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桂芝,你真要这么做?这可是金钱蝎,全身都是剧毒啊!"

老杨皱着眉头,看着面前这个瘦弱的中年妇女用竹筒小心翼翼地接近那只在石缝中露出钳子的蝎子。

"被它蜇一下,怕是连医院都来不及送!"

张桂芝咬了咬干裂的嘴唇,双手微微发抖却依然坚定地握紧竹筒,眼神中透着不容拒绝的决心:

"为了治好老李的病,我什么都愿意尝试。大不了就是一死,总比看着他日渐消瘦却无能为力强!"

01

在云南省南部的槐树湾村,有一个名叫张桂芝的女人,今年45岁,生活过得并不如意。

她家住在村子最边缘的一座土砖房里,屋檐下挂着几串辣椒和玉米,院子里零零散散种着几畦蔬菜,一只黑狗懒洋洋地趴在门口,是家里唯一的"奢侈品"。

张桂芝的丈夫李建国因为多年前在煤矿工作落下的风湿性关节炎和肺气肿,已经瘫痪在床三年有余。

每到阴雨天,李建国就痛苦不堪,全身关节像被无数根针扎一样,疼得他彻夜难眠。

夜深人静时,他压抑的呻吟声总让张桂芝心如刀绞。

儿子李小磊正在读高中,是个懂事的孩子,成绩优异,班上前三名,是村里人眼中有出息的好苗子。

但高中学费和生活费仍是不小的负担,每学期近万元的费用让这个家庭雪上加霜。

一家三口全靠张桂芝种地、采茶、做零工勉强维持生计,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每天凌晨四点,当村子里还笼罩在一片寂静中时,张桂芝的家里已经亮起了昏黄的灯光。

她要赶在天亮前做好一家人的早饭,帮丈夫翻身擦洗,然后匆匆赶往茶山,一干就是一整天。

张桂芝是个倔强的女人,从不轻言放弃。

她每天天不亮就起床,下地干活,然后回家照顾丈夫,为他洗澡、翻身、按摩、做饭、喂药,忙得脚不沾地。

村里人都敬佩她的坚韧,但也心疼她的不容易。

日复一日的劳作和操心,让这个本应风华正茂的女人早早地布满了皱纹,双手粗糙得像树皮,黑黝黝的脸上总是带着疲惫,只有提起儿子时,眼中才会闪烁出一丝光彩。



"桂芝啊,你这么辛苦,图啥呢?"村里的王婶经常这么问她,"你公公婆婆早就不在了,老李这病也治不好,要不你就......"

"王婶,话别说一半啊,"张桂芝手里的活计不停,头也不抬,"你是让我改嫁?抛下老李和小磊?那我还是人吗?"

王婶叹口气:"可你这样熬着,拖垮了自己身体,对谁都不好啊。"

张桂芝抬起头,眼神坚定:"这苦日子总会过去的。小磊争气,考上大学,有出息了,咱们日子就好了。老李的病,我相信也会有治好的一天!"

02

2012年的一天,张桂芝带着丈夫去村卫生室看病。

李建国的病情一天比一天严重,关节疼痛得厉害,晚上常常疼得睡不着觉,整夜呻吟。

张桂芝心如刀绞,却又无能为力,只能每月领着微薄的低保金,买些止痛药给丈夫缓解痛苦。

那天,村卫生室人特别多,都是来找贺老中医看病的。

贺老中医已有七十多岁,是方圆百里闻名的偏方高手,许多被现代医学判了"死刑"的病人,经他治疗后都有了好转。

今天是他每月来卫生室坐诊的日子,村民们早早就排起了长队。

张桂芝推着丈夫的轮椅排在队伍最后面,李建国脸色苍白,额头冒着冷汗,显然正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小张啊,你看你男人这样子,先过来看吧。"贺老中医远远地看见了他们,招呼道。

张桂芝急忙推着轮椅上前:"贺大爷,麻烦您了。我家老李这两天疼得厉害,吃了止痛药也不管用。"

贺老抚着花白的胡须,仔细询问了李建国的症状,又把了把脉,神情凝重。

他让张桂芝帮忙把李建国的裤腿挽起来,露出红肿变形的膝关节。

贺老用手轻轻按了按,李建国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嗯,风湿性关节炎加重了,肺气肿也不容乐观。"贺老中医叹了口气,"西药能控制症状,但治不了根。照这个情况发展下去......"

