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人名地名皆是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01
我叫赵小军，今年十六岁，是青山村赵家的孙子。在我们村，提起我爷爷赵德海，老一辈人都会露出一种复杂的表情。他们说，我爷爷以前是村里有名的"赵霸王"，脾气暴躁，走路都是横着走的。
那是我还没出生的年代。青山村像大多数中国农村一样，保守、传统。在那样的环境里，我爷爷赵德海是个响当当的人物。他年轻时当过生产队长，后来在村委会也干过几年，在村里积累了不小的威信。
"你爷爷那会儿可神气了，"村里的王大爷曾经摇着蒲扇对我说，"走路时胸脯一挺，眼睛一瞪，整个村子的人都得给他让路。"
但可惜的是，爷爷把这种威严带回了家。在外人面前威风凛凛的赵德海，回到家就变成了对奶奶呼来喝去的暴君。
"那时候，你奶奶做什么都不对，"爸爸赵明亮曾经忧心忡忡地告诉我，"饭菜咸了不行，淡了也不行；衣服洗得干净了说费洗衣粉，洗得不够干净又说邋遢。总之，你爷爷永远有理由发火。"
奶奶刘秀英是典型的旧时代农村妇女，勤劳、朴实、隐忍。从嫁给爷爷的那天起，她就把自己的一生交给了这个家庭。即使在爷爷最暴躁的日子里，她也从未想过反抗或离开。
爸爸赵明亮是个老实巴交的人，他从小就生活在爷爷的威严下，形成了唯唯诺诺的性格。每次看到爷爷对奶奶发火，他最多就是在一旁小声劝几句，从不敢真正反抗。
就这样，爷爷的霸道在我们家延续了几十年，直到1989年底，一个改变一切的人出现了——我的妈妈，孙丽华。
妈妈出生在县城，是医院的护士，比爸爸小两岁。她长着一张圆圆的脸，眼睛大而有神，性格开朗直爽。在那个媒妁之言还很盛行的年代，爸爸和妈妈是经人介绍认识的。
"我第一次见你爸，就觉得他老实，"妈妈笑着对我说，"虽然不善言辞，但眼神清澈，感觉是个可靠的人。"
经过几个月的相处，两人确定了关系，随即举行了简单的婚礼。那时候，爸爸已经33岁，妈妈31岁，在当时的农村，这个年龄已经算是大龄未婚了。
妈妈嫁到赵家后的第一个月，一切看起来还算平静。爷爷对这个新媳妇还算客气，奶奶也因为有了帮手而感到轻松。但好景不长，爷爷很快就原形毕露。
"才结婚一个多月，你爷爷就当着我的面打了你奶奶一巴掌，"妈妈说起这事时，眼中依然闪烁着愤怒，"就因为饭做晚了十分钟。我当时就懵了，你爸也不敢吭声，你奶奶就那么默默地挨了打，然后继续去厨房忙活。"
那一刻，妈妈觉得自己好像嫁到了一个陌生的家庭。在她成长的环境中，父母虽然也会争吵，但从未有过家庭暴力。她无法理解为什么爷爷可以如此理直气壮地打人，也无法理解为什么奶奶和爸爸会如此习以为常。
妈妈不是个善于隐忍的人。接下来的日子里，每当爷爷对奶奶大吼大叫，她都会站出来说几句公道话，尽管这常常换来爷爷的白眼和冷言冷语。
"你一个外人，少管我们赵家的事！"爷爷总是这样呵斥妈妈。
妈妈则毫不畏惧地回击："我嫁给了明亮，就是赵家的人，怎么是外人了？再说了，打人就是不对，不管是谁！"
这种针锋相对的场景在我们家几乎每天都会上演。奶奶总是劝妈妈不要冲动，爸爸则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整个家庭的气氛变得越来越紧张，就像一座随时可能爆发的火山。
02
直到那个改变一切的下午。
那是一个炎热的夏日，妈妈提前下班回家。刚到院门口，她就听见屋里传来爷爷的怒吼声和物品摔碎的声音。推开门，她看到的是一幕让人心碎的景象：奶奶蜷缩在墙角，手臂上有明显的淤青，而爷爷则站在她面前，手里高举着一根木棍。
"爸！您这是干什么？"妈妈立刻冲上前去。
"滚开！这是我教训我老婆，轮不到你插嘴！"爷爷怒视着妈妈，眼中满是凶光。
"就算是您的老伴，也不能这样打人啊！妈都这么大年纪了，您怎么忍心？"妈妈站在奶奶面前，挡住了爷爷的去路。
原来，奶奶担心爷爷的高血压，偷偷把他的烟藏了起来。爷爷找不到烟，就迁怒于奶奶，连打带骂，甚至拿起了木棍。
"我的事不用你管！"爷爷咆哮道，"这个家还是我说了算！"
眼看着爷爷又要举起木棍，妈妈情急之下，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了门边放着的一块板砖上——那是前几天修缮房屋剩下的。她快步走过去，拿起板砖，厉声喝道：
"爸，您别过来！再动手我就用板砖拍您！"
这一刻，仿佛时间静止了。爷爷僵在原地，不敢相信一个年轻的媳妇竟敢用板砖威胁自己。奶奶则吓得捂住了嘴，眼中满是惊恐。
"你...你敢..."爷爷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妈妈，却不敢再向前一步。
