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本文情节存在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18岁那年,村花轻蔑地扫了一眼手捧月季的我。

"就你?穷得裤子都破了,还敢来追我?"

戏台前,我像个小丑,周围是此起彼伏的笑声。

从那一刻起,我暗下决心要让所有曾经看不起他的人刮目相看。

军营,将是我蜕变的起点。



我出生在山西一个穷山村。家里就我和哥哥两个男孩。

父亲在煤矿干活,母亲种几亩薄田。

这样的老实人家,却生出了我这个刺头。

村里人说起赵刚就皱眉头。

十岁那年,我带一帮孩子"扫荡"了村支书家的苹果树。

十二岁,我在生产队水渠上筑坝捉鱼,害得五亩水稻泡了汤。

父母挨了多少白眼,我那时根本不懂。

十八岁那年夏天,我干了这辈子最蠢的事。

村里"六月六"香会,戏台前挤满了人。

台上唱着《三娘教子》,台下小伙子眼睛全盯着村长女儿林娜。

她刚考上县城卫校,穿着淡蓝连衣裙,踩着小皮鞋,头发烫得卷卷的,走路时香水味飘得老远。

林娜在村里算村花。村长是她后台,县里中学毕业是她文凭,家里有门路是她底气。

有钱人家的小子都想巴结她,送口红送项链,跟在她屁股后头直转悠。

我灌了两瓶啤酒,脑子一热,掐了村支书家围墙上的几朵月季花,直接走到林娜面前:"做我女朋友!"

全场死一般寂静。

林娜先是愣住,脸一下红透了,然后撇嘴上下打量我:"就你?穷得裤子都破了,还敢来追我?看看我身边什么人,再看看你自己,也不嫌丢人!"

全场炸开了锅。

我脸烧得厉害,头也不回跑到村后的河边,一头栽进水里。

从水里爬出来,我对着天发誓:总有一天,我要让林娜和全村人刮目相看。

1998年冬,县里来征兵通知。我第一个报名。

村长盖公章时拍着我肩膀:"赵刚,把你这刺头送走,村里算太平了。"他笑着说,但我知道他是认真的。

临行前夜,母亲坐在煤油灯下给我缝被套。

针走到一半,她突然停下,眼眶湿了:"赵刚,咱李家祖上没出过什么人物,但都是靠自己双手吃饭的实在人。你在村里名声不好,但妈知道你心不坏。去了部队,争口气,别给咱李家丢人。"

那一刻,我鼻子发酸。这些年,父母替我忍了多少白眼和闲话?



十二月的东北,冷得刺骨。

我和其他新兵被分到了黑龙江的一个步兵团。

第一次穿上军装照镜子,我愣住了——那个村里"刺头"已经不见了。

新兵体能测试那天,我心里暗喜。

农村出身,干惯活,这次肯定能出风头。

五公里越野开始,我像箭一样冲出去,甩开所有人。

跑到三公里,肺像火烧一样,腿灌了铅似的迈不动,最后被十几个人超过,跑了个倒数。

连长摇头:"就这身板,还想当侦察兵?"

从那天起,每天早起半小时跑操场;每次训练,比标准多做一组;晚上熄灯后,靠着走廊的微光,在被窝里做俯卧撑直到手抖得拿不住牙刷。

三个月后,五公里越野,我比第二名快了整整两分钟。

连长拍我肩膀:"臭小子,还真是块后生。劲头别丢,部队有你位置。"

新训结束,我被分到侦察连一排二班。

在新兵里我成绩不错,但到了侦察连才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

班里有个老兵小张,400米障碍跑进一分三十秒;还有个转业特种兵老王,能徒手爬五层楼高的绳索。

我给自己定了目标:一年内超过他们任何一个人。

班长王建国是军校毕业的高材生。

他看我这股拼劲,特别照顾我。

每次训练结束,单独留下来指导我。

有一次野外生存训练,我因为认路失误,导致全班在大雪中多走十公里。

回到营地,我以为会挨骂,班长只说了一句:"错了没关系,总结经验,下次别犯就行。"

第二年春天,我被提为副班长。

接过领章的瞬间,我心里对着家乡的方向鞠了个躬——妈,儿子没给您丢人。

军营的日子苦,但充实。每天五点起床,六点集合跑操,一整天训练。

夏天顶烈日演练,冬天在零下三十度的雪地里匍匐前进。

最难熬的是野外拉练,七十斤装备,三天两夜不合眼,靠意志撑下去。

记得一次夜间行军,东北的寒风像刀子刮脸。

我带着一个新兵走在最后,看他走路一瘸一拐,问才知道脚磨出了血泡。

二话没说,我背起他继续走。

走了五公里,我的腿已经麻木,咬牙坚持到了目的地。

第二天连长知道后,当着全连表扬了我。

三年后,当初那个农村娃已经变成了一名合格军人。

我不光体能过硬,还学会了带兵。

2002年,班长王建国提干当排长,我接任了班长。

2005年,我当上了排长。那年夏天,部队派我回老家参加征兵工作。

七月骄阳似火。我坐在开往县城的公交车上,看着窗外熟悉又陌生的风景。

七年前我还是个无人看好的村里刺头,如今已是肩扛两杠一星的排长。

正昏昏欲睡,车厢里突然一声尖叫:"抓小偷!快抓小偷!"

