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男友为了两千块钱把我卖进了山里。
他看着我,一脸冷漠。
“还以为你能多卖点钱,谁知道这么不中用。”
我看着熟悉的房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谁懂,他把我卖回了我的小叔家。
1
上大学后,我才知道我生活的山村有多偏远。
用现在人的话说,山那边还是山。
一旦被拐卖到这里,大概是一辈子都走不出去了。
而附近的大山里,只有我们一个村子。
因为太穷,村里的男人都娶不到老婆,所以村里的女儿非常吃香。
念不起书或者成绩不好的姑娘,老早就被定下,等着十五六岁的时候就结婚嫁人。
我算是唯一的例外。
我虽然是个女孩子,但爸妈对我很是宠爱,十分支持我去念书。
在我努力学习下,考上了一个本科,没有辜负所有人的期盼。
虽然很普通,但我也是村里唯一的大学生。
被村里人笑着送出大山。
转眼,我已经在外面念了两年的大学。
离开大山后,我才知道,自己的眼见有多短。
我疯了似的学习,吸收外界的知识。
为了过年多赚点钱,我已经两年没有回过家了。
主要还有一个原因。
我家实在是太偏了,坐车到镇上,还要打个摩托到山腰,再走几个小时的山路。
要是碰到下雨,指不定得走一天。
所以,我就和爸妈说了不回家。
但今年不同,我谈了个男朋友,叫许伟。
他对我很好,本来想带他回家见家长,坦白自己的家庭状况时。
许伟却突然说,周末带我去做兼职,能赚很多钱。
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谁知道,我刚上了一辆大巴车,喝了他给我的饮料后,就昏沉着睡了过去。
再睁眼,我是在一个面包车上醒来的。
随后耳朵边传来了车的急刹声,下一秒脑袋就被重重地敲到车厢上。
“敢跑?看老子不打断你的腿。”
恍惚间,我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很熟悉。
随后就响起了啪啪啪的清脆声。
我努力支起身子,窗户却被人遮得严严实实。
心凉了半截,我就算再蠢也知道自己这是被拐卖了。
收拾好心情,我躺在冰冷的车厢上,努力找寻逃跑的方法。
但下一秒,许伟的脸就出现在我面前,他冷漠着看向我。
“醒了?”
我一惊,刚想说什么,却被他用带药的毛巾捂住口鼻,再次昏迷告诉。
有意识的时候,我下意识抬头,却发现手脚被紧紧捆住。
隔壁,我听到许伟和一个男人的对话。
“三千,不能再少了。”
“谁知道你睡过没有,最多两千,我还要验货。”
我听着熟悉的方言,心头燃起一丝希望。
这不是我们这边的话吗?
还好恋爱的时候,我因为自卑,没有告诉许伟我是哪里人。
争执许久,像是敲定了价格。
两千块。
我咬着唇,简直恨死许伟了。
好不容易情窦初开一次,结果还被他给卖了。
我猜,这辈子我都不会谈恋爱了。
没多久,“吱呀”一声老旧的门开了。
蒙在我脸上的黑布被人扯开。
我皱起眉头,半晌,眼睛才适应了光亮看清眼前的一切。
面前站着的人是许伟,他嘴巴上叼根烟,恶狠狠地看向我。
“还以为你能多卖点钱,谁知道这么不中用。”
“才卖两千块钱。”
说完,他把烟头扔到地上,用力碾灭。
“别怪我,你就好好在这里待着吧。”
随后,他就转身关上门离开。
而我,一直呆愣地坐在床上,没有任何反应。
不是因为我被吓到了,而是我看着面前熟悉的黄褐色土墙,以及院落外记忆中从没改变过的大山。
心中只有一句话。
他娘的,这不是我老家吗?
许伟把我拐卖回了老家。
2
我挪动着身子,往窗外看去。
还好院子大门没关,我一眼就看到了门口的石墩子,和那个小时候不知道玩了多少次的秋千。
按照路线看,这是我们村里杨二牛的家。
我们村里的人,大部分姓杨,大家都是些沾亲带故的亲戚。
按照辈分,我得叫他一句小叔。
啪叽一声,门被人打开。
我兴奋地转头看去,果然是杨二牛。
瞬间,我心中的慌张烟消云散,刚想呜呜地叫他。
但杨二牛见我醒了,上前就是两耳光,打得我口中一阵血腥。
“贱女人,别想跑。”
“好好在家给我生个儿子,不然没你好果子吃!”
一巴掌,打得我懵在原地。
记忆里,杨二牛慈爱的模样还浮现在脑海中。
简直和现在冷漠粗鲁的脸判若两人。
我反应过来,想要努力吐出嘴巴里充满恶臭的毛巾。
结果杨二牛看到我这样,误以为我是在反抗,唾骂一声后抓住我的头发拖到地上。
“蠢东西,来了我家还想走?”
