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均为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图片均源自网络,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我原以为是母亲歇斯底里的无理取闹,直到那张被藏起的诊断书从厚厚的账本中滑落。
原来这个家,从未真正理解过她的苦痛。
当我们都理所当然地享受着她的付出时,谁又曾注意到她在深夜独自哭泣?
如今,这个残缺的家,正在为曾经的漠视付出代价。
01
傍晚的饭桌上,单鸿文轻轻放下筷子,说了句:"这菜咸了点。"这句平常的话却像一根导火索,瞬间点燃了徐雨兰压抑已久的怒火。她猛地将碗摔在餐桌上,瓷片四溅。
"离婚!今天就离婚!二十年了,你就只会挑剔我做的饭菜?"徐雨兰的声音里带着撕心裂肺的怒意。
单歆玥看着这一幕,心里一阵发颤。记忆又回到小学六年级,那次因为考试退步几分,母亲直接闯进教室,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把她拖出去,一路又打又骂,连班主任也遭了殃。从那以后,她在学校就成了笑柄。
"你又无理取闹!"单鸿文也怒了,"你看看你这些年把日子过成什么样了?我妈来连声妈都不喊,亲戚来拜节连个好脸色都不给......"
"呸!单家的亲戚?一群势利眼!"徐雨兰冷笑着冲进厨房,劈里啪啦摔起碗筷。
隔壁的张阿姨闻声赶来劝架:"雨兰啊,有什么事好好说,别动气......"
"你们别管!"徐雨兰推开张阿姨,"今天这婚必须离!他整天就知道写那些没用的破诗,家里的事情从来不管,连工资卡都不上交,你们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吗?"
单歆玥望着父亲书房里那些蒙尘的诗集,心里一阵酸楚。父亲年轻时是学校里有名的文艺青年,办过诗社,诗作还在市报上发表过。
可结婚后,母亲对这些嗤之以鼻,说他不务正业,硬是逼他把诗社都散了。
父亲追求精神上的富足,而母亲只在乎柴米油盐,两人生活在截然不同的世界里。这些年,母亲的难缠性格让一家人都喘不过气来。
"既然你一定要离,那就离!"单鸿文的声音里带着决绝,"我也受够你的管东管西了!"
一周后,单鸿文在家族群里发出离婚证的照片,亲戚们纷纷发来庆贺。
"总算摆脱那个泼妇了!"
"鸿文,你可算解脱了!""这些年真是太不容易了......"
看着群里的消息,单歆玥默默退出了群聊。望着家里熟悉又陌生的一切——空了一半的衣柜,消失的茶具,连阳台上母亲心爱的绿萝也被带走了。
这个家仿佛一夜之间失去了灵魂,只剩下父亲书房里那些封尘的诗集,静静地躺在书架上,见证着这个家庭的分崩离析。
02
推开家门的那一刻,单歆玥仿佛第一次认识了自己的父亲。
玄关处堆积如山的外卖盒子让她停住了脚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发酵的臭味。客厅的茶几上,各种奶茶杯东倒西歪,有的已经长出了白色的霉斑。
"爸!"她的声音因愤怒而发抖。
"哦,你回来啦。"单鸿文从书房探出头,一脸无所谓,"我这几天在写诗,没顾上收拾......"
走进洗手间,马桶边缘的黄色尿渍刺痛了她的眼睛。垃圾桶里的垃圾袋早已满溢,却没人想起要换新的。这些都是从前母亲会处理的"小事"。
"你连垃圾袋都不会套吗?"单歆玥忍不住质问。
"啊?这个......"单鸿文挠着头,"以前都是你妈弄的,我找不到新的垃圾袋放哪儿......"
单歆玥突然想起母亲曾经的唠叨:"你就知道写你的破诗,连个垃圾都不会倒!"那时她觉得母亲太过苛刻,可如今身处其中,才明白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事竟足以让人身心俱疲。
厨房更是触目惊心。水槽里堆满了油腻的碗筷,几只蟑螂在残羹剩饭间穿梭。打开冰箱,里面塞满了啤酒和零食,都是母亲在时绝不允许的东西。
"这半个月你都在干什么?"她一边收拾一边控诉,"家里脏成这样你看不见吗?"
"也没什么,就是尝试了些以前想吃没吃过的。"单鸿文突然来了兴致,"对面新开的炸鸡店特别香,楼下那家奶茶我每天都点不同口味,感觉特别有意思!"
看着父亲兴高采烈的样子,单歆玥第一次感到如此陌生。这个男人,竟像个终于逃出牢笼的孩子,在肆意挥霍着新获得的"自由"。
直到深夜,她才勉强将家里收拾得能住人的样子。这些从前在母亲手里看起来轻而易举的家务,现在每一样都要耗费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爸,这样不行,我们得请个住家阿姨。"第二天早上,单歆玥提议道。
"好啊!"单鸿文一下子来了精神,"这样就能吃上热乎饭了。"
可当他们询问完家政公司的价格后,父亲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即便是最基础的钟点工,每月的费用也要占去家里不小的一笔开支。
"早知道请阿姨这么贵......"回家路上,单鸿文长叹一声,"当初就该多体谅你妈一点。"
这句话让单歆玥愣住了。她第一次从父亲口中听到对母亲的认可,却是在失去后的懊悔中。
就在这时,奶奶从老家赶来了。
单老太一进门就开始忙里忙外,一边收拾屋子一边念叨着:"这个家没有个女人怎么行?但是没有那个泼妇在,总算清静了。"
看着奶奶忙前忙后,单歆玥的记忆不由自主地回到从前。
03
最深刻的是那个冬天,奶奶大包小包提着土特产来看望他们,却被母亲直接扔出了门外。父亲站在一旁,欲言又止,最后只是默默地叹了口气。
"为什么要这样对奶奶?"那时的单歆玥不解地问母亲。
"你知道我坐月子的时候她是怎么对我的吗?"母亲的声音里带着刻骨的怨恨,"整整一个月,连一次都没来看过!倒是把婆家亲戚送的那些营养品,鸡蛋啊、红糖啊,全都提到你叔叔家去了!"
这些陈年旧事,母亲始终耿耿于怀。每次奶奶来,她就会翻出这些往事,仿佛伤口永远无法愈合。
最让父亲头疼的是母亲爱玩手机的习惯。每次奶奶来,母亲就抱着手机躲在房间里,连个招呼都不愿意打。
那天整理母亲的物品时,一张泛黄的诊断书从厚厚的账本中滑落,单歆玥捡起来一看,心脏猛地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