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8年,被永久开除党籍的“国歌之父”——田汉死于狱中,享年70岁,直到7年后,妻子才得知他的死讯,大家都说他走得太冤,妻子却说:“他是有福气的。”
田汉1898年出生在湖南长沙县,家里穷得叮当响,靠几亩薄田过活。小时候没啥娱乐,他就爱翻村里少得可怜的书,晚上点着油灯看,眼睛都熬红了。那些英雄故事让他心里燃起火苗,梦想着有一天能走出大山。他自学成才,考进长沙师范学校,书本啃得比谁都狠。后来1919年,他还跑去日本留学,进了东京高等师范学校。那几年,他迷上了戏剧,天天琢磨莎士比亚和易卜生,笔记写得满满当当。这段经历成了他后来搞创作的根基。
回国后,田汉一头扎进中国现代戏剧这摊浑水里。那时候上海啥都缺,就是不缺梦想。他租了个破阁楼,没日没夜地写剧本,手指头都磨出茧子。他的戏不光是给人看热闹的,里面全是底层老百姓的苦和盼头。1935年,他给电影《风云儿女》写了《义勇军进行曲》,这歌一出,直接火遍全国,成了抗战时期人人吼的号子。后来新中国成立,这歌当了国歌,田汉的名字也刻进了历史。可他不是光环下的神仙,生活里也有一堆坎。
田汉的感情故事也挺热闹。1930年,他在上海认识了安娥,两人聊文学聊得投缘,很快就走近了。可那会儿他跟林维中订了婚,心里纠结得不行。安娥不光有才,还干地下工作,胆子大得很,田汉受她影响,创作也越来越有锋芒。1937年他出狱后跟安娥重逢,才知道他们有了儿子。1948年,他跟林维中分了手,和安娥结了婚。从那以后,两人一块儿为新中国的文艺事业出力,日子过得苦但有奔头。
到了1968年,田汉的好日子到头了。他被开除党籍,扔进了北京的监狱。那地方条件烂透了,吃的喝的都凑合,70岁的他身体本来就弱,硬扛着也没撑多久。他没闲着,还试着写点东西,可纸笔都缺,最后只能干瞪眼。那几年,他被审了无数次,问啥也不多说,就低头坐着熬。外头安娥啥也不知道,她腿脚不好,瘫在轮椅上,天天在家等着他回来,结果等来的却是空荡荡的日子。
1968年12月10日,田汉死在狱里,70岁。没人知道他最后咋想的,死得悄无声息,连个像样的葬礼都没混上。他的遗体随便处理了,消息也被捂得死死的。安娥那边呢,压根没信儿。她身体差,腿脚不利索,每天就守着田汉留下的东西,翻翻旧稿子,盼着他哪天推门进来。可这一等就是7年,1975年她才从老朋友那听说田汉早没了。她听了没哭没闹,就说了句:“他是有福气的。”
田汉走后,安娥没倒下。她拖着病身子,把田汉的手稿收拾得整整齐齐,每天抄抄写写,像在跟他聊天。邻居常来看她,带点吃的用的,她就点点头,继续忙活。1975年听到噩耗后,她更拼了命整理这些东西,说这是田汉的心血,不能丢。1978年,田汉平反了,他的戏又上台,歌又唱响,安娥坐在院子里听着,眼眶有点湿。她说田汉有福气,是觉得他这辈子没白活,能干自己爱干的事,死也值了。
1983年,安娥也走了,78岁。她临走前把手稿交给朋友,后来这些东西进了博物馆。田汉和安娥这一辈子,苦多乐少,可他们硬是用笔和信念撑出了一片天。田汉死得惨,但他的歌还在,安娥守得苦,但她把他的精神留下了。这俩人没啥惊天动地的浪漫,就是实打实地活出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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