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刚下班，工友张顺叼着烟走过来调侃道：
"建国，今晚又不回宿舍？"
"加班，线路检修。"李建国低头整理工具包，避开对方视线。
此时电话突然响起，情人发来语音："小鲍鱼做好了，等你来试。"
他匆忙关掉，却没注意张顺嘴角的一丝笑意......
01
李建国第一次离开村子时，天刚蒙蒙亮。
他背着磨得发亮的帆布包，里面装着两套换洗衣服和张秀兰煮的几个咸鸭蛋。
村口的老槐树下，张秀兰抱着三岁的李志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记得按时寄钱回来，李志耀上幼儿园的钱还没着落呢。"张秀兰含着泪，碎碎念道。
李建国点点头，不敢多看妻子一眼，仅留下一句
"好好照顾自己，我在城里站稳脚跟了，就接你们娘俩过去。"
张秀兰没说话，只是用手帕擦了擦眼睛。
她明白丈夫的许诺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安慰自己的话。
北边的村子已经走了大半个壮劳力，听说很少有人把家眷接过去的。
城市就像一个漏斗，把男人们的青春和力气吸干，却不会给他们一个安身立命的家。
村口停着一辆破旧的中巴车，车身上的漆已经斑驳脱落，露出锈迹斑斑的金属皮。
车上已经挤满了同村的男人，他们大多是李建国这样的年纪，脸上带着风霜和对未知的忐忑。
"建国，上车了！"同村的张顺在车窗里冲他喊道。
李建国最后看了一眼妻子和儿子，咬了咬牙，转身大步走向中巴车。
他没有回头，因为他怕自己一回头，就会失去离开的勇气。
中巴车发出一阵刺耳的轰鸣，驶出了村口，驶向那个据说有无限机会的城市。
城市比李建国想象的要大得多，也冷漠得多。
工地就在城市郊区，一片荒芜的土地上，几十栋高楼正在拔地而起。
工人们住在临时搭建的板房里，每间房挤着六到八个人。
夏天闷热得喘不过气，冬天冷风从墙缝里钻进来，冻得人直打哆嗦。
李建国有一技之长——他在村里就是个修理电器的好手。
包工头听说后，立刻安排他做了电工，负责工地的临时电路安装和维护。
这个工作比普通工人要轻松一些，也体面一些，最重要的是，工资高出不少。
第一个月结束时，李建国拿到了人生中最多的一笔钱——一千二百块。
他数了又数，然后小心翼翼地把一千块钱装进信封，准备寄回家里。
至于剩下的二百块，他需要支付住宿和伙食，以及一些日常开销。
"建国，晚上一起吃顿好的，庆祝一下第一个月工资到手！"张顺拍着他的肩膀说。
李建国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不了，我得省着点，家里等着钱呢。"
"哎，你这人，太死脑筋了！"张顺笑骂道，"出来打工的，哪个不是为了家里？但你也得活得像个人样啊！走，我请你，不花你的钱。"
在张顺的坚持下，李建国跟着去了工地附近的小饭馆。
饭馆里已经坐了不少工友，烟雾缭绕，空气中弥漫着廉价白酒和炒菜的味道。
可让李建国意外的是，饭桌上还坐着几个女人。
只见她们浓妆艳抹，说话声音很大，举止也比村里的女人开放得多。
"来，建国，给你介绍，这是丽娟，在咱们工地做饭的。"张顺指着其中一个女人说。
赵丽娟看起来三十出头，皮肤有些黑，但五官还算端正，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那双大眼睛。
她冲李建国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夸赞道：
"你就是新来的电工啊？早听说了，手艺好，人也老实。"
李建国不太习惯和陌生女人搭话，只是点点头，然后低头喝酒。
酒过三巡，他的脸已经红得像个熟透的苹果，舌头也开始打结。
不知是谁提议玩骰子游戏，输了的人要喝酒。
李建国酒量不好，没几轮就已经晕头转向。
"看把你喝的，走，我送你回去。"迷迷糊糊中，李建国听到赵丽娟在耳边说道。
他感觉自己的手臂被人架起来，然后跌跌撞撞地走出饭馆。
02
夜风吹在脸上，让他清醒了一些，但双腿仍然不听使唤。
赵丽娟的身体紧贴着他，他能闻到她身上传来的芳香。
"你宿舍在哪个板房？"赵丽娟问。
李建国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排板房："最...最后一间。"
就这样，赵丽娟半扶半抱地把他带到宿舍门口。
板房里黑漆漆的，其他工友还没回来。
赵丽娟摸索着打开电灯，柔和的灯光照亮了简陋的房间。
几张上下铺的铁床，床上是工人们自己带来的被褥，墙上挂着几件洗得发白的工作服。
"你躺下吧，"赵丽娟说着，帮李建国脱掉外套，"第一次喝这么多，明天肯定头痛得很。"
李建国像一块木头一样倒在床上，眼前天旋地转。
赵丽娟给他盖上被子，正准备离开，却被李建国突然抓住了手腕。
"怎么了？"赵丽娟问。
李建国的眼神迷离，酒精让他失去了平日的拘谨和自制力，喃喃地说道："别走...好孤独..."