我一下惊醒,看见一个扎马尾辫的姑娘正和一个瘦小男子拉扯。

男子手里攥着钱包,急着要下车。

乘客大多敢怒不敢言,我一个箭步冲上去,一个过肩摔就把小偷制住了。

送小偷进派出所后,我才仔细看这个姑娘。

二十出头,马尾辫,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T恤上印着"师大计算机系"的字样。眼睛很亮,说话声音不大,但字字清晰。

"没想到现在还有人出手帮忙。那老太太一个月就那点退休金,要是丢了..."

她伸出手,"我叫李梅,李家村的。"

我握住她的手:"赵刚,驻军侦察连,回来征兵的。"

她眼睛一亮:"征兵?我弟弟正想当兵呢,今年刚满18。不知道能不能..."

"带我去见见?"

李家村在县城南边十来里,就是我这趟要去的村子之一。

路上聊天才知道,李梅正好是省师范大学计算机系的学生,暑假回家。

李家村比我想象的还穷。

泥泞的小路,低矮的土坯房,院子里几棵秃秃的玉米杆和稀稀拉拉的辣椒苗。

李梅父亲穿着打了补丁的蓝布衣服,瘦得皮包骨,一直咳嗽,但看到女儿带我回来,还是笑得见牙不见眼:"快进屋坐!"

李梅弟弟小鹏正在院子里劈柴,看见我穿的军装,手里的斧头都忘了放下。

他比李梅黑瘦,眼里有股不服输的劲儿。

"部队苦不苦?能吃饱吗?训练危险不?"一桌子人围着我问个不停。

饭桌上只有一盘炒土豆丝,一碗白菜汤,但他们还从柜子翻出两个咸鸭蛋,说是招待客人的。

吃完饭,我问李梅:"你大学怎么样?哪一年级了?"

一家人突然沉默了。李大伯叹了口气。小鹏低着头,手指抠着桌面。

"我姐大二了,省师范,学计算机。"小鹏打破沉默,"可能...得退学了。"

原来李梅从小学习拔尖,村里"女状元",考上省师范大学,全村都来送行。

可家里实在太穷,小鹏高一就辍学在砖厂打工,供姐姐读书。

去年冬天,李大伯查出肝硬化早期,医生说必须长期吃药保肝。

家里那点积蓄很快花光,李梅瞒着父亲去学校办了退学手续。

这次回来,就是准备去县城电子厂上班,挣钱给父亲治病。

听完他们的故事,我放下碗,手指敲着桌面。

我在部队这些年,除了寄给父母的,几乎没花过钱,存款有一万多。

眼前这一家子,互相支持,念书当回事,跟村里大部分安于现状的人家不一样。

"李梅,你别退学。"我看着他们一家,"学费我来出,你爸的医药费我也包了。"

李大伯猛地站起来:"这可不行!我们不认识,怎么能..."

"你救了老太太的退休金,我帮你完成大学。"我打断她,"咱们抓贼的缘分也是缘分,帮人的机会不多,别拒绝。"

"可是..."

"行了,就这么定了。"我从包里掏出一千块钱,"先拿着,给李叔买药。开学前我再把学费打你卡上。你安心读书,考出个好成绩,别的不用操心。"

李梅几次张嘴想拒绝,最后只是用力咬着嘴唇,点了点头,眼里含着泪。

小鹏到了部队,像当年的我一样拼命训练。论文化,他完爆我。

高中虽然没上完,但底子好,很快被连长看中,调去当了通讯员。

"赵刚,这小鹏不错啊,有脑子又肯干,比你强。"

连长靠在椅子上,摇着扇子,"我想推荐他考军校,你觉得咋样?"

"就他这水平,不考军校都亏了。"我没多想就点了头。

小鹏去考军校是最好的出路,不像我,当年底子差,只能走体能吃苦路线。

为了帮小鹏,我天天晚上辅导他政治和体能,小鹏也争气,背着我偷偷练到大半夜。

次年,他顺利考上国防大学。

那几年,我和李梅一直有书信往来。

她字写得工整,像印刷体一样,信中记录父亲的病情和自己的学习。

月初我雷打不动往她卡里打钱,学费生活费加医药费,一年也就三四千,我的存款完全够用。

2009年,我升任连长,同年李梅大学毕业。

她寄来最后一封信,说找到了县政府办公室的工作,坚持要开始还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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