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一封被截获的信,一段被掩埋的真相,

一个从未谋面的儿子。

当重返边境军营寻找当年的爱人时,

他怎能想到等待他的不只是一段解释,

而是一个完整的家庭?

01

我是周东平,1948年生于上海一个书香门第。爸妈都在复旦教书,家里书架上摆满了各种典籍,我从小就在满是墨香的环境中长大。

那时的中国刚刚摆脱战争阴霾,社会百业待兴。每天晚上,爸爸都会在油灯下给我讲述抗战英雄的故事,那些故事在我幼小的心灵里种下了保家卫国的种子。

「东平,看到地图上这条边境线了吗?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需要有人去守护。」爸爸的手指在地图上轻轻划过,眼神里满是期待。

我点点头,心里暗暗立志:长大后,我要成为一名保卫祖国的军人。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1966年,我正读高二,一场席卷全国的运动打乱了所有人的生活轨迹。

复旦校园里的大字报铺天盖地,我的父母作为"资产阶级知识分子"被批斗。原本的升学计划被彻底打乱,我不得不面对一个全新的选择:参军入伍。

当兵征集通知书送到家时,我并没有太多犹豫就签了字。一方面,这或许能给家里减轻一些压力;另一方面,从小的军人梦想终于有了实现的机会。

背起行囊那天,妈妈塞给我一个布包,里面是她精心准备的缝衣针线和几双手织的棉袜。

「东平,部队条件艰苦,你要照顾好自己。」妈妈红着眼眶,语气却异常坚定。

爸爸拍拍我的肩膀,递给我一本《孙子兵法》,「军人,不仅要有血性,更要有智慧。」



02

火车在哐当声中北上,穿过大半个中国,将我从繁华的上海带到了黑龙江边境的一个军营。

初到部队,北国的寒风刺骨,比我想象中还要艰苦。营房是简易的土坯房,冬天室内外温差不大,睡觉时都能看到自己呼出的白气。

第一天报到,我站在队列中,看着眼前军姿挺拔的连长。

「同志们好,我是李铁山,欢迎你们加入边防七连这个大家庭。」连长的声音洪亮有力,「守边防,卫国土,责任重大,使命光荣!」

正当我暗自感叹军营生活的严肃时,一抹亮丽的红色闯入视线。

那是一名穿着红军装的女军医,她站在医务室门口,正朝我们这群新兵微笑。两条乌黑的辫子从军帽下垂下,随着寒风轻轻摆动。

「这位是我们连队的军医,刘红梅同志,有什么身体不适都可以找她。」连长介绍道。



刘红梅走上前来,清亮的声音透着自信:「同志们,长途跋涉辛苦了。今天先做个简单体检,明天就要开始紧张的训练了。大家都是祖国的好儿女,相信一定能适应这里的环境。」

当她走到我面前时,那双明亮的眼睛让我瞬间忘记了寒冷。她的目光在我身上多停留了一秒,随后伸出手来:「你好,欢迎加入七连。」

我慌忙握住她的手,温暖的触感瞬间从指尖蔓延到全身。

「我...我叫周东平,上海来的。」我结结巴巴地说。

「上海?那里很繁华吧?改天你得讲讲。」她微微一笑,转身检查下一位战友去了。

那一刻,我感觉北国的寒冬似乎也没那么冷了。

03

军营生活如钢铁般严苛。每天五点起床,先是五公里武装越野,然后是体能训练、军事技能和政治学习。

对于从小在城市长大的我来说,这一切无疑是巨大的挑战。第一周结束时,我的双腿肌肉酸痛到几乎无法行走,手上磨出了好几个血泡。

就在我蜷缩在被窝里暗自咬牙坚持的夜晚,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有人吗?周东平同志?」是刘红梅的声音。

我赶忙坐起身,忍着疼痛穿好军装,打开了门。

刘红梅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一个小布包,「听说你今天训练时摔了一跤,我来看看。」