后来发生的事情，李建国记不太清楚。
他只记得自己像一个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抱住了赵丽娟。
她的身体比张秀兰的丰满，皮肤也更滑腻。
在漫长的分离和孤独之后，他的理智败给了原始的欲望。
第二天早晨，李建国是被宿舍里其他工友的窃窃私语声吵醒的。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浑身赤裸，身旁空无一人。
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让他的脸一阵阵发烫。
"醒了？"张顺走过来，递给他一杯热水，"昨晚丽娟送你回来的？"
李建国点点头，不敢多说什么，张顺也知道一切，压低声音说：
"放心吧，兄弟，这事在工地上再正常不过了，出来打工的，谁不是这样？只要家里不知道就行。"
"我...我有家室..."李建国艰难地说道。
"谁没有啊？"张顺笑了，"你看咱们工地上这么多人，哪个不是在村里留了老婆孩子？可这出来一年半载才回去一次，血气方刚的男人，能憋得住吗？"
李建国没有回答，心里乱成一团。
既为自己的背叛感到羞愧，又对昨晚的温存有一丝难以言表的怀念。
远在村里的张秀兰此刻正在做什么？是不是在教李志耀认字？是不是在盼着他寄回来的钱？
想到这里，李建国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揪紧了。
接下来的几天，李建国刻意避开赵丽娟，专心工作。
但在工地这样一个封闭的环境里，两人避免不了碰面。
每次见到赵丽娟，李建国都低着头匆匆走过，而赵丽娟则若无其事，该说笑说笑，该工作工作，仿佛那晚什么都没发生过。
直到一周后的傍晚，李建国在工地外围检查电路时，赵丽娟突然出现在他身后。
"躲什么呢？那晚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事。"赵丽娟直截了当地问。
李建国停下手里的活，深吸一口气："丽娟，那天晚上是我喝多了，对不起。"
"有什么对不起的？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赵丽娟笑着摆摆手。
"我有老婆孩子..."
"我知道，谁没有过去呢？"赵丽娟耸耸肩，"我前夫是个赌鬼，赌输了就打我，我受够了就离了。你以为我愿意来这种地方做工？还不是为了活下去。"
听到这些，李建国第一次认真打量赵丽娟。
黄昏的阳光落在她脸上，让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老一些，但还是美艳。
"建国，咱们都是可怜人，在这鬼地方，能有个说话的人，日子也好过一些，不是吗？"
听着赵丽娟的声音低了下来，李建国沉默了。
他想起早上醒来时空荡荡的宿舍，想起每天写信时总也写不满一页纸的窘迫，想起夜深人静时无处诉说的孤独。
也许，赵丽娟说得对，在这异乡的土地上，有个依靠也不错。
"我...我负不起责任，"李建国最终说道，"我总要回村的。"
"谁让你负责任了？"赵丽娟笑了，眼睛弯成两道月牙，"我只是想找个伴，不寂寞而已。你有你的家，我有我的路，大家互相取暖，仅此而已。"
就这样，李建国和赵丽娟开始了不明不白的关系。
03
起初，他们只是偶尔在赵丽娟的宿舍里幽会。
后来随着关系的深入，李建国每月能省下一些钱，他们在工地外面合租了一间小房子，成了工友们口中的"搭伙夫妻"。
这种关系在工地上司空见惯，没人会多嘴多舌。
只要李建国按时完成工作，按月把钱寄回家，没人关心他的私生活。
