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传说人死后,阴差会勾走人的魂魄,带着他们穿过鬼门关,经过阴曹地府的十三个站点,最后在阎罗殿接受十位阴间法官的审判。
这些法官会决定灵魂的去向——是上天享福,还是投胎转世,又或是被打入地狱受罚。
今天,就让我们来了解这十三个神秘的站点。
01
红着脸踉跄两步的汉子突然揪住朋友衣领压低嗓子:「别当我扯谎,阴间十三站我全走遍了,现在回忆起来汗毛都竖着。
」原本嘻嘻哈哈刷手机的人听着听着瞪圆了眼,歪斜的腰板挺得笔直,掌心渗出冷汗再没人笑得出来。
他打小就能看见不干净的东西,村里算命先生敲着烟杆断言:「这娃儿前世是犯了天条的仙童,得在人间遭够罪才能回去。
」奶奶连夜缝了十二道符咒缝进他贴身衣裳,这才保住孙子平安成人。
前年他嫌符咒硌得慌偷偷摘了,没人料到三个月后卡车撞飞他时,魂魄真被甩进了黄泉路。
车祸瞬间王思远眼前一黑,仿佛跌入无底深渊,再睁眼已经躺在荒僻小路上。
四周漫无边际的阴冷裹住他,阴风卷过,路旁歪树张牙舞爪,枝桠沙沙作响似耳语。
他扯着嗓子喊人,回声荡过来又散在风里。
正要爬起来探路,两个黑袍阴差突然出现,身形高大连个表情都没有,手里勾魂牌刻满怪异符文。
架起他胳膊就往前拖,铁钳般的手叫他挣不开。
土地庙前穿古装的老者踱步而出,捧着本边角卷起的厚册子。
阴差把人往青石阶前一按,老者半句废话不讲,眯眼划拉着册页逐行核对。
王思远腿肚子打颤:“我是不是死了?”
老者歪头打量他:“活人能进这地界?”
核对完毕摸出印章咔嗒盖戳,抬手指右边:“走那道门。”
青砖墙裂开条缝,阴风裹着寒气直往外渗。
阴差推着他往缝里走,这条泛着青光的石板路,正是接引亡魂的黄泉道。
王思远踩着黄泉路碎石,寒气顺着脚底板往天灵盖窜。
幽冥石缝里漏出幽蓝磷火,鬼火在黢黑里忽闪忽闪,倒像是千万双眯缝的鬼眼。
他搓着胳膊往前走,游魂呜咽声粘在耳膜上甩不掉,冻得牙齿直打架。
血红色泼了满地,彼岸花拧着麻花状往上蹿。
花蕊里渗着黑血珠,腥气混着尸腐味呛得人反胃。
这些扭成麻绳状的花枝缠住他裤腿,每朵花芯都裹着张哭变形的脸。
阴风卷着鬼嚎兜头浇下来,左边耳朵灌进抽泣右边塞满尖笑,吵得脑仁突突跳。
黑影擦身掠过带起股馊味,王思远后脖颈汗毛唰地竖起来。
青面獠牙的怪物堵在跟前,烂肉挂在骨架上晃荡,黑袍子被风吹得呼啦呼啦响。
他两腿发软扭头就跑,碎石硌得脚底生疼。
鬼影在前后左右乱闪,指甲刮擦声贴着脊梁骨游走。
阴差沙哑嗓子炸响耳畔:“走!
不许停!”跌跌撞撞不知摔了多少跤,望乡台石阶硌进手心才醒过神。
王思远趴在地上大喘气,冷汗把衣领浸得能拧出水。
阴差甩下句“站这儿能看阳间事,这辈子甭想回去了”,王思远眼眶唰地红了。
他扒着栏杆往前探身,眼珠子直勾勾盯着阳间。
亲人们围坐在一起抹眼泪,头发花白的奶奶满脸皱纹哭得直抽气,泪珠子啪嗒啪嗒往下砸。
王思远喉咙里卡了块烙铁,嘴唇直抖发不出声,脸上挂着两溜水痕。
他记起小时候灶台上总给他留半块糖糕,夜里怕黑说有怪物,奶奶就搂着他拍后背。
这会儿阴差扯他胳膊催“赶紧走”,话没落音拽着人往恶狗岭拖。
望乡台的雾气裹着哭嚎声往后退,王思远踉跄着回头,最后那点光晕里晃着奶奶佝偻的脊梁。
02
阴差拽着王思远后脖领子往前一推,腥风裹着犬吠劈头盖脸砸过来。
咧着尖牙的巨犬浑身炸毛,铜铃眼里冒着凶光,腥臭热气直往人脸上扑。
畜生们嗅着活人气味围成圈,獠牙缝里淌下的涎水把地面蚀出白烟。
小时候家里那条摇尾巴的小黄狗突然窜进脑海——偷摸省下半块馍馍喂它,被舔得手心发痒的日子。
要不是当年和小黄狗的情分撑着,早被这群畜生撕成碎片了。
可膝盖止不住地打摆子,畜生呼哧带喘喷出来的热气烫得人发慌,后脖颈凉气直窜,喉咙口突突跳得要把三魂七魄都顶出来。
闭紧眼皮也没用,獠牙刮过裤腿的刺啦声顺着脊梁骨往上爬。
阴差拿铁链子抽他脚后跟,磨破的布鞋在碎石路上拖出两道歪歪扭扭的印子。
等翻过最后一道山梁,裤裆早就被冷汗浸得能拧出水来。
金鸡山碎石遍地硌得王思远脚底生疼,每一步都像踩在针尖上。
冷不防山坳里炸开串凄厉鸡鸣,扑棱棱飞出一群钢针似的喙钩子般的爪子的公鸡,直扑王思远面门和胸腹。
他踉跄着倒退几步想往岩石后躲,阴差铁钳般的手掌掐住他肩头往前搡:“走你的!”
鸡爪撕破衣襟的刹那,他胸口缝着的护身符突然发烫,衣襟里哗啦啦掉出把五谷杂粮。
那些啄人眼珠的公鸡顿时收住攻势,埋着红冠子争抢谷粒,啄食得头也不抬。
王思远猫腰窜出鸡群,跑出半里地还能听见身后咕咕的争抢声。
他扶着松树喘气时望见山脚下飘着青灰色雾霭,隐约露出几角残破牌坊——野鬼村到了。
王思远踏入野鬼村时,阴风卷着破碎的哭嚎扑面而来,那些从恶狗岭金鸡山逃窜至此的残缺亡魂拖着断肢四处游荡,伤口汩汩渗着黑水。
这些残破灵魂撕咬着每个试图经过的完整魂魄,妄图夺取皮囊混过阴差盘查。
枯树影里猛然窜出几十双青灰手臂,指甲开裂的鬼爪擦过他耳际,腥臭气息喷在脖颈激起阵阵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