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太不可思议!,
04年,
我不过是在北京垂杨柳医院给一个大姐付了两百块钱医药费。
原本只是一时心善,
过后也就忘了。
没想到,
两年后在大庆,
就是这位大姐,
不但救了我一命,
还给我介绍了一段美满的姻缘。
从此改变了我的一生。
01
那天晚上,
我因为热伤风,
在医院挂水。
正昏昏欲睡,
忽然听见急促的脚步声,
睁眼一看,
一个小护士扶着个中年女人走了进来。
那女人看上去四十出头,
头发乱糟糟的,
脸色惨白,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身子佝偻着,
一只手死死捂着小腹,
走路一瘸一拐,
看样子疼得不轻。
小护士把她扶到我旁边的椅子上,
声音不大不小,
我听得一清二楚。
“大姐,
你这尿血可不是小事啊。
医生说你这是肾盂肾炎,
必须输液控制,
光打针没用。”
小护士一边收拾着托盘一边说,
“要不你给家里人打个电话,
让他们送钱来?”
“不用了,
不用了。”大姐摆摆手,
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
“打完针我就回去,
明天再来。”
“你这情况哪能拖啊?都尿血了!万一感染了,
后果很严重的。”小护士叹了口气,
“你先想想办法,
我去给你倒杯水。”
我趁机打量了一下这位大姐,
穿着件洗得发白的T恤,
下身是条褪了色的牛仔裤,
脚上的布鞋看着很旧了。
她手里攥着几张皱巴巴的药方和几十块钱,
正默默数着。
小护士回来了,
递给她一杯水和几片药。
大姐接过来,
艰难地咽下药片,
又喝了半杯水,
手还是捂着肚子,
眉头紧锁。
“谢谢你啊,
小姑娘。”大姐对小护士说。
“大姐,
我劝你还是输液吧,
再拖下去病情会加重的。”小护士又劝了一句。
大姐犹豫了好一会儿,
眼睛里闪过一丝挣扎,
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太贵了,
我手里钱不够。”
“那你再多休息会儿,
药效上来可能会好点。”
小护士无奈地说完,
转身走了。
我对这位大姐的处境有些好奇,
又有些不忍。
我这人从小就被老爸教育要乐于助人,
见不得别人受苦。
虽然跟大姐素不相识,
但看她那副痛苦的样子,
我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
大姐告诉我,
她来北京当保姆,
刚来一个月,
还没开工资就病了,
白天要干活,
只能晚上来看病。
我打听过了,
输液要两百块,
可我只有七十多。”她停顿了一下,
又说,
“反正打针吃药也能,
我能坚持。”
说完,
她又捂着肚子,
疼得直吸气。
这时,
她起身去了趟卫生间。
等她回来时,
脸色更难看了,
额头上的汗珠密密麻麻的,
嘴唇都没有一丝血色。
“大姐,
你没事吧?”我关心地问。
“尿又红了。”她声音有些颤抖。
“尿血可不是小事啊!”旁边一位输液的老大爷插话道,
“我侄女前年也是这样,
拖了几天,
差点没了。
肾炎这东西耽误不得,
必须赶紧治!”
大姐只是苦笑着摇摇头,
没说话。
02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点滴瓶,
已经快见底了。
护士过来给我拔针,
我问她:
“护士,
肾盂肾炎严重吗?”
“当然严重啊,
尤其是已经尿血的。
不及时控制容易感染,
发展成败血症都有可能。”
她一边利索地帮我贴创口贴,
一边回答。
我心里一惊,
偷偷看了眼大姐。
她低着头,
眼睛里含着,
一副认命的样子。
走出输液室,
我在走廊上站住了。
我掏出钱包,
里面有两张百元大钞,
是我这个月省吃俭用攒下来的。
2004年那会儿,
我刚毕业,
在工地上的月工资才八百多块钱,
每个月给家里寄五百,
自己剩三百多,
这三百多还得管一个月的吃喝拉撒。
这两百块是我攒了快三个月的零花钱。
我握着钱包,
转身找到刚才那个小护士,
给大姐交了二百块钱输液的钱,
又买了两个面包一罐牛奶,
也让她转交大姐。
护士小姐姐很诧异地盯着我,
一对杏眼忽闪明亮。
“你也是东北人?她老乡?”
被她这么一盯,
我有点不好意思,
挠了挠头:
“我不是东北的...就...就当是做好事吧。”
最后,
我落荒而逃,
这小姑娘眼神太清澈,
好像浑身上下都被她看穿了!
那天晚上,
我躺在工地简陋的宿舍里,
脑子里还回想着那位大姐痛苦的样子。
希望她能好起来吧,
我想。
至于那两百块钱,
我不后悔,
老爸常说:“赠人玫瑰,
手有余香。”况且,
谁还没个难的时候呢?
第二天,
我照常上班。
工地上的活又脏又累,
早出晚归,
每天累得像条狗一样。
没多久,
公司又把我派去了另一个城市的工地。
南来北往,
东奔西跑,
我渐渐把那晚的事忘在了脑后。
时间匆匆而过,
转眼间到了2006年。
这两年我跟着工程队走南闯北,
过着有如候鸟般的生活。
我依然单身,
也不是没有女孩子主动靠近过,
但聊着聊着聊到买房、安家、彩礼这些现实问题时,
就自然而然地散了。
我也想过要不要回老家发展,
但看看那微薄的存款,
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06年,
公司接了一个大工程,
我到了大庆。
这次工期比较长,
一干就是大半年。
03
有一天我去一家小饭馆吃饭,
刚一进门,
老板娘就盯着我看,
看得我,
浑身发麻。
老板娘胖乎乎的,
看着也有点眼熟,
可我想不来在哪儿见过。
“大兄弟,
你家是北京的吗?”老板娘走过来问我,
“你是不是在北京垂杨柳医院挂过水?你还记得我吗?”
这一连串的疑问打通了我记忆,
我立马想起了她是谁!
才两年不见,
大姐气色好了太多,
人也胖了一圈,
我真没看出来是她。
“哎呦,
真是你啊,
我看着就像,
就是人瘦了,
也黑了,
多亏了你,
让我少受了多少罪啊,
当家的,
赶紧炒几个肉菜,
再开瓶好酒,
我得赔我大兄弟多喝几杯!”
大姐热情的我有点招架不住,
当天就给我喝趴下了!
不仅饭钱免了单,
还给我买了一大筐水果,
点心,
零食还有熏肉。
大姐非认我当弟弟,
千恩万谢,
隔三岔五让我过去吃饭。
我哪好意思啊,
才一个月大姐就给我花了上千块,
可不能总占别人便宜。
为了躲着大姐,
我只好说自己忙,
原本不想太麻烦她,
没想到,
大姐却主动救了我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