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01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我坐在沙发上，眼睛红肿得像个桃子。手里的纸巾已经被揉成一团，湿漉漉地黏在掌心。客厅里只开了一盏小灯，昏暗的光线正好掩盖我狼狈的样子。
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让我猛地抬起头。门开了，女儿小雅拎着包，一脸疲惫地走了进来。
"妈，我回来了。今天公司加班，累死我了。"她一边说着一边脱鞋，抬头瞥了我一眼，突然愣住了，"妈？你怎么了？眼睛怎么这么红？"
我本想装作若无其事，可女儿关切的目光像是捅破了我心里的那层窗户纸，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妈！到底怎么了？是不是爸又惹你生气了？"小雅赶紧坐到我身边，把包随手扔在地上，握住我的手。
我深吸一口气，声音有些发抖："小雅，妈妈决定和老伴离婚。"
"啪"地一声，小雅手里刚拿起的水杯掉在了地上，水溅了一地。她瞪大眼睛，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妈！你说什么呢？你们都结婚三十多年了，好好的怎么突然要离婚啊？"
我拿起纸巾擦了擦眼泪，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一些："不是突然的，是我忍了很久了。"
小雅一脸不可思议："忍什么啊？爸对你不是挺好的吗？"
我苦笑一声："表面上是挺好，背地里..."我顿了顿，鼓起勇气说道。
"老伴背着我有别的女人。"
"不可能！"小雅一下子站了起来，"爸怎么可能会出轨！他那么爱你，这么多年来从来没变过！"
我打开手机，调出那条我反复看了无数遍的短信："你自己看吧，这是我在老伴手机里看到的。"
小雅接过手机，上面写着："李老师，药我已经准备好了，明天下午两点老地方见，别让家里人知道。"
"这... 这算什么证据啊？"小雅皱着眉头，"可能是工作上的事情呢？爸退休前是学校的老师，学生叫他李老师很正常啊。"
"正常个屁！"我忍不住爆了粗口，"老伴退休都两年了，哪来的学生？再说了，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还不让家里人知道？这不是明摆着有鬼吗！"
小雅被我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但很快冷静下来："妈，你先别激动。这条信息真的说明不了什么，你有没有其他证据？"
我气得浑身发抖："你是我亲生的吗？怎么向着老伴说话？"
"妈！"小雅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不是向着爸爸，我只是想搞清楚事实。你总不能凭一条模棱两可的短信就判定爸爸出轨吧？"
我转过身去，不想再看她："你不知道，这两个月老伴总是借口出去，回来越来越晚，电话接到外面去讲，洗澡前还把手机带进去，以前从来没有过这样！"
"妈，爸都六十岁的人了..."
"怎么？六十岁就不能出轨了？男人什么德行我还不清楚？越老越不靠谱！你爷爷当年七十多岁还在外面养了个小的呢！"
小雅被我的话惊到了，她从来不知道她爷爷的事情。我看着她震惊的表情，一时间也有些后悔说得太过。
"妈..."小雅坐回我身边，轻轻地抱住我，"你先冷静一下，好吗？爸马上就回来了，你们好好谈谈，说不定是误会呢？"
我靠在女儿肩上，泪水再次夺眶而出："没有误会，我问过他了，他支支吾吾的，根本说不清楚。"
"那...你们结婚这么多年，真的要因为这样就结束吗？"
我抬起头，直视着女儿的眼睛："小雅，妈妈年轻时为了这个家，忍了太多。现在你长大了，有自己的生活，我再也不想委屈自己了。我这一辈子，干干净净的，从来没有做对不起老伴的事情，我凭什么要忍受这个？"
小雅被我的话震住了。她从来没见过我这么坚决的样子。在她的印象里，我一直是个温顺贤惠的妻子，百依百顺地跟着她爸爸。
"妈...你真的想好了吗？"
