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表再贵也不过是块表,怎么会有人把一生的秘密都刻在表背上?"孙师傅眯起眼,金属放大镜后的目光闪烁,"林小梅,这块表的故事,可比它的价值更值钱。"

01

我与陈大伟结婚那天,天气热得像蒸笼一样。院子里的空气黏在皮肤上,像一层挥之不去的糖浆。客人们的笑声和汗水一起蒸发,又一起凝结在每个人的记忆中。



我穿着大红色的旗袍,脸上的妆已经花了一半。陈大伟站在我身边,腰板挺得直直的,像一棵等待被砍伐的树。

他今年三十五岁,村里人早就给他贴上了"大龄剩男"的标签。能娶到我,对他来说是意外之喜,对我来说却是无可奈何。

我家里五个姐妹,我排行老四,前面三个姐姐都嫁得好,只有我,二十八岁了还没找到合适的人。父亲去年走了,临走前唯一的心愿就是看到我出嫁。他走后,母亲的身体也一天不如一天,为了让她安心,我答应了媒人的提议,嫁给了隔壁村的陈大伟。

陈大伟的家庭在县里算不上富裕,但也有几亩地,一个小院子,勉强能过得去。他的母亲张桂英,人称"桂英婶",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性格刚硬,不苟言笑,村里人都说她难相处。陈大伟的哥哥陈大宝和嫂子王秀兰住在县城里,开了个小超市,日子过得比村里人滋润。

婚礼前一天,陈大宝和王秀兰回村里帮忙布置婚礼。傍晚时分,王秀兰把我拉到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布包。

"小梅,这是我和你大哥给你的嫁妆。"她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说,"是个老物件,你先收着,以后自己慢慢琢磨。"

我接过布包,打开一看,是一块旧手表。表带已经变色,表面有些磨损,看起来至少有几十年的历史了。

"这......"我有些犹豫,不知道该说什么。

王秀兰看出了我的疑惑,拍了拍我的手,"别看它旧,这可是有来头的。我们家不富裕,拿不出什么像样的嫁妆,这块表是我婆婆留给我的,现在我把它传给你。"

我点点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谢谢嫂子,我会好好保存的。"

虽然心里觉得这块破表算不上什么嫁妆,但我还是收下了。毕竟是嫂子的一片心意,何况我也不是为了嫁妆才嫁给陈大伟的。

婚礼那天晚上,我整理嫁妆时,张桂英看到了那块手表。她拿起来看了看,脸色立刻变得难看起来。

"这是什么破玩意儿?"她皱着眉头问,"谁给你的?"



"是大宝哥和秀兰嫂子送的嫁妆。"我小声回答。

张桂英冷哼一声,"什么嫁妆,就一块不值钱的破表,恐怕是地摊上淘来的。你别戴出去丢人现眼,找个地方收起来吧。"

我点点头,把手表放进了针线盒里,随后也就把这事给忘了。

02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渐渐适应了村里的生活。陈大伟对我还算不错,虽然不浪漫,但勤劳本分,张桂英也慢慢接受了我这个媳妇。只是偶尔提起陈大宝一家,她总会露出不满的表情,说他们有出息了就忘了家,一年到头难得回来看她一次。

去年秋天,我去县城赶集,想着买些线回来绣花。翻针线盒时,突然看到了那块被我遗忘已久的手表。我拿出来看了看,不知怎的,突然想知道这块表到底值不值钱。

集市上有个修表的摊位,一个矮胖的中年人正在摆弄着一堆钟表零件。他戴着一副老花镜,看起来很专业的样子。招牌上写着"孙师傅修表"。

我走过去,拿出手表,"师傅,帮我看看这表还能修吗?值不值钱?"

孙师傅接过手表,取下老花镜,换上一个金属放大镜,仔细查看起来。他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表情越来越凝重。

"这位女同志,这表是从哪来的?"他抬头问我,声音有些颤抖。

"是我嫂子给的嫁妆。"我随口回答,"值钱吗?"

孙师傅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小心翼翼地把表递还给我,"这不是普通的表,是瑞士百达翡丽的定制款,价值不菲。"



我愣住了,"不可能吧,看起来这么旧......"

