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旨在弘扬科学与法制,杜绝迷信,内文可能会引起不适,请谨慎阅读

“小逸,老佟送遗体过来了,你去接一下!”老枫喊我。

我刚要往前厅走,师傅突然拦住我:

“别去!这事你干不了!”

我愣住了。

来殡仪馆工作一年多,虽然平时主要负责火化,但我们这种小县城人手少,抬遗体的活都是我、师傅、老枫帮着老佟一起干的。

被车撞碎的、水里泡得胀成球的、烂得流黑水的……什么遗体我没搬过?

今天这是怎么了?还有我不能碰的?

师傅扭头对老枫说:“他还是单身小伙子,那种遗体不能碰!”

“哎呦瞧我这记性!”老枫一拍脑门,咧着嘴笑出他的金牙。

那是用火化炉里捡的金子碎屑打的,他从来不嫌晦气。

正常情况下,我们送尸体进火化炉前会把金银首饰都摘下来,偷偷卖给县城里的首饰店。

但遇到家属盯着看的场合,这些首饰就会跟着尸体一起烧成小金粒。

炉子里的温度实在太高了,金子都会被烧化。

老枫每次清理火化炉都特别积极。

他不但要收集烧出来的小金粒,还会用铲子刮炉壁上的黑油灰。

他说这些油灰能换钱,不过我到现在都不明白谁会买这种东西。

01

我一直想不通,师傅总是不让我碰尸体。

趁着他们往外走,我赶紧跟上去看个究竟。

老佟的运尸车已经停在门口,老枫推着铁架子过去接尸体。

老佟压低嗓子说:“老宗,老枫,是那种!”

师傅点点头:“电话里都说清楚了。”

我注意到他们三个脸色都变得很严肃,心里更奇怪了。

尸体还分种类?不都是人死了留下的身体吗?

老佟拉开灵车后门时,我看到车里躺着一具用大红布裹得严严实实的尸体。

我当入殓师三年,见过用白床单盖的,用灰布包的,但裹着大红布的尸体还是第一次见。

老佟拉开灵车后门时,我看到车里躺着一具用大红布裹得严严实实的尸体。

我当入殓师三年,见过用白床单盖的,用灰布包的,但裹着大红布的尸体还是第一次见。

那尸体胀得像个吹鼓的气球,应该死了有段时间了。

三个人搬得满头大汗,衣服都湿透了。

我刚要过去搭把手,师傅突然冲我吼:“站住!别碰!”

吓得我立刻缩回脚。

等他们把尸体挪上推车,老佟回驾驶座发动车子,可灵车像被卡住似的“咔咔”响就是打不着火。

老佟急得从车窗探出头喊:“老宗!”

师傅突然伸手按住尸体上的红布,低声说了句:“到了这儿就老实待着!”

说来也怪,他话音刚落,灵车“轰”地一声就启动了。

我盯着推车上鼓囊囊的红布包,总觉得里头的尸体刚才好像动了动。

我在殡仪馆工作好几年了,见过尸体突然睁眼的怪事,也听过火化炉里传出“咚咚”的敲打声,但这次的情况实在太邪乎了。

现在我总算明白师傅为什么不让我碰这具尸体了。

平时值班时,经常遇到半夜铁门自己“咣当咣当”响,或者走廊突然刮冷风的情况。

这些怪事虽然科学解释不清,但就像公园里的旋转木马,看着吓人其实不会伤人。

可这次完全不一样!

02

我盯着担架车上的尸体,白布下鼓起小山似的轮廓。

这到底是什么尸体?为什么会这么奇怪?

更让我想不通的是,师傅和老枫没往停尸间走,反而把车推进了休息室隔壁的验尸房。

“去推两个冷藏箱过来!”师傅边戴口罩边喊,“你在门口守着,千万别进来!”

我赶紧推来两个银色金属箱,缩在门框边偷看。

他们把尸体搬到解剖台上,白布滑落时我瞄到青灰色的皮肤。

最奇怪的是,这么大的尸体,怎么一点臭味都没有?

