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蹲在殡仪馆门口的台阶上,手里攥着刚领的骨灰盒,眼睛直勾勾盯着里头那堆灰白色碎渣。他伸出指头扒拉两下,突然抬头问火化工:"老弟啊,你说这盒子里咋没瞅见俺娘那颗大金牙呢?那可是她活着时候最稀罕的物件儿!"
火化工挠挠头,手里的铁钩子往炉膛方向一指:"老哥!您可甭惦记了,那金牙早跟着炉子烧化了!"老李头不信邪,又往里扒拉半天,别说金牙,连颗白牙碴子都没影儿。这事儿可让人摸不到头脑了,人身上最硬的玩意儿,一把火就全能烧没了?
您要觉着这事儿光老李一家碰上,那可就大错特错了。全国每天上万具遗体送进火化炉,出来的骨灰盒里愣是找不着半颗牙。您说这牙釉质硬度堪比水晶,咋还烧不过骨头呢?
今儿咱们就这咄咄怪事唠明白!
要说这火化炉子,可比咱东北灶头林的火讲究多了。您家灶台烧个柴火得俩钟头,而火葬场火化尸体也就四十来分钟。炉膛温度能窜到900多度,比太上老君的炼丹炉还猛。
头半拉钟头最热闹,您要是敢凑近了听,保准能听见"滋啦滋啦"的油脂炸裂声,还夹杂着"噗噗"的叹气声:可甭害怕,这是尸体里的气体往外窜呢。
您可别觉着骨头好烧,骨头里头七成是羟基磷酸钙,跟盖房子的钢筋水泥一个德行。可牙就邪门了,明明比骨头硬实,烧完愣是连渣都不剩。这事儿得从牙口里三层外三层的结构说起。
咱老百姓都说"牙口好,胃口就好",可您知道牙釉质硬得能咬碎骨头不?这层白生生的牙釉质硬度堪比水晶,可这玩意儿就跟玻璃似的,硬归硬,脆也是真脆。
火化炉子里的高温一上来,牙釉质立马现了原形。您想啊,900多度的炉膛里头,牙釉质表面"咔咔"裂纹,跟冬天冻裂的河面一个样。里头包裹的牙本质更不争气,烧得比棉花还快。等烧到后头,整颗牙就跟过年放的二踢脚似的,"啪"地崩成渣渣。
还有牙根那旮沓,连着牙髓神经的地方。活着时候这地方最怕疼,死了倒成了火化时的软肋。牙髓里头都是些油水儿,遇见高温烧得比柴火还旺。您说这牙,外头是玻璃罩子,里头是汽油桶,搁火里能不炸吗?
要说骨头可比牙聪明多了。人家虽然硬度差一截,但胜在"皮实"。骨头里头的羟基磷酸钙跟混凝土似的,里头还掺着胶原蛋白当钢筋使。火化炉里一烧,胶原蛋白是烧没了,可钙磷架子还在那儿支棱着。
您瞅那火化工最后掏出来的骨头渣,大的能有巴掌长,小的跟花生米似的。人家骨头懂得"抱团取暖",烧完还能剩个形状。
可牙呢?崩得比芝麻还碎,跟骨灰掺和到一块儿,您就是拿显微镜都分不清哪是牙哪是灰。
再说了,现在老头老太太有几个满口好牙的?不是镶金就是戴银,要不就是满嘴假牙。真牙本来就少,假牙更不扛烧:塑料牙托遇热就化,金属牙套倒是能剩下,可火化工拿磁铁一吸,全当废铁卖了。
您说这金牙银牙的,最后都进了回收站,家属上哪儿找去?
说到这儿您该明白了,不是牙不抗烧,是它死要面子活受罪。牙釉质这个"硬汉"人设,在火化炉里反倒成了催命符。这就跟咱生活中好些事儿一个理儿:光有硬本事不够,还得会变通。
人这一辈子就跟火化炉里的牙似的,再硬气的角色,最后也得尘归尘土归土。活着时候多啃俩猪蹄子,可比惦记身后事实在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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