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妈，你的坟咋没了！”我望着那片平地，声音颤抖。
在这望水村，向来有外姓女人不能入祖坟的规矩，父亲竟遵从族里决定，挖了母亲的坟，将其随意安置在家里院子里的一个角落。
而我，这个在外打拼多年的女儿，本以为能给母亲安稳，却未曾料到，一场与齐家的激烈冲突，才刚刚拉开帷幕。
01
清明前夕，我放下手头堆积如山的工作，踏上了回故乡望水村的路。
在外打拼多年，故乡于我，既熟悉又陌生。
一路换乘，飞机的轰鸣、火车的哐当、大巴的颠簸，每一段行程都像是在把我拉回过去。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一接通，父亲那破锣般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林悦，你怎么还没到？”
“让你提前一天回来，你偏不听，现在好了，家里长辈都等着你呢，你这是要摆多大谱！”
我把手机拿得离耳朵稍远一点儿，避开旁人投来的异样目光，低声回了句“马上到”，便匆匆挂断电话。
我知道，要是不挂，父亲能在电话里数落我到村口。
大巴车缓缓停在村口，我拖着行李箱下了车。
“诶！林悦？”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
我转过头，看到一个身着白衬衫、西装裤的男人，身姿挺拔，脸上带着笑意。
“陈宇？你怎么在这儿？”我有些惊讶地问道。
陈宇是今年望水村新上任的书记，没想到会在这儿碰到他。
陈宇笑着说：“我来这儿履职呀，倒是你，大老板怎么没开车，还挤着大巴？”
我无奈地耸耸肩：“村里情况复杂，低调点好，我回来办点私事。”
和陈宇告别后，我没有回家，而是径直朝村西边的山上走去。
山上，埋葬着我去年因病去世的母亲。
当初我想给母亲买个城里的墓地，可父亲说村里规矩，人去世了都得埋在山上，要落叶归根。
我顺着记忆中的路线寻找，周围那块方形大石头还在，左边的桃树也依旧，可母亲的坟却不见了。
原本隆起的坟头，如今只剩一片平整的土地，新填的土颜色和周围截然不同。
在农村，挖坟可是大忌，我满心疑惑与愤怒，这到底是谁干的？父亲为何从未跟我说过？
我一路小跑冲回家，本就不大的小院里此刻挤满了人，都是父亲那边的亲戚。
张婶眼尖，看到我立马迎上来，脸上堆满了笑：“哟，这不是悦悦回来了嘛，在外面工作几年，越发水灵了。”
我还没来得及回应，父亲的骂声就传来：“有啥用？还不是个没良心的，要不是我叫你回来拜你妈，你怕是都忘了自己还有个爹！”
“早知道你这么没心肝，当初就该把你扔了，说不定还能有个儿子……”
父亲一直想要个儿子，从我出生就念叨，名字也是随便起的，就盼着能生个儿子，母亲因为生我落下病根不能再生育，父亲便把气都撒在我身上。
我打断父亲的话，冷冷问道：“我妈呢？”
父亲瞬间闭了嘴，眼神闪躲，声音也低了下去：“你妈不是埋了吗？”
我提高音量：“少装糊涂！我刚去山上看了，那儿什么都没有，我妈被你移哪去了？”
父亲犹豫了一下，说道：“在院子里。”
我转身在院子里寻找，在菜园的角落里，看到一处微微隆起的小土包。
我的心猛地一揪，这个菜园是母亲生前最宝贝的地方，她不顾父亲阻拦，在村里人都把院子浇水泥的时候，执意留了这块地种花种菜。
大学时我随口说喜欢玫瑰花，母亲就托人买了花苗，等我放假回家，看到的是盛开的玫瑰和母亲灿烂的笑脸……
如今，母亲却被埋在了这里。
我满心愤怒，转身看向跟出来的齐家众人，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02
我站在院子里，死死盯着那微微隆起的小土包，气得指甲几乎嵌进手心里。
这时，大伯走过来，板着脸，声音冷硬：“悦悦，不是大伯心狠，齐家祖祖辈辈的规矩，外姓女人不能进祖坟。”
“之前是你爸不懂事，坏了规矩，现在得改过来。”
我怒目而视，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父亲，吼道：“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妈？”
“她在齐家辛苦操劳一辈子，最后连个像样的安息之地都没有？”
父亲低着头，躲避着我的目光，嗫嚅着：“悦悦，这是族里的决定，我……我也没办法。”
张婶又凑了过来，假惺惺地拉着我的胳膊：“悦悦啊，你也别太上火，埋哪儿不是埋呀，咱活人还得往前看不是？”
我一把甩开她的手，只觉得这触碰都让我恶心。
这时，奶奶坐在轮椅上，被人推了出来。
她向来在齐家说一不二，我以为她会念及母亲多年的付出，可她一开口，却让我如坠冰窟：“悦悦，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考虑终身大事了。”
“隔壁镇上有个小伙子，家里条件不错，虽然身体有点毛病，但能给不少彩礼，你嫁过去，咱们齐家也能跟着沾光。”
我震惊地看着奶奶，怎么也没想到，在母亲尸骨未寒之时，他们竟在盘算着把我卖出去。
“奶奶，你们怎么能这样？我不是商品，不是用来换钱的工具！”我大声反驳道。
大伯脸色一沉，提高音量：“悦悦，你别不知好歹！你爸收了人家五十万彩礼，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我看向父亲，他依旧低着头，默认了大伯的话。
我气得浑身发抖，“爸，你怎么能拿我的幸福去换钱？你对得起我妈吗？”
父亲面露难色，嘟囔着：“悦悦，家里也困难，这钱能帮不少忙，而且你嫁过去也不会吃苦。”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这个家里，亲情在金钱面前竟如此一文不值。
我转身想走，却被大婶子一把拉住：“悦悦，你可不能走，这事儿今天必须定下来。”
我用力挣扎，可天天干农活的她，胳膊粗壮有力，双手像钳子一样紧紧抓着我。
就在这时，奶奶又开了口：“悦悦，你要懂事点。”
“当年你妈要不是我捡回来，早就饿死在路边了，现在是你报答齐家的时候了。”
我愣住了，关于母亲的身世，我只知道个大概，没想到背后还有这样的隐情。
奶奶继续说道：“你妈被我带回来后，吃穿不愁，虽说干些活儿，可也是应该的。”
“后来嫁给你爸，那也是她的福气。现在轮到你了，你可不能坏了规矩。”
我心中五味杂陈，母亲的一生太过悲惨，在这个家里从未得到过真正的尊重和关爱，如今他们又想故技重施，把我也困在这无尽的黑暗里。
“不，我不会答应的！”我用尽全身力气喊道：“你们这样做和卖女儿有什么区别？我要带妈妈离开这里，她不应该待在这个冷漠的地方！”
我的话像一颗炸弹，在齐家众人中掀起波澜，他们纷纷指责我不孝、不懂事，可我已经不在乎了，此刻我只想为母亲和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03
面对齐家众人的指责，我没有丝毫退缩。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大声说道：“你们不让我妈进祖坟，那我就自己想办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