我蹲在师傅身边,看见他嘴里小声念了几句咒语,竖起两根手指头,在空中对着尸体比划了个“安魂符”。

这是他教我的专门用来安抚亡魂的符号。

做完这些,师傅才伸手去解尸体身上缠着的红布条。

自从跟着师傅在火葬场工作,他天天给我念叨规矩:

不能对着尸体抱怨,要像对待活人一样尊重他们。

他还教我画符念咒,说是能安抚亡灵。

虽然我觉得这些东西挺玄乎,但师傅非要教,我也就跟着学了。

红布条刚解开,我和师傅都愣住了。

布里居然裹着两具尸体!看模样是对年轻情侣,男的脸紧紧贴在女的脖子上,胳膊还死死搂着对方的腰。

师傅突然“噔噔”后退两步,旁边的老枫也像被电打了似的跳开。

我还没反应过来,师傅就推着我说:“你去隔壁休息室待着。”

说完“砰”地把验尸房大门关得严严实实。

我站在走廊里直挠头,不就是两具抱着的尸体吗?

以前又不是没见过殉情的,师傅他们干嘛这么大反应?

我正要拐进休息室,突然听见告别厅那边有人在吵架。

03

我们殡仪馆有六个告别厅,五个给普通老百姓用,最里面那个是专门给领导准备的。

平时告别厅里都是家属哭丧的声音,很少会有人吵架。

我转身往声音方向走,有个穿黑夹克的男人拦住我,递过来一根烟:

“小兄弟,刚才送来的两个淹死的人分开了吗?”

我摇头说:“师傅和枫师傅还在里面忙着分开尸体呢,估计快好了。”

按照流宗,分好的尸体会穿上寿衣,装进冷藏棺材,推到告别厅让家属祭拜。

“寿衣准备了吗?”我顺口问了一句。

男人赶紧从旁边人手里接过塑料袋。

我打开一看,里面只有一套女式寿衣。

“两个人怎么才一套衣服?”我抬头问他。

男人没说话,转头看向角落里坐着个五十多岁的阿姨。

那阿姨披头散发坐在地上,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眼睛肿得像核桃。

我仔细扫了眼厅里的人,发现死者家属分成两堆。

左边那堆有十好几个人,右边只有三个——除了头发花白的老太太,还有个穿灰外套的秃顶男人和烫卷发的中年妇女。

左边人群里也有个哭得快要昏过去的老太太,应该是跳河姑娘的亲妈。

旁边站着个穿中山装的中年男人,脸黑得像锅底,气得直咬牙。

看他裤脚上沾的泥巴和手里攥着的旧公文包,我猜八成是哪个村的村干部。

我用力拍了下桌子:“都别吵了!要吵架回家吵去!”

桌子震得供桌上的白蜡烛直晃悠,“没看见灵堂还摆着照片吗?让两个人安安静静上路!”

我猜肯定是因为姑娘家里坚决不同意这门亲事,逼得这对年轻人大半夜跑到河边,手拉手跳进又黑又深的河里,约定下辈子再做夫妻。

我叹了口气,觉得他们太傻了。

连死都不怕,为什么不敢一起逃跑呢?要是家里人不同意,完全可以先跑到外地打工,等有了孩子再回家。

事情成了定局,家里人还能不认吗?

再说了,现在有妇联可以帮忙啊,用暴力阻止别人结婚是犯法的!

04

我走向对面的三个人。

有个男人弯着腰,紧张地搓着手说:“实在来不及准备寿衣了……要不……就让他穿着现在这身衣服……”

回到验尸室门口时,发现门还关得紧紧的。

奇怪,怎么检查了这么久?平常应该早就结束了啊。

半年前也发生过类似的事。

那次淹死的是一对小情侣,男的为了救落水的女朋友,结果两人抱在一起沉下去了。

尸体送来的时候,师傅直接把他们分开的,根本不用搞什么复杂操作。

今天我站在验尸房门口犹豫半天,还是敲了敲门。

师傅在里面喊:“去问女方爸妈要点头发!每人剪一小撮!”

不就是把两个死人分开吗?

要头发干什么?

虽然想不通,我还是照办了。

找家属要了头发回来,老枫开门接东西时,我瞄见里面两个尸体直挺挺站在铁床上。

师傅手里甩着根粗麻绳,边抽打尸体边嘀嘀咕咕说话……

我吓得浑身发冷,赶紧把门关严实了。

这场景和半年前那次完全不一样!