"我当然敢！"妈妈握紧板砖，毫不退缩，"打人就是不对，尤其是打自己的老伴。爸，我尊重您是长辈，但这不代表我会眼睁睁看着您欺负妈！"
爷爷和妈妈就这样对峙着，谁都不肯退让。最终，还是爷爷先败下阵来。他愤怒地将木棍摔在地上，骂骂咧咧地离开了家。
这一天，在青山村的历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赵霸王被儿媳妇用板砖吓住了"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了整个村庄。
"板砖事件"后，我们家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爷爷整日闷闷不乐，几乎不和家人说话，像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他觉得自己多年辛苦打拼建立起来的威严，被一个刚进门的儿媳妇彻底粉碎了。
对爷爷来说，这是无法容忍的耻辱。他在村里一向是说一不二的人物，现在却被人用板砖威胁，这让他颜面扫地。尤其是当他听说村里人都在议论这件事时，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那段时间你爷爷简直像变了个人，"爸爸回忆道，"以前虽然脾气暴躁，但至少还会和家人说话，还会出去和村里人下棋聊天。但那以后，他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言不发，谁叫他吃饭都不理。"
村里人也开始用异样的眼光看待爷爷。以前，大家见了他都要毕恭毕敬地打招呼，现在却在背后窃窃私语，有的甚至公开嘲笑他"被媳妇用板砖治住了"。这对一向好面子的爷爷来说，无疑是一记重拳。
03
爸爸夹在爷爷和妈妈之间，左右为难。一方面，他理解妈妈的做法，觉得爷爷确实不该对奶奶动手；另一方面，他又担心妈妈的行为会彻底激怒爷爷，导致家庭关系更加恶化。
"那段时间我每天都在想，要不要带你妈离开，"爸爸曾经叹息着告诉我，"但又担心你奶奶一个人承受不了。我真的很怕有一天回家，看到更可怕的事情发生。"
妈妈则坚持自己的立场，认为不能因为怕得罪爷爷就对家庭暴力视而不见。她开始更加积极地关心和保护奶奶，尽量不让奶奶单独面对爷爷。
"丽华，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妈好，但你也知道我爸的脾气..."一天晚上，爸爸告诉我，当时他和妈妈躺在床上，小声讨论着家里的情况。
"明亮，我知道你为难，但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你妈被欺负吗？你是他们的儿子，更应该站出来保护你妈啊。"妈妈当时有些不满地说。
"我...我当然想保护我妈，但我爸毕竟是长辈，我们要尊重他..."爸爸当时支支吾吾地回答。
"尊重不是纵容！你爸的行为已经超出了正常范围。明亮，你知道吗？上次我看到你妈背上的淤青，都心疼得快哭了。"妈妈的声音哽咽了。
爸爸沉默了。他知道妈妈说的对，但多年来形成的家庭模式让他不知如何改变。
与此同时，奶奶对妈妈产生了复杂的感情。一方面，她感激儿媳妇的勇敢和保护；另一方面，她又担心这会给妈妈带来麻烦，毕竟爷爷的脾气她太了解了。
"丽华啊，你别管我和你公公的事了。我和他过了大半辈子，早就习惯了。"一天，奶奶拉着妈妈的手，恳求道，"我不想你们小两口因为我们的事情吵架。"
"妈，什么叫习惯了？这种事怎么能习惯呢？"妈妈握住奶奶的手，眼中满是担忧，"没有人应该被打骂，您是他的妻子，不是他的出气筒。我看到您受苦，心里比什么都难受。"
奶奶叹了口气："我们那个年代的婚姻就是这样的。女人嫁给男人，就得一辈子忍耐。你不懂..."
"那是旧社会的观念！"妈妈坚定地说，"现在是法治社会，每个人都有尊严，都应该被尊重。妈，您为这个家付出了一辈子，难道不值得获得一点尊重和关爱吗？"
这番话让奶奶陷入沉思。多年来，她从未想过自己也有权利反抗，也有资格获得尊重。
04
一天晚上，爷爷终于爆发了。
那是一个雨夜，雷声轰鸣，闪电划破天际。爷爷突然冲进爸爸和妈妈的房间，指着妈妈的鼻子大吼："我告诉你们，这个家还是我说了算！那个孙丽华，如果她再敢对我不敬，就给我滚出赵家！"
爸爸惊恐地看着父亲："爸，您别这样，丽华她也是为这个家好..."
"为这个家好？"爷爷冷笑一声，"她把我的面子往哪里放？整个村子的人都在笑话我！一个刚进门的儿媳妇，居然敢用板砖威胁我？"
"爸，丽华只是..."
