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赵薇，你最近怎么老是捡到钱？小心点，这世上没有白捡的东西。"杨爷爷拄着拐杖，神色凝重地看着我。
"杨爷爷，我也不想的啊。"我低头看着手中皱巴巴的百元大钞，心里泛着说不出的滋味，"您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爷爷叹了一口气，顺着楼梯缓缓坐下，目光深远地望着远处。"这门上的钱不是什么好东西，在我们那会儿，有个说法，叫'借命钱'。"
我心头一颤，不知为何，一阵寒意从脚底直窜上来。
01
夏末的清晨带着些微凉意。我站在老旧小区斑驳的楼道口，一边锁门一边确认包里的工作证。这个建于八十年代的小区已经褪去了当年的光鲜，墙皮脱落，路面龟裂，只剩一些上了年纪的住户不愿离开。
我是去年搬来的，租住在三单元五楼，虽然老旧但租金便宜，对我这样普通公司的行政文员来说，已是不错的选择。
锁好门，我转身准备下楼，眼角瞥见门前地上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低头一看，是一枚一角硬币，表面已经氧化发黑，躺在我家门前的地砖缝隙里。
"一角钱？"我嗤笑一声，没有弯腰，而是用脚尖轻轻一踢，硬币在地面上转了几圈，滚进了楼梯的阴影处。
现在谁还会为一角钱弯腰呢？我整了整衣领，匆匆下楼去赶公交车。
第二天早晨，我锁好门，习惯性地往地上看了一眼，又愣住了。地上躺着一枚崭新的一元硬币，在晨光中泛着银白色的光。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弯腰捡起来，放进了口袋。或许是哪个邻居不小心掉的吧。
到了第三天，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我出门前，又在门口发现了一张崭新的十元纸币，四个角整齐得如同新印出来的一样。
我拿起来仔细端详，确认是真钱后，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
这已经不是巧合了，连续三天，金额还在增加？
我把钱放进钱包，一边下楼一边思考。
是谁放的？为什么放在我门口？我刚搬来没多久，在小区里几乎没有熟人，除了隔壁的张奶奶偶尔会和我聊几句，还有楼下的杨爷爷有时会提醒我注意安全。
上班时，我心不在焉地整理着文件。同事小王看我发呆，好奇地问："赵薇，怎么了？失恋了？"
我摇摇头："没有，只是遇到了奇怪的事。"
"什么事这么神秘？"
"我连续三天在家门口捡到钱，从一角到十块，每天金额都在增加。"
小王挑了挑眉："哟，那明天岂不是一百？后天一千？你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啊！"
我苦笑："别开玩笑了，我总觉得有点古怪。"
小王不以为然："可能是哪个暗恋你的人在追求你呢？浪漫得很啊！"
我摇头不语，心中的不安却加深了。
第四天早晨，我几乎是屏住呼吸打开家门的。果然，门口静静地躺着一张崭新的百元大钞，四周干净得没有一点痕迹，仿佛是凭空出现的。我颤抖着手捡起钱，心跳加速。这已经超出了巧合的范围，一定是有人故意为之。但为什么？
整天我都心神不宁，不断查看手机，甚至想过要不要安装一个门口摄像头。下班回家的路上，我特意在小区门口的超市买了些水果，打算去看望一下张奶奶，也许她知道些什么。
张奶奶今年七十多了，独自住在我隔壁。她的儿子小张经常来看她，但平时大多是她一个人。我敲了敲门，张奶奶拄着拐杖来开门，看到我，笑眯眯地说："小赵来了啊，快进来坐。"
我递上水果，客套几句后，试探着问："张奶奶，您最近有没有看到有人在我家门口徘徊？"
张奶奶眯起眼睛想了想："没注意过啊。怎么了，丢东西了？"
我犹豫了一下："不是，是有人连续几天在我家门口放钱，从一角到一百，每天都在增加。"
张奶奶的表情略显惊讶："放钱？这年头还有这好事？大概是哪个年轻人看上你了吧，你长得这么俊，小伙子喜欢也正常。"
我勉强笑了笑："应该不是吧。您最近有没有看到陌生人出入咱们这层楼？"
张奶奶摇头："我这老胳膊老腿的，也不怎么出门，没注意。你要是担心，可以问问楼下的老杨，他每天都在小区里溜达，眼睛尖着呢。"
告别张奶奶后，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在小区里漫无目的地走着。夕阳西下，老旧的砖墙被染成了暖橘色，几个小孩在空地上追逐打闹。我看到杨爷爷坐在小区中央的石凳上，拄着拐杖，目光炯炯地看着来往的人。
杨爷爷据说曾是一名老兵，年轻时参加过边境自卫战。虽然年过七旬，但精神矍铄，背挺得笔直。他见我走过来，微微点头："小赵啊，下班了？"
我在他旁边坐下："杨爷爷，您天天在小区里转，有没有看到可疑的人啊？"
杨爷爷眼睛一眯："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
我把连续几天捡钱的事情告诉了他。杨爷爷听完，神色变得严肃起来："门口连续几天出现钱，而且金额递增？"
我点点头："是的，我也觉得很奇怪。"
杨爷爷沉思片刻："小赵啊，你这几天出门时，有没有注意看地上？明天要是又出现钱，你别急着捡，先看看周围。"
