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人名地名皆是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01
我叫李明,今年二十五岁,大学毕业后在北京一家互联网公司做程序员。每天早上挤地铁,晚上加班,周末还要随时待命,这就是我的生活常态。这种忙碌的节奏让我很少有机会回家探望爷爷。
我爷爷李建国,在北京西五环外有一套老房子,是上世纪八十年代从农村搬出来后买的。
随着这些年北京的发展,周围已经建起了不少高楼大厦,但爷爷的那栋两层小楼依然保持着原来的模样:红砖外墙,蓝色铁门,院子里种着几棵果树,最显眼的就是那棵已经三十多岁的柿子树,每到秋天满树的红柿子总能勾起我儿时的回忆。虽然爷爷在北京定居多年,但他始终惦记着河北老家的村子,那里才是他的根。
七年前,爷爷被确诊为脑血管病,后来又查出了帕金森症,身体状况一天不如一天,到后来几乎完全丧失了自理能力。
我奶奶张桂芳在我十岁那年就因为肺癌去世了,那已经是十五年前的事了。从那之后爷爷一直独自生活。父亲李强在一家国企工作,职位不高不低,薪水也就够维持家用,每天也是早出晚归。
虽然我家住的地方离爷爷不算太远,但父亲工作忙,平时只能抽空周末去看看爷爷。我因为工作更是忙得脚不沾地,一个月能回去一趟就已经很不错了。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住在爷爷隔壁楼房的王兰阿姨成了爷爷的主要照料者。
王兰阿姨今年六十出头,大家都习惯叫她王阿姨。她个子不高,瘦瘦的,但很精神,总是穿着整洁的衣服,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
刚开始,王阿姨只是偶尔过来帮爷爷买买菜、做做饭。随着爷爷病情加重,她几乎每天都会按时过来三趟:早上来帮爷爷穿衣洗漱做早饭,中午来做午饭收拾屋子,晚上来做晚饭还要帮爷爷洗澡。
爷爷身体不便时,她就搀扶着爷爷在院子里溜达溜达、晒晒太阳;爷爷心情不好时,她就坐在床边,陪爷爷聊天,给他讲社区里的新鲜事或者读报纸上的新闻。
记得有一次我回家看望爷爷,刚进门就闻到一股药材的香味。循着香味进了厨房,看到王阿姨正在灶台前忙碌,一边熬着中药,一边炖着一锅鸡汤。
"王阿姨,您这是在给爷爷煮药啊?"我放下背包,走进厨房问道。
王阿姨转过头,脸上堆满笑容:"小明回来啦!是啊,你爷爷这几天胃口不太好,医生说是脾胃虚弱,我就按照中医的方子给他熬点药,顺便炖了只老母鸡补补身子。来得正好,一会儿你也喝点鸡汤。"
厨房的墙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锅碗瓢盆,灶台上摆着各种调料罐,还有一个专门用来切药材的小砧板。这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熟练,仿佛这就是她自己家的厨房一样。
"阿姨,您真是太辛苦了。"我看着她忙前忙后的身影,心里既感动又有些愧疚,"要不我们请个保姆吧?这样您也轻松点。"
王阿姨笑着摆摆手:"我闲着也是闲着,帮忙照顾一下老李,也是尽一份邻里情。再说了,我和你爷爷是老邻居了,这点事算啥。"她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老李这个人脾气有点倔,外人照顾他,他还不一定适应呢。"
02
爷爷的卧室靠近客厅,是特意为了方便照顾而安排的。房间里的摆设很简单:一张单人床,一个小柜子,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床头柜上整齐地摆放着药盒、水杯和一个老式收音机,墙上挂着几张泛黄的照片,其中一张是年轻时的爷爷和奶奶张桂芳,站在他们刚买的房子前,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我端着一碗刚煮好的面条走进卧室,爷爷正靠在床头听收音机。看到我进来,他的眼睛一亮,颤巍巍地伸出手,断断续续道:"小明来了?快过来坐。"
我把面条放在床头柜上,坐到床边,握住爷爷的手:"爷爷,感觉怎么样?今天精神看起来不错啊。"
爷爷笑了笑,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说话虽然不比常人容易,但尚且能够分辨:"有兰子照顾,我能不好吗?"他压低声音,仿佛在说什么秘密,"兰子做的饭菜最合我胃口了,比你奶奶做的还好吃!"
