谜的家书抵达军营
我才明白了那个令我心碎不已的秘密
01
黑龙江的寒冬,冷得令人窒息。1966年那个雪夜,我呱呱坠地在这个偏僻的小山村。
村中老人常说,儿子是家族的延续,尤其像我这样家中独子,应当倍受疼爱。
然而命运却与我开了个残酷的玩笑——我娘在我出生仅两个月后便"因病离世",留下我和一对姐妹,还有那个自我有记忆起就对我拳打脚踢的养父。
童年的我总想不通,为何村里其他孩子都能沐浴在父爱的温暖中,而我却只能承受冷眼与皮带的痛楚。
养父的目光如同冬日的冰锥,每次他看向我,我都感觉自己像个犯了滔天大罪的囚徒,不知又触碰了他哪根敏感的神经。
「臭小子,给我过来!」
通常,养父这样唤我,就预示着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久而久之,我练成了村中"最佳短跑选手"的绝技。这并非什么值得骄傲的天赋,而是被养父的皮带与竹条逼出来的生存本领。
我的肌肤记住了养父的愤怒,比我的大脑记得更加清晰。每一道伤痕都是我童年的日历,记录着养父莫名其妙的暴躁。
「孩子也到了上学的年纪,让他去学堂吧。」
十岁那年,二伯终于按捺不住,对养父提议道。二伯是我生命中的一缕阳光,多少次在养父的暴打下将我救出。
养父不情愿地应下了,但他的神情显然是在应付外人的目光:
「左右邻居也要说闲言碎语。」
于是我成了班上年龄最长却个头最矮的学生。长期的营养不良让我比同龄人矮了一大截,就像一棵被践踏过的小树苗,想要茁壮成长却总是挺不直腰杆。
02
学校成了我唯一的避风港。在那里,没有养父的皮带,只有知识的滋养。
我格外珍视这个机会,首次考试,我考获全班第一名。
拿着成绩单,我像只获得自由的小鸟,奔向家门,迫不及待地想告诉养父,希望能在他眼中看到一丝认可与欣慰。
「读书好又能怎样?你难道能当官入仕?将来还不是回村务农。」
养父连正眼都不曾看我一眼,嘲讽完毕便催我去割猪草。
那一刻,我感到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像干涸的井底,再也找不到半滴甘霖。
小学二年级那年春天,老师组织春游,要求每个学生携带些零食。
我深知向养父开口是徒劳无功的,就在心跳如鼓的恐惧中,偷偷从锅里拿了几个玉米饼。那几个再普通不过的玉米饼,对我而言却像偷了皇家宝藏一样充满罪恶感。
事情很快被发现了。养父发现后,眼中迸发出我从未见过的怒火,仿佛我犯了不可饶恕的滔天大罪。他将我吊在房梁上,用竹条狠狠地抽打我瘦弱的身躯。
「真是个白眼狼!给你吃给你穿还嫌不够,还敢偷家里的口粮,看你还敢不敢!」
养父每说一句话,竹条就在我身上留下一道新痕。我痛得放声大哭,鼻涕眼泪一起奔涌,却换不来半点怜悯。
我的痛苦与绝望在空气中凝结,直到二伯冲进门,与养父大吵一架,才将我救下。那一刻,我心里有什么东西彻底崩塌了。
03
我开始渴望快点长大,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家,离开那个从未给过我半点温情的男人。每一次皮带抽打都在我心上刻下一道伤痕,积累到某个临界点,就再也无法痊愈了。
小学毕业后,我又读了两年初中。所谓的上初中,实际上更多是为了逃避回生产队干活。
十七岁的我已不再是任由养父摆布的小孩,学会了用"闹"的方式争取自己的权利。
养父当然不同意我继续念书,他早就想让我回队上干活挣工分。但这次我不再沉默,先是去大队书记家闹腾,又扬言要去公社上访。
大队书记为了平息事态,出面向养父保证学费由大队承担,这才使我得以继续求学。然而,初中生活并非全天在校。
上午课堂学习,下午和休息日仍要回生产队劳动。在这种半工半读的生活中,我渐渐学会了偷懒耍滑,专挑轻松的活计,对他人的批评充耳不闻。我像一块被反复揉捏的橡皮泥,最终失去了原本的形状,连我自己都认不出自己了。
那是1985年国庆后的一个傍晚,夕阳将村庄的屋顶染成一片金红。一向对我冷眼相向的养父,突然找到我说有事商量。当我从养父口中听到"商量"二字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是二十年来的第一次,他用"商量"而非"命令"的语气与我交谈。我起身回屋取了两张小板凳,和养父一起坐在门前。
二十年来,父子俩从未如此平等地坐在一起交谈过。
我心中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既期待又警惕,不知道这不寻常的一幕背后隐藏着什么。养父坐下后,目光游移,犹豫良久才开口:
「你去当兵吧,年底武装部征兵你就去报名。」
小时候,我确实曾幻想过身着军装的模样,渴望成为一名受人尊敬的军人。但此刻的我已变成了彻头彻尾的混混,满脑子只想着如何舒舒服服地混日子。
部队的严格纪律和艰苦训练,对当时的我而言简直是一场噩梦。
我第一次正面对养父说出了"不"字。这个简单的音节,承载着二十年来所有的不甘与反抗。从前,在养父的棍棒下,我不得不低头;如今,我已长大成人,不再畏惧他的拳头与皮带。
说完那个"不"字,我转身便走,生怕多留一秒,就会迎来养父的暴怒。
出乎意料的是,养父没有追上来打我,只是坐在那里,背影显得格外孤独。那一刻,我几乎要生出一丝同情,但很快又想起那些被毒打的岁月,心又硬了起来。