"贺大爷,有什么偏方能治好老李的病吗?"张桂芝急切地问道,眼中充满希望,"只要能让他好起来,让我做什么都行!"

贺老沉吟片刻,环顾四周,确认没有其他人注意这边,才压低声音说:"有一种蝎子酒方,用两种不同的蝎子——金钱蝎和黑背蝎泡在高粱酒里,密封十年,能治风湿、关节痛,还能活血化瘀,对肺气肿也有帮助。这方子是我爷爷传下来的,确实有效,但......"

"但什么?"张桂芝追问道。

"但这方子太慢了,要等十年才能见效。而且那两种蝎子都是剧毒的,捕捉和处理不当很危险。十年后开坛也有讲究,稍有不慎就会中毒。"贺老中医一脸严肃。

"十年就十年!"张桂芝毫不犹豫地说,眼中燃起希望的火焰,"只要能治好老李的病,等多久都值得!那蝎子...在哪能找到?"

李建国虚弱地拉住妻子的手:"桂芝,别听这些,太危险了。我这病就这样了,你别冒险......"

"老李,你别说了!"张桂芝打断丈夫,"你记得咱们结婚时说的话吗?无论贫穷富贵,无论健康疾病,我们都要相互扶持,白头到老。我不会放弃你的,永远不会!"

贺老被她的决心打动,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子,撕下一页纸,详细写下那两种蝎子的特征和常出没的地方,又叮嘱她捕捉和处理的注意事项。



最后,他说:"三天后你再来找我,我给你一个特制的陶瓷坛子,那是专门用来泡蝎子酒的。记住,封存十年,不到十年绝对不能打开!"

张桂芝接过纸条,小心地折好放进口袋,心中既忐忑又充满希望。

她从未捉过蝎子,尤其是毒蝎,但为了丈夫的健康,她愿意冒险一试。

回家后,张桂芝没告诉丈夫和儿子这件事,怕他们担心。

她偷偷向村里有经验的老杨请教捕蝎子的技巧,并借了专门捕捉的工具。

老杨是村里有名的"蝎子王",年轻时靠捉蝎子卖给药厂为生,对各种蝎子的习性了如指掌。

"桂芝啊,你这是要干啥?金钱蝎和黑背蝎可不是一般的蝎子,那毒性特别强!"老杨疑惑地问。

张桂芝支支吾吾地说是想卖给药厂赚点钱,老杨半信半疑,但还是详细教了她捕捉的方法,并给了她专用的手套、夹子和竹筒。

"这两种蝎子白天藏在石缝里,晚上出来活动。

你带上手电筒,找有缝隙的乱石堆,用紫外线灯照,蝎子会发出蓝色荧光,很容易发现。

但一定要小心,别被蜇了!"老杨叮嘱道。

"老杨,你能不能陪我去一趟?我给你钱。"张桂芝恳求道。

老杨犹豫了一下,终于同意了:"不用钱,我就当带你见识见识。但你得听我的,蝎子这东西,一旦被蜇了,后果很严重。"

03

七月的一个夜晚,星光黯淡,张桂芝和老杨带着工具偷偷上了后山。

那里有片乱石滩,是蝎子栖息的理想场所。

山上蚊虫肆虐,张桂芝被咬得浑身是包,但她咬牙坚持。

老杨打开紫外线灯,在石头缝隙中搜寻。

不一会儿,一个荧光闪闪的小东西出现在了灯光下——一只金钱蝎,通体金黄,钳子锋利,尾巴高高翘起,随时准备攻击。

"看,这就是金钱蝎,认出来了吗?"老杨指给张桂芝看,"它尾巴上那个毒刺,千万别碰!"

