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
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明山,我求你了,你帮帮我吧。”她跪在停车场的水泥地上,昏黄的路灯下脸上的皱纹清晰可见。

李明山站在她面前,仿佛隔着二十八年的时光。“你还记得我的名字?”他冷冷地问。

她抬头,眼中是绝望与恳求,“我从未忘记过。”

风吹过,卷起一片落叶,落在她的肩头。“当年你坐上那辆摩托车时,想过今天吗?”



01

李明山的村子叫马家沟,位于山西一个偏远的小县城边上。

一九八九年的春天,马家沟下了一场大雨,雨水冲刷着贫瘠的黄土地,泥浆从山上流下来,积在村口那条唯一通向外界的小路上。

马家沟的人习惯了这样的春天,雨一停,他们就拿着铁锹出来,一铲一铲地把路上的泥浆清理干净。

李明山那天也在清理道路。他今年二十八岁,身材结实,皮肤黝黑,是村里出了名的硬汉。他在县城边上的煤矿上班,每天早出晚归,风里来雨里去。

“明山,喝水。”他的妻子张红梅端着一碗水走过来。

红梅今年二十六岁,在农村已经算是大龄女子,但她保养得好,皮肤白皙,一双大眼睛灵动有神,是村里少有的漂亮女人。

李明山放下铁锹,接过水碗一饮而尽。

“慢点喝,别噎着。”红梅接过空碗,轻轻擦了擦他额头的汗。

李明山笑了笑,拿起铁锹继续干活。其实他知道,红梅最近心情不好。

他们结婚五年了,有一个三岁的儿子。这五年来,他们的生活没有任何改变,依旧住在祖上留下的土坯房里,家里没有电视,没有冰箱,连一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

红梅曾经期待过更好的生活。她读过初中,在村里算是有文化的人。她曾经梦想着进城工作,住上楼房,过上城里人的生活。

但命运给她安排了另一条路。

李明山低着头清理着泥浆,他不知道,他们的命运即将改变。

那辆摩托车第一次出现在马家沟的时候,全村的人都跑出来看。

赵光明骑着它,缓缓驶入村口,发动机的轰鸣声在安静的村子里格外醒目。他穿着一件皮夹克,戴着墨镜,一副城里人的打扮。

赵光明是县城一个做生意的商人,来村里收购土特产。改革开放的浪潮刚刚席卷到这个偏远的山区,像赵光明这样的个体户开始崭露头角。

“看,那是摩托车,得值好几千呢。”村里的孩子们围在摩托车旁,好奇地打量着。

赵光明笑着摘下墨镜,露出一张英俊的脸。他比李明山大几岁,但看起来要年轻得多,皮肤白净,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乡亲们,我是来收购山货的,枸杞、核桃、蘑菇,价格比外面的收购站高。”赵光明声音洪亮地说。

村民们很快聚集过来,手里拿着自家的山货,希望卖个好价钱。

张红梅也在人群中。她看着赵光明的摩托车,眼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李明山那天在煤矿上班,傍晚回到家时,红梅正在灶台前煮饭。

“听说村里来了个收山货的商人?”李明山洗着手问。

“嗯,骑着摩托车来的,挺气派的。”红梅头也不抬地应了一声。

李明山没有注意到妻子眼中的异样。他太累了,只想快点吃完饭休息。

“他说山货可以换现金,也可以换城里的东西。”红梅继续说,“村里好多人都换了东西,王婶换了一条花裙子,李大娘换了一个收音机。”

李明山点点头,“你想换什么?”

红梅沉默了一会儿,“我不知道。”

她其实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那不是一条裙子或者一个收音机能满足的。

02

赵光明开始频繁地出现在马家沟。

每次来,他都会骑着那辆引人注目的摩托车,带来一些城里的小商品,然后收购村民的土特产。



李明山很少见到赵光明,他每天天不亮就去煤矿,天黑才回来。偶尔在村口碰到赵光明,两人也只是点头示意。

然而,村子里的流言蜚语开始多了起来。

“听说赵老板特别照顾李明山家,每次收购的价格都比别人高。”

“我看他是冲着李家的红梅去的,你没看见他看红梅的眼神吗?”