他渐渐习惯了这种双面人生：在城里，他有赵丽娟的温柔乡；在农村，他有张秀兰守候的家。
时间一年一年过去，李志耀从牙牙学语的幼童长成了小学生，又升入了初中。
李建国每年春节都会回村待上半个月，带着城里买的新衣服和小玩意儿，扮演着尽职的父亲和丈夫角色。
而在城里的日子，他和赵丽娟的关系也越来越像真正的夫妻——她照顾他的饮食起居，他负责房租和生活费，两人偶尔斗嘴，但大多时候相安无事。
十年过去了，李建国已经从普通电工升为了小包工头，负责接一些小型的电气安装工程。
他和赵丽娟也搬进了一间更大的房子，有了自己的卧室和小客厅。
这间屋子里，充满了两人共同生活的痕迹。
有时，李建国会想起村里的家。
那是一座土砖瓦房，门前有一棵老槐树，夏天乘凉，冬天挡风。
张秀兰应该把房子收拾得很干净，她一直是个勤快的女人。
李志耀现在多高了？有没有像他小时候那样调皮？
这些问题偶尔会在深夜触动李建国的心弦，但随着时间推移最终消失在喧嚣的城市之中。
第十五年的春节，李建国照例回了村，也是第一次重新审视这一切。
村子变了不少——有了水泥路，家家户户都装了电话，甚至有几户人家买了小汽车。
张秀兰把他们的老房子重新粉刷了一遍，屋里添了新家具，看起来比从前宽敞明亮多了。
可最让李建国惊讶的是李志耀。当年那个瘦小的男孩已经长成了一米八几的大小伙，穿着时髦的牛仔裤和运动鞋，头发染成了棕色，完全是城里青年的打扮。
"爸，您来了。"李志耀喊了一声，语气平淡，没有太多情感。
李建国点点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些年，他和儿子之间的距离，似乎比他和村子之间的距离还要遥远。
十五年来，他缺席了儿子成长的每一个重要时刻——第一次上学，第一次考试得奖，第一次遇到挫折...这些都是张秀兰一个人承担的。
"李志耀，今年高考吧？考得怎么样？"李建国尴尬地问道。
"还行，"李志耀简短地回答，"我被省重点录取了，学计算机专业。"
"好！好啊！"李建国连连点头，内心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自豪、愧疚、悔恨交织在一起。他的儿子，在他几乎缺席的情况下，靠着自己和母亲的努力，考上了大学。
这是他李建国一辈子都没敢想的事情。
"你爸每个月按时寄钱回来，你能有今天，多亏他的辛苦啊。"
张秀兰在一旁说道，声音里有一丝疲惫。
李建国看着妻子，这才发现她的头发已经夹杂着银丝，眼角的皱纹清晰可见，身材也比从前瘦了许多。
那一刻，李建国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愧疚。
在晚饭后，李志耀出去和同学聚会了，房子里只剩下李建国和张秀兰两人。
张秀兰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轻声说道：
"建国，李志耀上大学了，我在家也没什么事了。我想...我想跟你一起去城里，行吗？"
李建国抽着烟，心猛地一沉。
这个请求来得太突然，也太合理——儿子长大了，妻子想和丈夫团聚。
这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对于已经和赵丽娟相守十五年的李建国来说，这无异于晴天霹雳。
"这...这不行，"李建国结结巴巴地说，"我在工地住集体宿舍，条件很差，你受不了的。"
"我不在乎条件，"张秀兰固执地说，"这么多年了，我想和你在一起，哪怕苦一点也愿意。"
"工地上脏乱差，你一个女人，不方便..."
