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凌晨四点,我正睡得香着呢,突然手机响了,把我吓一激灵。睁开眼一看,张强已经摸过手机了,屏幕亮得刺眼。
"谁啊?大半夜的?"我嗓子还哑着。
张强瞅了我一眼:"刘芳。"
"刘芳?"我一下子就来气了,"她神经病啊?这个点打电话?"
张强已经接起来了:"喂?咋了?"
我在旁边听着,气得胸口疼。这都第几回了?上周三晚上十一点多,前天凌晨五点,现在又来?这女的不用睡觉的吗?
"行,知道了,明天给你弄。"张强挂了电话。
"又啥事啊?"我问他。
"拼多多砍价,让我明天帮她点一下。"张强翻个身又要睡。
我一把拽住他:"张强你跟我开玩笑呢?凌晨四点打电话就为这个?她自己没老公啊?非得找你?"
张强不耐烦地甩开我的手:"人家就是顺手让我帮个忙,你至于吗?"
"我至于吗?"我都气笑了,"这礼拜第三次了!半夜三更的,你们厂里那点破事儿说不完了是吧?"
"就是普通同事,帮个忙怎么了?"张强背对着我,"睡吧,明天还上班呢。"
我躺在那儿,气得直哆嗦。普通同事?普通同事能这个点打电话?我越想越憋屈,眼泪都快出来了。
早上起来,我俩谁也没说话。吃完饭他摔门就走了,连个招呼都没打。
到了厂里,我整个人都是蒙的。做衣服的时候差点把袖子缝反了,被主管骂了一顿。
"周梅,你咋回事?这两天心不在焉的。"李林过来问我。他是我们车间的质检,人挺热心的。
"没事,就是没睡好。"我勉强笑了笑。
"是不是家里有啥事啊?"李林递给我瓶水,"看你脸色不好。"
我摇摇头没说话。这种事怎么跟外人说?说我老公天天跟别的女人打电话?我不要面子的啊?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偷偷看了眼手机。张强一条消息都没给我发。以前他中午都会问我吃没吃饭的。
"周梅,给你捎了杯奶茶。"李林把一杯热奶茶放我面前,"少糖的,知道你在减肥。"
我愣了一下:"这...多少钱我给你。"
"不用,请你喝的。"李林笑了笑,"看你今天心情不好,喝点甜的能开心点。"
我捧着那杯奶茶,突然鼻子一酸。我老公都没这么关心过我,外人倒记得我在减肥。
下午干活的时候,我一直在想这个事。张强跟那个刘芳到底啥关系?要真没啥,为啥我一问他就急?为啥半夜打电话?
下班回到家,张强还没回来。我给他打电话,响了半天才接。
"喂?"电话那头特别吵,听着像是在厂里。
"你啥时候回来?"我问。
"加班呢,你先吃吧。"张强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我站在厨房里,手里还拿着锅铲。以前他加班都会提前告诉我的,现在连说都不说了。
饭我也没心思做了,随便泡了包方便面。吃到一半,听见钥匙响,张强回来了。
"你不是说加班吗?"我问他。
"加完了啊。"张强把手机放口袋里,去洗澡了。
我看了眼他的手机,心里跟猫抓似的。以前他手机随便放,现在洗澡都带进卫生间。这不明摆着有问题吗?
等他洗完澡出来,我实在憋不住了:"张强,咱俩谈谈。"
"谈啥?"他一边擦头发一边刷手机。
"你跟那个刘芳,到底咋回事?"
张强脸色一下就变了:"又来了是吧?跟你说了就是普通同事!"
"普通同事能半夜打电话?能一打电话聊一个多小时?能天天发微信?"我声音都抖了,"你当我傻啊?"
"你爱信不信!"张强把毛巾一摔,"整天疑神疑鬼的,烦不烦?"
他转身进了卧室,把门摔得震天响。我坐在沙发上,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晚上我一都睡不好,翻来覆去跟烙饼似的。早上起来照镜子,两个黑眼圈快掉到嘴边了。
张强倒好,睡得跟死猪一样,呼噜打得震天响。早上我故意把衣柜门摔得砰砰响,他才迷迷糊糊睁开眼。
"几点了?"他嗓子哑得跟破锣似的。
"六点半。"我冷着脸说,"你不是七点要打卡吗?"
他猛地坐起来,抓过手机看了眼,脸色突然变了。我凑过去想瞄一眼,他立马把屏幕锁了。
"你看啥看?"他瞪我。
"做贼心虚啊?"我气得手直抖,"张强,你现在连手机都不让我看了?"
"这是我的隐私!"他跳下床,抓起衣服就往卫生间钻,"你能不能别整天神经兮兮的?"
我站在卫生间门外,听见他锁门的声音,心凉了半截。以前我俩上厕所都不锁门的,现在倒好,防我跟防贼似的。
早饭谁也没做,我俩一前一后出门。在公交站等车的时候,我看见他低着头一个劲儿戳手机,嘴角还带着笑。我故意往他那边靠了靠,他立马把手机屏幕侧过去不让我看。
"张强,"我实在憋不住了,"你要是有啥事就直说,别这么折磨人。"
他抬头看我,眼神特别陌生:"周梅,我真受不了你了。我跟同事聊个工作,你至于这样吗?"
"工作?"我冷笑,"什么工作能让你笑得跟朵花似的?"