"想好了。"我擦干眼泪，"明天我就去民政局。"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钥匙声。是老伴回来了。我赶紧坐直身体，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小雅给了我一个担忧的眼神，但没再说什么。她知道，此时无论说什么都无法改变我的决定。
02
夜深了，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老伴睡在旁边，均匀的呼吸声传来，我却怎么也睡不着。回想起三十五年前，他第一次站在我面前的样子，那时他还穿着军装，挺拔的身姿让我一眼就记住了他。
那是在一次军民联欢会上，我是代表学校去表演的。演出结束后，他鼓足勇气走到我面前，红着脸问我叫什么名字。当时我被他憨厚的样子逗笑了，随口告诉了他。没想到第二天，他就出现在我们学校门口，手里捧着一大束野花。
我清楚地记得那天突然下起了大雨，他送我回家，一路上把伞都偏向我这边，等到了家门口，他的右半边已经湿透了，鞋子里灌满了水，走路发出"吱吱"的声音。
"没关系，不碍事。"他咧着嘴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只要你没淋湿就好。"那一刻，我的心被他击中了。
后来我们谈了三年恋爱，期间他退伍了，成了一名普通的中学老师。虽然工资不高，但他对未来充满信心，说一定会给我幸福。
结婚那天，他紧张得手心全是汗，婚礼很简单，只邀请了亲朋好友，但我们都很开心。
新婚之夜，他小心翼翼地捧着我的脸，像是捧着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妻子了，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新婚的生活虽然清贫，但充满了甜蜜。他下班回来会给我带一朵路边的小花；周末带我去公园散步，一路上说着笑话逗我开心；知道我爱吃糖醋排骨，特意跑去找师傅学做，虽然第一次做得又酸又咸，但我还是吃得津津有味。
那时他多可爱啊，为了哄我开心，什么都愿意做。
记得有一次我生病了，他天不亮就起床给我熬粥，笨手笨脚的，把厨房弄得一片狼藉。我心疼地想去帮忙，他却坚持让我躺着休息："你就是我的掌上明珠，我伺候你是应该的。"
小雅出生那天，他激动得在医院走廊来回踱步，听到婴儿的啼哭声，冲进产房看到我和孩子都平安，激动得老泪纵横。
他小心翼翼地接过襁褓中的女儿，手都在发抖："我的女儿，我的小公主。"
之后的日子，他成了女儿奴，下班回来第一件事就是逗小雅玩，给她讲故事，教她认字。他对女儿的耐心远超对学生，无论多忙，每天都要抽时间陪她。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转头看了他一眼。
月光透过窗帘，洒在他的脸上，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曾经浓密的头发已经稀疏，眼角的皱纹像是刻下的年轮。
他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
或许是在小雅上大学，我们成了空巢老人之后，家里少了女儿的欢声笑语，我们之间的话题也越来越少。吃饭时，他专注地盯着电视；睡前，他捧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
我们好像突然变成了两个陌生人，明明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却像是相隔千里。
是我太忙于自己的事情，忽略了他的感受？还是岁月磨平了我们之间的激情？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那个曾经愿意为我挡雨、学做菜、深夜陪护的男人，好像一点点消失了。
我叹了口气，轻轻擦去眼角的泪水。明天，我就要和他摊牌了。无论结果如何，三十多年的感情，就要画上句号了。
床的另一侧，他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动静，翻了个身，下意识地伸手过来，搭在我的腰上。
这个熟悉的动作让我鼻子一酸，差点又要哭出来。
