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脆弱以躯体化的方式呈现时,在背后是未被符号化的创伤。
当一个人反复被胃痛折磨却查不出器质性病变,当他在亲密关系中总因“毫无理由”的窒息感而逃离,当他的身体总在深夜无端颤抖……这些看似无解的脆弱背后,往往藏着一场未被听见的“语言饥荒”——那些未被符号化的创伤,正以最原始的躯体呐喊,试图诉说一段从未被完整讲述的生命故事。
比昂曾说:“未被思考的痛苦会成为身体的囚徒。”当创伤无法被转化为语言、意象或符号,它便如同困在玻璃罩中的火焰,既无法照亮过去,又持续灼烧当下。而治愈的关键,或许就藏在人类最古老的能力中:将不可言说的恐惧,变成可以被讲述的故事。
揭开那些“未被符号化的创伤”
创伤记忆会绕过负责语言的前额叶,直接刻录在掌管本能反应的边缘系统和躯体感觉区。一个童年被长期忽视的人,可能早已忘记具体事件,但他的身体永远记得——胃部抽搐,是婴儿期无人回应哭喊时痉挛的残留;后背僵直,是面对家暴父亲时“装死求生”的身体记忆;呼吸急促,映射着母亲抑郁卧床时,孩子被死亡焦虑吞没的窒息感……这些躯体症状如同加密的摩尔斯电码,只有被破译为心理语言时,才能停止用疼痛尖叫。
创伤的核心在于它超越了个体的应对能力,打破了心理结构的平衡。当创伤发生时,个体可能无法将其转化为可理解的心理内容,而是以一种原始、未分化的方式停留在心理和躯体中。这种未被符号化的创伤,就像一个未愈合的伤口,持续释放出痛苦和恐惧的能量。
未被符号化的创伤在个体的生活中以多种方式显现。它可能表现为躯体化的症状,如慢性疼痛、疲劳或消化问题;也可能表现为情绪上的波动,如焦虑、抑郁或愤怒;还可能表现为行为上的回避,如对某些情境或关系的过度恐惧。这些表现看似分散,实则都指向同一个根源:未被表达和处理的创伤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