“老子可是把家里的存款都拿去换了你,你还想跑?你一辈子都得陪着老子了!”
头皮传来尖锐的疼痛。
我忍不住皱眉,努力朝杨二牛叫唤,希望他能看懂我的眼神。
可他却嗤笑出声,竟然摩挲着大手朝我走了过来。
“他娘的,不听话是吧,这么猴急?”
说完,他径直朝我胸前袭来。
见状,我心里一阵绝望,剧烈挣扎下,正好把我嘴里的毛巾给吐了出来。
我连忙大吼。
“二牛叔,我是月月啊!我是月月,你快把我放了。”
我涕泪交下,哭得不能自已。
看着我狼狈的样子,杨二牛却哄堂大笑。
“月月?谁认识你,别想和我扯关系。”
“我是杨新月啊!我是老杨家的新月啊,你忘了你小时候还抱过我吗?”
我哭得眼睛皱在一起。
杨二牛动作一滞,他大惊。
“新月?你是新月。”
我连忙点头。
杨二牛的脸上,瞬间浮现出慌张的神色,立即就要给我松开绳索。
可这时,门却被人一脚踢开。
“不行!”
来人是杨二牛七十岁的老母亲,她叉着腰,粗鲁大吼。
“儿子,这可是花了我们所有存款娶来的媳妇儿!你怎么能把他给放了,就算她是杨新月,我也不放她走!”
杨二牛听见老母亲这样说,脸上露出为难的神情。
“那可是杨志强的女儿啊。”
我爸从小到大对我这个女儿极其宠爱,小时候隔壁邻居的儿子欺负我,还被我爸揍了一顿。
人家都说,一个丫头片子,至于这么宠爱吗。
我爸才不听那些人说的话,照旧把我当成心肝宝贝。
他又壮性格又强硬,村里人都不敢惹他。
想着我爸,我瞬间有了底气。
“杨奶奶,我爸对我多好你也知道,你要是放了我,那个钱我可以给你。”
这两年,我在学校兼职给人补课,存款也得有小一万。
大家都是一个村的,闹了这种乌龙。
只要杨二牛放了我,我也愿意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兴许是想起了我爸雷厉风行的性格,杨二牛和他妈面面相觑。
那老婆子把杨二牛拉到一边,愤愤不平。
“儿子,你怎么把杨新月买回来了,你真是的。”
”那杨志强可不好惹,唉。”
杨二牛也满脸烦躁。
“谁知道买过来的是她,早知道多看了看。”
“不对啊儿子,你怎么能确定这女的就是杨新月,指不定是人贩子送过来的时候,看到了墙上的贴纸,再说了新月都两年没回来了,是长这样吗?”
杨二牛楞楞地点头。
“是啊。”
3
他们说的,是我们村里各家各户门口贴的海报。
当初我考上大学后,村长为了庆祝贴上去的,不仅有我的名字,还有我的照片。
于是,杨二牛他妈连忙跑出去,扯下那张海报,拿进来和我对比,然后松了口气。
“儿子,你看她根本不是杨新月,她比新月好看!”
海报上的我,黝黑的脸,穿着桃红色的短袖,确实和现在的自己判若两人。
但进了大学,哪个女孩子不学着打扮。
我急得直跺脚。
“不是的,这就是我!”
话还没说完,杨二牛他妈对着我兜头就是一拳,打得我鼻血直流。
“你这死丫头,被拆穿了还敢嘴硬?”
“城里的女人还真是不打不行,儿子你也给我记住,以后她敢还嘴,就按我这样打!"
我疼得不住哀嚎,内心酸楚无比,连忙对着大门外不管不顾大喊起来。
“我是杨新月,我爸是杨志国,我被杨二牛困在家里了,谁能把我爸爸叫过来,我给他钱。”
“救救我…”
我扯着嗓子喊。
谁知道脑袋忽然一阵剧痛,紧接着就是一阵眩晕。
震惊回头。
我却只看到一张苍老又阴狠的脸。
“死丫头,你再闹老娘给你好看!”
她恶狠狠地说。
我躺在泥土地上,灰尘染了一身,因为疼痛连话都说不出来。
杨二牛她妈指挥着儿子把我锁上,她则去关院门。
我拼命想要挣扎,却根本动不了。
关键时刻,门外突然有人走了进来。
“杨妈啊,听说你儿子带了个老婆回来,多久办酒席啊,我们都来热闹热闹。”
“是啊是啊,你儿子都四十几了,赶快把事儿给办了,给你生个大胖小子。”
几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
杨母脸色一僵,只能把众人迎到堂屋。
有人好奇,跑到屋里来看杨二牛娶了个什么媳妇,却在发现床上被铁锁拴住的我后,变了脸色。
“刘嫂子,你这新衣服怎么绑着,人家是不是不愿意啊。”
其中一个女人,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开口道。
杨母脸色一沉。
“李花你少管闲事,我家儿媳妇只是有疯病,怕她跑了而已。”
大家这才露出了自然的神色。
不然按照杨二牛这德行,能找到这么年轻的?