我回到休息室越想越不对劲。

以前见过的淹死的人,眼睛要么凸出来要么半睁着,但眼珠子都是灰白色的。

只有上吊的人,眼珠子才会发红充血。

现在这两具尸体绝对有问题。

正想着,突然听见隔壁有动静。

我冲出门时,看到老枫和师傅刚从停尸间出来。

两具尸体已经分开摆好了,女的换上了蓝色寿衣,男的还是穿着湿衣服,最奇怪的是他们脸上都盖着黄纸——

平时遇到睁着眼的尸体,师傅只会用黄纸遮住眼睛,这样盖住整张脸的情况还是头一次见。

师傅突然扭头跟我说:“快打电话报警!”

按照法律规定,要是有人逼婚害死人是要坐牢的,但如果是自己想不开自杀,那就只能怪他们自己了。

师傅平时只管处理尸体,从来不管活人的事情,今天居然主动让我报警。

我跟着师傅干了三年多,这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

难道师傅发现这两个人是被杀的?

05

师傅和老枫搬来一个铁盆,用黄纸点火烧着。

他俩抬腿从火盆上来回跨了三次。

师父看我站着不动,催我:“愣着干啥?赶紧打电话报警啊!”

老枫在旁边嘿嘿笑:“你师父都答应人家了!”

师父答应了那两具尸体?

我吓得赶紧掏出手机打110。

警车半小时就开到了院子门口。我是报警的人,得出去接警察。

因为我们之前帮死者找到过三次凶手,警察特别重视,这次连耿法医都一起来了。

女方家属得知我报警之后,显得很生气,但不敢骂我。

警察找双方的家属询问,耿法医也进验尸房,开始检验尸体。

我跟着警察听完两边家属的说法。

和我猜的一样,女尸的爸爸是村长,家里还开工厂,特别有钱。

男尸家里穷得叮当响,爸爸生病欠了一屁股债。

女方家里死活不同意他们结婚,小情侣想不开就抱着跳河了。

可我觉得不对劲。

男方家属回答警察问话时,眼睛总偷偷瞟着女方家属,说话像背书似的。

连做笔录的警察都皱眉头,可他们说的每句话都对得上,警察也没法查。

我跟着警察去停尸房时,正撞见耿法医出来。

他把我师傅拽到墙角,两个人头碰头说悄悄话。

耿法医边说边比划,师傅却一个劲摇头。

虽然听不清说什么,但看师傅的表情就知道事情不简单。

耿法医过来拍拍我肩膀:“你师傅喊我们来也没用啊,那两个真是淹死的,身上连块淤青都没有。”

他转头问旁边两个警察:“你们问出啥没?”

警察都摇头。

我忍不住插嘴:“你们没看见男方家属说话直发抖吗?带回去审审说不定……”

“行!”有个警察立刻接话。

耿法医临走时凑近我耳边:“劝劝你家师傅!”说完就跟着警察走了。

我正发懵要问师傅,他直接赶我:“到点下班了,快回家!”

这时候,女尸家属冲进来嚷嚷要赶紧火化。

师傅没吭声,和老枫推着尸体往火化室走。

我注意到两个家属站在墙角,眼睛死死盯着推车。

他们正要把女尸推进火化炉,突然“咔哒”两声,那两只僵硬的胳膊直挺挺竖了起来,像两根铁棍子死死挡住炉口。

连我这个老员工都吓懵了。

师傅冲着家属喊:“这大姐心里有口怨气堵着呢!要不你们拉回去埋土里?”

两个家属吓得脸都绿了,跟见鬼似的扭头就跑,鞋子都跑掉一只。

师傅冲我翻了个白眼:“杵着干啥?想留下来值夜班啊?”

我赶紧溜回市区,约了当护士的女朋友吃火锅。

06

涮着毛肚跟她讲这事,她噗嗤笑了。

“死人肌肉遇到高温会抽抽,就跟煮虾子会卷起来一个道理。”她夹了片肥牛在锅里涮,“医院太平间也常有这种事,死人突然抬手蹬腿的,刚来的小护士都被吓哭过。”

我和女朋友刚吃完晚饭准备去看电影,手机突然响了。

警察说:“你师傅和老枫晕倒了!现在送医院抢救呢!”