我笑着点点头,帮爷爷把枕头调整了一下位置:"阿姨对您真是太好了,简直比亲人还亲。"
爷爷听了这话,眼神突然变得有些复杂,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叹了口气:"是啊,兰子这个人心眼好,这些年要不是她,爷爷这把老骨头早就......"
他的话没说完,但我能理解他的意思。在王阿姨的悉心照料下,爷爷的精神状态一直不错,虽然身体机能在逐渐衰退,但脸上总能见到笑容。
每次我回去,爷爷总会拉着我的手,絮絮叨叨地说王阿姨如何如何好,如何如何细心,还会开玩笑说:"你小子可得好好感谢人家兰子,要不是她,你爷爷早就去陪你奶奶了。"
说这话的时候,爷爷的眼神总是格外复杂,既有感激,又有一丝我当时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王阿姨对爷爷无微不至的照顾,我看在眼里,感激在心里。每次回去探望,我都会带些城里的特产给王阿姨,聊表谢意。
有时是南方带回来的茶叶,有时是出差顺路买的当地特色糕点,有时是公司发的礼品。王阿姨每次都笑呵呵地收下,然后一定会做些可口的饭菜招待我,让我在忙碌的城市生活中,还能偶尔享受一下家的温暖。
但我总觉得,父亲对王阿姨的态度有些奇怪。
表面上,父亲对王阿姨彬彬有礼,每次回家都会给她带些礼物,口头上也不忘表达谢意。但我能感觉到,在这种客套的表面下,父亲对王阿姨保持着一种莫名的距离和冷淡。
有一次,我和父亲一起回去看爷爷。吃过晚饭,王阿姨收拾好碗筷就告辞了。我送她到门口,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道里,然后回到客厅,发现父亲坐在沙发上抽烟,表情阴沉。
"爸,你是不是对王阿姨有什么看法?"我试探着问道,一边坐到他旁边。
父亲猛吸了一口烟,烟雾在昏黄的灯光下形成一圈圈的云雾,缓缓吐出烟圈,"没有,她照顾你爷爷这么多年,我怎么会有意见。"
"那你为什么每次见到她都一副不自在的样子?我看得出来,你好像有意在疏远她。"
父亲狠狠地掐灭了烟头,烟灰缸里的烟蒂被挤压得变了形,他转过头盯着我:"小明,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等你以后经历得多了,就明白了。"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起身去厨房倒了杯水,然后进了爷爷的房间。这让我更加疑惑,父亲和王阿姨之间,究竟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往事?
03
随着时间的推移,周围开始有了一些闲言碎语。有一次,我在小卖部买东西,无意中听到两个上了年纪的阿姨在闲聊。
"老张,你听说了吗?那个王兰,每天往老李家跑,都七年了,图啥呢?"其中一个穿着深紫色大花外套的阿姨压低声音说道。
"还能为啥?肯定是看上老李家的房子呗!"另一个扎着蓬松卷发的阿姨一脸八卦地回答,"你不知道吧,老李那房子现在至少值五六百万了,这一片都在拆迁,要盖新的商品房。听说开发商出了七百万想收购老李家的房子,老李一直不肯卖。"
"那也说不通啊,王兰自己不也有房子吗?犯得着为了一套房子这么辛苦照顾一个糟老头子吗?"