“红梅也不像以前那么害羞了,和赵老板说话时笑得可欢了。”

这些话没有传到李明山耳朵里。即使有人想告诉他,也被他淳朴的性格和忙碌的工作所阻挡。

直到那个雨夜。

李明山因为煤矿塌方,提前回到家。屋里黑漆漆的,没有人。

“红梅?红梅?”他喊了几声,没有回应。

儿子被送到红梅娘家照看,屋子里静悄悄的。

李明山点亮煤油灯,看见桌上有一张纸条。

“明山,对不起,我要去城里生活。不要找我,照顾好孩子。——红梅”

李明山站在那里,仿佛被雷击中一般动弹不得。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反复看了几遍纸条,确认那的确是红梅的字迹。

他冲出屋子,淋着大雨跑到村口。村口的老槐树下,赵光明的摩托车刚刚启动,车后坐着一个女人,正是红梅。

“红梅!”李明山嘶声力竭地喊道。

雨声和摩托车的轰鸣声淹没了他的呼喊。摩托车渐渐远去,消失在雨幕中。

李明山跪在泥泞的道路上,任凭雨水打湿全身。他的世界在这一刻崩塌了。

红梅走后,李明山的生活变得一团糟。

村里人都知道他被妻子抛弃了,背后议论纷纷。有人同情他,有人嘲笑他,还有人劝他再找一个。

李明山把儿子从岳父母家接回来,自己一个人抚养。岳父母也是受害者,红梅走得突然,连他们都没有告别。

“爸爸,妈妈去哪里了?”儿子李小军经常这样问。

李明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只能说:“妈妈去城里工作了,过段时间就回来。”

但他心里清楚,红梅可能永远不会回来了。

为了照顾儿子,李明山把小军带到煤矿附近的托儿所,然后自己去上班。下班后立刻接儿子回家,煮饭、洗衣、辅导功课,一个人干着两个人的活。

他的手上起了茧子,指甲里永远有洗不掉的煤灰,脸上的皱纹也比同龄人多了许多。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李明山很少提起红梅,仿佛她从未存在过。但在每个无眠的夜晚,他仍会想起她的笑容,想起他们年轻时的山盟海誓。

“她一定过得很好吧,”李明山有时会对自己说,“城里的生活,应该比马家沟好得多。”

他不知道,命运的车轮正在暗中转动,准备给他们安排另一次相遇。

03

一九九五年夏天,李明山工作的煤矿发生了一次塌方事故。

当时他正在井下作业,突然听到一阵巨响,紧接着尘土飞扬,视线一片模糊。

“塌方了!快跑!”有人大喊。

矿工们纷纷往出口方向跑去。李明山刚要跟上,却听到背后有微弱的呼救声。

他停下脚步,回头看见矿主魏老板被石块压住了腿,动弹不得。

李明山没有犹豫,立刻返回去救人。他用尽全力搬开压在魏老板腿上的石块,然后背起他往外跑。



就在他们刚离开不久,那个区域完全塌陷了下来。

“李明山,你救了我的命。”魏老板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握着李明山的手说,“你有什么愿望,尽管说。”

李明山摇摇头,“我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

魏老板是个言出必行的人。出院后,他主动找到李明山,提出要帮他。

“明山,你想过开自己的厂子吗?”魏老板问。

李明山愣住了,“我没文化,不懂管理。”

“这些都可以学。你有责任心,有毅力,这比什么都重要。”魏老板拍拍他的肩膀,“我可以借你一笔钱,你先开个小砖厂试试。”

就这样,李明山成了一名小老板,开始经营自己的砖厂。

最初的日子很艰难,他既要学习管理,又要跟工人一起干活。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半夜才回家。但他没有抱怨,因为他知道,这是改变自己和儿子命运的机会。

慢慢地,砖厂开始盈利了。李明山把挣来的钱一部分用于扩大生产,一部分用于改善生活。

他给儿子请了家教,买了新衣服,还在县城里租了一套小房子,让儿子可以在条件更好的学校读书。

日子越过越红火,李明山的砖厂也从最初的十几个人发展到了上百人。

他很少想起红梅了,偶尔想起,也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

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

时光飞逝,转眼间已是二零一七年。

李明山的小砖厂早已发展成为一家建材集团,业务遍布周边几个省市。他也从当年那个淳朴的农民变成了一位成功的企业家,西装革履,举止得体。

他的儿子李小军大学毕业后,先在外企工作了几年,积累了经验,然后回到父亲的公司帮忙。父子俩配合默契,公司业务蒸蒸日上。

这些年来,李明山一直没有再婚。不是没人给他介绍对象,而是他心里始终放不下那段往事。

“爸,你该找个伴了。”小军经常这样劝他。

李明山只是笑笑,不置可否。

他已经五十六岁了,头发花白,脸上的皱纹清晰可见。但他保养得不错,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许多。这得益于他规律的生活和健康的心态。