我们冲到急诊室时,护士说两个人还在抢救室里。

警察告诉我们,是老枫自己用手机报了警,等他们赶到殡仪馆时,两个大活人都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最奇怪的是白天送来的那具男尸!明明应该躺在冰柜里的,现在光溜溜趴在地板上。

开警车的警察抬人时还嘀咕:“这尸体咋连条裤衩都不穿?”

我后背突然发凉——殡仪馆干了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死人自己爬出来的!难道是他们晚上吃的炒饭有问题?

要是食物中毒还好,就怕……

我使劲摇头把可怕念头甩出去。老天保佑,千万别是尸体闹鬼啊!

医生从急救室出来告诉我:“你师傅和老枫现在身体情况都稳定了,不过人还昏睡着,要去做更多检查才能知道结果。”

我刚在等师傅他们做检查,突然接到警察局的电话——出大事了!

原来刚才送师傅来医院的三个警察,回去路上开车撞到大树了。

开车的警察当场死亡,另外两人受了轻伤。

警察打电话是让我赶紧回殡仪馆接收司机的尸体。

等我赶到时,佟师傅已经在门口等我了。

07

我们办完手续把尸体抬进停尸房。

司机胸口凹进去一大块,鼻子嘴巴都在流血,估计是撞车时被方向盘狠狠顶到了胸口。

佟师傅拉住我说:“那个男尸现在躺在地上,等会你进去用上次那块红布把他盖好。记住!绝对不能看他的眼睛!”



佟师傅在殡仪馆开了十多年灵车,处理过好多事情。

我按照他教的办法,推着刚送来的司机遗体往停尸房走,前天送来的那个男人确实光溜溜躺在地上,旁边还有辆空担架车。

我满头问号:师傅和老枫叔那时候明明守着这里,这具遗体是怎么滚到地上的?

先把司机的遗体存进冰柜后,我翻出块红布给地上的男尸盖上。

按规定遗体不能这样乱放,要是家属看见肯定要投诉,到时候我们都要扣钱。

可这男尸死沉死沉的,我实在扛不动,只能等明天白班的人来收拾。

虽然值夜班不能随便离开,但我更担心住院的师傅。

收拾完我就开车往县城医院赶,结果刚出殡仪馆路口,车前突然窜出个黑乎乎的东西,吓得我猛踩刹车!

我猛踩刹车停下后,车灯照着前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那个警察肯定也遇到了相同情况。但他没刹车,直接打方向盘撞树了!

我慢慢把车开到医院。

路上再没看到黑影。

师傅和老枫已经醒了。

我问发生什么事,他们都不吭声,但表情很严肃。

我把警察撞死和黑影的事说了。

老枫小声说:“是你师傅给的玉佩救了你命!”

师傅说:“今晚全在医院过夜,你也不准回单位。明早去东门香烛店买纸扎女人。”

我先送女朋友回家,再回医院守着师傅。

天亮后我去东门买了纸人,带着师傅他们回殡仪馆。

08

我们是提前到殡仪馆上班,其他同事都还没来。

师傅带着我走进停尸房,昨天那具男尸还躺在地上——原本盖着他的红布被风吹到旁边,脸上那张用来镇邪的黄纸倒是还在。

这男尸本来该和前天淹死的女尸一起火化的,但昨天警察突然来找家属问话,火化的事就耽搁了。

师傅掏出准备好的纸扎人偶放在男尸胸口,重新用红布把他裹紧。

这时候突然刮来一阵阴风,呼啦一下吹飞了男尸脸上的黄纸。

我吓得倒退两步——男尸的眼睛竟然瞪得滚圆,两个眼珠子血红血红的!

这模样让我突然想起昨晚开车回殡仪馆时,那个扑到车头前的黑影。

当时车灯照到黑影的脸,也是这么双血红的眼睛……

我迷迷糊糊听到师傅突然大吼:“我已经替你报警了!有怨气别害无辜的人!有本事叫你家里人来谈啊!”

这是我第一次见师傅发这么大火。

殡仪馆规定要尊重死者,我们平时连鞠躬都要90度,说话都得小声。

师傅骂尸体已经违反规矩了。

他和老枫赶紧把男尸抬上担架,快步往烧尸体的房间跑。

到火化炉前面,开炉门、塞尸体、关炉门、点火,动作非常快!