张桂芝点点头,按照老杨教的方法,用专业工具小心地将蝎子夹起,放进了竹筒。

找黑背蝎就困难多了。

这种蝎子比金钱蝎更为稀少,也更加凶猛。

他们在山上转了两个晚上,终于在一处深邃的岩缝中发现了一只巨大的黑背蝎,足有成人手掌那么长,背部乌黑发亮,令人望而生畏。

"这么大的黑背蝎,少见啊!"老杨啧啧称奇,"桂芝,你运气不错,这么大的蝎子药用价值更高。不过越大越危险,让我来吧。"

老杨小心翼翼地接近那只蝎子,就在他准备下手时,蝎子突然转身,迅速逃进了更深的岩缝中。



"糟了,跑了!"老杨懊恼地说。

张桂芝不甘心,决定再试一次。

她找来一块肉放在岩缝口,果然,过了一会儿,那只黑背蝎被香味吸引,慢慢爬了出来。

"别动,让我来!"老杨压低声音警告,但张桂芝已经迫不及待地用夹子去夹蝎子。

蝎子察觉危险,猛地一转身,尾巴高高翘起,对着张桂芝的手就要蜇下去!

千钧一发之际,老杨一把推开张桂芝,同时用另一只手的夹子精准地夹住了蝎子的尾巴。

黑背蝎在夹子中挣扎,但最终还是被老杨熟练地放进了另一个竹筒。

"你疯了吗?差点送命!"老杨责备道,额头上冒出冷汗,"我说了让我来,你怎么就这么急?"

张桂芝惊魂未定,脸色苍白:"对不起,老杨,我太心急了。谢谢你救了我。"

"行了,两种蝎子都齐了,咱们赶紧下山吧。"老杨摇摇头,心有余悸。

下山的路上,张桂芝忍不住问:"老杨,你说这蝎子泡酒真能治病吗?"

老杨叹了口气:"蝎子确实有药用价值,祖传的验方也有一定道理。但是,桂芝,你老实告诉我,你捉这两种蝎子,是不是贺老中医给你出的偏方?"

张桂芝惊讶地看着老杨:"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贺老的蝎子酒方在我们这一带小有名气,但很少有人真的去做,一是太危险,二是要等十年,谁有那耐心?"老杨严肃地说,"这方子确实有效,但风险也大。如果处理不当,不仅治不了病,还可能出人命!"

张桂芝咬了咬嘴唇:"老李的病越来越重,西医说没得治了,我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老杨,你能不能帮我处理这两只蝎子?我不懂该怎么弄。"

老杨犹豫了一下,最终点头答应:"看在咱们是邻居的份上,我帮你这一次。但你要记住贺老中医的话,十年内绝对不能开坛,否则后果自负!"

第三天,张桂芝如约去找贺老中医。贺老从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陶瓷坛子交给她,这坛子通体青白,上面刻着繁复的花纹和几个古怪的符号。

"这坛子是我祖上传下来的,专门用来泡蝎子酒的,你拿去用吧。"贺老中医说,"坛子底部有一层特殊的药材,能中和蝎毒,增强药效。你把处理好的蝎子放进去,倒入高粱酒,然后用这个特制的蜡封好口。"

贺老又拿出一包草药:"这是解药,你收好了。万一泡制过程中不小心接触到毒素,或者十年后开坛时出了意外,立刻服下,可解百毒。记住,封存十年,不到十年绝对不能打开!最好埋在通风干燥的地方。"

张桂芝接过坛子和草药,千恩万谢地离开了。

当晚,在老杨的帮助下,她按照贺老的指导,将处理好的两只蝎子小心地放入坛中,倒入了五斤上好的高粱酒,然后用特制的红蜡封好了坛口。



"现在要埋在哪里呢?"张桂芝问老杨。

"最好是通风干燥的地方,阴凉一点,不要有阳光直射。"老杨思索片刻,"你家院子东南角那棵老槐树下挺合适,地势高,不会积水。"