"谁知道呢,也许他们之间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呢?两个孤寡老人,日久生情也不是没可能的。"卷发阿姨挤了挤眼睛,一脸暧昧地说。
听到这些话,我心里很不是滋味。爷爷一辈子兢兢业业,为人正直,何况他和王阿姨之间的相处,我看在眼里,那就是单纯的邻里互助,哪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再说了,王阿姨照顾爷爷七年,任劳任怨,从不计较,如果真是为了房子,太不值当了。
但即便如此,这些流言还是像一根刺,扎在我心里,挥之不去。尤其是每次看到父亲对王阿姨的疏离,我就忍不住多想。父亲是不是也听信了这些闲言碎语?还是说,他知道些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这样的疑虑一直萦绕在我心头,直到一个雨夜,爷爷的病情突然恶化,被紧急送往了医院。
那天晚上,我正在加班,突然接到父亲的电话:"小明,快回来,爷爷进医院了,情况不太好。"
我立刻放下手头的工作,冒着大雨赶到了医院。在急诊室外,我看到王阿姨正坐在长椅上,双手紧握,面色焦急。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褪色的蓝色棉袄,头发有些凌乱,显然是匆忙出门的。见到我,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小明来了。医生说情况不太好,你爸正在和医生谈。"
我在长椅上坐下,感激地看了王阿姨一眼:"阿姨,谢谢您又跑这一趟。这大半夜的,还下着雨,您怎么来的?"
"坐出租车呗,这点小事算什么。"王阿姨摇摇头,"老李这些年一直是我照顾的,我不放心。"她的声音有些颤抖,眼眶泛红,显然是哭过。
"阿姨,您和我爷爷......"我犹豫着要不要问出心中的疑惑,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现在显然不是追问这些事情的时候。
就在这时,父亲从医生办公室出来,脸色阴沉得可怕。他身上的西装外套湿了一大片,头发也被雨水打湿,贴在额头上,看起来既狼狈又疲惫。
"医生说,爷爷各项指标都在恶化,建议做好心理准备。"父亲的声音沙哑,眼睛也是红的。
"有没有其他治疗方法?"我急切地问道,心里却已经沉到了谷底。
父亲摇摇头:"医生说即使用最好的药物和设备,也只能延长几个月的生命,而且还会增加痛苦。"
"那就不要再折腾老李了。"王阿姨突然站起来,声音虽然不大,但十分坚定,"让他走得安安静静的,别再让他受罪了。"
父亲转过头,眼中闪过一丝愤怒:"王阿姨,这是我家的事,请你不要插手。"
"七年了,我照顾老李七年了,难道连关心他的权利都没有吗?"王阿姨的语气也变得强硬起来,那种柔弱的感觉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
"照顾?"父亲冷笑一声,声音中带着讥讽,"你照顾他是为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王阿姨的脸色刷地变白,像是被人扇了一耳光:"李强,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放不下那些事吗?"
"放不下?"父亲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周围几个等待的病人家属都转过头来看我们,"你让我怎么放下?当年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和老爷子哪会受那么多苦?"
我站在一旁,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什么"当年的事"?王阿姨和我们家到底有什么过往?
