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李忠真是饥不择食,娶了个比他大五岁的丑寡妇。」
88年那个夏天,村里的闲言碎语像刀子一样刺痛我。
在众人的讥笑声中,我握紧了翠花黝黑粗糙的手向家走去。
那时的我哪会想到,这个走路一瘸一拐、面带疤痕的女人,
真实身份竟然如此不简单。
【正文】
我叫李忠,1988年那年,我28岁,是松树湾村唯一一个从城里回来的知青。
其实这种说法不太准确,我压根就不是城里人,只是运气好赶上了国家政策去城里待了几年,后来形势变了,又被退回了农村。
我爹早年病故,家里只剩下我和我娘相依为命。
那会我家是村里有名的穷,地里收成不好,家徒四壁,村里人都说我这辈子怕是娶不上媳妇了。
娘的病一直没好,常年吃药。眼看着手里的钱越来越少,我心里着急,却也无可奈何。
事情的转机出现在那年夏天。我娘的病突然加重,需要去县医院,但我掏空了口袋也凑不够医药费。
「你去找张翠花借点吧,她是寡妇,手里有些积蓄。」隔壁王婶子小声对我说。
张翠花是村里有名的丑寡妇,三年前她男人得病死了,没留下一个孩子。
她比我大五岁,长相实在说不上好看:黑黄的脸膛,塌鼻子,还有一道从额头延伸到眉毛的疤痕,走路一瘸一拐的。
村里人背后都叫她「丑翠」。
我硬着头皮去了她家。出乎意料的是,她二话没说就答应借钱给我,还主动提出来帮我照顾娘。
「嫂子,这怎么好意思?」我局促地站在她家门口。
「别叫我嫂子,叫我翠花就行。」她头也不抬,继续收拾药包,「咱村里人,互相帮衬是应该的。」
她的普通话说得很标准,不像我们村里人那样带着浓重的方言。这是我第一次注意到的异常。
在县医院,翠花显得异常熟练,和医生讨论起病情来头头是道。
她甚至指出了医生开的一副药里有味药材可能会和我娘平时吃的冲突。
那医生先是不屑,后来似乎意识到什么,仔细看了看翠花,表情变得奇怪起来。
「你懂医?」回村路上,我忍不住问。
「会一点皮毛。」她轻描淡写地答道,眼神却飘向了远方。
我娘的病在翠花的照料下很快好转。一天傍晚,她突然对我说:「李忠,我想和你商量个事。」
「什么事,翠花姐?」
「我想嫁给你。不要彩礼,不要酒席,就是想找个依靠。」她直勾勾地盯着我,眼神坚定得可怕。
我愣住了。说实话,我从没想过自己能娶上媳妇,更没想过会是张翠花这样的女人。
她虽然人好,但毕竟是个寡妇,还比我大五岁,长相也实在普通。
但转念一想,以我家的条件,又有几个姑娘愿意嫁?而且娘的病还需要人照顾……
「你再考虑考虑吧,不急。」看我犹豫,她起身离开,「我就住在村东头,你想好了随时来找我。」
我和娘商量了这事。娘起初不同意,但架不住翠花天天来送饭送药,慢慢也就软化了。
「儿啊,咱家条件你也知道,能娶到媳妇就不错了,管她寡不寡的。再说翠花人挺好,勤快,会照顾人,懂医术,以后你娘我有个头疼脑热的也有人管。」
就这样,在村里人的议论声中,我和张翠花简单地办了婚事。
婚礼寒酸得很,就摆了三桌酒,来的大多是些交情好的邻居。大家吃着喝着,桌底下却少不了闲言碎语。
「这李忠也是饥不择食啊,娶个寡妇就算了,还是个比他大好几岁的黄脸婆。」
「听说这张翠花嫁过来不要彩礼,八成是嫌自己年纪大了,又是二婚,没人要吧?」
「这家伙运气也太差了,长得倒是周正,可惜家里穷,娶了个丑八怪。」
支书王铁柱更是公开嘲讽我:「李忠啊,咱们村年轻小伙不少,你可真是打破头排第一个吃螃蟹的,哈哈!」
我低头喝酒,假装没听见,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
新婚之夜,我紧张得手脚不知道往哪放。
翠花很平静,像是早就习惯了这种场面。她脱衣服时,我发现她背上有几道长长的疤痕。
「这是怎么回事?」我忍不住问。
「没什么,年轻时不小心摔的。」她随口敷衍,迅速穿上了里衣。
婚后的日子平淡而充实。翠花确实是个好媳妇,勤快能干,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
她懂些医术,经常帮村里人看病,日子久了,村里人对她的态度也好了很多。
她的字写得极漂亮,一手毛笔字能写得有模有样;她识文断字,甚至能看懂我看不懂的书;更奇怪的是,她床底下藏着一个精致的小木匣,上面有精美的雕花,里面放着一些首饰和一本她从不让我碰的日记。
「这些东西是哪来的?」有一次我鼓起勇气问她。
「前夫留下的。」她总是这样回答,然后迅速转移话题。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渐渐习惯了这种生活。
虽然村里人还是会笑话我娶了个丑寡妇,但我已经不那么在意了。
毕竟,家里有人照顾,娘的病也稳定了,我还在她的建议下学会了一些新的种植技术,地里的收成比往年好了不少。
事情的转折出现在结婚半年后。
那天晚上,我睡得迷迷糊糊,感觉身边空了。
睁眼一看,翠花不在床上。我起身找她,发现她居然穿戴整齐,正准备出门。
「这么晚了,你去哪?」我问。
她明显吓了一跳,随即镇定下来:「村里王大爷病了,他孙子来叫我去看看。」
我半信半疑,但也没多问。第二天我特意去王大爷家问了问,他家人一脸茫然,说根本没请翠花来看病。
从那以后,我开始留意翠花的一举一动。
我发现每个月的十五号,她都会收到一封没有署名的信,看完后就立刻烧掉;有时候她会在深夜偷偷出门,天亮才回来;她还经常独自一人上山采药,回来后会在厨房里熬制一些奇怪的药水。
村里开始有人传闲话,说翠花可能是「狐狸精」或者「女特务」。
我虽然不信这些,但心里确实起了疑虑。她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嫁给我这个穷光蛋?
有一次,县里来了几个陌生人,在村里打听翠花的情况。
王铁柱支书不知道从哪得了风声,专门跑来告诉我:「李忠啊,听说上面在查一个潜逃的右派分子,怀疑和你媳妇有关系,你小心点!」
我不知道该相信谁。一方面,翠花对我和娘确实很好;另一方面,她身上的谜团越来越多,我开始担心自己是不是被她利用了。
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翠花又一次偷偷出门。这次,我心一横,决定跟上去看个究竟。
我屏住呼吸,跟随在她身后。
令我震惊的是,平日走路一瘸一拐的翠花,此刻竟健步如飞。
一路上,她警觉地回头张望数次,动作敏捷得像只狐狸。
我心中的疑虑越来越深:这真的是我那个村妇模样的妻子吗?她究竟要去哪里?要见什么人?
当我们接近县城,月光下,我看到她的身影转向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