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一个普遍现象,那些有钱的人,往往身材都比较苗条;而那些底层的打工人,很多都是胖子。
这个现象,不是单单中国才有,早在几十年前,欧美国家就普遍存在了。
传统观念中,富人“过着优越的生活”,好像更容易发胖,穷人“整日劳碌奔波”,按理来说更应该瘦弱,可现实却完全相反,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社会逻辑呢?
美国疾控中心 2022 年发布的调查结果显示,2011 至 2014 年间,家庭收入水平在联邦贫困线 3.5 倍以上的美国成年人肥胖症患病率为 31.2%,而在家庭收入水平在联邦贫困线 1.3 倍至 3.5 倍以及 1.3 倍以下的群体中,对应比例分别为 40.8% 和 39.0%。
在中国这种类似的分化亦很明显,“三高”疾病的患病几率,跟经济水平呈负相关趋势。
这种财富与体型之间的差别,其实并非一种偶然浮现的现象,而是社会阶层差距在健康层面的一种直观展现;而且它也显示出不同阶层在生活方式和资源获取上的差异。
从饮食结构来看,富人拥有更多的选择权。
他们能够轻松地,购买有机食品,定制化膳食,而且还能享受到营养师的专业服务,更加注重低糖,低脂高蛋白的饮食搭配。
在硅谷精英们热衷于“生物黑客饮食”,而且富豪圈里“轻断食”也成了一种时尚潮流。其实这种饮食方式在一定程度上被视为一种追求健康和突破常规的行为。
而穷人则往往只能被动摄入廉价快餐和高糖高碳水的工业化食品,像泡面、炸鸡这类食品在他们的餐桌上频繁出现,蔬果的摄入却严重不足。
从经济学角度来看,“热量廉价,营养昂贵”是残酷的现实——1美元能买到1200卡路里的薯片,却只能买到250卡路里的菠菜。
时间与健康管理的资本差异同样显著。
富人拥有“时间特权”,而且健身已然成为他们生活当中的一部分,他们的私人教练以及智能设备随时都在待命着,工作时间所具备的灵活性,反倒让他们拥有了更多能够随意支配的运动时间。
社会学家凡勃伦曾指出,“有闲阶级”;而且他们会通过身材这种方式,来展示自身的自律以及优越性。
对比之下,穷人却陷入了“时间贫困”。
他们常常需要打多份工,通勤时间漫长,睡眠不足导致代谢紊乱,而健身房会员费对他们来说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研究表明,每周工作时间超过50小时的那些人,出现肥胖的几率,大概提高了30%。而且长时间地维持过长的工作时间,其实经常让人们错过了锻炼的机会,从而引发了肥胖问题。另外这种工作方式,说不定还打乱了个人的饮食习惯,这样的话他们更倾向于选择高热量的食物,最终对身体健康造成不良影响。
社会压力,而且其实心理代偿机制,也在这其中,扮演着关键的角色。
对于富人来说,身材早已成为一种形象资本,在职场和社交圈中,“精英形象”有着隐性的要求,比如华尔街的“瘦即是power”文化。
而穷人则常常因为慢性的压力,导致皮质醇升高,进而引发脂肪的堆积。
廉价高糖食品在这种情况下成了情绪安慰剂,“糖瘾”与多巴胺反馈机制让人们在压力之下难以抗拒这些食物的诱惑。
信息获取与健康认知存在着一道鸿沟,这确实不可轻视。富人更容易接触到先进的健康知识,诸如代谢科学等以及功能性训练等方面的知识,而且低收入群体时常被具有误导性的广告所环绕,例如那些所谓“0糖”的营销陷阱。这种信息上的不均衡,竟然进一步加重了贫富之间在健康方面的分化。
这种贫富与体型的分化,是否为一种系统性不平等的体现呢?肥胖的“污名化”现象尤为显著。穷人肥胖,常被简单地归因为“懒散”;其实人们却忽视了食品工业的倾销、城市规划中缺乏运动空间等结构性因素。这种偏见,不但无助于问题的解决,而且加剧了社会的分裂。
健康资源的马太效应也愈发明显。富人通过优质的医疗险、专业的健康管理服务,进一步延长寿命,享受高质量的生活。而穷人却因为肥胖相关疾病陷入“健康贫困”的恶性循环,难以摆脱。
这种体型分化现象的利弊,值得我们深入思考。从负面来看,它无疑是阶层固化的又一表现,暴露了社会资源分配的不公。我们不得不警惕那种,将“瘦”等同于道德优越的偏见,这种偏见,不仅伤害了个体的尊严,也破坏了社会的公平与和谐。
不过也并非没有积极的一面。富人健康意识的下沉,或许能够带动全民健身潮流。如今Keep等健身App的普及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从政策层面来看,这也为我们提供了启示:推动“健康公平”刻不容缓。就在今年的“两会”,健康管理已经成了重要议题。
但归根结底,这一现象本身,仍然是弊大于利的社会问题。它不仅影响了个体的生活质量,也对社会的稳定与发展,构成了潜在威胁。
当一个人的腰围,成为社会阶层的刻度尺之时,我们是否,正在见证一种新的不平等形态呢?这不但是对个体命运的拷问,更是对整个社会公平正义的深刻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