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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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被迫离开那个家的那天，嫂子站在门口，一脸鄙夷地说："你就是个不详之人，你会害了我的孩子。"
我只是冷笑一声，拖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了。
四个月后，当我站在产房门口，看着她抱着那个刚出生的婴儿痛哭失声时，我才明白，迷信的可怕远超我的想象...
01
那是春天的最后一个周末，我从城里回到了农村老家。哥哥打电话说嫂子怀孕了，全家都欣喜若狂，希望我也回去一起庆祝。
"小莉，你总算回来了！"母亲在门口迎接我，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你嫂子怀孕三个月了，这次可得好好待着，多帮衬着点。"
我笑着点头，拎着给家里带的礼物走进院子。刚进门就看到哥哥在客厅沙发上坐着，嫂子李芳躺在一旁，手里捧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
"小莉回来了啊。"哥哥打了个招呼，嫂子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我放下行李，笑着凑过去："嫂子，听说有好消息了？恭喜啊！"
嫂子李芳勉强扯出一丝笑容："谢谢。"
"这是喝的什么啊？看着怪吓人的。"我指着她手中的碗好奇地问道。
母亲抢着回答："这是王大娘特意熬的保胎汤，说是能保证生个大胖小子。"
我微微皱眉："妈，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个？嫂子定期去医院检查就行了，这些东西不知道是什么成分，喝了对胎儿好不好还不一定呢。"
"你懂什么！"母亲脸色一沉，"老祖宗传下来的方子，比你们那些所谓的科学靠谱多了！"
我看了看哥哥，希望他能说点什么，但他只是低着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吃晚饭时，我注意到家里的变化。茶几上、电视柜上，甚至墙角都摆满了各种奇怪的饰品和符咒。红绳、铜钱、桃木剑...样样俱全。
"妈，家里怎么成这样了？"我小声问道。
"嘘，小点声。"母亲警惕地看了眼厨房的方向，嫂子正在那里洗碗，"这都是为了保护你嫂子肚子里的孩子，村里赵大师特意开的。你不懂，别乱动。"
"赵大师？就是村东头那个自称算命先生的赵老头？"我忍不住笑出声，"妈，他以前不是卖假药被抓起来过吗？"
"你这孩子，怎么净说些不吉利的话！"母亲瞪了我一眼，"人家赵大师法力高强，你嫂子能怀上，全靠他指点的。"
我无言以对，只能摇摇头。
晚上，我帮着母亲收拾碗筷，趁机问道："嫂子有没有去医院做产检啊？"
"去什么医院，赵大师说了，现在胎儿最脆弱，医院那些机器会伤害到孩子。"母亲头也不抬地回答。
"妈！那不是迷信吗？孕期检查是必须的，可以及早发现问题..."
"什么问题！你咒你嫂子啊？"母亲放下手中的碗，恼怒地看着我，"我看你是在城里待久了，思想都变了。你嫂子这一胎来之不易，可不能有闪失。"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冷静："正因为来之不易，才更应该科学对待啊。现在医疗这么发达..."
