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和程苒苒在一起的十年里,我没一天好过。

她脾气无常,砸东西、自残、闹失踪、玩男模。

念及婚约,我为她收拾烂摊子,一忍再忍。

后来她与男人当街热吻,她对镜头狂笑,说我不行,逼得她偷吃。

她毁了婚约,不告而别。

我沦为圈子里的笑柄。

三年后的暴雨夜,她浑身湿透,狼狈求复合。

我把她拦在门口。

“小点声,别吵到我太太。”

1

看到程苒苒落汤鸡似地出现在我面前,落着泪求我的时候,说一点不痛心是骗人的。

她浑身发抖,伤心欲绝的看着我。

“太太?你…结婚了?”

“你不要我了?”

我强忍着不去看她,语气强硬。

“三年了,你以为我会一直等你么?”

“可你说你会爱我一生的,你跟我爸妈说,要照顾我一辈子的。”

“我无处可去,你就收留我一晚吧,求你了。”

她拉住我的手。

她的手冰凉彻骨,那股寒冷,顺着我的血液直冲心脏,我的心好像被撞了个大窟窿。

纠结后,我做了最大的妥协——叫司机送她去酒店。

她离别前依依不舍的眼,让我心烦意乱。

回过头,许琳正站在楼梯上。

她都看到了。

发现我看到了她,她低下头,说了句对不起,艰难的迈着步子上楼。

她好像越来越虚弱了。

第二天,我早早起了床。

按照原计划,我要和许琳一起出席合作公司的周年宴,但看她昨晚的状态,似乎有些困难。

没想到,她竟比我先准备好了。

她的长卷发得体的披散在肩上,精致的妆容衬着她优越的五官,小礼服活泼中不失优雅,正合她的气质。

我一时有些发愣。

当初捡她回家的时候,我只是想挽回点自尊心罢了,没想到捡到了宝。

“不好看么?要不我再换一件?”她拘谨的问。

我干咳一声,摇头。

“不舒服的话你可以不去。”

“没关系。”

“不用勉强。”

“我没有。”

她快走了几步,抢先进到车里,仿佛这样能证明她的身体状况良好。

可是医生明明跟我说,许琳的病在恶化。

一路上,我忍不住偷偷观察她,她看着窗外,神游着一言不发。

直到下车,门口的媒体才让她露出温婉的笑,亲昵的挽着我的胳膊,对镜头挥手。

会场里,她是完美的贤内助,安安静静的陪着我,不抢风头又给我挣面子。

啪!肩膀上突然挨了一下。

不用看也知道是谁——除了发小冯正晨,再没第二个人敢对我如此不客气。

“我说你怎么走哪儿都出双入对?要我这种单身狗情何以堪!”

许琳低声笑了下,借口去拿饮品让我们聊私话。

看着她的背影,冯正晨感慨地直摇头,“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啊!你小子上辈子是不是拯救全人类了?”

“不对。”他又突然正色,“老天八成是看程大小姐害得你太惨,补偿你呢。”

我和程苒苒两家是世交,是青梅竹马,自小就订了娃娃亲。

她十八岁成人礼上,我们在双方父母的见证下正式订婚。

甜蜜的时候也有,但对我来说,多半都是痛苦。

2

她以折磨我为乐,不停试探我的底线,不止一次让我在公开场合下不来台。

我的生日宴上,她坐在男人身上给自己灌酒、在KTV烂醉、找好几个男模陪;还曾因为我跟女明星合影吃醋,在我的公司里打砸吵嚷。

“还好程苒苒走了,要是看到你跟别的女人这么甜蜜,非得跟她拼命不可。”

“许琳这么柔弱,肯定打不过她,哈哈。”

冯正晨替我庆幸,拿着酒要跟我碰杯。

我淡淡的开口,“程苒苒昨晚找过我。”

冯正晨刚进嘴的一口酒差点喷出来,咳了半天才缓过来。

问我,“然后呢?没跟你闹?”

“没有,我没让她进门,送酒店了。”

“给你个建议,赶紧多配几个警卫,程苒苒要是发起疯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当然知道。

很长时间里,我因为她暴虐异常的脾气苦恼不已,整夜睡不着,就怕她惹祸。

我以为我的忍让会让她收敛,却不想越演越烈。

我祖母九十岁寿辰的那天,程苒苒与我一同出席。

期间,我只是与一亲戚多说了几句,程苒苒就说我不关心他,当众甩脸子。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面子挂不住说了她几句,没想到她就像被点着的炮仗似的,一发不可收拾。

她推翻了祖母十几层的生日蛋糕、将盘子碟子悉数摔碎,拿着刀就往自己手腕上划。

当即见血,吓得我祖母住院。

事后,她哭着来我家求原谅。她说临近毕业压力太大,她不是故意的。

她保证再也不会了。

我父母从小看她长大,几乎当成自己女儿,心软原谅了她。

可之后 ,类似的事情不断重演,一次比一次严重,她越发不分时间场合。

“付苏!”

正想着,就听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我浑身僵硬,回头,看到了穿着一身奢华的程苒苒。

她真的来了。

她的出场,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

本来就是有名的叛逆千金,再加上那年她闹得天翻地覆,几乎没有人不认识她。

大家像被按下了静音键一般,全都静下来,目光齐刷刷的投向她。

我承认,有一瞬间我被吓住了,本能的看向不远处的许琳,示意她快点走。

可惜慢了一步,程苒苒已经发现了她,笑盈盈的对她伸出手。

“你就是付苏的太太吧,哈,本来应该是我来着。”

她说得坦荡,笑得癫狂,一脸无畏。

我走过去拦在两人中间,道,“程苒苒,你有事尽管跟我说。”

她更笑开了,看着四周求认同。

“呦!我怎么了呀?不就是找个招呼么,看你护妻心切的。”

“怎么?怕我打她?”

“又不是瓷娃娃,你至于这么紧张么?”

至于。

我努力将许琳护在身后,希望她不要看到程苒苒的嘴脸。

三年前,我经历一系列打击后失眠严重,去医院就医的时候,遇见了许琳。

她领着个男孩子,跪在收款处,哀求着再宽限几天,她一定能凑够弟弟的住院费。

医生叹了好久的气,最后说再跟领导商量商量。

她抹着眼泪,连连鞠躬道谢。

我鬼使神差的跟着他们走,听到角落里男孩稚嫩的声音,“姐,你把钱都给我了,你怎么办?”

“姐治不好了,你治好就行。”

我听医生说,父母双亡的他们相依为命,姐弟俩在五年内相继确诊家族遗传病。

姐姐自愿放弃治疗,拼命打工给弟弟治病。

她有与程苒苒相似的轮廓与眉眼。

后来,我在卫生间门口堵住她,问她要不要跟我做笔交易——我负责他们姐弟的治疗费,她订我订婚假扮未婚妻。

她毫不犹豫的同意。

她很尽职,给了我很多体面。

我真的觉得,她是老天给我的补偿。

可,她病情越发严重,经不住程苒苒折磨。

“我没关系。”温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许琳走到我身边,微笑的握住了程苒苒的手。

“你好。”

程苒苒愣了下,眯着眼,肆无忌惮的打量她,又点了点头。

“别说,跟我长得还真像,你这替身找得不错。”

“好了,现在我都回来了,就让这她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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