我轻轻移开他的手，翻过身去，背对着他。窗外，月亮被云层遮住了，房间陷入一片黑暗。
03
那是两个月前的一个周末，老伴出去买菜了，我在家收拾房间。整理他的衣柜时，一条短信的提示音从他放在床头的手机里传来。
我本不想去看，但那声提示音好像有魔力一般，吸引我走了过去。手机屏幕亮着，显示着一条新消息："李老师，药我已经准备好了，明天下午两点老地方见，别让家里人知道。"
我的心猛地一沉，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压住了。
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偷偷见面？为什么不能让家里人知道？什么药？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门锁转动的声音传来，我赶紧把手机放回原处，假装在整理衣柜。
"我回来了，买了你爱吃的鲜虾。"他提着菜走进来，脸上带着笑容。看着他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我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当天晚上，我几乎没怎么说话，他倒是没觉得异常，自顾自地看电视，偶尔笑两声。
从那天起，我开始留意他的一举一动。果然，他的行为越来越可疑。
每周二和周四的下午，他都会准时出门，说是去棋牌室跟老伙计下棋。以前他很少出门，突然对下棋这么热衷，怎么看都不正常。
更让我起疑的是，有次他回来时，衣服上沾了一根长长的头发，还有淡淡的香水味。
他一向最讨厌香水味了，说闻了头晕，现在倒好，一身香气还装作没事人似的。
我忍不住了，趁他洗澡的时候，偷偷查看了他的手机。密码还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这让我稍微心安了一点，至少他还记得这个日子。
翻开短信，那个陌生号码发了好几条，大多是约时间地点的内容。微信里，一个叫"小丽"的人引起了我的注意。头像是朵花，聊天记录不多，但都是些"药效怎么样"、"感觉好点了吗"之类的内容。
更让我震惊的是，我在他的支付宝转账记录里，发现他定期给一个名叫"李丽"的账户转钱，数目还不小，一次五千到一万不等。
李丽？小丽？这是同一个人吧？
我的心像是被刀割了一般疼痛，三十多年的感情，到头来却换来这样的背叛？
接下来的几天，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每当夜深人静，听着身边熟睡的他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我就忍不住想：他梦里想的是谁？是我还是那个"小丽"？
白天，我强撑着面无表情，不让他看出异常。但每当他接电话走到阳台，或者说要出门办事，我的心就像是被针扎了一样。
我开始怀疑我们这些年的感情。他是什么时候变心的？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吗？我为这个家付出了那么多，为他洗衣做饭，照顾他的起居，在他生病时寸步不离地守在床前，就连他失业的那段日子，我也没有半句怨言，含辛茹苦地操持家务。
我的付出，到底值不值得？
一周后，我鼓起勇气直接问他："老李，你最近到底在忙些什么？为什么总是神神秘秘的？"
他明显慌了一下，随即装作若无其事："没什么啊，就是跟老同事下下棋，聊聊天。"
"真的只是下棋？"我盯着他的眼睛，他避开我的视线："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干什么？"
"那你为什么老是接电话躲着我？为什么回来衣服上有香水味？为什么..."
"你查我啊？"他突然提高了音量，"我堂堂一个六十岁的老头子，能做什么出格的事？你别乱想！"
他的反应更加证实了我的猜测。平时他脾气很好，从来不会对我大声说话，今天却这么激动，肯定是有鬼！
"你别跟我大呼小叫的！"我也不示弱，"我问你，你每个月给一个叫李丽的人转钱是怎么回事？你那点退休金，都给她了是吧？"他一下子愣住了，显然没想到我会知道这件事。
他结结巴巴地解释："那...那是帮同事周转一下..."