医院的保安听到争吵声,走了过来:"几位,请注意一下,这里是医院,不要大声喧哗。"
父亲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火,拉着王阿姨走到走廊尽头,两人低声交谈起来。从他们的表情和肢体语言可以看出,谈话的内容十分激烈。王阿姨不时擦拭眼泪,父亲则一直紧皱着眉头,手指不停地敲打着墙壁。
几分钟后,父亲独自一人回来了,脸色阴沉如水。
"爸,你和王阿姨到底怎么了?"我忍不住问道。
父亲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有些事情,等你爷爷的事处理完了,我会告诉你的。现在,我们先照顾好爷爷。"
王阿姨没有回来,可能是已经离开了医院。从那天起,她不再来医院探望爷爷,而是每天打电话询问病情。我能感觉到她的关心和担忧,但她似乎不愿再面对我父亲。
04
医院的日子过得很煎熬。爷爷被转到了重症监护室,每天只有固定的时间允许家属探视。我和父亲轮流陪护,看着监护仪上跳动的数字,祈祷奇迹的发生。
爷爷大部分时间都是昏睡的,偶尔清醒的时候,也说不出完整的话,只是用浑浊的眼睛看着我们,努力地挤出一丝微笑。
有一天,趁着父亲去医院食堂吃饭,我偷偷溜出来,给王阿姨打了电话。
"阿姨,您能不能告诉我,您和我爷爷、我爸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我直截了当地问道。
电话那头的王阿姨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电话断了。最后,她轻轻地说:"小明,有些事情,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等你爷爷......"她的声音哽咽了,"等一切都结束了,我会把真相告诉你的。"
这个模糊的回答,更加深了我心中的疑惑。但我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爷爷的病情。
爷爷的病情持续恶化,尽管医生尽了最大努力,但生命的枯叶终究要归于尘土。在住院的第五天,一个安静的凌晨,爷爷永远地闭上了眼睛,离开了这个世界。
按照爷爷的遗愿,他希望能回到老家的村子里安葬,和奶奶张桂芳葬在一起。父亲处理好医院的手续后,联系了殡仪馆和老家的亲戚,准备将爷爷的遗体运回老家的村子。
爷爷的老家在河北省的一个小村子,我们不得不从北京城里带着爷爷的遗体,前往老家村子。
那是一个典型的北方村落,房子错落有致地分布在村子里,周围是一望无际的田地。爷爷年轻时从村子里走出来,到北京打拼,最终在城里安了家,但他始终没有忘记自己的根。他常说,人最终还是要回到自己的出生地,落叶归根。
"爸,要不要通知王阿姨一声?"我小心翼翼地问道,"毕竟她照顾爷爷这么多年。"
父亲脸色阴沉:"不用了,老家的事情,不需要她插手。"
但出乎我意料的是,当我们回到家收拾爷爷的遗物时,王阿姨已经在那里等候了。她穿着一身素色的衣服,眼睛红肿,显然是哭过。
"我刚才听邻居说,老李......"她的声音哽咽,没能说完。
父亲见到王阿姨,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但碍于场合,他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径直走进了爷爷的卧室。
我留下来陪王阿姨坐在客厅里,气氛有些尴尬。客厅里的挂钟滴答作响,墙上挂着几张全家福,是我们在不同时期拍的:有我小时候的,有我上大学时的,还有前年过年时拍的。照片中的爷爷,从壮年到老年,从黑发到白发,唯一不变的是那温暖的笑容。
"阿姨,谢谢您这些年对爷爷的照顾。"我打破沉默,轻声说道。
王阿姨擦了擦眼泪:"不用谢,照顾老李,是我应该做的。"她顿了顿,又补充道,"老李这个人啊,表面上看着严肃,其实心地特别好。这些年,要不是他的宽容和理解,我也不会......"她没有说完,又红了眼眶。
"阿姨,您和爷爷......"我犹豫着要不要问出心中的疑惑。
王阿姨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轻轻拍了拍我的手:"小明,等回老家安葬了你爷爷,有些事情我会告诉你的。现在,先让我们送老李最后一程吧。"
05
第二天一早,我们驱车前往老家。爷爷的遗体被放在殡仪馆的车上,我们的车跟在后面。让我意外的是,王阿姨也坚持要一同前往。
"这是老李最后的路,我想送他一程。"王阿姨固执地说。
父亲虽然不情愿,但也没有拒绝。就这样,我、父亲和王阿姨三人坐在一辆车里,沉默地踏上了回老家的路。
车内的氛围十分压抑,没有人说话。我坐在后排,看着前排的父亲和王阿姨的背影,心中的疑惑如同翻腾的波涛。
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秘密?为什么父亲对王阿姨如此冷淡?为什么王阿姨对爷爷的去世如此悲痛,甚至超过了一般邻居的程度?