当天晚上,张桂芝趁着丈夫和儿子睡着后,独自在院子东南角的老槐树下挖了一个半米深的坑,将陶瓷坛小心地放了进去,然后覆土掩埋。

她在心里默默记下日期:2012年7月15日。这一天,也许将成为改变丈夫命运的起点。

村里人很快发现了张桂芝的举动,议论纷纷。

"桂芝这是在自找麻烦!"王婶在村头的大榕树下对几个妇女说,"这年头还信这个?再说了,蝎子多毒啊,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可不是嘛,我家老头子就是让蝎子蜇了一下,手肿得像馒头,疼了好几天呢!"李大娘附和道。

正说着,张桂芝挑着担子经过。

她假装没听见,径直走过,但脸上的表情出卖了她的情绪。

"桂芝,别往心里去,大家也是关心你。"刘嫂追上来劝慰,"你真信那个什么蝎子酒能治病?"

张桂芝停下脚步,看着刘嫂:"信不信由我,至少我努力过了,不会留下遗憾。你们只会在背后说三道四,有本事帮我照顾照顾老李啊!"

刘嫂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张桂芝扬长而去,只留下一群妇女面面相觑。

04

时光飞逝,岁月无情。

十年间,张桂芝经历了太多起起落落。

儿子李小磊靠着优异的成绩考上了省城的重点大学,成了村里的骄傲;丈夫李建国的病情时好时坏,虽然没有恶化,但也没有明显好转;她自己也因长期操劳,落下了腰椎间盘突出的毛病,走路时常常弓着腰,步履蹒跚。

更糟的是,在第七个年头,儿子李小磊在一次校园活动中不慎从高处摔下,导致脊髓受损,下肢瘫痪。

这个打击几乎击垮了张桂芝,但她咬牙挺了过来,既要照顾瘫痪的丈夫,又要往返省城照料儿子。

"妈,你别再折腾了,我这样已经没救了。"李小磊躺在病床上,看着形容憔悴的母亲,心疼地说。

"胡说!医生说你情况稳定,只要坚持康复训练,还是有希望站起来的。"张桂芝强挤出一丝笑容,"妈相信你,你会好起来的,就像你爸一样。"

"爸都瘫痪这么多年了,您还抱有希望吗?"李小磊悲伤地问。

张桂芝坚定地点点头:"当然!我埋的那坛蝎子酒已经泡了七年了,再过三年就能开坛了。到时候你爸的病一定会好,你也会站起来的!"

李小磊看着母亲期待的眼神,不忍心打破她的幻想,只能勉强点点头。

第九年,贺老中医去世了,享年八十三岁。临终前,他想起了张桂芝的蝎子酒,专门托人送来一包草药,说是解毒用的。

"蝎子酒虽好,但若颜色异常,味道不对,切勿饮用。若不小心喝了,立刻服下这包草药,能解百毒。记住,坛子开启的当天,必须有人在场,以防万一。"贺老的话让张桂芝心里打了个寒颤,但她还是收下了草药,小心存放。

村里人对张桂芝的评价也在这十年间发生了变化。

起初的嘲笑和不屑逐渐变成了敬佩和赞叹。

村委会安排了低保,邻居们经常送来自家种的蔬菜和水果,有人甚至自发组织捐款,帮助李小磊继续学业和治疗。

张桂芝感激不尽,更加坚信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2022年7月15日,整整十年过去了。

这一天,张桂芝早早起床,心情既紧张又期待。



丈夫李建国的病情这些年来一直反反复复,但总体稳定,只是疼痛依然困扰着他。

儿子李小磊在积极康复治疗,已经能用拐杖短距离行走了,还在大学完成了学业,准备在家远程工作。

"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你一大早就这么忙活。"李建国看着妻子在屋里来回走动,疑惑地问。

"老李,你还记得十年前那坛蝎子酒吗?"张桂芝激动地说,"今天正好十年,可以开坛了!"

李建国愣了一下,随即摇头苦笑:"你还记着那事呢?我早就忘了。桂芝,别抱太大希望,那不过是个偏方,不一定有效。"

"不管有没有效,我都要试试!"张桂芝坚定地说,"这十年我天天盼着今天呢!"

