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诗为舟 驶向中华文明深处


三月的风掠过关雎河畔的青荇,汨罗江水泛起新的涟漪,长安城的月光依旧照着李白的酒杯……

在这个属于诗歌的春日,让我们翻开泛黄的书页,以诗为舟,驶向中华文明深处,聆听跨越千年的灵魂共振。


《诗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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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关雎鸠,在河之洲。”这句镌刻在华夏文明基因里的诗句,至今仍在每个人的童年记忆里回响。

《诗经》作为中国最早的诗歌总集,像一部青铜器般凝练着周代社会的风貌。孔子曰,“不学诗,无以言”。这部诗歌典籍早已超越文学范畴,成为先民情感与智慧的活化石。

这部收录西周至春秋305篇(此外有目无诗的6篇,共311篇)诗歌的典籍,像一条清冽的河流,淌过黍稷飘香的田间地头,停驻在采桑织布的姑娘眉间。

郑振铎形容《诗经》“像花一般绽放在春秋的原野上”,那些质朴的句子藏着最深邃的人性图谱——既有“执子之手”的缠绵悱恻,也有“岂曰无衣”的家国大义。朱熹在《诗集传》中指出:“凡《诗》之所谓《风》者,多出于里巷歌谣之作”,这种扎根土地的艺术生命力,至今仍在民间歌谣中延续。

今日翻开它,仍能听见母亲哄睡婴孩的摇篮曲,看见游子背包上绣着茱萸的香囊。

《楚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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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北方大地奏响《诗经》的现实主义强音,南方的沅湘流域正绽放着浪漫主义的奇葩。

屈原以瑰丽想象构建的《离骚》世界,犹如天外飞仙般划破文学长空。鲁迅称《楚辞》“逸响伟辞,卓绝一世”,这种突破时空的想象力,奠定了中国诗歌“香草美人”的抒情传统。


“扈江离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屈原用草木芬芳隐喻高洁品格,开创了中国文人独立精神的先河。

闻一多在《唐诗杂论》中感叹,“《楚辞》是南方文学的代表,带着未经驯服的原始活力”,这种将个人情感升华为宇宙哲思的特质,深刻影响了后世文人。从李白“霓为衣兮风为马”的瑰丽想象,到苏轼“回首向来萧瑟处”的超然胸襟,都能看见《楚辞》的浪漫基因在流淌。

当三闾大夫抱石自沉汨罗江,他衣袂间飘散的不仅是香草,更是一个民族的精神图腾。

《唐诗三百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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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诗经》是黄河流域的泥土芬芳,《楚辞》是长江流域的云霞变幻,那么唐诗就是两者交融后的璀璨星河。

蘅塘退士编选的《唐诗三百首》,犹如一把钥匙,为我们打开了盛唐文化的大门。杜甫的沉郁顿挫、李白的豪放飘逸、王维的空灵禅意,在五言七言间碰撞出璀璨火花。

这部横跨初唐到晚唐的诗歌选集,像一片璀璨的星河。李白“举杯邀明月”的孤傲,杜甫“安得广厦千万间”的悲悯,王维“明月松间照”的禅意,白居易“云自无心水自闲”的淡泊,尽数化作长安城头的一缕清风。

洪应明在《菜根谭》中说“读唐诗如饮醇醪”。今日捧读它,仿佛仍能看见曲江池畔的灯火阑珊,听见大明宫里新科进士的吟诵……


正如叶嘉莹先生所说:“诗词不是古董,它的生命力在于它能不断给予现代人新的启示。”当我们咀嚼“昔我往矣,杨柳依依”的悠长意境,体会“长风破浪会有时”的进取精神,就会懂得真正的文化传承不是简单的复制粘贴,而是在新的语境中激活传统基因,让古老诗意与现代心灵产生共鸣。

暮色中,鹳雀楼依旧矗立,黄河奔涌向前。让我们以诗为舟,驶向那片承载着民族记忆的精神原乡,在平仄韵律间触摸永恒的中国文化之美。


(图文源自公众号“云图数字有声图书馆”,略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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