这天,李明山和几个合作伙伴约在市区一家高档餐厅吃饭,商讨一个新项目。

餐厅装修得很豪华,水晶吊灯、红木家具、真皮沙发,处处彰显着高端大气。

李明山坐在靠窗的位置,一边听着合作伙伴的讲解,一边不时点头。虽然他现在是老板,但谦逊的态度从未改变。

“先生们,需要点什么饮料?”一位女服务员走过来,拿着记录本问道。

李明山随口说:“来瓶红酒吧,82年的拉菲。”

“好的,请稍等。”女服务员说完转身离开。

李明山忽然觉得这个声音有些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听过。他抬头看了一眼女服务员的背影,只见她穿着餐厅统一的制服,头发挽成一个简单的发髻,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

饭局继续进行。李明山的注意力很快回到了生意上,与合作伙伴讨论着项目的细节。

女服务员端着红酒回来了。她小心翼翼地走到桌边,开始倒酒。

李明山抬头说了声“谢谢”,这一看,不由得愣住了。

那张脸,虽然已经布满皱纹,头发也染上了白霜,但那双眼睛,那鼻子,那嘴唇的轮廓——



“红梅?”李明山脱口而出。

女服务员的手突然颤抖起来,酒瓶一歪,红酒洒在了桌布上。

“对不起,对不起!”她慌忙拿出手帕擦拭着桌布,声音中带着惊慌。

李明山定定地看着她,心中翻江倒海。

二十八年了,他做梦也没想到,会在这样的场合遇到曾经的妻子。

04

张红梅——如果那真的是她——似乎也认出了李明山。她的手不停地发抖,擦拭桌布的动作变得混乱无章。

“怎么回事?”餐厅经理走了过来,皱着眉头问。

“对不起,我不小心把酒洒了。”张红梅低着头说。

“这可是我们最贵的酒!你知道这瓶酒值多少钱吗?”经理严厉地说。

李明山看着张红梅佝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眼前这个卑微的服务员,真的是当年那个心比天高,想要去城里过好日子的张红梅吗?

“没关系,我不在意。”李明山对经理说,“再拿一瓶来就行。”

经理看了看李明山,又看了看张红梅,最后点点头离开了。

张红梅也迅速擦完桌布,低着头离开了。在转身的瞬间,李明山注意到她的左手似乎有些不自然,好像是残疾了。

饭局继续,但李明山的心思已经不在谈话上了。他的目光不时地扫向餐厅的角落,寻找张红梅的身影。

她现在怎么样了?这些年过得好吗?赵光明呢?他们还在一起吗?

无数个问题在李明山脑海中浮现。但他知道,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

饭局结束后,合作伙伴们先后离开了。李明山独自一人坐在餐厅里,点了一杯咖啡,等待着。

他看了看手表,已经晚上九点多了,餐厅即将打烊。

他起身结账,然后走出餐厅,站在停车场旁的路灯下点燃了一支烟。

夜风轻轻吹拂,带走了烟雾,却带不走心中的思绪。

不一会儿,餐厅的后门打开了,几个服务员陆续走出来。李明山一眼就认出了走在最后的张红梅。

她换下了制服,穿着一件普通的褐色外套,背着一个有些旧的挎包,看起来疲惫不堪。

李明山深吸一口气,朝她走去。

“红梅。”他轻声叫道。

张红梅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

“明——明山。”她结结巴巴地说,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两人隔着几米的距离,静静地对视着。二十八年的时光在这一刻仿佛被压缩成了一秒。

张红梅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当年的美丽,只剩下岁月留下的沧桑。她的头发花白,脸上满是皱纹,左手微微弯曲,看起来像是受过伤。

李明山看着她,心中既有怒气,又有怜悯。

“好久不见。”最后,他平静地说。

张红梅低着头,不敢直视李明山的眼睛。

“是啊,好久不见。”她的声音很小,几乎听不见。

停车场的灯光昏暗,照在两人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远处偶尔传来汽车的喇叭声,打破夜晚的宁静。

“你......”李明山有太多的话想说,却不知从何说起。

张红梅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复杂情绪,身体微微颤抖着。



“对不起。”她突然说道,声音中带着哭腔。

李明山沉默了。他本以为再见到红梅时,自己会愤怒,会质问,会斥责。但此刻,看着她憔悴的样子,他心中的怒火竟然消退了许多。

“你过得怎么样?”他最终问道。

张红梅抬起头,眼中含着泪水。“不好,一点也不好。”

