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小雨，这是给你父亲治病的钱，快拿去。”
我偷拿家里800元给同桌的父亲看病。
12年后我去相亲时，却让我的人生发生后果大转变...
01
“周明，你的午饭又是这个啊？”
我缩在教室最后一排的角落里，低头啃着已经冷硬的馒头，教室里弥漫着各种饭菜的香气——红烧肉的油腻、煎鸡蛋的焦香、还有同学从家里带来的炸鸡块的诱人味道，我的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却只能继续咀嚼自己带来的咸菜和馒头。
前桌的王小胖转过身来，眼睛盯着我手里干巴巴的食物，语气里带着几分优越感。
我把馒头往怀里收了收，低声应道：“嗯，我妈做的咸菜可好吃了。”
王小胖撇撇嘴，从他精致的饭盒里夹出一块油亮的红烧肉，故意在我面前晃了晃：“要不要尝尝我家的红烧肉？我爸昨天特意去买的五花肉。”
我的胃部一阵绞痛，但我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吃饱了。”
教室里其他同学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交换着各自带来的美食，欢声笑语充斥着整个空间。
我默默地把剩下的半个馒头塞回书包，拿出课本假装看书，试图忽略胃里的空虚感和周围的热闹氛围。
一个轻柔的声音从我旁边传来：“周明，这个给你，我今天带了两个。”
我转头，看到同桌许小雨正看着我。
许小雨是班上最安静的女孩，总是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但干净整洁，她从书包里拿出一个煮鸡蛋，小心翼翼地推到我面前。
我愣住了，鸡蛋在她家也是稀罕物，我下意识地想拒绝，但许小雨已经迅速剥好鸡蛋，塞到我手里：“快吃吧，要上课了。”
许小雨说完就转回身去，假装整理书本，给我留出吃鸡蛋的私人空间。
鸡蛋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来，我小口小口地吃着，生怕吃得太快就尝不出味道，这是他这周吃过的最好的东西。
下午第一节课是数学，可是许小雨却没有来，我不由得有些心慌。
班主任李老师走进教室，脸色凝重地告诉我们：“同学们，有件事要告诉大家，许小雨同学的父亲突发重病住院了，她这几天都不能来上学。”
教室里顿时安静下来，我的心猛地一沉，转头看向许小雨空荡荡的座位，想起早上她给我鸡蛋时微微发红的眼眶。
李老师继续说道：“许小雨同学家里情况比较困难，如果有可能的话，希望大家能帮帮她。当然，这完全自愿。”
02
放学后，我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回家，而是鬼使神差地走到了许小雨家所在的巷子口，那是一排低矮的平房，墙壁斑驳，比我家住的筒子楼还要破旧。
我躲在电线杆后面，看到许小雨正蹲在门口的小煤炉前熬药。
一个中年妇女从屋里走出来，拍了拍许小雨的肩膀跟她说着什么。
我的心揪了起来，第二天，许小雨依然没来上学。
课间操时，我听到几个老师在走廊上小声交谈。
“许家那孩子真可怜，她爸是家里唯一的劳动力，现在倒下了。”
“听说手术费要八百多块，他们哪拿得出来...”
“估计那孩子要辍学了......”