"没有只是！"爷爷打断了爸爸的话，眼中满是怒火，"你给我记住，要么管好你媳妇，要么你们两个一起滚出去！"
说完，爷爷摔门而去，留下爸爸和妈妈面面相觑。妈妈眼中含泪，但依然倔强地抬着头。
"明亮，难道我做错了吗？我只是不想看到妈受苦..."
爸爸抱住妈妈，长叹一口气："你没做错，是我没用，没能保护好你和妈..."
那一夜，爸爸和妈妈彻夜未眠，不知道未来该何去何从。家庭的裂痕已经无法掩饰，而解决的方法似乎遥不可及。
尽管家庭气氛紧张，但妈妈并没有因此退缩。她依然坚持自己的原则，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保护奶奶。这种持续的支持和鼓励，逐渐影响了奶奶的思想。
"那段时间，你妈真的很了不起，"奶奶后来告诉我，"她不仅要承受你爷爷的怒火，还要面对村里人的闲言碎语，说她不懂尊重长辈，不会持家。但她从不退缩，每天都坚持自己的原则。"
一天上午，妈妈休班在家帮着奶奶洗衣服。两人一边干活一边聊天，突然提到了村里的陈奶奶最近因为儿子不孝顺，主动搬去敬老院住的事情。
"这个陈奶奶真有魄力，"妈妈感叹道，"都七十多岁了，居然敢自己做主，直接去了敬老院。"
奶奶叹了口气："是啊，我听说她儿子不给她钱花，还经常对她发脾气。她一气之下，收拾行李就走了。现在在敬老院住得可好了，每天和老姐妹们一起跳舞、打牌，比在家里开心多了。"
妈妈趁机点拨道："妈，您看，人家都七十多岁了，还敢为自己做决定，不依赖儿女。我们女人，活着就是要活出自己的样子，不能总是委曲求全。"
奶奶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道："丽华，你说我这辈子都这样忍着，值得吗？"
妈妈一惊，没想到奶奶会问这样的问题。她放下手中的衣服，认真地说："妈，只有您自己才能回答这个问题。但我觉得，人活一世，总要为自己活一回。您已经为家庭付出了大半辈子，难道不值得获得一些尊重和幸福吗？"
这番话像一颗种子，深深地埋在了奶奶的心里。
05
接下来的日子，奶奶开始有了微妙的变化。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对爷爷言听计从，开始有了自己的主见。这种变化最初很细微，但渐渐地，变得越来越明显。
一天晚饭时，爷爷又因为饭菜不合口味而发起了牢骚："这饭菜咸不咸淡不淡的，难吃死了！你就不能好好做顿饭吗？"
往常，奶奶肯定是连连道歉，然后默默承受。但这一次，她抬起头，直视爷爷的眼睛："老头子，饭菜有什么不好吃的，你说清楚。这么多年了，你总是说我做的饭不好吃，可从来没说过为什么不好吃，我怎么改进？"
这番话让爷爷愣住了。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毕竟，他习惯了用模糊的批评来发泄情绪，从未真正思考过自己的抱怨是否有道理。
"要么好好说，说不出来就别瞎抱怨。"奶奶继续说道，然后转身走进厨房，留下目瞪口呆的爷爷和惊讶不已的爸爸妈妈。
妈妈后来悄悄告诉我："那天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奶奶居然敢反驳你爷爷，这在以前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我当时心里又惊又喜，知道你奶奶终于开始觉醒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奶奶越来越敢于表达自己的想法和不满。她不再是那个唯唯诺诺的老太太，而是开始学着为自己争取权益。这种变化让爷爷感到不适应，甚至有些恐慌。
"都是那个孙丽华，把你教坏了！"一次争执后，爷爷愤怒地指责道。
"别总是怪别人，"奶奶毫不退缩地回应，"丽华只是让我明白，我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也有发言权。德海，我们都老了，何必再这样互相折磨？咱们和和气气过日子不好吗？"
爷爷无言以对。他发现自己几十年来建立的"威权"正在一点点瓦解，而他却无能为力。
奶奶的变化也影响了爸爸。看到母亲的勇气，他也开始反思自己的立场。过去，他总是在父母争执时保持沉默，甚至有时偏向强势的父亲。但现在，他开始更多地支持母亲和妻子。
"爸，您确实应该尊重妈的意见，"一次家庭会议上，爸爸鼓起勇气说道，"她操持家务这么多年，比我们都辛苦。现在家里条件好了，应该让妈也享享清福。"
爷爷看着儿子，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和失望。在他眼里，儿子也"背叛"了他，站到了女人那边。
家庭的力量平衡正在悄然改变，而爷爷，这个曾经的"家庭霸主"，似乎成了孤家寡人。
"赵霸王"的威风一天不如一天。不仅家里的女人们不再惧怕他，就连村里的人也开始对他指指点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