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推翻清政府的革命路上,光喊口号是不行的,还得组建军队、购置枪炮,样样都得花钱?哪怕去开个会,也得花钱。没钱,出个门都成问题!据《中国同盟会革命经费制度研究》记载,同盟会发动的9次军事行动,8次失败,主要原因就是财力太薄弱。那同盟会的钱究竟从哪来呢?

同盟会设有会费制度,有入会费、年费和年捐。入会费和年费都是每年1日元。年捐属于捐款性质,又分基本捐和特别捐。基本捐规定,年收入200日元以上的,要捐出年收入的5%;年收入1200日元以上的,得捐10%,也就是120日元。特别捐由同盟会总理指定数额,没固定标准,不过单靠这些会费,同盟会连差旅费、会议费都难以承担。毕竟当时借款可不像现在,能通过网络平台解决燃眉之急。

为了筹钱,同盟会兴办产业,创办了《民报》。创办初期资金匮乏,中山先生的好友刘公站了出来。刘公是湖北襄阳的富二代,家境极为殷实,是清末襄阳三大富豪之一,人称“刘百万”后他多次为同盟会慷慨投资,革命胜利后,刘公官至某三省联军总司令的参谋长,可最后钱财散尽,事业也没成功,含恨离世。



《民报》创办后开始售卖,每期定价两毛钱。三分之二销往国内,三分之一在日本出售。靠着售卖和读者捐款,《民报》积累了些资金。创刊第一年,光捐款就收到1210日元。1906 年底,《民报》举办周年大会,6000多名读者参会,当天就募集到780 元。可就这点钱,想推翻清政府,仍然是杯水车薪。后来《民报》在国内遭禁,没了三分之二的销售收入,最终难以为继。

发行债券也是同盟会重要的筹款方式。虽然当时革命政府还没成立,但同盟会承诺,革命成功后会按约定返还本息。最初,同盟会在横滨印刷了2000张债券,面额每张1000日元,实际售价250日元,以中华民物兴业公司的名义发售。革命成功后,将分五期,每年年底偿还五分之一的本金及相应利息。可民众对革命成功没信心,担心被骗,这批债券销售不理想

1906年,同盟会在法国、新加坡、马来西亚等地发行“中国革命政府军债券”,这次销售挺成功,筹集到约6000美元。1911年,同盟会在美洲发行金币券,面值有10美元、100美元、1000美元,购买者半价就能入手。同时,同盟会承诺,凡捐助军饷的,可获得优先国民待遇;捐款5美元以上,加倍发给中华民国金币票;捐款1000美元以上,革命成功后享有经营一切实业的优先权。这对商人很有吸引力,这次金币券销售共筹集到近11万港币。此外,同盟会成立时还推出革命股票,筹集到1.3万港币。但这些资金对革命所需来说,仍还是是九牛一毛。



除了上面这些方式,募捐也是重要资金来源,海外侨胞是募捐主力军。据不完全统计,越南与泰国华侨捐款89000日元排第一;加拿大华侨捐款64000日元排第二;荷兰属南洋华侨捐款62000日元排第三;英国属南洋华侨捐款57000 日元排第四。

很多革命党人也以身作则,慷慨解囊。像经营古董和茶叶店的张静江,一人就捐了5万日元;潮州地区的会员肖竹,把自己的良田全抵押了,所得款项都捐给革命事业;糖商会员蔡钱初多次捐款,最后破产。当时负责为中山先生管理财政和募捐的宋嘉树,也多次捐款数万日元,好几次差点破产。



辛亥革命胜利后,民国政府宣告成立,不少为革命慷慨解囊的捐款者获得了任用。张静江后来出任财政部长;广东富商王兴成为广东省商业领域的领军人物;宋嘉树更是收获非凡,女儿宋庆龄成为总统夫人,儿子宋子文先后担任财政部长和行政院院长,宋美龄也与蒋介石喜结连理。香港富商李生的儿子李继堂,当上了交通司长;广丰泰老板李卓峰被委任为大本营建设部工商局局长,还兼任建设部次长。

其实仔细观察会发现,捐款最多的并非那些有钱人,反而是经济条件不怎么好的中下层华侨,他们对革命的赞助那叫一个热心。而富商和经济状况优越的人,大多对革命态度冷淡。



为啥呢?大资本家害怕革命打破他们现有的安逸生活,骨子里厌恶改变。可中产阶级和底层老百姓不一样,他们太渴望改善自己的生活条件了,所以更愿意支持革命。

在艰难的革命历程中,中山先生承受着巨大压力。革命之路充满坎坷,屡战屡败,花了大量百姓的血汗钱。但即便如此,革命的脚步不能停,借款成了无奈的选择。就像黄兴创办的勤学社,运营才半年就难以为继。为了让它继续下去,黄兴没办法,只能借高利贷,那月息都高达10%,就这么勉强撑了一年。最后,黄兴欠了一屁股债,被债主追得四处躲,在革命友人家一躲就是两个月。还好最后好友谭人凤出面,才帮他解决了债务问题。

辛亥革命能够成功确实太不容易了。海外同胞毫不吝啬的捐钱,国内同志不顾生死的捐命,最终才取得了这场伟大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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