"行了！"母亲打断我的话，"你别在家里乱说，影响你嫂子心情。"
我无奈地闭上嘴，心想着明天单独找哥哥谈谈。
02
第二天早上，我正在厨房帮忙做早饭，不小心碰倒了架子上的一个红色瓷碗，"啪"的一声碎了一地。
嫂子闻声赶来，看到地上的碎片，脸色立刻变得惨白："我的保胎碗！你知不知道这是赵大师开过光的！"
我连忙道歉："对不起嫂子，我不是故意的，我这就收拾干净。"
"收拾？收拾就有用了吗！"嫂子声音尖利起来，"这碗裂了，就是不祥之兆！"
母亲闻声跑来，看到地上的情景，脸色也变了："小莉，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这可是专门保胎的圣物啊！"
"妈，不就是个碗吗？我再去买一个不就行了？"我不解地说。
"你懂什么！"嫂子突然大叫起来，"你从回来就没安好心，是不是嫉妒我怀孕了？"
"嫂子，你这话什么意思？"我震惊地看着她。
"我什么意思？村里都知道，像你这种年纪还不结婚的女人，最嫉妒别人家有孩子。"嫂子冷冷地说。
"你..."我气得说不出话来。
母亲拉住嫂子："好了好了，别生气，对胎儿不好。小莉，你去把赵大师请来，就说保胎碗碎了，让他再开个方子。"
"妈！"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真信这些？"
"你去不去？"母亲厉声问道。
我深吸一口气："不去。我不相信那些骗人的玩意儿，你们要信就自己去请。"
嫂子冷笑一声："看吧，妈，我就说她不安好心。"
当天中午，赵大师被请到了家里。他五十多岁，留着一撮山羊胡子，穿着一身破旧的唐装，故作高深的样子。
"碗碎了确实不吉啊。"赵大师皱着眉头，在屋里转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我身上，"这位就是家里的小女儿吧？"
母亲点头："是啊，大师，她从城里回来探亲。"
赵大师上下打量着我，突然"啧啧"两声："不好，不好啊。这姑娘八字硬，命带煞气，与腹中胎儿八字相冲啊！"
"什么？"嫂子惊叫一声，下意识护住肚子。
我冷笑道："赵大师，你连我生辰八字都不知道，怎么就算出我和胎儿相冲了？"
赵大师眯起眼睛："姑娘，老夫一眼就能看出你命里带煞，这叫望气术，懂吗？"
"荒谬！"我忍不住笑出声，"这种骗人的把戏也有人信？"
"小莉！"母亲厉声喝道，"不得对赵大师无礼！"
赵大师摆摆手："无妨，无妨。不过这位姑娘确实与胎儿犯冲，建议暂时分开住，至少要相隔十里地，否则恐怕胎儿有危险啊。"
嫂子一听，脸色更加难看："妈，你听到了吗？难怪我这两天总觉得肚子不舒服，原来是她回来的缘故！"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嫂子，你真相信这种鬼话？"
"你给我闭嘴！"母亲突然吼道，"大师的话自有道理，你不懂就别瞎说！"
我看向哥哥，希望他能说点什么，但他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看来在这个家里，所谓的男丁比我这个亲生女儿还怂。
03
晚饭时，餐桌上的气氛异常沉闷。父亲从地里回来，听说了事情经过，只是叹了口气，没有发表意见。
嫂子一直低着头吃饭，时不时偷瞄我一眼，眼神中充满警惕。母亲坐在她旁边，不停地给她夹菜，完全没看我一眼。
"妈，赵大师今天说的话，你们真的信？"我忍不住打破沉默。
母亲放下筷子："赵大师的话自然是有道理的。小莉，你哥嫂这一胎来之不易，我们不能冒险。"
"什么叫冒险？我能有什么风险？我是你亲生女儿啊！"我感到一阵心痛。
嫂子突然开口："小莉，我知道你不信这些，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为了孩子，你能不能暂时回城里住？等我生完孩子你再回来。"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是在赶我走？"
"不是赶你走，是为了孩子好。"嫂子语气坚定，"赵大师说了，你和我的孩子八字相冲，待在一起对孩子不好。"
我转向哥哥："哥，你也是这么想的？"
哥哥抬起头，犹豫了一下："小莉，要不你先回城里吧，就当给我个面子。"
我突然笑了："好啊，我走就是了。不过我想问问嫂子，你有没有去医院检查过？知不知道肚子里的是男是女？健不健康？"
"用不着去医院！"嫂子提高了声音，"赵大师说了，是个大胖小子！"
"就凭赵大师那点三脚猫功夫？"我冷笑道，"嫂子，现代医学这么发达，产检是为了胎儿健康，不是什么迷信，你真的不考虑去医院看看吗？"
"不用你管！"嫂子站起来，指着我，"你就是在诅咒我的孩子！你从回来那天起，就没安好心！"
父亲敲了敲桌子："都少说两句，吃饭。"
我深吸一口气，放下筷子站起来："我吃饱了。既然家里人都不欢迎我，我明天就走。"
晚上，我把行李重新收拾好，准备第二天一早就离开。有人敲门，是父亲。
"爸。"我让他进来。
父亲坐在床边，点燃一支烟："小莉，别和你妈嫂子较真，她们这是为了孩子好。"
"爸，你也信这些？"我不敢相信。
父亲叹口气："我不信不行啊。你妈这人你知道，认准了一条路就钻到底。你哥又没主见，家里现在就指望这个孙子了。"
"所以就要赶走亲生女儿？"我苦笑。
"不是赶你走，是...唉，你就当给家里一个面子，先回城里住段时间。等孩子生下来再说。"父亲的声音里带着恳求。
我看着父亲花白的头发，心里一阵酸楚："爸，我不是不想给你们面子，是这些迷信害人啊。嫂子不去医院检查，就信赵大师那些鬼话，万一孩子有什么问题怎么办？"
"有什么问题？你这是在咒你侄子！"门外突然传来嫂子的声音，她推门而入，脸色铁青，"我就知道你在背后说坏话！"
"嫂子，我没有咒你，我是担心..."
