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人们常说,真情在患难中显现。
我与秦志远的故事,始于一场高中时的偶然相助,
延续于三年的朝夕相处,却在他事业有成后戛然而止。
直到那个雨夜,当王大虎的钢管即将落在我头上时,一切才有了转机。
"小雨,有些路看似分叉,实则并行。"
望着他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我不禁疑惑:
"那这些年,你为何一次都不回来?"
01
人们常说,真正的情谊是经得起岁月和变故考验的。而我与秦志远之间的故事,也许就是这句话最好的诠释。
我叫林小雨,是一个普通县城高中的学生。我家条件不算富裕,但也说不上贫困。父亲是个手艺人,在镇上开了个小木工坊,专门做些家具和装修活;母亲则经营着学校附近的一家小卖部,平日里忙碌但生活安稳。
高二那年的开学,班主任调整了座位,我意外地和一个陌生男生成了同桌。他叫秦志远,是从另一个班调过来的,个子高高瘦瘦的,戴着一副黑框眼镜,话不多,看起来有些拘谨。
刚开始几天,我们之间并没有多少交流,直到那个下雨的午后发生了一件事。
那天放学铃响后,班里大部分同学都匆匆离开了,只有几个住校生还留在教室。我因为要等雨小一点才回家,便坐在座位上看书。秦志远似乎也不急着走,默默地收拾着书包。忽然,几个男生围了过来,其中一个叫刘浩的,是班上出了名的刺头。
"哟,贫困生还舍不得走啊?"刘浩嬉皮笑脸地说,"是不是怕被雨淋湿你那件破旧的校服?"
其他几个男生跟着哄笑起来。秦志远低着头没有吭声,但我看到他的耳朵红了。
"听说你爸是个残疾人,你妈常年在外打工,你每天要走一个多小时才能到学校,真是辛苦啊!"刘浩继续挖苦道,语气中满是讽刺,"要不要我借你点钱坐车啊?哦,忘了,你连最便宜的书都买不起,怎么可能有钱坐车呢?"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猛地站起身来:"刘浩,你有完没完?秦志远的家庭情况关你什么事?你除了会嘲笑别人,还会干什么?"
刘浩显然没料到我会出头,愣了一下,随即讪笑道:"哟,林小雨,你什么时候和这个穷小子这么熟了?莫非你对他有意思?"
"我只是看不惯你这种欺负人的行为!"我毫不示弱地瞪着他,"人家家庭条件不好又不是他的错,你凭什么这样嘲笑他?你有本事去考个全校第一啊!"
刘浩被我一顿呛,脸上有些挂不住,嘟囔了几句就带着他的几个跟班离开了。教室里又恢复了安静,只剩下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
"谢谢你。"秦志远轻声说道,声音有些颤抖。
我回过头,发现他依然低着头,但眼镜片后面却闪烁着感激的光芒。
"没什么,"我摆摆手,"刘浩就是个混蛋,别理他。"
从那天起,我和秦志远之间的冰似乎慢慢融化了。课间休息时,我们会聊几句;自习课上,他会主动帮我解答数学题;我复印的课外资料,也会和他分享。
渐渐地,我发现秦志远是个非常聪明的学生,尤其在理科方面,几乎无人能敌。只是因为家庭条件限制,他没有额外的补习资源,再加上每天往返学校要花费大量时间,成绩才没能完全显现出他的潜力。
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得知秦志远每天中午都只吃一个自带的冷馒头和咸菜,晚上回到家已经很晚,常常是简单煮点挂面充饥。听到这里,我心里一阵酸楚。
第二天中午,我特意带了两份午餐到学校。
"这是我妈做的,她总做多了,我一个人吃不完,你帮帮忙吧。"我把一份饭菜推到秦志远面前,故作轻松地说。
秦志远犹豫了一下,似乎想拒绝,但最终还是接受了。那天的午餐是红烧肉和炒青菜,我看着他小心翼翼地吃着,眼睛里闪烁着掩饰不住的喜悦,心里莫名感到一阵满足。
这样的"分享"持续了一段时间后,有天晚上我回到家,跟父母提起了秦志远的情况。
"妈,我同桌家里条件很困难,他爸爸是残疾人,妈妈在外地打工,他每天要走很远的路上学,中午就吃个冷馒头..."