"正因为是老物件才更珍贵。"孙师傅压低声音,"这款表至少值几十万,甚至上百万。如果你想修,我可以帮你,但需要五百元订金,三天后来取。"

我吓了一跳,几十万?上百万?这怎么可能?我手里捧着的这块破表,竟然值这么多钱?王秀兰知道吗?她为什么要把这么贵重的东西给我?

思来想去,我还是决定先把表修好。交了五百元订金后,我拿着收据回了家,却一个字也没敢跟陈大伟和张桂英提。

三天后,我再次去县城取表,却发现孙师傅不在摊位上。邻摊的人说他有急事回老家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正焦急时,手机响了,是陈大伟打来的,说王秀兰病了,住进了县医院,让我赶紧过去看看。

03

县医院里,王秀兰躺在病床上,脸色发黄,眼窝深陷,看起来憔悴不堪。陈大宝站在一旁,眉头紧锁,看到我们进来,勉强笑了笑。

"什么病?"张桂英问,声音里听不出关切。

"肝病,医生说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陈大宝回答,眼睛却看着地面。

我坐到王秀兰床边,握住她的手,"嫂子,你好点了吗?"

王秀兰微微点头,突然她抓住我的手,目光炯炯地看着我,"小梅,那块表你还留着吗?"

我一愣,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起这个,"留着呢,我正打算修一修。"

"修?在哪修?"她的声音突然提高了。

"县城集市上,有个姓孙的师傅......"

还没等我说完,王秀兰就挣扎着要起来,"你把表给他了?什么时候去取?"

陈大宝连忙按住她,"别激动,伤身体。"

"我前天交的钱,说好三天后取,今天去他不在摊位上。"我解释道。

王秀兰这才松了口气,躺回床上,"那就好,那就好。"

我趁机问道:"嫂子,那块表真的很值钱吗?孙师傅说是什么百达翡丽......"

王秀兰和陈大宝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她拉着我的手,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那块表是我奶奶传下来的,是我们家的传家宝。"

"那为什么要给我?"

王秀兰苦笑了一下,"因为我们家欠你们家的。"



我更迷惑了,我家和陈家能有什么恩怨?我想追问,但王秀兰突然咳嗽起来,陈大宝示意我别再问了。

回家的路上,张桂英一直沉默不语。我知道她在想什么——王秀兰那句"我们家欠你们家的",我听不明白,她会听明白吗?

夜深人静时,我躺在床上,脑子里全是那块表和王秀兰的话。陈大伟已经打起了呼噜,但我翻来覆去睡不着。窗外,一轮满月挂在天上,把银色的光洒进屋里,照在我的脸上,像一层薄薄的冰。

突然,院子里传来了轻微的响动。我竖起耳朵听,似乎是有人在敲门。

04

我轻手轻脚地起身,来到院子里。月光下,一个年轻男子站在门口,二十出头的样子,穿着整洁,戴着眼镜,看起来像个大学生。

"你是......"我警惕地问。

"您好,我姓孙,是来找您了解那块表的事的。"年轻人彬彬有礼地说。

"孙师傅?"我惊讶地问,"不对啊,孙师傅年纪比你大多了。"

年轻人笑了笑,"我是孙师傅的儿子,孙健。我父亲让我来的,关于那块表,有些事情您需要知道。"

我半信半疑地请他进屋,点亮了煤油灯。这时候,张桂英也被惊动了,披着衣服从里屋走出来。

"谁啊?这么晚了。"她皱着眉头问。

我简单解释了一下,张桂英脸上的表情从疑惑变成了警惕。

孙健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这是您的表,我父亲已经修好了。"

我接过盒子,打开一看,那块曾经破旧的表焕然一新,表面光亮如镜,指针缓缓转动,发出轻微的嘀嗒声。

"谢谢,修得真好。"我真心实意地说,"不过,您大老远跑来就为了送表?"

孙健摇摇头,"不仅仅是为了送表。"他从包里又拿出一张泛黄的照片,"您看看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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