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坟头的草长得比庄稼还旺,真是怪事!”赵长顺蹲在坟前,皱着眉头嘀咕。
“你懂啥?这叫‘坟上万物生土堆’,先富后贫,子孙都得跟着倒霉!”

一旁的风水大师陈半仙摇摇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



赵长顺蹲在田埂上,盯着眼前那片蔫黄的麦子,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今年的庄稼又歉收了,这已经是连续第三年。

他抓起一把土,干得能捏成粉,风一吹就散了。

村里人都在背后嚼舌根,说赵家这几年像是走了霉运,先是赵长顺的父亲突发急病去世,接着家里的猪啊鸡啊接二连三地病死,连庄稼也一年不如一年。

“长顺,你咋又在这儿发愣呢?

”隔壁老王扛着锄头路过,见赵长顺蹲在那儿一动不动,忍不住喊了一嗓子。

赵长顺抬起头,勉强挤出一丝笑:

“老王,你说这地咋就种不出东西了呢?我天天伺候它,它倒好,连个穗都不给我结。”

老王叹了口气,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长顺啊,这事儿你得问问陈半仙,他懂这些。你家这几年不顺,说不定真是风水出了问题。”

赵长顺点点头,心里琢磨着老王的话。

村里人都说陈半仙是个高人,谁家遇到怪事都找他。

虽然赵长顺平时不太信这些,但家里接二连三出事,他也开始动摇了。

回到家,赵长顺把这事跟妻子刘桂兰说了。

刘桂兰正在灶台边忙活,听了他的话,擦了擦手说:

“长顺,要不咱请陈半仙来看看吧?总比咱们瞎猜强。”

赵长顺点点头:“行,明天一早我就去。”

一夜过去,赵长顺提着一篮子鸡蛋,直奔陈半仙家。

陈半仙正在院子里晒草药,见赵长顺来了,笑眯眯地问:“长顺啊,今儿咋有空来我这儿?”

赵长顺把鸡蛋放在桌上,搓了搓手:“陈叔,我家这几年不顺,庄稼歉收,牲畜病死,连祖坟上的草都长得特别旺。村里人都说可能是风水出了问题,您能不能帮忙看看?”

陈半仙眯着眼睛,捋了捋胡子:“坟上草长得旺?这可是大凶之兆啊。地气外泄,家族运势自然走下坡路。”

赵长顺心里一紧,连忙问:“那……还有办法破解吗?”

陈半仙沉吟片刻,缓缓说道:“办法是有,但得先看看坟地的情况。这样吧,明天一早,我跟你去一趟。”

赵长顺连忙点头:“行,陈叔,那就麻烦您了。”

回家的路上,赵长顺心里七上八下。

他不知道陈半仙能不能帮上忙,但总归是个希望。

他抬头看了看天,乌云密布,像是要下雨了。

他加快脚步,心里嘀咕着:“老天爷啊,你可别再来折腾我家了。”



第二天,赵长顺带着陈半仙来到祖坟前。

坟头上的草依旧茂盛,绿油油的一片,像是被人施了肥似的。陈半仙背着手,绕着坟地转了几圈,时不时蹲下来摸摸土,又抬头看看四周的山势,脸色越来越凝重。


“长顺啊,”陈半仙终于开口了,声音低沉,“你家这坟地,风水确实出了问题。”
赵长顺心里咯噔一下,连忙问:“陈叔,您说具体是咋回事?”


陈半仙指了指坟头上的草:“你看,这草长得太旺了,说明地气外泄。地气一泄,家族的气运也就跟着散了。你家这几年不顺,都是因为这个。”


赵长顺听得心里发慌,攥紧了拳头:“那……还有办法破解吗?”


陈半仙沉吟片刻,捋了捋胡子:“办法倒是有,但得费点功夫。得先把坟上的草清理干净,再重新修整坟地,最后还得做一场法事,镇住地气。不过,这费用可不低,得这个数。”


他说着,伸出三根手指。


“三百?”赵长顺试探着问。


陈半仙摇摇头:“三千。”


赵长顺一听,顿时觉得肉疼。三千块,对于他这样的庄稼汉来说,几乎是半年的收入。他犹豫了一下,搓了搓手:“陈叔,这……这也太贵了吧?能不能便宜点?”


陈半仙眯着眼睛,语气冷淡:“长顺啊,这可是关系到你家气运的大事,钱不能省。你要是舍不得,那我也没办法。”


赵长顺咬了咬牙,心里挣扎了一番,最终还是摇了摇头:“陈叔,我再想想吧,家里实在拿不出这么多钱。”


陈半仙叹了口气,背着手走了:“行吧,你想好了再来找我。”


赵长顺看着陈半仙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他蹲在坟前,看着那茂盛的草,心里越发不安,但一想到那三千块,又觉得实在难以承受。
回到村里,赵长顺低着头往家走,路上遇到几个村民。
“长顺,你家祖坟咋样了?”隔壁老王凑过来问。



赵长顺勉强笑了笑:“陈叔说风水出了问题,得修整,但费用太高了,我再想想。”
老王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事儿可不能拖啊,风水问题越拖越麻烦。”
赵长顺点点头,没再多说,匆匆回了家。
一进门,刘桂兰就迎了上来:“长顺,咋样了?陈半仙咋说?”
赵长顺把陈半仙的话一五一十地说了,刘桂兰听完,脸色也变得凝重:“三千块?这也太贵了吧?咱们家哪拿得出这么多钱?”
赵长顺叹了口气:“是啊,我也觉得太贵了,先缓缓吧。”
晚上,赵长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总觉得家里气氛怪怪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暗中盯着他们。突然,刘桂兰推了推他,小声说:“长顺,你听,是不是有啥声音?”
赵长顺竖起耳朵,果然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轻微的哭声,像是小孩在抽泣。他壮着胆子爬起来,走到窗边往外看,却什么也没发现。
“可能是风声吧。”赵长顺安慰妻子,心里却越发不安。

第二天一早,赵长顺刚推开房门,就听见后院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他赶紧跑过去,只见妻子刘桂兰瘫坐在地上,脸色煞白,手指颤抖地指着鸡圈。

赵长顺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鸡圈里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几只死鸡,个个脖子扭曲,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拧断了。

鸡血洒了一地,腥气扑鼻。

ad1 webp
ad2 webp
ad1 webp
ad2 we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