八百块！这个数字在我脑海中回荡，八百块对我来说是个天文数字——母亲在纺织厂一个月工资才四百多，父亲偶尔打零工赚的钱大部分都拿去喝酒了。
回到家，母亲还没下班，父亲照例不见人影。
我走进父母房间，目光落在母亲那个上锁的小木箱上，我知道那里放着家里的积蓄——主要是我的学费和下个月的房租。
我的心跳加速，手心冒汗，我知道偷钱是错的，但许小雨父亲痛苦的面容和许小雨红肿的眼睛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
我小声对自己说：“我就借一点......等我赚到钱就还回去。”
我颤抖着手，从床垫下摸出母亲藏在那里的备用钥匙，打开了小木箱，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一些零钱和几张百元大钞，数了数，总共有一千二百多块。
我的手悬在空中，内心激烈斗争。最终咬了咬牙，抽出八张百元钞票，然后把剩下的钱放回原处，锁好箱子，把钥匙放回原位。
做完这一切，我浑身发抖，冷汗浸透了后背，我把钱小心翼翼地折好，塞进书包最里层的暗袋里。
晚上，母亲回来后似乎没有发现异常，我食不知味地吃着晚饭，每一秒都担心母亲会突然发现钱少了，但直到我上床睡觉，什么事都没发生。
03
第二天一早，我比平时早了一个小时出门，直奔许小雨家，心跳如擂鼓。
我深吸一口气，轻轻敲了敲门。
门开了，许小雨的母亲出现在门口，眼睛布满血丝，显然一夜未眠，她疑惑地看着我：“你是？”
我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发颤：“"阿姨好，我是小雨的同学周明，我听说叔叔生病了，这个......这个给您。”
我从书包里掏出那八百块钱，然后转身身就跑，我听到身后许小雨的母亲在喊我，但他没有回头，一直跑到巷子口才停下来，大口喘着气。
那天放学后，我故意磨蹭到很晚才回家，我害怕面对母亲，害怕被发现偷钱的事。
但当我推开家门时，屋里的景象让我血液凝固——父亲罕见地在家，而且脸色铁青；母亲坐在床边，眼睛红肿。
“跪下！”父亲一声怒吼，我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父亲的声音冷得像冰一样，吼道：“钱呢？”
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父亲大步走过来，一巴掌打在我脸上：“我问你，钱呢？”
我身体在颤抖，可是什么都不说。
父亲解下皮带对我来，一下，两下，三下......我蜷缩在地上，承受着父亲暴怒下的殴打。
母亲在一旁哭泣，却没有上前阻止——这是家里的规矩，父亲管教孩子时她不能插手。
最后，父亲一脚把我踢到门口：“滚出去，你这个败家子，以后别回这个家！”
我艰难地爬起来，全身火辣辣地疼，站在门口。
门呯的一声重重地关上，我踉踉跄跄地走在漆黑的街道上，不知道要去哪里，背上的伤口疼得厉害，我在门口蜷缩成一团，眼泪无声地流下。
过了一会儿，母亲出来给我披上外套，她手里拿着一个包袱，里面装着几件衣服和一些食物。
母亲警惕地看了看屋内，低声说道：“你先去你大姨家躲几天，等你爸气消了再说。”
我哽咽地接过东西，母亲又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钞票塞给我：“这是妈藏的私房钱，不多，够你坐车去大姨家的。”
我紧紧抱住母亲，闻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然后拿起包袱，一步三回头地走向公交站，我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此刻，母亲的温暖让我有了继续前行的勇气。
从此，我的人生发生巨大的改变，令我意想到的是之后的事情发展更出乎我的意料。
十二年后，我站在高级餐厅的洗手间里，对着镜子整理领带。
镜中的男人西装革履，短发利落，早已不是当年那个瘦弱胆怯的男孩，我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胸口的烦躁。
母亲在电话里的声音在我身边响起：“明明，这次相亲对象条件特别好，你王阿姨说那姑娘是重点大学毕业的，现在在银行工作，家里条件也不错......”
二十六岁的我已经是一家小型装修公司的老板，虽然规模不大，但在城里也买了房，把母亲从那个充满暴力的家中接了出来。
父亲在我高中时因醉酒闹事入狱，反倒让我们母子俩的生活平静了许多。
我真的不想相亲，可是拗不过母亲的相劝。
我叹了口气，走出洗手间，我的目光扫向8号桌，令我震惊的是看到的是一位头发花白中年妇女。
我怀着好奇心走上前，小心翼翼地问道：“请问......你是？”
中年女子转过头看到我，她的眼睛一直盯着我看，看得我心里有些发毛，我想拔腿就走，没想到她一把将我拦住：“小周......我终于找到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