「没什么大碍,不用麻烦你了。」我强撑着说。

她似乎看穿了我的逞强,直接走进屋内,「别硬撑,伤了筋骨可不是小事。把裤腿卷起来,我看看。」

月光下,她熟练地为我涂抹着药膏,淡淡的草药香弥漫在小小的宿舍里。

「你的手法很专业。」我忍不住赞叹。

「我爸是老军医,打过抗美援朝,从小耳濡目染。」她的声音里带着自豪,「好好休息,明天还能继续训练。」

临走前,她忽然回头:「对了,连里要组织文艺汇演,你识字多,能不能帮忙写个节目串词?」

就这样,我意外地成了连队文艺宣传员,开始负责黑板报和各种文化活动,也有了更多与刘红梅接触的机会。



04

军营的四季分明,尤其是边境的冬天,漫长而寒冷。但在这片冰天雪地中,我和刘红梅的感情却如火般升温。

每逢休息日,我们会一起在营区周围的小山坡上散步。她教我辨认北方特有的植物,讲述这片土地上发生的故事;我则给她描绘上海的弄堂、外滩的万国建筑和城市的繁华夜景。

有一次,我们在巡逻归来的路上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雪困在了一个废弃的哨所里。

狭小的空间里,我们紧靠着取暖。她的发丝不经意间拂过我的脸颊,带着淡淡的药草香。

「东平,你来当兵,家里人支持吗?」她忽然问道。

我沉默片刻,「老实说,他们希望我能上大学,继承他们的学术道路。但现在的形势...」

「我明白。」她握住我的手,「我爸妈也是,希望我能当个城里的医生,过安稳日子。」

「那你为什么选择了军营?」

「因为这里需要我。」她的眼神坚定,「这么多战士保家卫国,总得有人守护他们的健康。」

就是那一刻,我彻底被她打动了。在呼啸的风雪声中,我们的唇相触,许下了彼此的承诺。

我们的恋情很快得到了连里战友们的祝福。李连长虽然表面上板着脸,但私下里对我说:「好好珍惜红梅,她是个好姑娘。等你们服役期满,连里给你们办一场军婚。」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就在我们筹划未来的时候,一封来自上海的信彻底打乱了一切。



05

「周东平,这是你的信。」通讯员老王一边喊着我的名字,一边随手把信扔在了桌上。

厚厚的信封让我心里一沉—这不是父母惯用的信纸。拆开一看,是我在上海的表舅写来的。

信上说,我的父母在单位里被批斗,多次被推上批斗台。母亲被戴上高帽子游街时,遭受了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最终在一个雨夜服药自尽。父亲虽被抢救回来,但已瘫痪在床,生活不能自理。

表舅在信中还提到,他已经为我申请了复员手续,只需我这边连队同意即可办理。

读完信,我整个人如坠冰窟。和刘红梅甜蜜的约定,在家庭变故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当晚,我把情况告诉了刘红梅。她听完后沉默良久,然后坚定地说:「你必须回去照顾父亲,这是做儿子的责任。」

「可是我们...」

「我可以等你,」她擦去眼角的泪水,强打精神说,「等你安顿好家里,再回来接我。我相信你。」

李连长得知情况后,立即批准了我的复员申请。临行前,他严肃地对我说:「周东平,军人守信用。你答应红梅的事,一定要做到。」

「请连长放心,我一定会回来的。」我郑重承诺。

刘红梅送我到了连队门口,把一个绣着"平安"二字的小布包塞进我的口袋,「这是我给你做的护身符,别忘了我。」

我紧紧抱住她,「红梅,等我!我一定会回来娶你。」

就这样,我怀着沉重的心情踏上了回上海的火车,不知道命运还会给我们带来怎样的考验。



06

回到上海后,我发现情况比想象中还要糟糕。

昔日温馨的家已不复存在,父亲卧在一张简陋的床上,目光呆滞。看到我时,他的眼中才闪过一丝光亮。

「东平...你回来了...」他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爸,我回来了,以后我来照顾您。」我强忍泪水,握住他枯瘦的手。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一边照顾父亲,一边四处奔波找工作。好在表舅帮忙,我在一家工厂找到了装配工的职位。

每天下班后,我会给刘红梅写信,告诉她上海的情况,也询问她在部队的生活。我期待着有朝一日能带她回上海,组建我们的小家。

然而,令我不安的是,我寄出的每一封信都如石沉大海,杳无回音。

几个月后,我终于收到了一封回信,但不是来自刘红梅,而是一个署名王德军的人。

他双手颤抖地展开那封署名「王德军」的信,字里行间如刀子般刺痛他的心——「红梅已经和我结婚了,她很幸福,请你不要再打扰我们。」

他的世界在一瞬间坍塌,却不知道四十年后,真相将颠覆他所认知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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