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老顾，我女儿考上了你的大学，我......”
我女儿考上了我老同学所教的大学，我想打电话求他关照一下女儿，没想到他居然直接把我电话挂断了...
01
“爸，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奇怪。”
我拿着女儿徐敏的大学录取通知书，手指微微颤抖，让我心跳加速，不是因为女儿考上了重点大学，这已经在意料之中，令我想不到的是那个熟悉的名字突然闪现在我的脑海中：顾志盟。
女儿徐敏从厨房走出来，手里拿着刚洗好的苹果，看到我脸色不对劲，她好奇地问着。
我深吸一口气，指着通知书说道：“这所大学，我好像有个老朋友在那里教书。”
女儿眼睛一亮，凑过来问道：“真的吗？是教什么系的？”
我回忆着几年前偶然在新闻上看到的顾志盟获奖的消息：“数学系，应该是教授了，我们高中时是最好的朋友。”
女儿徐敏开心的跳起来叫道：“那太巧了！爸，你得介绍我认识啊。”
我笑着揉了揉女儿的头发，心里却泛起一丝苦涩，我和顾志盟已经多少年没联系了？十年？十五年？时间像一把钝刀，慢慢磨去了他们之间的联系。
回到卧室，我翻出了那本尘封已久的高中毕业纪念册，泛黄的照片上，年轻的我和瘦弱的顾志盟站在教室最后一排，我搂着他的肩膀，我们两人都笑得灿烂。
那是1992年的夏天，我们十六岁。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高一那年，班上来了个转校生叫顾志盟，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校服，戴着厚厚的眼镜，沉默寡言。
班上的几个混混总爱找顾志盟的麻烦，将他的课本藏起来，在他经过时伸出脚绊他，甚至给他起难听的外号。
那天放学后，我看到顾志盟被堵在厕所里，三个男生正往他头上倒水。
顾志盟像只落汤鸡一样瑟瑟发抖，眼镜片上全是水珠。
我气不过去，冲进去推开那些人叫道：“够了！欺负人很有意思吗？”
为首的男生嗤笑一声，看着我，阴阳怪气地说道：“哟，李大学渣也想当英雄？”
我挡在顾志盟前面，拳头已经攥紧，大声吼道：“至少比你们这群只会欺负弱者的废物强。”
那场架我占到便宜，眼角青了一块，但从此没人再敢明目张胆地欺负顾志盟。
02
顾志盟为了感谢我，主动提出帮我补习功课。
顾志盟推了推眼镜，在我乱七八糟的作业本上画着圈：“你其实很聪明，只是基础太差了，从这里开始补，还来得及。”
我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转校生，讲起题来却异常耐心清晰，在他的帮助下，我的成绩从班级倒数慢慢爬到了中游。
而顾志盟也渐渐开朗起来，偶尔甚至会开些笨拙的玩笑。
高考那年，顾志盟以全校第一的成绩考入了北京大学数学系，而我勉强上了本地一所二本院校。
分别那天，顾志盟塞给我一封信，里面写着：“明杰，没有你就没有今天的我，无论将来如何你永远是我最好的朋友。”
大学四年，我们保持着书信往来，顾志盟的信总是写满深奥的数学公式和学术思考，我则分享着大学生活的点点滴滴。
毕业后，我回到家乡工作、结婚生子；顾志盟则一路读到博士，去了上海任教。
起初我们还有电话联系，后来变成逢年过节的短信问候，再后来就渐渐就没了音讯。
我叹了口气，合上纪念册，手机上女儿已经兴奋地把录取消息发到了家庭群里，妻子正在张罗着要办升学宴，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翻出了通讯录里那个多年未拨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喂？”一个低沉而陌生的男声传来。
我的心跳得越来越快，突然有些紧张：“是......顾志盟吗？我是李明杰。”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明杰？”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惊讶：“好久不见。”
突然，我感到有一阵莫名的尴尬，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是啊，好久不见，我女儿考上了你们学校的数学系，我看到教师名单上有你的名字。”
电话里，我感觉到顾志盟的语气平静得近乎冷淡：“恭喜！你女儿很优秀。”
我皱了皱眉，记忆中那个腼腆热忱的少年与电话里这个疏离的声音怎么也重合不起来，我有些结结巴巴地说道：“志盟，我想......能不能请你多关照下她？她......第一次离家这么远......”