04
从那天起,我刻意避开养父,担心他继续提及当兵的事情。我整日与村里其他游手好闲的年轻人厮混在一起,钓鱼、捉虾、打牌,将光阴浪费在毫无意义的消遣上。
十一月的一天,天空低沉得仿佛要压下来。我和几个伙伴正在河边闲逛,远远地看见二伯向我招手。无论多么叛逆,我对二伯始终怀有敬意与感激,毕竟是他多次从养父的暴怒中救下我。
「今天是我四十大寿,特地弄了些猪头肉,晚上到我家吃饭吧。」
二伯的邀请让我有些意外,但我欣然接受了。
奇怪的是,除了我和养父,没有其他亲友出席。二伯解释说只邀请了我们家,但我心中隐约感到这不同寻常的安排背后另有缘由。
晚饭异常丰盛,二伯媳妇准备了猪头肉炒辣椒、煎鸡蛋和我最爱的葱花饼。
如此隆重的款待,定然不只是为了庆祝生日那么简单。
果然,饭后二伯开始谈起当兵的事情。
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原来这顿饭是"鸿门宴"。养父坐在一旁,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抽着旱烟,烟雾中,他的表情让人难以捉摸。
「去当兵吧,部队是个好地方,能锻炼人。你看看你现在的模样,再这么下去有什么前途?趁着年轻,好好改变一下自己。」
面对二伯的劝说,我内心挣扎不已。二伯对我的关心,我心里明白;但军营的严厉,却是我无法接受的。
更重要的是,我害怕面对那个懦弱的自己,害怕失败,宁愿继续这种得过且过的生活。为了打破这尴尬的局面,我撒谎说肚子不适,要去茅厕,其实是想寻找借口离开。
就在我站起身的那一刻,一直沉默的养父突然从椅子上滑下,重重地跪在了我面前。
那一幕如同时间凝固的断崖,我站在悬崖边缘,看着过去与未来在眼前崩塌。养父,那个在我心中如同高山般不可撼动的男人,此刻竟跪在我面前。
「爹以前对不住你,我不配做你爹,但这次你就答应我和你二伯去报名当兵吧。」
养父的声音嘶哑,带着我从未听过的恳求。说完,他抬起手,狠狠地扇了自己几个耳光,声音清脆刺耳。
05
我的世界在那一刻彻底颠覆了。养父跪下的瞬间,就像一把锋利的冰锥,刺穿了我用怨恨筑成的厚重铠甲。
他的膝盖触地的声音,比任何棍棒打在我身上都要疼痛。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像是被关了很久终于找到出口的囚徒,争先恐后地逃离我的眼眶。
那一刻,我恍惚地喊出了二十多年未曾出口的称呼:
「爹,我去,我去当兵,您起来吧。」
就这样,我报名参加了1985年冬季的征兵。体检那天,军医量我的身高是1米82,在当时算是高个子了,体重70公斤,身体素质良好,轻松通过了体检。
按理说,政审这一关我应该难以过关。我在村里的名声实在太差,用"臭名昭著"来形容一点不为过。
但令我意外的是,当武装部干事来村里调查时,大队上下异口同声地说我是"品行端正的青年",是大队的"青年模范"。
后来我才明白,大家都期盼我这个"害群之马"赶紧离开,宁愿违心地说好话,也要把我送进部队。
12月28日,我和全公社18名新兵一起坐上了前往部队的大卡车。出发那天,大雪纷飞,寒风刺骨,仿佛上天也要给我的新生活增添几分艰难。
让我不解的是,养父竟然没有来送行,只有二伯一人来到公社武装部为我送别。
「好好干,别辜负你爹的期望。」
二伯拍着我的肩膀说道,眼神里有些我读不懂的复杂情绪。
06
新兵连的生活,比我想象的还要艰苦。
清晨四点三十分起床,伴随着哨声和口令,开始了一天的高强度训练。队列、体能、军姿、擒拿格斗……每一项训练都让我这个地方混子吃尽苦头。
我被分在新兵一连三排二班,由于在地方养成的懒散习惯,军营生活对我而言简直是一场噩梦。
我心中极度委屈和愤怒。我怨恨养父和二伯,为什么要逼我来当兵受这份罪?
军营就像一台精密运转的时钟,而我这颗不合规格的齿轮,要么被淘汰,要么被磨合得适应整体节奏。
新兵连第二个月,情况开始有了转机。
虽然训练仍然艰苦,但我的身体逐渐适应了这种高强度的锻炼。
每一滴汗水都像是从身体里挤出的过去的懒散,每一次训练都成了对旧我的告别仪式。我开始能够跟上班里的训练节奏,甚至在某些科目上表现出色。
入伍以来第一次,我被新兵班长当众表扬。那种被认可的感觉如此陌生又如此美好,就像久旱的土地终于迎来了甘霖。
新兵连第三个月,我的各项训练成绩有了质的飞跃。
就在新兵连训练即将结束,准备分配到老连队的前夕,我收到了一封来自家乡的信件。
看到二伯熟悉的字迹,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迫不及待地拆开信封。然而,信中的内容却如同一道闪电,瞬间击碎了我。
养父去世了?那个从小打我骂我的养父,那个在我面前下跪的养父,就这样永远地离开了?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涌上心头,既非痛苦,也非解脱,而是一种深深的茫然。
然而,更大的震撼还在后面。
信中,二伯道出了藏在我生命中的惊天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