炉子里突然传来“啊啊啊”的惨叫声,听着特别吓人。

老枫守在炉子前,师傅突然走到我跟前,用力打了我两个耳光,打得我眼冒金星。

接着他揪住我的耳朵,我还没反应过来就晕过去了。

09

我醒来时躺在殡仪馆休息室的床上,两只耳朵像被针扎一样疼。

伸手一摸,手指上全是黏糊糊的黑血,还带着铁锈味。

这里没有镜子能照脸,按规定也不能用手机拍照。

我正发愣时,师傅推门进来:“今天放你病假,回家让你妈用枇杷叶煮水洗澡。洗完让太阳晒着,用柳树枝抽三下后背,再喝碗红糖姜水。”

我扶着墙慢慢站起来,两条腿直打颤。

开车回家的路上,方向盘都快抓不稳了。

按师傅说的做完这些事,下午蒙头睡了一大觉。

等到太阳快落山时起来,身上总算有了点力气。

摸耳朵发现黑血结成了硬痂,但已经不怎么疼了。

我妈跟我说:“是你师傅救了你的命!你要实在不想走,换个工作也行啊!”

我才不换呢!虽然烧尸体听起来不吉利,但工资特别高,还有各种补贴。

我们这小地方,乡下人大多用土葬。

所以活不多,也不累,有时候一天就烧一两个人。

上哪儿找这么舒服的工作?

再说了,我有师傅撑腰怕啥?

我这个工作说出来比警察还管用!

上次和女朋友吃烧烤,几个喝醉的小混混想找茬。

我刚站起来要动手,他们听说我是火葬场烧尸体的,吓得转头就跑,啤酒瓶都踢翻了好几个!

10

第三天我回单位上班,发现师傅请假了。

我偷偷问老枫:“枫叔,那天晚上你和我师傅到底在搞啥?”

老枫看我师傅不在,凑过来小声说:“别瞎打听,记住等你娶媳妇生孩子了,你师傅该教你的都会教你。再等几天吧,天地有正气!”

上午来了好多警察,给那个被撞死的警车司机办追悼会,说是因公牺牲。

老枫蹲在墙角嘀咕:“就为了三个字,白白搭上条人命,太吓人了!”

我知道他说的是烧掉的那具男尸。

尸体火化后被家属领走了,用的最便宜的骨灰盒——还是我师傅掏钱买的。

案发几天后,警察接到报警把村支书抓了,事情终于真相大白。

原来村支书之前试了很多办法,都没法拆散这对小情侣。

最后他想了个特别恶毒的主意:找人骗小伙子去村西头的水潭,说抽水机的零件掉下去了,只要他能捞上来就同意婚事。

小伙子在水里潜下去好多次,根本找不到零件。

等他累得游不动想上岸时,村支书叫人拿高压水枪对着冲。

小伙子被水柱打得爬不上岸,就这么淹死了。

姑娘听到消息跑来时,水面上只剩气泡了。

她想都没想就跳进深潭,再也没浮上来。

村支书慌忙叫来几个村民打捞,找到尸体时发现两人紧紧抱在一起根本分不开。

最后还是村里老人出主意,让人用红布把尸体裹着送到殡仪馆,找宗师傅帮忙处理。

我师傅好不容易把两具尸体分开处理,把淹死的男人和村支书女儿都推进炉子烧了。

村里人压根不知道殡仪馆里这些事,都以为风平浪静。

11

有天晚上,参与淹人的几个家伙凑在一起喝酒。

说起这事时,有个叫熊乐的突然发酒疯,抄起砍柴刀就要去找村支书算账。

原来村支书当初承诺事成后每人给两万块,结果自己闺女也搭进去了,现在赖账不给钱。

熊乐借着酒劲把怎么淹人的过程全抖了出来,邻居听见动静赶紧报了警。

之前我还以为是淹死的小伙子鬼魂附身,后来当警察的兄弟告诉我,就是熊乐拿不到钱急眼了。

不过说来也怪,最后所有害人的都被抓去坐牢,小伙子到底还是讨回了公道。

我现在还在殡仪馆烧尸体,师傅闲了就教我画镇邪的黄符。

虽然不知道这些符咒管不管用,但多学点手艺总没坏处,你说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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