"同事？女同事？你当我是傻子吗？"我气得浑身发抖，"转一次我可以信，你连着转了好几个月！不是给情人是给谁？"
他张了张嘴，但最终还是没说出什么有说服力的解释，就这样，我们陷入了冷战。
接下来的几天，他变得更加小心，手机不离身，出门回来变得规规矩矩。但我知道，信任一旦破裂，就像打碎的镜子，再也无法恢复原样。
又过了一周，一个周末的晚饭时间，我直视着他的眼睛，语气平静但坚决："老李，我们离婚吧。"
筷子从他手中掉落，啪嗒一声砸在碗里。
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离婚吧。"我重复道，声音更加坚定。
他沉默了几秒，然后轻轻点了点头："好，都听你的。"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三十年的夫妻，说离婚就离婚，他竟然连挽留都没有！这不是更加证明了他心里有别人吗？
"你就这么干脆？"我冷笑道，"果然是心里有人了，巴不得解脱身吧？"
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你想怎么离？"
"明天去民政局，把该办的手续都办了。"我说。
"好。"他只回了一个字，就低头继续吃饭，好像我们讨论的不是离婚，而是明天吃什么一样平常。
看着他如此淡定的样子，我突然有种被愚弄了三十年的感觉。这个男人，真的爱过我吗？还是说，这么多年来，他的感情全都是装出来的？
我站起身，不想再看他一眼，转身回了卧室。关上门的那一刻，我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夺眶而出。
多么讽刺啊，三十年的爱情长跑，最终一个人疲惫不堪，而另一个人却早已在终点等着另一个起跑线。
04
第二天一早，我就开始整理三十年来积攒的物品。每一样东西都像是一段记忆，沉甸甸地压在我心头。
翻出结婚照时，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照片上，他穿着笔挺的西装，我穿着白色的婚纱，我们相视而笑，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当时的他，紧张得手心全是汗，握住我的手时都在微微发抖。
"这辈子能娶到你，是我上辈子积了德。"他在我耳边说的这句话，我至今记忆犹新。
照片旁边是小雅小时候的玩具和照片。那时他多疼爱这个女儿啊，下班回来不管多累，都要抱着她转圈圈；半夜小雅哭闹，他比我起得还快，生怕吵着我休息。
看着这些回忆，我的眼泪又忍不住落了下来。这一切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那个疼爱女儿、呵护妻子的男人，怎么会背着我们去寻找新欢？
电话铃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是我最好的闺蜜张兰。
"老姐妹，听说你要跟老李离婚？是真的吗？"她一上来就直奔主题。
我叹了口气："嗯，是真的。"
"你疯了吧？都六十了，这么大年纪了折腾什么啊？"张兰的声音透着不可思议，"你们不是挺好的吗？"
"表面上是挺好，谁知道他背地里..."我把怀疑告诉了她。
"就这？"张兰好像有点失望，"就因为这个你就要离婚？万一是误会呢？再说了，就算真有点什么，这么大年纪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就过去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火冒三丈，"你的意思是，我该忍气吞声是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张兰赶紧解释，"我只是觉得，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何必为了这个..."
"为了这个？张兰，出轨就是出轨，不管什么年纪，都是对感情的背叛！你怎么像那些大男子主义一样，觉得男人出轨是正常的？"
"好好好，你别生气。"张兰连忙安抚我，"我支持你，真的。只是觉得你们这么多年的感情..."
"没有感情了。"我斩钉截铁地说，"感情这东西，经不起背叛。"放下电话，我继续整理东西。不只是张兰，我的其他几个姐妹听说后也都劝我算了，说这么大年纪了，凑合过吧，何必折腾，这就是我们这代人的悲哀，明明遭遇了不公，却要被告知"忍一忍就过去了"。
不，我不想再忍了。我这一辈子，干干净净的，从来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情，凭什么要忍受这种背叛？
晚上，我偷听到他在阳台上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但那种轻柔的语气我从来没有听过。
"...别担心，很快就好了...相信我..."
听着这些话，我心如刀绞。这个曾经和我海誓山盟的男人，现在对着电话那头的女人说着温柔的话语，而我，只配得到他敷衍的态度。
第二天，小雅又来劝我，她一大早就赶来，说有话要和我谈。
"妈，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她坐在我对面，一脸认真。
"考虑得很清楚。"
"你有没有想过，万一真的只是误会呢？"
我冷笑一声："误会？老伴现在连解释都懒得解释了，还谈什么误会？"
"那...那就算真的有什么事，也不一定是你想的那样啊。"小雅似乎在斟酌措辞，"爸都这么大年纪了，你们都这么多年了..."