没等我说完,母亲就心疼地打断了我:"这孩子也太可怜了,你明天告诉他,以后中午就到咱家小卖部来吃饭,就当是帮你妈看店的工钱!"
父亲也点点头:"是啊,读书不容易,咱们能帮就帮点。"
就这样,秦志远开始每天中午到我家小卖部吃饭。起初他很不好意思,非要帮忙干活才肯吃饭,久而久之,他在小卖部也就像在自己家一样自在了。
那年夏天,一场特大暴雨连下了三天三夜。第三天傍晚,雨势更大了,小溪都快要漫过堤坝。秦志远正准备冒雨回家,我父亲一把拉住了他。
"小秦啊,这雨太大了,你家那边的小路肯定被淹了,今晚就住我们家吧,别冒险。"
秦志远推辞不过,只好留了下来。那天晚上,父亲在我家二楼的小阁楼给他铺了床。
"小秦,我看你每天来回跑太辛苦了,要不这样,你就住在我们家吧,反正阁楼空着也是空着,你住在这里上学方便,晚上还能多点时间学习,等周末有空了再回去看看你爸爸。"父亲真诚地提议道。
秦志远愣住了,眼睛瞬间湿润了:"叔叔,这...这怎么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和小雨是同学,就当我们家多了个儿子!"母亲笑着说,"你们不是还要一起备战高考吗?这样不是更方便吗?"
就这样,秦志远正式住进了我家。父母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而他也用实际行动回报着我们的关爱——他主动帮忙做家务,给小卖部整理货物,周末还会和父亲一起干些木工活。
更让我惊讶的是,他在学习上的进步神速。没有了长途奔波的疲惫,加上晚上可以安心学习,他的成绩一路飙升,很快就跻身年级前十。而他也不忘拉我一把,每当我在题目上遇到困难,他总会耐心地讲解,直到我完全明白为止。
那段日子,虽然简单,却是我高中生活中最美好的回忆。
02
高三的日子如同白驹过隙,转眼就到了高考。
那一年的夏天,我和秦志远一起奋战在最后的冲刺阶段。我家的小阁楼成了我们的秘密基地,墙上贴满了励志名言和重点知识,桌上堆满了各种复习资料。每天晚上,我们都会挑灯夜战到很晚,有时甚至听到了第二天的鸡鸣声。
母亲担心我们太辛苦,经常熬夜煮些补汤;父亲则经常在我们困倦时说一些笑话,活跃气氛。在我家这三年,秦志远不仅获得了学习的场所,也拥有了一个温暖的"家"。
终于,高考那天到来了。送我们到考场的是父亲,他开着自己的小面包车,车里放着他最爱的老歌。
"你们两个都要放松心态,平常怎么做题,今天就怎么做。"父亲一边开车一边叮嘱,"考完了不管结果如何,爸都为你们骄傲!"
秦志远坐在后排,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风景,眼神坚定而明亮。我知道,他心里装着比我更大的梦想和责任。
高考结束后,我们一边打工挣钱,一边等待录取通知书的到来。那个暑假,我和秦志远帮着父亲做木工活,又跟着母亲一起看店。闲暇时,我们骑着自行车在小镇的田间小路上奔驰,看着金黄的麦田,畅想着未来。
秦志远说他想考警校,将来当一名警察,维护社会秩序,让像他父亲这样的弱势群体不再受欺负。我则希望能考上省城的师范大学,毕业后回到家乡当一名老师。
录取通知书如期而至。秦志远以优异的成绩被省公安警官学院录取,还获得了全额奖学金;我则如愿考上了省师范大学中文系。
临别前的那个晚上,我父母特意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餐,为我们庆祝。酒过三巡,父亲红着脸举起了杯子。
"小秦啊,这三年你在我们家,我和你阿姨把你当亲儿子一样。看到你考上了好学校,我们比自己孩子考上还高兴!以后无论你走到哪里,我们家永远是你的家,门永远为你敞开!"
秦志远站起身,深深鞠了一躬:"叔叔阿姨,没有你们,就没有我的今天。我秦志远此生无以为报,只能来世做牛做马!"说着,他的眼眶湿润了。
"哎呀,说这些干啥,都是一家人!"母亲擦了擦眼角,"小雨,你们以后都在省城上学,有空要多联系啊!"