我答应着，心中却更加疑惑。回到家，我洗漱后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如果明天门口真的出现一千元，我是该捡还是不该捡？会不会是什么陷阱？我决定，如果明天真的出现更多的钱，就拍照留证据，然后报警。
第五天清晨，我几乎是屏住呼吸开门的。果然，门口整整齐齐地摆着十张百元大钞，仔细一数，正好一千元。我的心跳几乎停滞，手心冒出冷汗。这么多钱，绝对不正常！
我环顾四周，楼道里空无一人，安静得可怕。我大声喊了几声："有人吗？这是谁的钱？"只有我的回音在楼道里回荡。
颤抖着手，我拿出手机，拍下了门口钱的照片，然后小心翼翼地捡起钱，放进了包里。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但直觉告诉我事情不妙。这钱，可能不该捡。
上班时，我把照片给小王看，她惊讶地瞪大眼睛："真的一千？天哪，你中头彩了吧！"
我摇头："我总觉得这事不简单，如果明天出现一万，我就报警。"
小王撇嘴："有人给你送钱还报警？你是不是傻？"
我无法解释心中的不安，只能苦笑。下班回家的路上，我特意绕道去了趟银行，把这几天捡的钱存进了账户。至少钱是真的，不是什么恶作剧道具。
晚上，我又去看了看张奶奶，但她家没人应门。我有些担心，毕竟她一个人住，万一出了什么事。我正准备离开，杨爷爷拄着拐杖上楼来了。
"张老太今天下午去医院了，"杨爷爷说，"她儿子来接的她，说是例行检查。"
我松了口气："那就好。"
杨爷爷欲言又止地看了我一眼："今天又捡到钱了？"
我点点头："一千块，整整齐齐十张百元大钞。"
杨爷爷的脸色变得凝重："小赵啊，你这几天有没有觉得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我愣了一下："没有啊，就是有点睡不好。"
杨爷爷点点头："明天无论门口有没有钱，第一时间来找我，别管其他的。"
我答应着，心中却满是疑惑。杨爷爷似乎知道些什么，但又不明说。我回到家，门缝里塞着一张纸条："薇薇，明天是我生日，来我家吃饭吧。张奶奶。"
我把纸条放在桌上，心想明天一定要买个蛋糕去。不过首先要解决门口的钱，如果明天真的出现一万元，我就报警。
这一夜，我辗转反侧，做了无数噩梦，梦见有人在黑暗中盯着我，梦见无数钱币像雪片一样从天而降，梦见自己被埋在钱堆里，无法呼吸。
02
第六天早晨，我几乎是带着恐惧打开家门的。出乎意料，门口空空如也，没有任何钱币。我长舒一口气，仿佛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也许这只是一场恶作剧，已经结束了？我的手指轻轻抚过门框，确认没有任何硬币藏在角落里，这几天的紧张似乎终于有了缓解。
小区的晨光温柔地洒在走廊上，一切看起来如此正常，仿佛过去几天的诡异遭遇只是一场噩梦。
正当我准备下楼时，一阵急促的哭声从楼上传来，不是普通的哭泣，而是那种撕心裂肺的悲痛。我抬头一看，张奶奶家门外贴满了白色的挽联，门口摆着花圈，几个陌生人正在门口忙碌着。挽联上的墨迹还很新，黑色的字迹在白纸上格外刺眼。
有人在摆放祭品，一盘盘水果和点心整齐地放在一张小桌上，香炉里的香还在缓缓燃烧，青烟袅袅上升。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张奶奶去世了？昨天不是还见她去医院检查，说只是例行检查，还精神饱满地和我打了招呼吗？
我缓缓走上前，腿脚发软，一种不祥的预感让我全身发冷。一个中年男子正在指挥布置，他穿着一身黑色衣服，眉头紧锁，脸上写满了疲惫和哀伤。我认出他是张奶奶的儿子小张，他平时工作繁忙，很少回来看望母亲，却总是在电话里嘘寒问暖。
"小张叔叔，这是..."我还没说完，声音有些颤抖，小张猛地转过身，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了，眼睛红肿，布满血丝，眼眶深陷，面容扭曲得几乎认不出来。他的衬衫皱巴巴的，领口敞开，似乎已经一整晚没有休息。
"就是你！"他突然冲过来，动作快得让人反应不及，一把掐住我的脖子，手指如钢铁般紧扣，"是你害死我妈的！"他的眼中闪烁着狂乱的光芒，呼吸急促，喷出的热气中夹杂着酒精的味道。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呆了，拼命挣扎着，双手抓住他的手腕想要掰开，但他的力气出奇地大，指甲几乎要嵌入我的皮肤。我感到呼吸困难，眼前开始发黑，耳边嗡嗡作响，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声音。
"救命...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我艰难地挤出几个字，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
周围的人赶紧上前拉开小张，两个男人一左一右抓住他的胳膊："小张，冷静点，别冲动！别在你母亲的灵前失态啊！"他们使劲拽着他，脚部在地板上摩擦出刺耳的声音。