"又来了！"我有些生气，"你是我女儿，怎么也这么说话？难道因为年纪大了，就该忍受背叛吗？"
小雅握住我的手："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们的感情那么深，不应该因为一些猜测就..."
"不是猜测！"我打断她，"是事实！老伴都不否认了！"
小雅愣了一下："爸承认出轨了？"
"他..."我顿了顿，"他没有直接承认，但也没有否认。他甚至同意离婚，连挽留都没有！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小雅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什么。最后她叹了口气："妈，我尊重你的决定。不管怎样，我都支持你。"
看着女儿担忧的脸，我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至少，我还有女儿站在我这边。
离婚前夜，我把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了。明天就是真正告别的日子，三十年的婚姻就要划上句号了。
我和他各睡在床的一边，中间仿佛隔着一道天堑。我能感觉到他也没睡着，但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就这样吧，无言才是最好的告别。
05
民政局的大厅里人来人往，我和他坐在角落的椅子上，等待叫号。
"李志明、周秀梅！"工作人员的声音从喇叭里传来，我站起身，他也跟着站了起来，我们默默地走向办公窗口。
"两位好，请出示一下身份证和结婚证。"工作人员面带职业性的微笑。
我颤抖着手从包里拿出证件，递了过去。
"确定要离婚吗？考虑清楚了？"工作人员例行公事地问道。
"确定。"我和他异口同声地回答。
工作人员点点头，开始在电脑上录入信息。我偷瞄了他一眼，没想到正好对上他的视线。他迅速移开目光，但我还是捕捉到了他眼中的一丝黯然。
这是错觉吗？他不是应该迫不及待地摆脱我，去找他的新欢吗？
"请在这里签字。"工作人员推过来一份离婚协议。
我拿起笔，手却抖得厉害，几乎握不住。签下名字的那一刻，视线突然模糊了，一滴泪水砸在纸上，晕开了一小片水渍。
"给。"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递给我。
我接过纸巾，扭过头去擦眼泪，不想让他看到我狼狈的样子。
"好了，两位的离婚手续已经办完了。这是离婚证，请收好。"工作人员将两本红色的小本子递给我们。
我拿着离婚证，恍惚间想起三十多年前，我们一起领结婚证时的场景。同样是这样的红本子，当时我们拿到手里，爱不释手，像是得到了什么珍宝。
没想到有一天，我会拿着另一本红本子，宣告这段感情的结束。
离开民政局的时候，我一直低着头，不想让任何人看到我的眼泪。
"我送你回去吧。"他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
"不用了。"我拒绝道，"以后我们各走各的路，不需要假惺惺的客气。"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那...保重。"
"你也是。"我转身就要走，突然想起什么，又停下脚步，"对了，把家里的钥匙给我。房子是我的名字，你搬出去吧。"
这话有些刻薄，但此刻的我只想伤害他，让他也尝尝心痛的滋味。
他默默地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放在我手心。我们的手指轻轻触碰，一股熟悉的温度让我心头一颤。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女声从不远处传来："李老师！这里！"
我循声望去，一个年轻女人正朝我们这边挥手。她大约三十来岁，穿着素雅的连衣裙，扎着马尾辫，看起来既青春又端庄。
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是她！一定是她！那个和老李暧昧不清的"小丽"！
更让我难以接受的是，老李听到她的声音，眼睛一亮，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了一个我三十年来从未见过的柔情笑容。
"你先忙吧，我走了。"我强忍着眼泪，转身就走。
"等等！"他叫住我，"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头也不回："不用解释了，我看得很清楚。祝你们幸福。"离开民政局，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躲在一棵大树后面，我要看看，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只见那个女人亲密地挽住老李的胳膊，两人说笑着上了一辆白色轿车。车子启动，向医院方向驶去。
医院？他们去医院干什么？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海中闪过：该不会是...那个女人怀孕了？
不，不可能！老李都六十岁了，那女人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年龄差距这么大...但也不是没有可能啊！现在多少老头子娶了小媳妇，还生了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