她的话像是打开了尘封已久的记忆闸门。李明山想起了那个雨夜,想起了她留下的那张纸条,想起了自己跪在泥泞的道路上的绝望。

“赵光明呢?”他问,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提到这个名字,张红梅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我们......”她顿了顿,“我们很早就分开了。”

李明山点点头,没有追问。他看了看手表,已经很晚了。

“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他说。

张红梅摇摇头,“不用了,我住的地方......”她没有说完,但李明山明白她的意思。她可能住在很简陋的地方,不想让他看见。

“这是我的名片。”李明山从钱包里取出一张名片递给她,“如果有需要,可以随时联系我。”

张红梅接过名片,看了一眼上面的字,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你......”她看着李明山,嘴唇颤抖着。

“我很好。”李明山简短地说,然后转身走向自己的车。

他没有回头,但他知道,张红梅还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去。

开车回家的路上,李明山的心情异常复杂。他本以为自己早已忘记了张红梅,但今晚的重逢却勾起了所有的回忆。

他摇下车窗,让夜风吹散脑中的思绪。

命运真是奇妙,二十八年前,她坐上别人的摩托车离开;二十八年后,他开着豪车,而她却成了一名普通的服务员。

05

李明山没想到张红梅会这么快联系他。

就在重逢的第二天,他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

“喂,是明山吗?”电话那头传来张红梅的声音。

“是我。”李明山说,心中有些惊讶。

“我......”张红梅的声音充满了犹豫,“我想见你,有事相求。”

李明山沉默了片刻,然后说:“好,你说地点和时间。”

他们约在市区一个小公园见面。这是个周末的下午,公园里人不多,大多是带着孩子来玩的家长。

李明山提前到了,坐在一张长椅上等待。他穿着休闲的衬衫和西裤,看起来像个成功的中年男子。

张红梅迟到了十分钟。她穿着和昨天不同的衣服,但同样朴素。看到李明山,她有些局促地走了过来。

“对不起,我来晚了。”她低声说,在李明山旁边坐下。

“没关系。”李明山说,“有什么事吗?”

张红梅深吸一口气,似乎在鼓足勇气。“明山,我知道我没资格求你,但我真的走投无路了。”

李明山看着她,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我有个女儿,今年考上了大学,但我付不起学费。”张红梅的声音颤抖着,“我想借钱,我会还的,我可以多打几份工。”

李明山感到一阵心痛。女儿,那一定是她和赵光明的孩子。



“赵光明呢?他不管吗?”李明山问。

张红梅摇摇头,眼中满是痛苦。“他早就不管我们了。他现在是个大老板,有自己的家庭。”

李明山没有立即回答。他看着公园里玩耍的孩子们,想起了自己的儿子小军。小军从小缺少母爱,但他尽力做一个好父亲,给了他最好的教育和关爱。现在小军已经是个出色的年轻人了。

而张红梅的女儿呢?她一定也很优秀,能考上大学。但她的父亲却不闻不问。

“学费多少?”李明山最终问道。

张红梅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一年三万多,加上生活费,大概需要五万。”

五万对现在的李明山来说不算什么。但他并不想就这样轻易答应。

“我需要考虑一下。”他说,然后站起身来,“先走了。”

张红梅也站了起来,眼中的希望慢慢黯淡下去。“好的,谢谢你能听我说这些。”

李明山点点头,转身离开。走了几步,他又停下来,回头看着张红梅。

“你女儿叫什么名字?”他问。

“赵小雨。”张红梅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骄傲的微笑,“她很聪明,高考成绩排在班级第三。”

李明山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继续朝停车场走去。

离上次的见面过去了一周,李明山还是没有给张红梅答复。

他不是不想帮忙,而是想先了解更多情况。他让公司的人调查了赵光明的背景。

赵光明确实如张红梅所说,现在是个成功的商人,在市里有几家连锁超市,家庭美满,妻子是市里一个机关干部的女儿,育有一子一女。

至于张红梅和她的女儿,她们住在城乡结合部的一个简陋小区,房子是租的,每月租金七百元。

张红梅除了在餐厅当服务员外,还在一家宾馆做兼职清洁工,每天工作超过十二小时。她的女儿赵小雨确实成绩优异,被省内一所重点大学录取,专业是医学。

了解这些情况后,李明山心中做出了决定。

他再次约张红梅见面,这次是在他公司附近的一家咖啡厅。

张红梅一看到李明山走进咖啡厅,立刻站了起来。不等李明山坐下,她突然跪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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