顾志盟打断了我的话，说道：“我很忙，学校有完善的辅导员制度，她会得到应有的照顾。”
我的心里面感到一阵刺痛：“我们...不是朋友吗？”
顾志盟的声音忽然变得疲惫：“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明杰，人都是会变的。”
听到顾志盟这番话，我的声音提高了：“什么意思？就因为这么多年没联系，我们的友谊就一文不值了？顾志盟，当年要不是我......”
电话突然被挂断了，只剩下嘟嘟的忙音。
03
我盯着手机屏幕，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个曾经把我当作救命恩人的顾志盟，现在竟然这样对我？我感觉到愤怒和失望。
妻子推门进来，看到我难看的脸色，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我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勉强笑了笑：“没事，是工作上面的事情。”
接下来的几天，我越想越气，翻出了所有能找到的关于顾志盟的资料——学术论文、获奖新闻、甚至是他带的研究生名单。
这个曾经连饭都吃不饱的穷小子，现在已经是知名教授了，难怪看不起老同学。
女儿徐敏兴奋地举着手机跑过来，对我叫道：“爸，你真的认识顾教授啊？我在学校官网上看到他了，他好厉害！去年拿了国家自然科学奖！”
我看着屏幕上西装革履、头发花白的顾志盟，几乎认不出那是他记忆中的少年，轻声说道：“是啊，我们曾经很要好。”
开学前一周，我突然做了决定：“我要去趟北京。”
妻子有些吃惊的看着我：“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要去北京？”
我眼神坚定，看着妻子和女儿说道：“有些事情我必须要和顾志盟当面说清楚。”
妻子了解我的脾气，叹了口气没再阻拦，可是女儿徐敏却兴奋不已：“爸，你是要去找顾教授吗？带我一起去吧！”
我断然拒绝，这是我们大人之间的事情，已经无关女儿上学的事，我一定要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们的友情不应该这样，如果不弄清楚我一辈子心里都不会舒服。
第二天一早，我坐上了前往北京的高铁，几个小时的车程里我反复排练着要对顾志盟说的话，越想越觉得委屈和愤怒，当年那个缩在厕所角落发抖的男孩，现在居然如此冷漠。
来到顾志盟所在的学校比我想象中还要大，我按照路标找到了数学系所在的理科大楼，前台的工作人员告诉他顾教授正在上课。
我固执的表示要等下去，工作人员礼貌的告诉我顾志盟下午还有会议，可能没时间见我，还问我有没有预约。
我摇摇头，直接坐在了走廊的长椅上，告诉工作人员，只要年我的名字给顾志盟就可以了。
工作人员犹豫了一下，还是拨通了电话。
几分钟后，一个身材瘦削、头发花白的男人匆匆从电梯里走出来，即使过了二十多年，我还是一眼认出了顾志盟——那副黑框眼镜和微微驼背的姿势一点都没变。
顾志盟站在几步外，脸上写满了惊讶地叫道：“李明杰，你怎么来了？”
我站起来，情绪有些激动，胸口起伏道：“没想到我会来吧？电话里说不清楚，所以我亲自来了。”
顾志盟看了看手表，语气平静地说道：“我还有十分钟下课，然后我们谈谈。”
十分钟后，顾志盟带着我来到了校园里的一家咖啡厅，我们两人面对面坐着，气氛凝重得几乎凝固。
我终于打破沉默，轻声地问道：“为什么那样对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