"我第一次见到老李,就是在这条路上。"王阿姨突然打破了沉默,声音轻柔,仿佛在自言自语,"那时候他骑着自行车,风尘仆仆地从村里赶到县城来买农具,我正好在路边等车,他停下来问我要不要搭车。"
父亲的手紧紧握住方向盘,指节发白,但没有说话。
"那时候老李多年轻啊,才二十出头,已经是村里的能人了。为人爽朗,讲话有趣,还会写一手好字,村里办喜事丧事的对联都是他写的。"王阿姨的眼神变得迷离,仿佛穿越回了几十年前。
"你不用再说了。"父亲终于开口,声音冷冰冰的,"请不要在这个时候谈这些事。"
王阿姨叹了口气,不再说话,只是望着窗外发呆。车内再次陷入了沉默。
经过几个小时的车程,我们终于到达了老家。爷爷的村子位于一座小山的脚下,村口有一棵巨大的槐树,据说有上百年的历史了。村里的房子大多是平房,只有几栋新盖的二层小楼。
村里的亲戚们早已得知消息,在村口等候。见到我们的车队,他们迎了上来,帮忙抬下爷爷的遗体,送到了事先准备好的灵堂。灵堂设在爷爷的老家,一间已经有些年头的土坯房里。屋内摆放着爷爷的遗像,四周点着白蜡烛,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火味。
按照当地的习俗,丧家需要守灵三天,然后再举行葬礼。这三天里,村里的亲朋好友纷纷前来吊唁,场面既悲痛又隆重。
让我感到奇怪的是,村里的老人们对王阿姨的态度很特别。有些人见到她,眼神中充满了同情;有些人则是责备和不解;还有些人,干脆视而不见,仿佛她不存在一样。
守灵的第三天,也就是下葬的前一天,我在村子里闲逛,试图寻找一些关于爷爷和王阿姨的线索。
在村子的东头,有一棵高大的槐树,树下是一张石桌石凳,是村里老人常坐的地方。我走到那里,看到几个老人正坐在树下聊天。见到我,他们热情地招呼我过去。
"小明,多大了?在城里做什么工作啊?"一个白胡子老爷爷问道。
"我今年二十五了,在一家软件公司上班。"我回答道,然后顺势问道,"爷爷,您认识我爷爷李建国吧?他年轻时候是什么样的人?"
老爷爷点点头:"建国啊,是个好后生!勤快,能干,十里八村都有名。当年他是村里第一个买到自行车的人,也是第一个去城里买房子的人。他和你奶......"老爷爷突然停住了,似乎意识到自己差点说错了话。
"他和我奶奶怎么了?"我追问道。
老爷爷看了看周围的人,然后轻声说:"没什么,就是他们感情很好,是村里人羡慕的一对。"
我觉得老爷爷有所隐瞒,但他不愿多说,我也不好再追问。
06
下葬那天,天气阴沉沉的,似乎也在为爷爷的离去而悲伤。村里的人们齐聚一堂,送爷爷最后一程。按照当地的习俗,棺木被抬到事先挖好的坟地,进行了简单而隆重的仪式后,棺木被缓缓放入坟墓。
奶奶张桂芳的坟就在旁边,两座坟墓紧挨着,象征着夫妻二人在阴间团聚。我默默地站在一旁,心中既是悲伤,又有几分宽慰。至少,爷爷和奶奶终于在另一个世界相会了。
送走了最后一批吊唁的客人,只剩下我们家人和王阿姨站在坟前。王阿姨从包里取出一个小布包,在爷爷的坟前轻轻放下,然后点燃了一根香,深深鞠了一躬。
我好奇地看着那个布包,想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但王阿姨的眼神制止了我。她的眼中含着泪水,却又带着一种释然,仿佛完成了某种使命。
就在这时,父亲走到王阿姨面前,直视着她的眼睛:"王阿姨,账还没有算。"
这句话像一块巨石,砸在了我的心上。什么账?爷爷欠王阿姨钱吗?还是王阿姨欠爷爷什么?
王阿姨听到这句话,身体微微一震,随后苦笑着摇了摇头:"李强,这么多年了?还怎么算?"
"必须算清楚。"父亲的语气坚定,"这是老爷子的遗愿,我必须完成。"
王阿姨深深地叹了口气:"好吧,那就回家谈吧。"