小张被拉开后，衬衫已经半敞开，露出里面的白色背心，他仍然怒视着我，眼中的火焰似乎要把我烧穿："你这几天捡了她的钱，就是你害死她的！"他的声音沙哑而尖锐，在楼道里回荡。
我懵了，喉咙火辣辣的疼，还在急促地咳嗽："什么钱？我不明白..."我的声音微弱，双手不自觉地护住脖子，身体微微发抖。
小张冷笑一声，嘴角扭曲："装什么装！我妈昨天跟我说了，这几天有人在她门口放钱，她以为是福气，全捡了。结果昨晚突发脑溢血，抢救无效！"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尖锐的指责和无法掩饰的悲痛。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感觉如坠冰窟，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张奶奶门口也有人放钱？跟我一样？这不可能是巧合。我努力回想着过去几天的情形，我捡钱，张奶奶也捡钱，而现在她...死了？
这时，电梯门打开，发出轻微的提示音，杨爷爷拄着拐杖走出来，他穿着一件灰色的中式上衣，步伐缓慢但稳健。看到眼前的场景，走廊里挤满了人，气氛紧张得几乎能割断，他皱起眉头，眼神锐利，大声呵斥："都干什么呢！小张，冷静点！这是公共场合！"他的声音虽然苍老但充满威严，在场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安静下来。
小张看到杨爷爷，似乎找到了靠山，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稍微平静了一些，声音也低了下去："杨叔，我妈昨晚走了..."声音中带着哽咽，刚才的暴怒似乎消散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悲伤。
杨爷爷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我听说了。节哀顺变。"他转向我，眼神中带着安抚："小赵没做什么，别冲动。"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让人不由得相信他的话。
小张不服气，情绪又开始激动，声音提高了八度："杨叔，你不知道，这姑娘这几天在捡钱，我妈也在捡，结果我妈没了！肯定有问题！"他的手指再次指向我，指尖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脸上的悲痛和愤怒交织在一起。
杨爷爷沉声道："小张，办丧事要紧，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在杨爷爷的劝说下，小张勉强冷静下来，但临走前狠狠瞪了我一眼："这事没完！"
人群慢慢散去，杨爷爷拉着我的手臂，声音低沉："来我家一趟。"
我浑浑噩噩地跟着杨爷爷下楼。他家在一楼，布置简单，墙上挂着几张老照片，一张是穿着军装的年轻杨爷爷，眼神坚毅；另一张是他和一群战友的合影，背景似乎是边境荒凉的山区。
杨爷爷示意我坐下，自己则在茶几抽屉里翻找着什么。
"杨爷爷，张奶奶真的去世了吗？这怎么可能...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我的声音在颤抖。
杨爷爷点点头："昨晚脑溢血，送医院抢救无效。"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小张说是我害死她的？"我几乎要哭出来。
杨爷爷终于找到了要找的东西——一个古旧的笔记本，封面已经泛黄。他翻开一页，推到我面前："你这几天捡的钱，是在什么位置？"
我回想了一下："就在我家门口，正对着门缝的地方。"
杨爷爷又问："你说这几天捡了多少钱？"
"第一天一角，第二天一元，第三天十元，第四天一百元，第五天一千元。今天早上没有了。"我一条条说着。
杨爷爷脸色越来越严肃："张老太昨天告诉她儿子，她这几天也在门口捡钱，金额也是一样的顺序。但她并不知道你也在捡。"
我的心跳加速："这...这是什么意思？"
杨爷爷深吸一口气："小赵，你听说过'借命钱'吗？"
我摇摇头，这个词汇陌生又令人不安。
杨爷爷翻开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写着一些我看不懂的符号和文字。"我年轻时在边境打仗，认识一个茅山道士，跟他学了点皮毛。这世上有些事情，科学解释不了，但确实存在。"
我有些不敢相信："杨爷爷，您是说...这钱有问题？"
杨爷爷点点头："这叫'借命钱'，是一种古老的迷信手段。有人想延长寿命或转嫁厄运，就会使用这种方法。原理很简单，在别人门口放钱，金额每天递增，如果对方连续五天都捡了，到第六天，对方就会遭遇不测，而放钱的人则能得到对方的一部分阳寿。"
我感到毛骨悚然："这...这也太荒谬了吧？怎么可能？"
杨爷爷苦笑："信不信由你。但张老太确实去世了，而且在捡钱后。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今天你门口没有钱了？"
我猛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