眼见女人们闲聊两句就要走,我闷闷地咳嗽两声后,蓄力从床上跳下来,拉住了其中一人的裤腿。
“别走,二伯母是我啊,我是月月!”
她是我爸爸的堂嫂。
以前因为撺掇我奶奶把我送人,被我爸骂了一顿,从此就没有怎么来往。
但即使有嫌隙,在这个时候我也只能求助她了。
二伯妈被我狼狈的模样吓了一跳。
杨二牛见状一手捂住我的嘴,连忙把我往昏暗的里屋拖去。
“李花你别听这个疯子瞎说,她疯得厉害,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
“我们可把彩礼都给她爸妈了,你们可别搅和。”
我的嘴被捂住,只能不断摇头哀号,却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
二伯母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撇了撇嘴。
“杨志强的女儿可不长这样,她没这么俊,也没这么瘦。”
说完,二伯妈从兜里又掏出一把瓜子,和让人津津有味地磕着离开。
我绝望地看着他们的背影。
十分后悔在大学想尽办法减肥和美白。
4
我被杨二牛扔进了暗无天日的柴房。
因为动作太过粗鲁,我和大地来了一个亲密接触,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但我不敢让自己闭上眼睛。
再疼,也得想办法逃跑。
等杨二牛离开,我开始摸索柴房里有什么东西能够解开我脚上的铁链。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杨二牛大概是太过慌张,柴房里就这么大剌剌放着一把柴刀也不知道。
我又惊又喜,连忙割断手腕上的绳子,又拿着柴刀拼命磨着脚上的铁链。
铁链虽然细,但我感觉磨了许久才断。
我松了口气。
偏偏这时,门被打开了。
光亮打在我身上,自然瞧见了屋内的所有景象。
眼看绳索和铁链都拴不住我,杨二牛和他妈急了。
“死丫头,你还挺会跑的!”
我握紧手中的柴刀,拼命挥舞。
“你们要是不放我走,我们就同归于尽!”
二人面对锋利的柴刀,瞬间变了脸色,只能步步后退。
我努力压下心中的情绪,背对着他们一步步往外走去,然后冲到了院子里。
可谁知道,就这么一段时间,院子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
看到我举着刀冲出来,有个精壮的男人跑过来,冲杨二牛说。
“哥,咱们家里人都来了,给你娶媳妇助威。”
我扫了几眼。
发现院子里围了起码二十个人,手里都拿着红色的剪纸,有些还在布置院子,看起来都是杨二牛家的亲戚。
杨母见状,得意扬扬地说。
“丫头,你要是放下刀好好嫁给我儿子,还能少吃点苦头,否则我可告诉你,女人都是得被教一教的。”
我心如死灰,却还带着最后一丝期待。
“我说过了,我是杨新月,我爸是杨志强,只要他发现你们这样对我,你们会知道有什么下场!”
听我如此说,院子里的众人面面相觑。
“杨志强的女儿?那不是你们村里唯一的大学生吗?你这么着急叫我们来,是来挨骂的?”
其他人也点点头。
“不行你去问问吧,万一真是杨志强的女儿,你快点送回去吧,也不知道中间有什么误会。”
杨母闻言,脸上出现犹豫的神色,哆嗦半天,却仍旧坚定地点了点头。
“不,她可不是杨新月,人家是大学生,这个女的可是她男人送过来的二手货!”
我急了。
这个死许伟,和我谈个恋爱不仅把我卖了,还到处造谣!
这时,杨二牛却突然冲过来,一把将我手中的柴刀夺了过去。
我本就着急,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压根没有任何防备。
“媳妇儿,别挣扎了,今天晚上就是我们的洞房花烛…”
他紧紧抱住我,我下意识去推开他,可杨二牛抬手就是几巴掌,打得我眼前一片昏暗。
关键时刻,二伯妈的声音从紧闭的大门外传来。
“刘嫂子,是我李花,刚刚你们那个新媳妇真是她爸妈送来的?”
“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她怎么认识我们新月?”
机不可失,我推搡着傻子,拼命喊了声伯妈。
下一秒,杨二牛紧紧捂住我的口鼻。
然而这时,我爸的声音却突然出现。
“杨二牛,给老子滚出来。”
“我堂嫂和我说,你那个媳妇嚷嚷着是我家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