我点点头,看向秦志远,他也正看着我,目光中满是感激和不舍。
"嗯,我们会常联系的!"秦志远认真地说。
就这样,我们各自踏上了不同的求学之路。刚开始的那一年,我们还经常通过短信和电话联系。他会告诉我警校的军训有多严格,课程有多紧张;我则会跟他分享大学里的有趣见闻和文学社的活动。每逢假期,我们都会回到小镇,一起帮父母干活,就像过去那样。
然而,随着时间推移,我们的联系逐渐减少了。大二那年,秦志远的短信和电话变得越来越少;大三时,除了逢年过节的祝福外,几乎没有其他交流;到了大四,甚至连过节的消息也变得简短而公式化。
毕业后,我如愿回到了家乡中学任教,开始了平静而充实的生活。父母年纪大了,我便接手了小卖部的经营,课余时间照顾着这个小家。
通过父亲的老朋友,我偶尔得知秦志远的消息。他警校毕业后被分配到市公安局,因为表现突出很快就升了职,据说现在已经是派出所所长了。每次听到这些消息,我都为他感到高兴,但也隐隐有些失落——曾经无话不谈的好友,如今却变得遥不可及。
我试过几次联系他,但他要么不回复,要么只是简单应付几句。慢慢地,我也不再主动联系了,只在过年时发个祝福短信,得到一句"新年快乐"的回复已经算是幸运。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直到去年冬天,一件事彻底改变了我平静的生活。
我父亲退休后,一直想在村里的祖传宅基地上重建一座房子,作为养老之所。那块地是爷爷留下来的,一直空着,只有一座破旧的土房。父亲攒了大半辈子的钱,就想在那里建一座小院,种些花草,安享晚年。
可就在开工前一周,村里一个叫王大虎的人突然带人占据了那块地,强行砌起了围墙。这个王大虎在村里横行霸道惯了,仗着自己有几个当混混的儿子和一些不明不白的关系,没人敢惹他。
父亲气得不行,带着地契去找村委会评理,却被告知这是民事纠纷,村委会管不了。我们又去了乡政府信访办,工作人员敷衍了几句,说会"研究处理",但一拖就是大半个月没有下文。
眼看着王大虎的工程越建越高,父亲急得茶饭不思,连夜翻找各种证明材料,准备去法院起诉。就在这紧张的日子里,父亲突然晕倒了,送医院一查,是脑溢血,情况危急。
那段时间,我和母亲轮流守在医院,日夜不离。幸好抢救及时,父亲保住了性命,但左半身瘫痪了,说话也不太利索。看着病床上憔悴的父亲,我心如刀割。
出院那天,父亲拉着我的手,艰难地说:"小雨…那块地…是…我们林家的…不能…便宜了…那个坏人…"
我握紧父亲的手,咬着牙说:"爸,您放心,我一定把地要回来!"
回家后,我立即向学校请了长假,开始四处奔波。我先去法院起诉,却被告知立案需要时间,短期内无法解决;又去找了几个父亲的老朋友,希望能借助他们的关系施压,但都因为害怕王大虎的报复而婉拒。
看着父亲日渐消瘦的身影和母亲忧心忡忡的脸庞,我决定自己采取行动。我查阅了相关法律,确认那块地确实是我们家的合法财产,王大虎的行为属于侵占。
一天凌晨,我喊来几个父亲的木工徒弟,带着工具直奔宅基地,准备拆除王大虎的违建。可刚动手没多久,王大虎带着他的几个儿子和十几个打手赶来了,个个手持钢管和砍刀,气势汹汹。
"林小雨,你找死是不是?"王大虎叼着烟,恶狠狠地瞪着我,"这块地老子已经买下来了,谁敢动一下试试!"
"王大虎,你别血口喷人!这是我爷爷留下来的地,地契房照都在我这里,你凭什么说买下来了?"我拿出证件,愤怒地质问。
王大虎冷笑一声,吐了口烟:"这年头,有钱有人才是真的,那些破纸有屁用!识相的赶紧滚,不然别怪我对一个女娃子不客气!"
我不甘示弱:"这是我家的地,我凭什么要走?你不要以为可以仗势欺人!"
话音刚落,王大虎一挥手,他的几个儿子立刻冲上来,推搡着我和几个木工徒弟。混乱中,一个打手挥舞着钢管,朝我头上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