当天下午,张桂芝找来老杨,两人一起来到院子的东南角。

老槐树已经比十年前粗壮了许多,树影婆娑,遮住了烈日。

她拿着铁锹,小心翼翼地挖掘,生怕损坏了陶瓷坛。

挖了半米多深,铁锹终于碰到了坚硬的物体。

张桂芝兴奋地放下铁锹,跪在地上,用手刨开周围的泥土,露出了那个熟悉的陶瓷坛。

坛子完好无损,封口处的红蜡依然严实。

"真让你等到了这一天!"老杨也有些激动,"快,小心点搬出来。"

他们合力将坛子抬进屋里,擦去外面的泥土。

客厅里,李建国和李小磊期待又忐忑地看着这个埋藏了十年的陶瓷坛。

"爸,您相信这个真的有效吗?"李小磊小声问道。

李建国摇摇头:"我不知道,但你妈这十年来一直信着,我们就陪她试试吧。"

"妈,小心点,别伤着自己。"李小磊担忧地看着母亲准备开坛。

张桂芝手有些发抖,既是兴奋,也是紧张。这一刻她等了十年,心中充满期待。

但当她准备开启坛口时,又想起了贺老临终前的嘱咐,心里不免有些忐忑。

"老杨,你说这蝎子酒会有效吗?"她迟疑地问。

老杨沉思片刻:"贺老的医术在我们这一带是公认的,他的方子应该不会错。不过蝎子这东西毕竟有毒,还是小心为上。我带了验毒的工具,咱们先检测一下再说。"

正在这时,有人敲门,原来是邻居周大叔看见他们搬坛子,好奇地过来询问。

得知是十年前那坛传说中的蝎子酒,周大叔也留了下来:"这可是大事,我得看看这蝎子酒到底神不神奇!"

消息不胫而走,很快,村里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都聚集到了张桂芝家,都想一睹这埋藏十年的蝎子酒。

还有人带来了鸡蛋和面粉,说是听老一辈说,喝药酒前先吃点鸡蛋和面粉,可以保护胃。

在众人的见证下,张桂芝小心地用刀刮开了坛口的红蜡,然后慢慢揭开封盖。

一股混合着药香和腥味的气息立刻弥漫开来,浓烈得呛人。

坛子里的酒液呈现出诡异的深褐色,而不是预想中的琥珀色。

两只蝎子的尸体漂浮在酒中,已经严重变形,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这颜色不对劲啊!"村里德高望重的王老爷子皱眉道,"我见过药酒,没有这种颜色的。而且这味道...太奇怪了!"

老杨从怀里掏出一根银针,是专门用来验毒的工具:"我试试看。"

他轻轻蘸了一下酒液,银针瞬间变黑。

"有毒!这酒有剧毒,千万别喝!"他惊呼道。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纷纷后退。张桂芝心里一沉,难道十年的等待,就这样白费了吗?

"可能是坛子密封不好,或者处理蝎子时出了问题。"老杨分析道,"这酒已经变质了,喝了会有生命危险!"

"十年啊,就这么白等了?"张桂芝喃喃自语,眼中充满失望和悲伤。

李建国见状,伸手拉住妻子:"桂芝,别难过。咱们已经熬过了最艰难的日子,小磊也在慢慢好转,我的病也稳定了,咱们一家人在一起,就是最大的幸福。"

张桂芝甩开丈夫的手,眼中满是执拗:"不,我不信这酒没用!贺老中医一生行医无数,怎么会骗人呢?"



她指着坛子激动地说:"这十年我天天盼着,就为了今天能治好你们父子的病!现在说没用了,让我怎么接受?"

"妈,您冷静点。"李小磊撑着拐杖挪到母亲身边,"咱们可以去正规医院继续治疗,现在医疗条件比十年前好多了。"

张桂芝摇摇头,眼神中闪烁着固执的光芒:"贺老留了解药,说是万一有毒可以解。那我就先试一小口,有效就给你爸喝,没效…那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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