"担心什么？担心我生不出健康的孩子？"嫂子打断我的话，"你就是嫉妒我能给家里添丁，而你这么大年纪连个对象都没有！"
这句话像刀一样刺进我心里。父亲尴尬地站起来："芳啊，别这么说小莉..."
"爸，你别劝了。"我深吸一口气，"我明天就走，不会再回来打扰你们的。"
嫂子冷笑一声："这样最好，我和孩子都清净了。"
04
第二天一早，我拖着行李箱站在家门口，只有父亲来送我。
"有空多打电话。"父亲递给我一个信封，里面是一些钱。
我摇摇头没接："爸，我在城里工作挺好的，不缺钱。你保重身体，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正当我要转身离开时，嫂子站在门口，一脸鄙夷地说："你就是个不详之人，你会害了我的孩子。"
我只是冷笑一声，拖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城里，我把自己埋在工作中，试图忘记家里的不愉快。偶尔接到父亲的电话，他说嫂子怀孕一切顺利，赵大师经常来家里做法事，保佑胎儿平安。我只是沉默，不知道该说什么。
时间一天天过去，四个月后的一个深夜，我正准备睡觉，手机突然响起。是父亲。
"小莉，你嫂子...你嫂子要生了，但情况不太好，现在在县医院。"父亲的声音颤抖。
我一下子坐起来："怎么了？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说可能有些复杂，要做手术。小莉，你能不能回来一趟？"
我犹豫了一下："嫂子愿意我回去吗？她不是说我会冲撞她的孩子？"
"别提那些了！"父亲声音急促，"现在情况紧急，你快点回来吧。"
挂了电话，我迅速收拾了一些必需品，连夜赶往车站。坐了三个小时的长途汽车，又转了一辆出租车，终于在凌晨四点多到达县医院。
医院产科病房外，我看到了哥哥憔悴的身影。他看到我，眼圈一下子红了："小莉，你来了。"
"嫂子怎么样了？"我问道。
"在手术室。"哥哥指了指走廊尽头的手术室，"医生说情况有些复杂，需要剖腹产。"
母亲坐在长椅上，看到我回来，眼泪流了下来："小莉..."
我走过去，握住她的手："妈，别担心，现在医疗条件这么好，嫂子和孩子会没事的。"
母亲抽泣着："都怪我，都怪我..."
我惊讶地看着母亲："妈，你现在知道那些是迷信了？"
母亲点点头，泪流满面："赵大师说是个健康的男孩，说不用去医院会影响孩子。可刚才医生说..."
我心中一沉，但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握紧了母亲的手。
等待的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走廊，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了。
05
嫂子被推出来，怀里抱着一个小小的婴儿，包裹在蓝色的襁褓中。嫂子的脸色惨白，泪水不断从她眼中涌出，抽泣声变成了撕心裂肺的哭喊。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怎么会这样..."她的声音嘶哑而绝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