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学良晚年对自己下过一个考语:生平无缺憾,唯一好女人。
少帅一生风流,不过,他却不是什么女人都“好”,晚年他向唐德刚口述,说起汪精卫的老婆陈璧君时直言:“她坐在我前头,我看着都怕。”
张学良为什么害怕陈璧君呢?因为这样一件事。
1935年11月,国民党四届六中全会在南京召开,会议结束后,在与会者合影的环节,刺客孙凤鸣冲了出来,一边高呼“打倒卖国贼”,一边向汪精卫连开3枪,汪精卫的脸上、手臂上和背部各种一枪。
众人四散而逃,只有张学良冲了上去给孙凤鸣绊倒了。
之后汪精卫就被抬到了一间屋子里,满脸都是血,靠着一个柱子坐着。张学良和陈璧君一起去看汪,汪一看到自己老婆就哭了,连声说:“我完了,我完了,我要死了!”
陈璧君听后脸上的关切立刻就变成责怪,她训斥汪精卫:“你刚强点儿好不好,干革命的不是早晚都有这一手。”
张学良听后感到很震惊,心里很佩服陈璧君,她一个女人看见丈夫挨了一枪,而她丈夫在挨枪后表现出了懦弱,她头一句就是:你刚强点好不好?这不是假装出来的,很多第一反应是假装不出来的,就好比那么多中央执行委员第一时间是逃跑,只有张学良冲了上去制服了刺客,少帅年轻的时候也是真的义气少年。
张学良晚年的时候回忆起这件事还说,当年一战前,奥匈帝国王储在萨拉热窝遇刺,当时大家是一起拥上去制服刺客的,而在中国,大家是哗一下全跑了。
陈璧君在这件事上的表现,完全胜过一干男人,正应了那句话:女人如果干革命,比男人坚决得多。多少男人一入狱就垮了,叛变了,而往往女性能坚持到最后,比如江姐、赵一曼等。少帅说:“这个女人也是厉害的,真正够国民党的资格。”
张学良还回忆了汪精卫和陈璧君的一件往事,1910年,汪精卫去刺杀清朝摄政王载沣之前,陈璧君和他并不相熟,陈璧君为了让汪精卫死得没有遗憾,就主动对汪说:你明天就要死了,我没有别的送你,就和你睡一下吧。两人就发生了关系。
后来汪精卫刺杀未遂,入狱后陈璧君积极营救他,坐牢一年多,清朝就灭亡了,汪精卫出来后就和陈璧君结了婚。
在汪陈结婚后,陈璧君往往是两人的主心骨,汪精卫则一直都有些优柔寡断。所以陈公博说:“王先生离开陈璧君干不了大事,但没有陈璧君也坏不了大事。”
陈璧君这个人的性格是很刚强的,或者说心是很狠的。网上一直有一种说法,说建国后监狱中的陈璧君被我方接收,宋庆龄、何香凝找到毛主席为她求情,毛主席答应特赦她,但被陈璧君拒绝。
这个说法是毫无依据的,历史上没有过这样的事情。陈璧君入狱之后,一开始确实表现得非常强硬,但她身体不好,坐牢十年有一半都在监狱的医院读过,我方工作人员对她照顾很好,她为此心怀感激。
陈璧君在押期间,最喜欢看的就是《解放日报》和毛泽东的文章。她曾在1955年7月的“思想汇报”中写道:
1949年7月1日,我到女监。初期是很不能心平气和的。以为成王败寇。但每天的解放日报和我幼子送进来的书,令我心平气和。知道共产党的成功,不是偶然的事。后来见到毛主席的“论人民民主专政”后,我更心悦诚服了……
这些资料都是白纸黑字,看不出陈璧君拒不认罪,拒绝改造的样子。
还是那个不怕死的陈璧君,还是坐了监牢,陈璧君说:“我从书报的学习、吸收、反省和先生们的教育,更从广播的教育中得到更多的事实道理了……我是一个自问很努力学习的人,也觉得恍如置身于革命大学……”陈璧君之所以能迅速改造思想,和她早年间当过革命女将、左派青年有很大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