"我听说很多工友都把老婆接过去了，女人在工地上做饭打杂，也能赚点钱。"
李建国哑口无言，因为张秀兰说的是事实——近年来，随着工地条件改善，确实有不少工人把家眷接到了城里。
他编不出更多的借口，只能应付道：
"等我再看看情况，找个合适的住处，再接你过去，好吗？"
张秀兰叹了口气，点点头："我等了十五年，也不差这一年半载。只是...我真不想一个人。"
李建国不敢看妻子的眼睛，很害怕失去现在的生活。
04
假期结束后，李建国带着复杂的心情返回城市。
赵丽娟早已准备好了他爱吃的饭菜，等他回来。
看到熟悉的面孔，闻到熟悉的饭香，李建国感到一阵心安，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强烈的罪恶感。
"回来啦？家里一切都好吧？"赵丽娟一边给他盛饭，一边问道。
李建国点点头："还行。李志耀考上大学了，学计算机。"
"真有出息！"赵丽娟笑道，"比我那不争气的侄子强多了，考了三次都没考上。"
李建国默默吃饭，没有提起张秀兰想来城里的事。
但赵丽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吃完饭后直接问道："你老婆是不是想过来？"
李建国愣了一下，然后点头承认："是有这个意思。"
赵丽娟的脸色变了，但她很快控制住自己：
"也是，孩子大了，她一个人在村里也没意思。你准备怎么办？"
"我...我还没想好，"李建国艰难地说，"我跟她说工地条件差，让她再等等。"
赵丽娟冷笑一声："等到什么时候？等到我们都老得走不动路了吗？"
李建国沉默不语，仍然不敢面对，只能一天一天地过，希望奇迹出现。
接下来的几个月，李建国处于极度紧张的状态中。
张秀兰经常打电话来，询问什么时候可以去城里，而赵丽娟则变得越来越敏感，经常无缘无故发脾气。
李建国夹在两个女人之间，疲于应付，甚至开始逃避回家，经常在工地上加班到深夜。
春去秋来，李志耀开学了。
张秀兰送完儿子，再次提出了来城里的要求，这一次态度更加坚决：
"建国，我已经等了快一年了。如果你再不接我去，我就自己去找你。"
李建国感到事态的严重性，恳求道：
"秀兰，再等等，我刚接了一个大工程，忙得不可开交。等工程结束，我一定接你过来。"
张秀兰沉默了许久，最后说道："好吧，我再等你三个月。三个月后，不管你情况如何，我都会去找你。"
挂断电话，李建国浑身冷汗。三个月的期限，像一把悬在头顶的剑，随时可能落下。
就在李建国进退两难之际，一个偶然的机会改变了一切。
十月的一个周五傍晚，李建国下班比平时早。他刚完成一个小区的电路改造工程，心情不错。路过菜市场时，他买了赵丽娟爱吃的鱼和几样新鲜蔬菜，准备回家做顿好饭。
回到家，他意外地发现赵丽娟已经在厨房忙活了。
桌上摆着两瓶啤酒，还有几盘炒好的菜，热气腾腾，香味扑鼻。
"今天怎么这么积极？"李建国笑着问。
赵丽娟擦了擦手，走过来给了他一个拥抱："咱们在一起十五年了，得庆祝一下。"
李建国这才想起，今天确实是他们相识的日子
"来，喝一杯。"赵丽娟已经倒好了啤酒，递给李建国一杯。
李建国接过酒杯，和赵丽娟碰了碰："十五年了，谢谢你一直陪着我。"
赵丽娟笑了，眼里闪着泪光：
"别说得这么见外。这些年，要不是有你，我不知道自己会过成什么样子。"
两人一边吃饭一边聊天，回忆着过去的点点滴滴：
第一次合租房子时的窘迫，赵丽娟生病时李建国彻夜照顾的情景，还有他们一起去看的第一场电影...
酒过三巡，两人都有些微醺，情绪也变得柔软起来。
饭后，赵丽娟收拾了碗筷，然后神秘地从卧室拿出一个小盒子："给你的礼物。"
李建国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块精致的手表，不是名牌，但看起来很有质感。
"你看我手腕，这可是最时兴的情侣款，我存了好几个月的钱买的，"
赵丽娟伸出左手，手腕上也戴着一块样式相似的手表。
李建国心头一热，小心翼翼地戴上手表，羞愧地说：
"我...我没准备礼物，对不起。"
赵丽娟靠在他肩膀上，声音变得柔和：
"没关系，你已经给了我最好的礼物。不管外面怎么变，我们始终有彼此，这就够了。"
李建国搂住赵丽娟的肩膀，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幸福和安宁。
05
"丽娟，"他轻声说，"我爱你。"
这是他第一次对赵丽娟说这三个字。
在过去的十五年里，他们相互照顾，相互依赖，但从未明确表达过爱意。
赵丽娟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傻瓜，我知道。"
她伸手关掉了客厅的灯，房间瞬间变得昏暗。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画出一道银白色的线条。
赵丽娟的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柔和，那双眼睛此刻盈满柔情。
"来吧，今晚是属于我们的，我要来检测一下是不是和15年前一样厉害。"
她低声说，拉着李建国的皮带走向卧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