车来了,他头也不回地挤上去,连等都不等我。我站在站台上,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硬是憋着没掉下来。
到厂里的时候,我眼睛还是红的。李林老远就冲我招手:"周梅,来尝尝我媳妇包的饺子。"
我愣了一下:"你媳妇?"
"对啊,昨晚上包的,非让我带点给你尝尝。"李林递过来一个饭盒,"她说你最近瘦了,得多吃点。"
我接过饭盒,心里特别不是滋味。人家老公都知道给媳妇同事带吃的,我老公倒好,跟别的女人聊得热火朝天。
中午吃饭的时候,李林特意坐我对面。我打开饭盒,饺子还热乎着,香味直往鼻子里钻。
"你媳妇手艺真好。"我咬了一口,差点哭出来。这饺子馅调得跟我妈包的一个味儿。
"还行吧。"李林挠挠头,"周梅,你这两天是不是遇到啥事了?"
我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这种事怎么说?
"没事,就是跟张强吵了两句。"我低头扒拉饺子。
李林叹了口气:"男人嘛,都这样。我媳妇前天还跟我闹呢,说我整天就知道打游戏。"
我抬头看他:"你也打游戏?"
"打啊,王者荣耀,都快星耀了。"李林眼睛一亮,"你也玩?"
我摇摇头。张强以前也爱打游戏,后来突然就不打了,说是工作忙。现在想想,怕是都忙着跟刘芳聊天去了。
下班的时候,李林追上来:"周梅,我顺路送你吧?今天下雨。"
我看了眼窗外,雨下得挺大。早上看天气预报说没雨,我就没带伞。
"不用了,我等等张强。"我下意识摸出手机,发现一条消息都没有。
"别等了,我刚才看见张强早就走了。"李林撑开伞,"走吧,我车就在前面。"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他走了。上车的时候,我闻到一股香水味,挺冲的。
"你媳妇香水挺浓啊。"我随口说。
李林表情有点尴尬:"啊...是,她就爱喷这些。"
路上他一直在说话,说他们质检组的事儿,说厂里最近要裁员的风声,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路过超市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家里没菜了。
"李林,你在前面超市停一下,我买点菜。"
"我陪你去吧,这大雨天的。"他没等我拒绝就找车位停了。
进了超市,我推着购物车,李林跟在我旁边。拿了两把青菜,又去称了点肉。走到零食区的时候,李林突然拿起一包薯片。
"这个好吃,我媳妇最爱吃这个口味。"他扔进购物车,"请你吃的。"
我正要说话,突然看见前面有个熟悉的背影——是张强!他旁边站着个女的,俩人挨得特别近,那女的还往他嘴里塞了颗糖。
我站在原地,感觉全身的血都往头上涌。李林顺着我目光看过去:"那不是张强吗?"
我没吭声,推着车就往那边走。走到跟前了,张强才看见我,脸色刷一下就变了。
"周梅?你怎么在这?"
我看了眼他旁边那女的,长得一般,但是妆化得挺浓,穿得也花里胡哨的。
"这是刘芳?"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抖。
那女的笑了:"嫂子好,我是刘芳。老听张强提起你。"
我盯着张强,他眼神躲躲闪闪的:"我们...我们就是来买点办公用品。"
"办公用品?"我指着购物车里的零食和饮料,还有卫生巾,"这是给办公室买的?"
刘芳赶紧说:"嫂子你别误会,是我要买的,张强就是帮我推个车。"
李林这时候过来了,站在我旁边:"周梅,这位是?"
场面特别尴尬,五个人站在超市过道里,周围人都在看我们。我深吸一口气:"李林,我们走。"
出了超市,雨下得更大了。我站在雨里,眼泪混着雨水往下流。李林追上来给我打伞:"周梅,你别这样..."
"送我回家。"我哑着嗓子说。
上车后,我终于憋不住了,哇的一声哭出来。李林手忙脚乱地找纸巾:"别哭啊...说不定真是误会..."
"误会个屁!"我边哭边骂,"都他妈喂到嘴里了,还误会!"
李林不说话了,默默开车。等红灯的时候,他突然说:"周梅,其实...其实我跟我媳妇正在办离婚。"
我愣住了,眼泪都忘了擦:"啥?"
"她外面有人了。"李林苦笑,"所以我特别理解你现在的心情。"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抽了张纸巾擤鼻涕。到家楼下,李林突然抓住我的手:"周梅,你要是有啥需要帮忙的,随时找我。"
我赶紧把手抽出来:"谢谢你送我回来。"
上楼的时候,我腿都是软的。打开门,屋里黑漆漆的,张强还没回来。我坐在沙发上,盯着墙上的结婚照看了半天,突然觉得特别可笑。
周六早上我特意起了个大早,翻箱倒柜找衣服。最后挑了条好久没穿的连衣裙,还是去年结婚纪念日张强给我买的。
对着镜子化妆的时候,张强突然推门进来,看见我这样愣了一下:"你要去哪?"
"跟朋友逛街。"我头也不回地涂口红。
"哪个朋友?"他站在我身后,从镜子里盯着我。
我转过身,冲他笑了笑:"李林。"
张强的脸一下子黑了:"周梅,你他妈故意的吧?"
"怎么了?"我装傻,"就同事一起看个电影,你急什么?"
"看电影?"他声音都提高了,"你跟别的男人看电影?"
我拿起包包往外走:"张强,你跟刘芳逛街的时候,想过我的感受吗?"
他一把拽住我手腕:"那能一样吗?我跟刘芳又没什么!"
"我跟李林也没什么啊。"我甩开他的手,"怎么,只许州官放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